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林山和老五開著玩笑準備出發的時候,老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會這麽快吧,剛說起方珍珍人家就給你打電話了?”林山調侃道。


    “沒點正經!”老五瞪了他一眼,接了電話。


    “什麽,你抓住他,我現在就趕過去!”


    意識到有事發生了,林山也就收起了玩笑的神態,皺著眉毛問道:“出啥事兒了?”


    “媽的,鬼手手下的一個小弟在我們的場子吸粉,被我們的人當場抓住了,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白粉!”老五陰著臉道,這是關乎原則性問題,不由得他不認真!


    “什麽!?”


    林山也是怒氣衝衝,直接站了起來,他早就在集團內部提過無論誰都不允許碰那玩意兒,沒想到有人敢在他的場子玩這些,雖然是鬼手的兄弟也沒有麵子給。這事兒得馬上徹查清楚,可是端木的事又迫在眉睫,林山一時難以決斷應該先去處理哪一件事。


    思量再三,林山還是決定先去解決場子裏的事,快速解決完之後然後趕去萬木堂,時間應該趕得及。


    林山裝束完畢,站起來走到外麵吩咐一軒和石峰先去萬木堂的總堂,自己和老五先去場子把吸粉的事情先解決了。


    林山和老五前腳一離開,後麵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飛蛇從走廊後麵走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哎,在他的心中,黑暗騎士畢竟要比秀雲重要一些。”


    麒麟在右邊扶著他的手道:“這也怪不得他,想想我們年輕的時候何曾不是這樣,為了事業闖自己的一番事業,辜負了多少感情,奮鬥是男人一生的主題,又或者說,一切的勝利都值得悲傷,他是個充滿潛力的年輕人,我相信他的選擇也有他的原因。”


    飛蛇喟歎一聲,道:“嘿嘿,看來老頭我是自私了,隻想著秀雲跟了他就能幸福,看來秀雲跟著他日後還有很多苦要吃呢,小小的t省豈能滿足他的野心,他要走的路還很遠呢。”


    “恐怕天大的苦,小姐也願意呢,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麽魔力,小姐對他那是一個神魂顛倒,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當家的你想想,除了他,小姐何曾對一個人這麽依賴和言聽計從?”麒麟道。


    飛蛇苦笑一聲,道:“秀雲要是真的能和他一起,我就放心了。”


    麒麟看了一眼手表,對飛蛇道:“總堂那邊的繼承比賽快要開始了,我得動身去幫小姐了。當家的,你就在這兒好好修養身子吧。”


    飛蛇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麒麟不放心,又回頭叮囑了一句:“切記,好好休息,這事兒就讓我去吧,我麒麟雖然老了,但是年輕時候的刀法馬馬虎虎還記得一點。”


    半個小時之後林山和老五來到黑色曼陀羅,3個保安押著那個吸粉的男人帶到林山麵前。


    “怎麽回事?”林山冷冷道。


    感覺到對方言語中壓抑不住的怒氣,那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一個保安頭子走上前道:“老板,我們晚上的時候在娛樂城周圍巡邏,正好看到這小子慌慌張張地往外跑,他是鬼手老大的人,是以大家都認得。誰知道他一見了我們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轉身就跑,我們知道其中必有貓膩,於是追了上去,那小子雖然看起來瘦不拉機的,但是跑得倒是蠻快的……”


    “繼續說!”林山冷冷道,雙目似乎要迸出火來,跪在地上的那男人瑟瑟發抖。


    “後來我們幾個飛路包抄才把他抓住,結果我們在他的身上一搜,找到這個。”保安頭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的東西,放在林山前麵的茶幾上。


    “本來發生這種事應該馬上報警的,但是這人是鬼手老大的手下,我們知道老板和鬼手老大關係不錯,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是以把老板您請過來,如何處理還請老板決斷。”


    點點頭,林山對那保安頭子道:“你做得很對,你叫什麽名字?”


    保安頭子一聽林山詢問自己的名字喜出望外,道:“我叫黃華強。”


    林山看了他一眼默默記住了他的名字,然後站起來,用小拇指沾了一些放在嘴裏舔了舔,然後吐了一口吐沫,冷笑地看了一眼那個跪在麵前的男人道:“成色不錯嘛,哪兒弄來的?”以前林山做雇傭兵的時候,沒少和毒梟打交道,是以毒品的分辨他也是略懂。


    那人渾身發顫爬到林山的麵前,抱著林山的大腿哀求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就放過我這一次。”


    林山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上冷冷地問道:“說,這是哪兒弄回來的。”


    “我……我撿的。”那男人似乎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


    “撿的?你找借口也起碼找一個好一點的,撿的?你還真他媽當我們都是白癡啊?”老五抓起那人的頭發冷笑道。


    “嘿嘿,你能耐不小啊。這東西都能隨便在大街上撿到,以後幹脆你就別幹活了,專門出去撿著玩意兒。”林山不怒反笑,在他眼裏,這人就等於自尋死路,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必死的人生氣。不過,這包東西的來源必須調查清楚。


    掂量了一下,這包東西大概有一百克左右,封口整齊,顯然是還沒有打開過的。這麽高純度的貨,毒販子是絕對不會直接賣給癮君子的,必定會在裏麵加入些**和杜冷丁等精神類藥品,這樣一來,本來一百克的貨就可以大大提高價格。可以肯定這包貨這個男人也是剛拿到手不久,難道是在黑暗騎士裏麵的場子做的交易?


    聽說手下小弟出事的鬼手現在也慌忙趕了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鬼手吃了一驚,上前道:“老林,慶子犯什麽事了嗎?”


    一聽鬼手知道這人的名字,林山知道這人一定是鬼手比較器重的人,鬼手身為郊區地下勢力的老大,手下的人沒有兩三千也有個一千。能認出的必定是位置重要或者器重之人。


    “你自己看吧。”林山抓起那包東西扔在鬼手的麵前。


    鬼手上前一看,臉色驟然一變,目光有些疑惑,對著林山道:“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慶子跟了我好幾年了,他也不像是這種人,平常他都是不碰這玩意的。”


    鬼手有些心虛,前不久才向林山保證堅守地下勢力的五大守則,裏麵的其中一條就是不碰毒品。為了防微杜漸,鬼手也在幫會中立下規矩,誰要是碰了這玩意了就是和幫會上下過不去,那是要處以極刑的,他有點不信慶子會碰那玩意兒。


    也是義憤上頭,林山冷笑道:“嘿嘿,是嗎?你這老大是怎麽當的,縱容自己的手下吸粉還轉手毒品,你還要挺他嗎?”


    鬼手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衝上去狠狠抓住慶子的頭發,可是沒等他開口慶子就先哀求道:“老大,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我還不想死!”


    這慶子跟了鬼手好幾年,說沒有感情那是假,聽到他的哀求便有幾分心軟了,但他還是逼著自己硬著心腸喝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慶子不說話,隻是用可憐的眼光看著他。


    鬼手怒極,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咆哮道:“老子問你這玩意兒拿來的,你再不說我把你交給黑暗騎士,他們怎麽處置你我可沒權過問!”


    慶子看了一眼麵色猙獰的老五,這次怕了,顫聲道:“老大,我,我沒辦法,這東西是s縣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給我的……”


    “說,繼續說。給我老實交代,你他媽是不是沾上毒癮了?”鬼手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了很多,慶子足足跟了他四年,正想提拔他一下,沒想他染上了玩意兒。毒品可謂他最憎恨的東西了,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心中已經決定了,要是慶子真的染上了也隻好大義滅親。


    “老大,對不起,前一段時間我在場子裏遇到一個姓陳的老板,很能聊,也給兄弟們發了幾次煙,那幾天晚上他都會來,來了就給我發煙,當時我還不在意,過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就發現的有點不對勁兒了,沒得抽我才發現心上癢癢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給我貨了,他說想抽就得自己想辦法,最後他說能以低於市場的價錢賣給我,代價是在黑暗騎士的場子裏出售,他低價賣給了我一百克的海洛因,然後讓我按照他的方法配成三百克的貨,沒想到場子吸這玩意的人還真的不少,幾天就賣完了,我一直給他打電話他都推說沒貨。”


    “幾天之後我聯係到他,價錢卻翻了一倍,我當時也是癮上來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於是就有了今天的事,我剛拿到貨就被……就被黑暗騎士的大哥抓到了。”


    鬼手衝上去抓住慶子的衣領,紅著眼睛吼道:“我他媽這麽信任你,你給我搞這個東西!?你忘了我說什麽了嗎,忘了幫規了嗎,你給我去死吧!”說著拿過桌子上一把刀就要向慶子捅去。


    眼看鬼手的刀就要落下,慶子心中有愧,閉上了眼睛。


    “住手!”林山慌忙奪下他的刀。


    鬼手轉過頭看著他道:“兄弟,我鬼手教導無方,可是這是原則性問題,誰他媽沾了這玩意就得死,你讓我清理了門戶,隨後我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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