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林山等人前去黑暗騎士辦理過戶手續。


    街上行人不少,多是學生和下班的上班一族,有的一邊走一邊交談,也有的低著頭獨自趕路。江海市的夜晚似乎來得很早,現在不過六點多就已經天色暗了下來,路燈、街燈、霓虹燈漸次亮起,最終點燃了整個城市,這仿佛是一種訊號,對於不少人來說,這一天才終於開始了。


    林山等人貪戀夜景,故意走到九點多才去黑暗騎士。


    走入黑暗騎士,上次那名服務員把林山等人帶到靠近舞台的散台坐下。林山等人還是當天的打扮,飛蛇墨鏡大衣,林山鴨舌帽襯衫牛仔褲,老五隨意。


    迷幻的燈光、朦朧的煙霧,加上輕柔的音樂,給人一種醉生夢死的墮落快感。


    “老板娘剛剛出去了,您們先在這兒坐一下吧,她吩咐了幾位今天的花銷全部免費。”那名服務員笑道,“請問幾位要點什麽酒?”


    林山並不常來酒吧,所以也不知道點什麽酒,但又不願被服務員小看,反正不用錢!瞟了幾眼價目牌,裝作很在行的樣子道:“要一杯白齡壇特醇,芝華士12年吧。”


    飛蛇暗暗好笑,吩咐服務員道:“不用理他,給我來幾支啤酒就好。”


    啤酒給人的感覺:撐肚子,大排檔,沒檔次。


    紅酒:有氣質,內涵的人。


    至於洋酒:什麽名士,軒v。藍帶,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錢人,高大上!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妙,什麽人都有,人家有錢就是喜歡喝啤酒,可是別人都知道他很多錢,寧喝啤酒,給服務員消費500塊,500塊都可以買一瓶洋酒了。


    飛蛇就是這樣的人。


    服務員攥著五百塊錢的消費,喜滋滋地去了。看著林山一臉不解的樣子,飛蛇小聲在他耳邊道:“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別人給的小便宜不要隨便貪,這樣既低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是什麽人?要人家請嗎?那幾百塊當是我們今天的消費好了。”


    林山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也點頭稱是,人情場麵上邊的東西他要學的還很多。


    正自閑坐,有幾句沒幾句地聊著天,林山百無聊賴地觀察起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漢鼎等人的騷擾,人不是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大學生,但一眼看過去也隻是一堆庸脂俗粉,沒什麽看得上眼的美女。


    “林哥哥,你一雙色眯眯的眼看什麽呢?”許凝月笑問。


    “嘿嘿,你笑人家,你自己剛才還不是看吧台上那個調酒小哥嗎?”被飛蛇戳穿的許凝月臉上緋紅,林山順著飛蛇指的方向,看到吧台一個調酒師,花式調酒,手腳靈活,幾個衣著新潮的女生圍著他不住叫好。


    那調酒小哥長得還挺帥的,白淨臉皮,戴眼鏡,一臉英氣。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林山咂咂嘴道,其實嫉妒又豈隻是存在女人之間?


    “好啦好啦,我的林哥哥最帥,滿意了沒?”許凝月看到林山“吃醋”不禁暗暗竊喜,安慰道。


    就在這時候“啪!”的巴掌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x你媽逼的,老子摸你兩下還不樂意了?***,還出來賣了還給老子裝什麽純情?也不打聽打聽,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做那種事的,我隻是一個學生,利用課餘時間做一下兼職而已。”女人哭著哀求道。


    “不賣?老子玩完你不給錢那就不是叫賣啦,哈哈!”那男的似乎很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高興。


    男人說著就要撕女人的衣服,而周圍的人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仿佛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了,就算想見義勇為的看到那男人身後十幾個大漢也慫了。林山拉了拉暴脾氣站起來的老五,低聲道:“看清楚情況再動手。”


    老五這才緩緩坐下。


    就在這時候,剛才那個白淨臉皮的眼鏡男走到人群中間,將女孩拉到自己身後和顏悅色道:“飛哥,這麽久沒來了,怎麽一來就讓我難做啊。這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是需要其他服務我可以替你叫個好貨色,就當給你消消氣,如何?”


    “操,怎麽好久沒來,我前幾天不是在這兒教訓了一個酒鬼嗎?我告訴你,今天老子火上來了,你女朋友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飛哥譏笑道。


    眼鏡男臉色一寒,道:“這麽說,飛哥今天是故意找麻煩的了?別忘了,這裏還是雪姐的場兒!”


    飛哥冷笑道:“是又怎麽樣,我告訴你,你們既然背著老大把店賣給別人,就心知肚明有什麽後果。我老大就在前麵的茶樓吃宵夜,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推了那份過戶手續,不然,嘿嘿,就算蘇憶雪來到也沒情講!”


    “喲,隔著老遠一條街就等到吠聲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飛哥啊。”一陣幽婉的女聲響起,人群自然分出一條道,走出一個別致的女子,卻不是蘇憶雪是誰?


    “我剛才,好像聽到誰有提到我的名字,飛哥,是你吧?”蘇憶雪冷冷地道。


    蘇憶雪雖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在南郊也是略有名氣,要不是陳漢鼎靠著萬木堂的端木雲還真的不敢動她,更不要說一般的小混混,是以飛哥吃了小虧倒也不敢用強。


    眼鏡男喜出望外地看著蘇憶雪,一點沒有留到惱羞成怒的飛哥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向他腦袋砸去,蘇憶雪剛想叫他小心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幸好,眼鏡男似乎背後也長了眼睛,不等飛哥的啤酒瓶砸到,側肩讓過。


    周圍的人一見打了起來紛紛起哄,剛才那服務員掩麵路過,被老五一隻大手抓了過來,惡狠狠地問道:“媽的,你是不是男人,見到事兒就跑?那漢子什麽來頭,怎麽你們都沒人敢管管?”


    “陳漢鼎有三大手下,分別是喪飛、老狼、大b,那個就是喪飛,打起架都特狠,我們這兒誰也不敢惹他,陳漢鼎想要雪姐的店,時不時叫他過來搗亂,前幾天他就在這兒打了人,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這兩天打聽到雪姐把店轉了給你們,更加過分,直接過來明擺了是找你麻煩。那陳漢鼎就在前麵一條街的榮發茶樓吃宵夜,一不對頭,馬上開幾十人過來,誰敢動他啊?”


    林山聽了服務員的話,微微點頭。而就在這時候,飛哥和眼鏡男已經打起來,飛哥隻是蠻打直撞,不過眼鏡男似乎有特別的預知技能,總是提前知道他要打的地方,提早躲開了。蘇憶雪的呼叫聲淹沒在一片打罵聲和起哄聲中。


    打了一會兒,飛哥也知道打不中他,反而累得要死。於是吩咐手下的壯漢把眼鏡男的女朋友抓住,嘴上罵道:“臭婊子,老子是看得起你才幹你,還真以為自己鑲金的?大華,小勝,你們把她拉住我們的地頭,今晚老子要好好看看她是鑲金的還是鑲銀的!”


    眼鏡男撲上去,被幾個壯漢一拳放倒,嘴角流血。


    林山麵現殺氣,拉低了鴨舌帽走到飛哥身邊,將拖著女孩的兩個壯漢推開,扶她坐在椅子上。


    “別……”高原還沒說出口,林山已經出去了,心道:“你一個小夥子怎麽惹得起陳漢鼎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真不知道說你年輕氣盛還是傻不啦嘰!”然而又見飛蛇和老五一副淡定的樣子,似乎林山出去隻是教訓一下幾個調皮的小朋友。


    “呦!誰褲衩沒捂緊跑出你這麽一個鳥東西?老子的事你也敢管?!”飛哥惡狠狠道,盡管這小子看上去比較高大,但自己身邊有十幾個大漢,光是壓也能他壓扁!


    蘇憶雪一臉關切地看著他,把他擋在身後,強笑對飛哥道:“飛哥,年輕人不懂事,你看在我麵上不要怪罪他……”蘇憶雪也是擔心林山會出事,暗想等飛哥走了之後趕緊報警,於是先穩住飛哥。


    林山把她推開,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笑容,笑嘻嘻地看著飛哥道:“對不起,是我褲衩沒捂住蹦出你來了。”


    “我看你是找死!知道南郊誰說了算嗎?陳漢鼎你聽說過?他就在前麵一條街,隨便開個一百多號人過來,嚇都能把你嚇死。不過,就算不用我老大,我這裏十幾個人也能把你打趴下!整天戴著個帽子,裝酷啊?還灰太狼呢?哈啊哈!”飛哥邊說便用小拇指掏鼻屎,蹭在林山的帽子上。


    這人怎麽嘲笑他,其實林山並不介意,可是那帽子是張靈送的,弄髒它就等於侮辱自己的家人,林山脾氣再好也忍不過了。


    看著高原一臉擔憂的樣子,飛蛇喝了一口啤酒,捂住眼睛笑道:“那小飛飛要悲劇了……”


    話還沒說完,飛哥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林山一腳踢在臉上。


    也是林山心地仁慈,這一腳隻用了五成的力氣,然而就這五成的力氣已經足夠讓飛哥躺在地上,如同殺豬似的嚎叫。


    蘇憶雪過了一陣子,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一腳打趴飛哥的確是這個年輕人。


    “你是誰?”將飛哥扶起的大華問道,他不像飛哥那樣隻是用下半身思考,拳頭說話,好歹有幾分腦子,見到林山少有攻擊速度和力道,便知道遇到高手了!況且飛哥已經亮出了身份,老大就在不遠處,這人還敢動手,說明有恃無恐,當下也不敢莽撞。


    “我?嗬嗬,我叫林天宇,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戰狼。”林山微笑道,這十幾個人他還沒放在眼內,打趴他們跟玩兒似的。


    “戰狼?”大華顯然沒想起江海市有這麽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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