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毆打者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輩,再加上她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就算她拚了命的跑,但還是在沒有跑出第23節車廂的時候就被那群人給追上了。


    “臭婊@子,你他@娘的給我站住!”其中一個漢子一聲怒吼,跳起就是一腳。


    就在漢子那隻腳剛要落在女人身上的時候,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手,並且這隻手抓住了那隻腳,任它再也不能前進一厘米甚至是一毫米!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一個跳起的漢子淩空一腳,但這隻腳卻被一隻鐵鉗子一樣的手緊緊握住。


    時間不會凝固,因為林山已經發力了,他隻是輕輕一拽一推,那漢子重心失衡,頓時便栽倒在地上,旁邊座位前麵的小桌也被他打斷。


    突然發生這一幕,不僅是被毆打的那個女人,就連車廂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的替林山喝了聲彩,都覺得他剛才這一下很是大快人心,為那娘兒倆出了口惡氣。


    看到自己同伴被打,其他幾個大漢一下就衝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看著林山,被林山幹倒的那家夥飆出一句國罵,剛想衝上來,但被他們的領頭人給攔住了。


    給他們領頭的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大漢,一身腱子肉很是發達,就像是健美運動員一樣。雖然現在即便已是秋天,但他卻任然穿著一件半截袖,而且絲毫不覺的冷。


    也不知絡腮胡是故意還是無心,他把胳膊抱在胸前,露出上麵青麵獠牙的刺青來,很是恐怖。


    林山卻一臉無所謂,別說他隻是在胳膊上刺了個上山虎,就算現在真有一隻上山虎他也會給打成蟲的。


    “小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吧?”


    絡腮胡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讓人很是不爽。


    “是又怎麽樣,不是有怎麽樣?難道這兩者之間還有什麽區別嗎?”


    絡腮胡一聲冷笑,“這區別可大了去了,如果你是本地人,那我隻能說你沒長眼睛,竟然敢動手打爺爺的人;但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話,那你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打電話讓你家裏人給你準備棺材吧!”


    絡腮胡說的狂妄至極,好像林山真的已經被他們打死一樣。


    林山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對這些家夥下手,他淡淡說道:“我要對你說兩件事情:第一,我對跟我自稱老子的人向來都是零容忍,不過這次你很幸運;第二,我既長有眼睛,也不喜歡吃雄心豹子膽,所以說你說錯話了。”


    “唐哥,這哪裏來的雜碎竟然敢在咱們臥龍縣裝@逼,一定得弄死他!”


    “是啊唐哥,這狗@日@的看來好像並不知道咱臥龍五虎的厲害,一定得廢了他!”


    “……”


    林山扔掉手中煙頭,說道:“我隻想對你們說一句話,一般咬人的狗是不會亂叫的,隻有不會咬人的狗才會狗仗人勢汪汪亂叫!”


    說罷,他已經出手,一拳揮出,正中一個家夥鼻梁骨,他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人就飛了出去,同時鼻子有一股血箭噴出;然後又是一記直拳,另外一個衝上來的家夥又慘叫這倒了下去。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便已經有兩個家夥被林山擊倒,他們此刻已心聲退意,但林山卻並不想讓他們就此離去。腳步輕移,兩腳在地上猛然一蹬,身子蹭的一下竄去,同時兩腳飛踢,隻聽得嘭嘭兩聲,又有兩個被踢中了肋骨,在地上打著滾哭爹喊娘呢。


    看到眼前人如此生猛,絡腮胡考慮到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快到臥龍縣了,他又不想被父老鄉親看見他跪地求饒的慫樣,他把牙一咬就衝了上去。


    不過他卻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發狠道:“我告訴你小子,你最好跪下向我磕頭求饒,不然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林山一聲冷笑,厲聲斥道:“看你那慫樣,張口閉口要給人送棺材的人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嗎,啊!來呀,來朝我這裏捅!”


    林山拍著自己胸口上前一步。絡腮胡便後退一步,“怎麽,不敢了是吧,就你這慫樣還學別人紋身,還學人家裝黑澀會,真是可笑至極。口口聲聲要殺人的人竟然就這點膽子,真是給臥龍縣人民丟臉,我看你們別叫臥龍五虎,改名叫臥龍五狗得了吧。”


    絡腮胡本名範勇,是臥龍鎮最大夜ktv盛世皇朝的頭號打手,同時也兼職盛世皇朝保安隊大隊長,其中這幾人就是他手下兄弟。


    因為他們幾人下手心狠手辣,盛世皇朝老板便稱他們為臥龍五虎。


    這臥龍五虎平日裏仗著他們老板有背景,他們便扯虎皮做大旗,幹些為虎作倀、欺行霸市、敲詐勒索、可以說是臥龍縣數一數二的惡霸,當地百姓們真是苦不堪言。


    但因為他們身份特殊的原因,就連縣公安@長都得給他幾分薄麵,更不用說其他普通百姓了,因此就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看著林山麵色鐵青,一步步逼近,平日裏不可一世的範勇竟雙腿開始打顫,連說話也結結巴巴。


    他全身冷汗如泉湧,冷汗很快就濕透了他的半截袖,但此刻他卻顧不得體會濕衣服貼在身上那種難受勁,因為他竟然感到一陣陣恐懼,甚至可以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背後升起!


    “嗆啷!”因為過度打顫,他手中匕首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他剛想再次撿起來的時候,便已經覺察到一陣劇痛傳來。


    隻是一拳,他就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現在像隻氣候,一樣爬在了地上,嘴裏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就你們這熊包樣兒還口口聲聲要殺人,真是可笑至極。”林山一把抓起其中一個家夥,“好了。跟你也不說這麽多大道理了,現在把你們手機都通通交給我,然後限你們在一分鍾之內滾下車,否則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殘廢為止。”


    那人嚇得麵如土色,結結巴巴解釋道:“大……大哥,饒……饒了我吧,現……現在車還沒到……到站,我們下不了啊!”


    林山又是一個巴掌揮了上去,頓時打的這家夥眼前星星亂飛,“現在感到害怕了,現在想起求饒了,那剛才那位大姐求饒的時候你們怎麽不饒了她,啊?”


    漢子被林山最後一聲大喊嚇得身子一縮,又解釋道“可是大哥,我……”


    “沒什麽可是的,給你們一分鍾時間,如果讓我看見你們還在車上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隻見林山手腕一用力,那家夥頓時發出一聲像殺豬般的慘叫聲,捂著一隻腳腕就哭了起來,而這隻腳腕正是他剛才踹女人懷中嬰兒的那隻腳。


    絡腮胡從林山眼中讀出了凶狠,他怕如果再不跳車的話,指不定還有什麽後果呢,於是把手機交給林山,然後把牙一咬,一縱身就跳了下去!


    車上其他旅客嚇得也是不輕,便紛紛把腦袋靠近車窗向外觀望,但隻能看到一道人影在後麵消失,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你們幾個還不跳,是不是等著還想找打?”


    林山一聲怒吼,其他幾名漢子嚇得連忙把手機交給林山,然後爭先恐後趕到車窗前。


    他們心裏想著反正跳下去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如果再留下的話,肯定會被這家夥給折磨死的,於是一咬牙一橫心便跳了下去,隻看得其他人一陣擔心!


    “大家不要看了,都各自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該幹啥幹啥去吧!”看到林山比黑澀會還要黑澀會,其他人那裏還敢不聽他的話,便連忙坐在了自己座位上,生怕也被這家夥扔下火車。


    林山這才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重新坐下,梁一熙被剛才的事情嚇得有些發愣,直到林山喊了她好幾句這才反應了過來。


    “林山,你讓人從窗口跳下去,這……這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


    “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的。”他看了看外麵的鐵軌,火車還在轉彎,點了點頭解釋道:“你以為我真那麽傻讓他們跳下去,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讓他們跳下去我是有把握的,我知道在那裏跳下去並不會摔死人。”


    梁一熙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知道那裏跳下去不會摔死人,難道你還能掐會算不成?”


    林山嗬嗬一笑,解釋道:“並不是我能掐會算,隻不過我把握住了時機。不知你看到沒有,列車剛才在轉彎,而轉彎的時候肯定會放慢速度,我估計剛才車速最快也不過三四十千米每小時,而這樣的速度跳下去肯定不會出事的。”


    梁一熙佩服地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可是你為什麽要下了他們的手機呢?”


    看了看手裏躺著的六部愛瘋六,林山淡然一笑,將其扔進了垃圾桶,而後說道:“我們的原則之一是低調行事,今天教訓他們實在是不得已的,現在他們已經解決了,我當然不想這事繼續擴大。”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這列車上好像有很多人都認識這幾個家夥,但同時他們又好像很怕他們,這就說明他們在臥龍縣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肯定還有很多的幫手,如果不下了他們手機的話,我估計我們還沒到車站呢,他的人就已經來“迎接”我們了。”


    “哦,我終於明白了。但如果把他們趕下車,再把他們手機給下了的話,他們就沒法聯係自己的同伴了,等他們走到臥龍縣再告知同伴以後,我們早就已經再睡大覺了,你說是吧?”


    “看來你一點也不笨嗎,看來我以後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梁一熙得意地一笑,“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這優良的基因。”


    那位被毆打的父母剛才去衛生間衝洗了一下,這時候抱著嬰兒走向林山,她要好好感謝感謝這個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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