“段二,段二。”冷酷仁這會兒正興奮著呢。


    “到。”段二跑到冷酷仁身邊,立正敬禮。


    “還搞到什麽了?”冷酷仁把手搭在段二的肩膀上問道。


    “沒別的了。”段二說。


    “沒別的了?你用老子的兄弟去招惹了鬼子一遍,就半包煙,一門迫擊炮,五箱炮彈?”冷酷仁一膀子撞得段二連連後退。


    “營長,鬼子就那麽幾個人押車,連歪把子都沒有帶一挺,三把步槍咱們現在也看不上不是,除了鬼子的香瓜手雷,還有迫擊炮,還能有什麽?”段二委屈地說。


    “香瓜手雷呢?搞了多少?”冷酷仁問。


    “也不多,就那麽兩箱,被兄弟們直接分了。”


    “不是,小鬼子吃得可是不錯的,肉罐頭都沒有?”冷酷仁詫異地問。


    “哦,肉罐頭啊,有啊,搞了三箱子呢。”段二說。


    “奶奶個熊,搞了三箱子肉罐頭不拿出來打牙祭,還給老子藏著掖著,我看你段二愣子是大大的壞了,大大的壞了。”冷酷仁連推帶搡地整著段二。


    “營長,別推了營長,我怎麽知道你現在就要吃呢,張龍張虎,去把肉罐頭給搬過來,再不搬來,我都被營長弄散架了。”段二喊著。


    “是。”張龍張虎和兩外兩個兄弟趕緊把肉罐頭拿過來了。


    “打開!”冷酷仁現在說話辦事越來越野了,完全跟羅月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張龍他們幾個用刺刀打開了箱子,整整齊齊碼放在箱子裏的肉罐頭全都露出來了。


    “愣著幹啥,給老子撬開一個啊。”冷酷仁踢了張虎屁股一腳。


    “哦,好好。”張虎趕忙拿出一個,撬開了鐵皮,遞給營長。


    冷酷仁連罐頭盒帶刺刀都奪了過來,用刺刀挑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抿著嘴巴,眯了眯眼睛,突然大聲喊著:“真他媽的好吃啊,來,來啊,兄弟們,全部打開,都給吃起來,以後別他媽的說跟著老子冷酷仁沒有吃香的喝辣的了,哦,對了,段二,下次再搶鬼子的卡車,別忘了給老子的兄弟們弄點鬼子的清酒,到那個時候,我看哪個狗日的還敢說沒有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兄弟們高興地分著肉罐頭,一把把閃亮地刺刀都掏出來了。


    “營長,你說話能不能別變味兒了。”李副官吃著肉罐頭,小聲對冷酷仁說。


    “怎麽變味兒了?”冷酷仁斜著眼睛看著李副官。


    “我知道,瑛子喜歡羅月鬆那樣野性十足的,可是人家羅月鬆已經有了蘭護士,而且死心塌地的了,瑛子遲早會回到你的懷抱裏,你何必處處跟著人家羅月鬆學呢?做自己不好嗎?”李副官數落著冷酷仁。


    “媽的個巴子。”冷酷仁抬腳就要踢李副官,卻又把腿收回來了。


    “你看,你自己看,你自己聽,你著動作,你著口氣。”李副官躲到一邊,還在數落著。


    冷酷仁把李副官拉到一邊,小聲問:“我現在就那麽像羅月鬆了?”


    “嗯呐,可不是嗎?”李副官非常肯定。


    冷不酷仁抓了抓後腦勺。


    “這個動作就是羅月鬆的招牌動作。”李副官指著冷酷仁的手說。


    “不是,這個動作他羅月鬆都有專利了?”冷酷仁很奇怪地看著李副官。


    “那倒不是……”


    “不是就不是,是就是,我還就不信了,我有刻意地學他羅月鬆嗎?”冷酷仁仰起脖子,把最後一塊肉倒進了自己的嘴巴裏,嘰咕嘰咕地嚼了,咽下去了,把鐵皮罐頭盒扔在地上,飛起一腳,踢得罐頭盒順著山坡滾下去了,“不跟你扯了,老子吃飽飽了,抽根煙兒再說囉。”


    “還說不是,以前你可不像現在這樣,動不動抽根煙兒再說。”李副官說著,趕緊跑開了。


    冷酷仁摸著自己的臉頰,心裏想著,也是啊,自己怎麽越來越像騾子了呢,這個可不行,咱冷酷仁可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那可不像騾子,家裏就三畝薄田,兩筐爛書,就敢自稱書香門第,耕讀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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