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仁懲罰完了冷鋒之後,也沒繼續在德羅停留了,給孫副軍長發去了一封電報,內容大概是在辛隆嘠到德羅的公路上有一座鬼子的要塞,德羅這座城要攻占估計得一個師的兵力,偵察連現在由南折向西,前往孟緩偵察。


    為了防止遭到日軍的伏擊,電報發出去之後,冷酷仁就帶著偵察連從德羅外圍出發,一路向西行軍,前往孟緩偵察。


    卻說羅月鬆帶著車隊,在經過鎮安外圍的一個鬼子檢查站時,就出了點小麻煩。


    或許是因為這個檢查站就在鎮安城外,相對位置比較重要吧;也或許是前麵的檢查站遭到中國偵察隊的襲擊,連同經過的車隊也遭到了襲擊,造成皇軍士兵二十多人的傷亡,檢查站也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鎮安城外的檢查站就加強了戒備。總之,不管是什麽原因,像這種小規模的檢查站,通常都是軍曹帶隊,而月鬆這次遇到的,卻是一名鬼子少尉帶隊的檢查。


    車隊被攔停之後,月鬆穩如泰山地坐在摩托車車鬥裏,雙手杵著武士刀,巋然不動。


    為首的鬼子少尉定睛一看,坐在摩托車車鬥裏的竟然是一名少佐,比自己官大好幾級呢,連忙跑步來到摩托車前,立正敬禮,恭敬地對月鬆說:“長官,請出示證件!”


    “嗯。”月鬆像隼人少佐一樣,鼻子裏哼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軍官證。


    少尉雙手接過軍官證,仔細看了一遍,又像雞子啄米一樣,抬頭低頭抬頭低頭地把證件上的照片和眼前的少佐反複核對了幾遍,還是覺得眼前的少佐跟照片上的差別太大,起碼來說,照片上的隼人少佐胡子刮幹淨了那也是能看得出來是大胡子的,可是眼前的少佐確實白淨臉麵,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大胡子。


    “長官,敢問……”


    少尉話還沒說完,月鬆也猜到少尉想問什麽,本來嘛,自己就不是隼人少佐,再說囉,自己也的確不是大胡子,怎麽弄呢?


    “八嘎。”月鬆仗著肩膀上的軍銜,不管那麽多,先來個先聲奪人,氣勢上來再說,先罵了一句,攔住了少尉的文話,這才慢吞吞地從車鬥裏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脖子,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才走下車,站在少尉麵前。


    少尉被罵了本來就一驚,再看少佐傲慢的樣子,也沒敢繼續問,隻是筆直挺拔地站在那裏,等著少佐伸完了懶腰扭完了脖子還打完了哈欠,然後站在自己麵前,一副泰山壓頂的架勢,搞得少尉大氣兒都不敢出。


    “嗯,有什麽問題嗎?”月鬆終於說話了,而且是反問少尉,而且沒等少尉開口,就繼續問,“你是想說我的大胡子不見了嗎?是在懷疑我是不是隼人少佐本人嗎?是在以一個少尉的身份盤查一個少佐嗎?”


    “卑職不敢。”少尉趕忙深深鞠躬,把腦袋藏得低低的。


    “站直了!”月鬆大喊一聲。


    “嗨。”少尉連吼帶跳地站直了身子,可是眼睛卻不敢直視月鬆了。


    “你看,往這兒看,看清楚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天生大胡子的少佐?大胡子少佐刮了臉之後就不能臉色白淨嗎?”月鬆一句接一句地逼問著少尉。


    “卑職不敢。”少尉再次深深鞠躬。


    “我可告訴你,我是騰衝的憲兵隊長,是臧重康美大佐親自委派我帶隊視察本地區的防衛部隊的,我這裏可是有臧重康美大佐親筆簽字的手令,來,你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月鬆語氣忽然變得緩和了一些,還主動把手令拿出來,遞到少尉麵前。


    少尉不敢接手令,隻是抬眼掃了一眼,然後再次鞠躬,說:“卑職冒昧了,還請少佐多多見諒。”


    “嗯,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是必須的,也是好樣的,我剛剛經過前麵的檢查站的時候,就發現檢查站遭到了中國偵察隊的襲擊,檢查站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個羅月鬆簡直是猖狂至極,聽說剛剛大鬧了金光少佐的鬆山要塞,現在又鬧到騰衝防區了,我已經通過電台向臧重康美大佐匯報了,想必鎮安的守衛長官陣內大尉已經接到大佐的電話了吧。”月鬆絮絮叨叨地說著。


    “報告少佐,陣內大尉接到了大佐的電話,特別命令卑職來檢查站加強戒備。”少尉趕忙答道。


    “嗯,這就對了嘛,告訴你們陣內大尉,等我視察回來的時候,再次經過鎮安的時候,就去陣內君那裏喝清酒,請少尉幫我轉告陣內大尉。”月鬆緩和了氣氛。


    “嗨!”少尉的心情終於也稍稍放鬆了。


    “軍務在身,就不多跟你說了,走了。”月鬆一甩手,上了摩托車,坐在車鬥裏,一手杵著武士刀,一手向前一揮。


    少尉趕忙下令手下的士兵抬起來橫木,馬上放行。


    草根兒看見放行了,馬上發動摩托車,扭動油門,出發了。


    後麵少尉大聲喊著:“立正,敬禮!”這是在給隼人少佐送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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