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前進了三十多分鍾之後,遠遠看見前麵江邊有幾座碉堡,看來惠人橋到了。


    “草根兒,停車。”月鬆說。


    “是。”草根兒停下了摩托車,後麵的王洪也跟著停下了卡車。


    “都下來下來。”月鬆催促著。


    不一會兒,兄弟們都下來了,也不知道隊長要幹什麽。


    “仁先,你帶幾個兄弟,用摩托車把路堵住一半,鳴鶴的機槍架在摩托車上,另外幾個兄弟站在路邊,把步槍端穩了,臉繃緊了,見了鬼子的車也好人也好,來了就攔住,問話的事兒就交給我。”月鬆說。


    仁先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了,說:“糾察啊?”


    “對,咱們是憲兵隊,啥事兒都得主動點兒,要不畏畏縮縮的,就沒有憲兵的霸道勁兒,待會兒進了碉堡露餡兒的可能性就倍增。”


    “哦,隊長,你這是故意在離鬼子碉堡不遠的地方糾察,讓鬼子先看看咱們的氣勢吧。”仁先一邊組織兄弟們做好攔車攔人的準備,一邊問著。


    月鬆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滿意地說:“瑛子給我的大前門,味道不錯啊。”


    “嘿,隊長,你倒是逍遙,我們還得筆挺地站著。”草根兒說。


    “行啊,你也可以像我一樣悠閑點兒,不過,我這身黃皮給你穿上,那才能悠閑啊。”


    “算了吧,穿上你那一身,鬼子的話米西米西巴格呀路我還勉強聽得懂,其他的一概不清不楚的,你讓我怎麽裝得下去啊。”草根兒自己認慫了。


    “哎,還是嘛,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啊,麻溜兒的,給老子站直囉。”月鬆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甩著膀子往江水裏扔,想打個水漂兒,可是石頭落入江水裏之後,瞬間就消失了,月鬆雙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娘個西皮,想打個水漂兒都不行,待會兒來幾個鬼子,老子給他們幾個耳刮子,練練手。”


    正說著呢,草根兒說:“隊長,那邊碉堡裏出來了一隊鬼子,該不會是來盤查咱們的吧?”


    “緊張啥,來了你們就先攔下,還盤查老子,老子管他是來巡邏還是來盤查,老子先給他兩個耳刮子再說話。”月鬆囂張地抽著煙,眼睛盯著往這邊走的七八個鬼子兵。


    十幾分鍾過去了,月鬆已經很清楚地看見帶隊的是一個上士,照這麽看來,八成是一個例行的巡邏隊而已,不過有沒有接受碉堡裏的長官的順便察看一下這邊憲兵糾察隊的情況的命令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上士走到摩托車前七八米的時候,一群兄弟們虎視眈眈地看著眼前的鬼子,草根兒舉手示意鬼子們停下。


    上士看著憲兵隊的袖章,知道惹不起,趕緊走到摩托車前,停下腳步,立正敬禮。


    月鬆看著得說幾句話了,就走過去。


    沒想到的是,仁先先走過去了,仁先身上穿的可是鬼子的軍曹軍裝,仁先過去之後,二話不說,朝著站得筆挺的鬼子上士“啪啪”就是兩耳光,上士被打得莫名其妙的的,可是也不敢問啊,隻是“嗨嗨”地喊著。


    月鬆站在一邊,心想,仁先啊仁先,你這兩耳光打完了,我看你怎麽收場,鬼子的話你都不會說,怎麽解釋這兩耳光呢。


    “舉起手來,繳槍不殺。”仁先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傻了,我們的孫排長居然用中國話對著鬼子們喊出了這麽一句。


    鬼子上士愣了一下,突然端起步槍,嘩啦一聲子彈上膛了,身後的幾個鬼子兵肯定相信自己這邊的上士了,也跟著舉起了步槍,子彈上膛,準備開幹了。


    “哈哈哈哈哈。”仁先突然大笑起來,還好,哈哈哈大笑可分不出是中國話還是日本話。


    仁先這一笑不要緊,在場的所有人再次被搞愣了,包括羅月鬆在內。


    “喲西。”緊接著仁先來了一句極其簡單的日語,意思是“好”,這是在誇獎鬼子上士反應靈活呢吧,兄弟們這麽想,估計鬼子們也是這麽想。


    可是接下來怎麽辦呢?難道再來一句“米西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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