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林山幾乎是從跳起來追問,“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她的嗎?”


    蕭婉晴一臉訕然,不敢直視他狂怒的眼神。


    “現在不發生也發生了,你想怎麽樣!?”蕭婉晴也不是省油的燈,仰首道。


    “她在哪裏不見得?是被誰抓走了?”林山急道。


    “哎呀,你抓痛我了!”蕭婉晴大聲地道,“你一見到我就會問羅逍遙怎麽了,張靈怎麽了,你怎麽不問問我抓賊累不累,辦案危不危險,你就不會關心一下我嗎?”


    吼完這一句話,蕭婉晴不由得臉也紅了。


    林山一懵,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柔聲道:“蕭姐姐,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既要辦案又要照顧一個小孩子挺不容易的,剛才的確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張靈,你給我說說張靈在哪裏不見的?”林山一臉鬱悶,怎麽感覺錯的人是自己啊?


    蕭婉晴的臉色也柔和下來,道:“有一天放學,我去學校接她沒接到,後來翻看學校路口的視頻才知道她被幾個黑衣人抓上車了。”


    “他們是誰?”


    “好像是……五虎堂的人,我聽說張石——就是張靈那個叔叔,放出來之後取代了軍刀的位置,這個人黃賭毒無所不沾,比之軍刀那會兒還要過分,我們打算對他實施抓捕,可是礙於證據不足,一直沒有成功。剛才我們接到報案,這裏有人聚眾賭博,我派人過來,結果隻抓到幾個吸白粉的。”


    “**,報警的就是張石的手下。”林山憤憤道,可是不好意思暴露“勒索”張石的事情。


    “張石?”蕭婉晴驚訝地道,林山不好讓她知道太多,於是岔開了話題。


    “我不是讓你出去之後,來找我嗎?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蕭婉晴微微抱怨道。


    於是林山一五一十地將逃獄出來之後的事情講了出來,除了“勒索”張石一事,其他諸事並無隱瞞。


    “混賬,你們簡直是混賬。”蕭婉晴聽完之後氣得氣不打一處來,連連罵了幾句。


    “這不能怪我們,誰叫他們想要強-奸凝月,而且他們也不是什麽善類,我殺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林山振振有詞道。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你以為你是誰?憑你就能判定一個的善惡生死?你林山難道平生沒有做錯一件事?沒有錯殺一個人?要是他們的親人找你報仇,你是不是要引頸受戮?殺了人就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還覺得自己做的事無比神聖,那是黑社會才會做的事!”


    林山聽得一楞,如墜冰窟全身冰涼。


    蕭婉晴繼續道:“我在辦案過程中遇到的人間失格的事情不比你少,我何曾不想幫好人報仇,但以暴製暴隻會生出更多的混亂和仇恨。你記住:你不過是一個人,裁判一人有沒有罪是法官才有的權利,你就好好給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否則就算……就算我喜歡你,我也會把你繩之於法!”


    蕭婉晴咬牙切齒地說完,胸膛不住起伏,林山心裏百感交集,心裏慢慢地回味蕭婉晴的話,想到那一句“就算我喜歡你,我也會把你繩之於法。”不禁茫然地望向蕭婉晴。


    蕭婉晴幹咳一聲,紅著臉道:“你不要誤會啊,我是那麽打個比喻。”


    “好,我答應你,以後除非威脅到我個人生命安全,否則我絕不會再殺一人!”林山下定決心地道。


    “哼,這還差不多。”


    “跟我來。”蕭婉晴冷冷道。


    “去哪兒?”林山問道。


    “當然是拿你的資料還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二天晚上,還是那個郊區的破爛賓館,林山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因為當他敲開許凝月的門的時候,看到老五和飛蛇一臉擔心的表情,許凝月倒是欣喜若狂地奔上來掛在林山的脖子上。


    林山還想多享受一會兒,但看到一旁老五和飛蛇想要殺死他的眼神,幹咳一聲推開許凝月。


    “哼,妹妹就是偏心,我們回來的時候沒見你這麽開心?”老五“抱怨”道。


    “哎呦,你不要吃醋嘛,你們不是都平安回來了嗎?”許凝月紅著臉道。


    “說起來,還是對不起凝月,讓張石那家夥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再抓回來的。”林山不無遺憾地道。


    “沒關係,你們回來就好,報仇的事來日方長呢。”許凝月笑道。


    飛蛇和老五也笑了,飛蛇比較眼尖,看到林山回來的時候多了一點東西,問道:“老林,你後麵那個黑色的皮箱是什麽?”


    “你要問起這個,可了不起了。”林山興奮地把黑色皮箱放在床上,這東西是上次在廢棄工廠和艾斯遺留下來的,要不是因為艾斯當時托大,不用黑色皮箱的東西,恐怕林山和老五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裏了,也是因為這樣,林山拿到他黑色皮箱。當時因為逍遙的傷勢嚴重沒有第一時間查看,蕭婉晴代為保管,後來覺得可能會在林山的潛伏任務中大有用處,便連著資料一起交給了林山。


    當然,在蕭婉晴口中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包括了那個神秘的羅刹令,林山為了避免飛蛇的懷疑所以沒有拿出來。


    在林山神秘兮兮的表情下,黑色皮箱打開了,老五和飛蛇同時發出來了一聲讚歎,隻見裏麵依次排列著一把匕首,一條長長的鐵棍,一把大型的砍刀,以及好幾把製式精美的槍。


    “槍我不懂,不過看上去還挺厲害的,那把刀子和棍子厲害之處又在哪裏呢?”看著大人們兩眼放光的表情,許凝月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嘿嘿,你這小妮子,終究見識不廣。”飛蛇拿起那一把小小的軍刀道:“你別看這一把刀子小小的,其實厲害呢,這是由wasp設計的高壓氣瓶匕首,刀柄內部有一個高度壓縮的空氣罐,按下去之後,超高壓的空氣流會瞬間順著刀身的細管道射出,這還不算,刺到人的體內之後,再摁下按鈕,高壓空氣瞬間可以把傷口撐到籃球那麽大。你試想一下,要是裏邊兒再填充些劇毒上去,嘿嘿……”


    許凝月不聽還好,一聽嚇得臉色一變,佩服設計者天才的腦袋同時也為這些武器的巨大殺傷力而感到恐怖,要是這些東西能用到正途上就好了。


    看到飛蛇在妹妹麵前擺顯,老五也不甘落後,拿起那一條長長的鐵棍子道:“這東西叫雙截龍,這一條鐵棍子你不要看他細細長長,其實經過特殊處理,就算我這樣的體重架起來做引體向上都不會斷掉。而且它的設計也很精妙,中間可以扭開,作為兩把短棍使用,不過好像不適合我用。”


    說著老五扭開做了一次示範,許凝月嘖嘖稱奇。


    “這樣的靈便的家夥不適合你用,依我看你就適合用這種呆頭呆腦的重家夥。”說著林山拿起了那一把造型瘮人的砍刀,“7”字形狀,厚背厚刃,道:“這是二戰美軍的生存砍刀,很重手,石頭都能砍崩了不要說人,力道上要求很高,最適合就是那些四肢發達沒頭沒腦的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老五。


    老五隻好了吃了一個啞巴虧,他沒有明言說是自己,一旦辯解無疑是等於自己跳坑,許凝月見了也是忍俊不禁。


    “這麽好的裝備,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幾支槍一點不比那幾把冷兵器弱。”飛蛇冷冷地道,


    老五也是望著林山,不知道他怎麽作答,這個問題林山一早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那就是有所保留地坦白,林山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既然飛蛇你當我倆是兄弟,有些事我就不瞞了,其實我和老五曾經是美洲的雇傭兵,這個箱子是我從我的一個死敵手上搶來的!”


    這時候林山也不把艾斯看作是師父了,因為將逍遙害得躺在病床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個仇勢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飛蛇聽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老五和林山一眼,哈哈笑道:“怪不得我一看你們就知道你們不是務農出身的,打起架比我這個多年混道上也是不遑多讓啊。”


    許凝月聽了也不禁一雙大大的眼睛打量兩人,眼睛竟是有一絲欽慕之色也有一點害怕。


    “不過,我也很高興,難得你會對我坦白。”飛蛇淡淡道,但林山和老五都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林山也是一樣的心情,又見他幾乎眼角微濕,連忙岔開話題道:“大哥以後還要回去萬木堂呢,不如在裏麵選上一件,當做防身之用吧!。”


    飛蛇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道:“那我就不客氣,不過東西是你的,我不好奪人之美,這裏除了槍之外還有三把家夥,我不擅長用槍,你們先挑吧,挑剩的我拿一個就行。”


    三人謙讓了一番,林山無奈隻好先選,他拿起那一把wasp匕首,愛不釋手,作為曾經的雇傭兵,他天生就喜歡軍刀,流水線的刀身,鋒利刀刃,在他眼前都是驚為天人的藝術。不過這刀忒也凶狠,一出必有人死,林山想起對蕭婉晴的承諾——除非迫之無奈不殺一人,於是選擇那一條可以分作兩端的鐵棍子雙截龍。


    接下來順理成章地,老五選擇那一柄造型和他頗為般配的生存砍刀,飛蛇選了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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