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府,迎著朝陽,林凡驅使飛劍向器匠堂所在的山峰飛去。


    來到山峰前的廣場,落下飛劍,然後抬步向山峰上的靈器殿走去。


    五行門是天河郡方圓五萬裏的第一宗門,勢力最強,人數眾多,因此分為多個派係。


    之所以命名為五行門,是因為創派之初除了宗主峰以外,還以五行之別劃分出金木水火土五大靈峰。


    五大派係占去小月山靈氣最濃鬱的五座山峰,形成正五峰,各自招收對應屬性的門人弟子。


    每峰又分內外門,所屬弟子便是內外門弟子。


    幾乎所有弟子都是從外門弟子做起,積累足夠的貢獻之後,方才可以升為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若想升級,不僅需要積累貢獻,還要積累足夠多的資曆,聲望等,方可入宗主峰挑戰關卡。


    若挑戰成功,便會有專門的人進行考核,通過後就能成為精英弟子。


    精英弟子之後是執事、長老、堂主、峰主、宗主。


    當然,這些說的都是正五峰的弟子,與林凡所在的外八堂沒多大關係。


    外八堂包括器匠堂、丹藥堂、陣法堂、靈獸堂、祭祀堂、戒律堂、凡俗堂、後勤堂。


    這是五行門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才慢慢分化形成的宗門體係。


    正五峰與外八堂幾乎包攬了五行門一切大小事務,而這些事務的執行者,又大都以內外門弟子居多。


    所以,每一個弟子都有各自的工作職位,工作範圍。


    可以說,每個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做完之後才有時間修煉。


    當然,依事情輕重,職責大小,所得到的待遇福利又不相同。


    而內門弟子,精英弟子,以及一些管理層則不用太過辛苦,比人數最多的外門弟子擁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


    事做得少,待遇反而更好,權利反而更大。


    如此一來,便形成一個層次分明,行之有效的良性競爭體係,保持著五行門的正常運作,以及發展壯大。


    由於外八堂從正五峰分離而出,所以又受正五峰約束,因此不設峰主位,一切運作皆由堂主掌管。


    可能做到堂主峰主的,幾乎都是修為強大,追求實力之人,他們若不是閉關靜修,便是外出雲遊。


    有大權卻不用幹實事,他們的存在隻是起到震懾作用,一般不會幹預日常事務。


    因此,整個五行門,由內而外,由上而下,幾乎大小事務皆由執事、長老處理。


    他們才是真正管理層,才是處理決斷大小事務的掌權者。


    這麽一來,就有很多空子可鑽,敝漏可徇。


    言歸正傳。


    崔源身為器匠堂大長老,是除卻堂主之外權力最大之人,也就是最有實權之人。


    至於堂主是誰,林凡根本無從得知。


    甚至一些入門多年的弟子都不知道。


    此刻林凡所尋之人正是崔源。


    刷刷!


    正沉思間,兩道異光從旁飛來,威力驚人,阻斷去路。


    林凡一驚,立馬兩手揮出,祭出兩件二階寶器,形成兩隻火蟒靈相,擋下異光。


    “轟隆”兩聲巨響,異光火蟒化為靈霞氣霧消散,而林凡的兩件寶器,直接碎為粉末。


    定睛一看,才發現異光是兩把三階飛劍,一黑一綠,靈光逼人。


    林凡麵色瞬間沉了下來。


    “喲,這不是剛入門的小師弟嘛?聽說你一入門就成為內門弟子,咱師兄弟非常好奇,所以前來看看你有何特別之處。”


    嗖嗖!


    兩道身影刹那飛近,落在林凡不遠處,兩人手一招,立即收回先前攻向林凡的飛劍,然後麵帶譏笑,緩緩向林凡走去,略高那人則是出言挖苦嘲諷。


    兩人氣勢如山,竟都是築基一階的修士。


    他們信步而來,卻又氣勢外放,阻斷林凡去路,明顯是有意針對於他。


    來者不善!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已明白大概。


    可兩人為何如此他還不知道,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於是微微作禮,道:“兩位師兄早上好。小弟林雨,不知何故竟令得兩位師兄如此動怒,還請師兄明示。”


    “還算懂事。嗬嗬,其實也沒什麽屁事?他娘的,老子隻是心中氣不順,就是想來看看小師弟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憑什麽一入門就可以成為內門弟子。不用像咱師兄弟外出拚命,累死累活還不討好。”


    高個男子服飾淩亂,麵目粗獷,話語粗俗帶刺,顯是心中怨氣極重。


    而另一男子麵帶冷笑,沉默不語,同樣的敵意十足。


    林凡心思急轉,大致明白對方來意。


    看來兩人是覬覦內門弟子之位已久,但卻一直未能如償所願,聽聞他入門即是內門弟子,因此心有不甘,於是才前來挑釁滋事。


    轉頭環視,又發現廣場周圍旁若無事,習以為常的一眾器匠堂弟子,林凡終於明白該怎麽做。


    沒人出頭,沒人阻止,看來這就是每個新入門弟子都要經曆的“入門考驗”了吧。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介意敲山震虎,好好表現一番,免得日後麻煩不斷。


    這麽一想,態度立即轉變,嘿嘿低笑起來。


    “呃,兩位師兄,你們問我什麽原因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的了,好像就是運氣好的緣故吧。我也有點莫名其妙,正想找長老問問呢?為何我就不用像你們那樣外出冒險,出生入死呢?這不合理啊,對吧。想想還真是慶幸啊,你們說是吧。”


    雖然一幅麵帶疑惑,認真誠懇的樣子,可誰都聽出林凡話裏的調侃之意。


    “找死!竟敢出言戲弄老子,看來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林雨,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隻是不知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說大話了。”


    高個男子仿如被針刺到一般,跳將而起,惡狠狠的威脅出聲。


    “哎,話說師兄,先不說你們修為高我許多,光是年紀加起來也有六七十歲了吧,欺負我這麽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未免太那啥了吧,若是傳出去,恐怕於兩位的名聲不太好吧。”


    林凡不急,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辦法。


    高個子神情扭曲,上前一步,得意的冷笑道:“知道自己實力弱就好,我們兩位師兄也不想以大欺小。林雨,現在就實話告訴你,要想過這關,一是靠實力打贏我們,二是孝敬一點“心意”,明白嗎!”


    林凡氣息在鎮靈玉的掩蓋下,在兩人眼裏也不過是固元三階左右,這令得兩人有恃無恐,認為可以吃定林凡,因此高個子才大放厥詞,顯得洋洋得意。


    “哎呀,這位師兄,你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過,不太正常啊。你瞧我這小身板,幹活不行,做事不行,又怎麽會賺到錢呢?這麽一來,就算有心要孝敬兩位師兄也是拿不出手啊。你說是不是!”


    林凡一臉糾結,好像非常認真思考的樣子,可什麽給人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


    反過來被林凡接連挖苦,高個子頓時麵色猙獰,怒氣狂飆。


    “小子不知死活,竟還敢調整侃老子,那我高權說不得就要出手教訓一番,讓你長長記性,明白什麽叫做尊敬師兄。”


    高權話一說完,立即上前兩步,一手揮出,祭起黑色飛劍,狠狠向林凡斬去。


    飛劍化出二十米長劍相,呼嘯生風,好不下人。


    “師兄,為何這麽衝動呢?萬事好商量啊。”


    嘴上討饒,可動作卻絲毫不慢,林凡右手一拍儲物袋,烈焰劍飛出,化作一隻威猛的烈焰虎,狠狠向黑色飛劍撲去。


    呼!


    與此同時,左手一揚,一條十多米長火蟒靈相衝出,眨眼飛近高權。


    刹那間,法術靈相碰撞,飛劍靈相雖擊潰烈焰虎,但也是靈光幻散,疲軟無力。


    可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啊!


    高權沒想到林凡竟敢正麵相抗,而且動作極快,大意之下,被火蟒轟中,頓時化為火人燃燒起來。


    他身邊男子一見情況不對,立即施法救援,可還是遲了。


    盡管高權是築基修士,可林凡的靈火卻是由數種妖火融合而成,威力不凡,竟將他燒得毛發皆無,手忙腳亂。


    雖不致命,但卻顯得狼狽之極。


    “靈火?林雨,你竟敢吭老子!老子殺了你!”


    欺人不成反出糗,高權氣得炸了肺,一撲滅身上火焰便大聲嘶喝,然後出手攻向林凡。


    “陶明,快出手,一起拿下這個可惡的小子!”


    惱羞成怒,高權再也顧不上許多,隻想以多欺少。


    “喂,兩位師兄,原來你們早就居心叵測,這麽一來,那就別怪師弟我也不客氣了。”


    聽到林凡如此說,高權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可止不客氣啊,明明就是早有準備,後發製人的呀!


    雖說你是站理一方,可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要這麽無恥好不好!


    有些事情大家都懂得,你就不要說出來好不好!


    真的很丟人呀!


    林凡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幾乎就是高權被燒為火人之時,他已經再次出手,祭出十數把寶器攻向對方,包括那名叫作陶明的男子。


    既已出手,哪還會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說來話長,實際上看去就是林凡接連不斷的出手,先是將高權燒為火人,然後又祭出滿天寶器,毫不留情的攻向高權與陶明。


    如此一來,高權,陶明立即失去先機,陷入被動,被林凡操控一眾寶器狂轟爛炸。


    而林凡堪比築基修士的實力,令得兩人大為吃驚,手忙腳亂又東躲西藏,再無先前半絲盛氣淩人的模樣。


    看起來倒像是兩人被林凡欺負,趁火打劫一般。


    這麽一來,器匠堂多年以來一直默守的暗中規則,令大多新進弟子吃虧不已的入門考驗終於出現戲劇性的一幕。


    考驗者卻反遭被考驗者追打,並且還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慘不忍睹。


    旁觀眾人看花了眼,而有些人已忍不住開口叫好起來。


    兩分鍾過去,情況又有所改變。


    高權與陶明畢竟是實打實的築基修士,實力不凡,經過數息時間的防守,慢慢扳回劣勢,占據主動,氣勢展開,法寶祭出,化成洶湧靈相,反過來圍攻林凡。


    林凡不能使用自己的招牌寶器——火蓮匕,也不能用原先屬於秦風的飛火輪等寶器,更不敢施展土係功法,因為怕暴露身份,所以隻能全力施展火係功法對敵,於是很快落入下風。


    幾個回合過後,他已是左支右綻,險相環生。


    可他卻沒有一絲不安,臉上反而露出笑容,衝主殿方向大叫出聲。


    “師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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