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到辦公室的時候,田甜已經止住了哭泣。雖然如此,但林山還是看到她眼眶有些濕潤,眼睛也有些浮腫,顯然是傷心所致。


    林山認得安慰她的是他們的一個同事,叫劉英。


    劉英也是剛大學畢業不久,是大院裏的會計,專門負責賬目問題的,和田甜關係向來不錯。


    今天開會的時候她也在長,郝健在侮辱田甜的時候她雖然也很是氣憤,但由於自己剛來不久,根基尚淺,而且也人微言輕,根本不可能阻止他。


    看到林山到來,田甜本想站起來跟他說幾句話的,但突然又想到自己受委屈都是因為林山,她就有些生氣了。


    雖然她心裏未必真的憎恨林山,但一時半會兒她對林山還是有些意見的。


    畢竟矯情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


    “林哥來了。”劉英站起來笑著問道。由於田甜和林山走的比較近,而劉英又和田甜關係較好,所以她和林山關係也不錯,習慣稱呼林哥。


    林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看到田甜依舊對自己不理不睬,林山便覺得有些尷尬,他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嗎??”


    “賤命一條,這點打擊我還是能承受的住的。”田甜語氣很不好,說道:“你林鎮長是大忙人,日理萬機。自己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我今天純屬多管閑事。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管了。”


    說罷,她又嗚嗚哭了起來。


    林山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他身邊美女之所以那麽多,這並不是說他把妹技巧有多厲害,這隻不過是他用人格魅力征服來的,讓她們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但如果要說哄女孩子開心,他可真是一點竅門都沒有。


    他鬱悶地抓了抓腦袋,感覺有些頭大,這絕對比他執行暗殺任務還要讓他頭疼。


    無奈之下,他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劉英,希望她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如果其他事情的話,劉英還可以安撫一下田甜的情緒,可現在是這種問題,她知道她越安慰田甜就會越傷心。她抱歉地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好吧劉英,那你陪著田副書記先坐著,我去找他們報仇。”


    “站住,你說報仇。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你又知道他們是怎麽欺負我的嗎?”


    被田甜這樣一說,林山一想也是啊,自己自從進了大院以後就沒見到姚晨光這幫人的身影,怎麽去報仇呢?再說,自己也並不知道以什麽理由給她報仇。


    師出無名,反倒落人話柄。


    “那他們在哪裏?”林山弱弱地問道。


    這下,田甜又不說話了,林山別提有多鬱悶了。


    “英子,姚晨光這群人在哪呢?他們怎麽欺負你田姐的??”


    “姚書記好像說要慶祝一下,他們這會兒可能在迎賓餐廳呢。至於……至於……”劉英想了想,她可沒郝健那麽下流,說出那些話,“哎呀,反正就是那個郝健把田姐的心給傷透了!”


    林山點了點頭,看田甜哭的那麽傷心,而郝健的為人他又知道,是個下流胚子。如此一來,他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好了,你倆在這裏等著吧,我去去就來。”


    說罷,林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山,你千萬不要衝動,別把人給打傷了。”


    田甜終究是女人,膽子有些小,而林山的為人她又是知道的,她害怕林山闖禍,便連忙追了出來,爬在欄杆上說道。


    林山回頭,咧開大嘴一笑,“放心吧,我不會闖禍的,我隻想把郝健的狗牙掰下兩顆罷了!”


    林山揮了揮手,“回去吧等著吧,待會兒我拿狗牙過來給你當玩具。”


    “哎,林山你……”田甜氣的直跺腳,可林山根本不管這些,他已經出了大院。


    ……


    迎賓餐廳三樓,vip包廂。


    大圓盤桌子上點放著各種菜肴,還有十多瓶金劍南。以姚晨光,馬飛航和郝健為代表的莊洛鎮一幹領導圍坐在桌子周圍。


    迎賓餐廳是莊洛鎮裝修最豪華,菜價最高的一家餐廳。上麵來了領導一般都會在這裏招待。


    與其說這裏是餐廳,倒不如說是酒店。因為隻要有錢,這裏什麽事情都能幹!


    桌上的菜雖然很豐盛,而且看起來也色香味俱全的樣子,但姚晨光這些人早就吃膩了。所以這一桌子菜隻有少數幾樣他們隨便夾了幾口,像各種肉類食品他們根本動都沒動過。


    郝健往口裏夾了一口青菜,大口咀嚼,然後下咽,道“姚書記,那狗日的林山現在終於是被我們趕走了,這下莊洛鎮就有成我們的天下了。哈哈哈,真是痛快!”


    說罷,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姚晨光嗬嗬一笑,“說了你們還不信,我早就跟你們說了,雖然他是上麵空降下來的,但那又怎樣。就算他是一號直接派來的,但隻要得罪了我,我照樣讓他混蛋。”


    “那是,他也不看看我們姚老板是什麽人,竟然就敢跟我們姚老板鬥,真是不知死活。”


    馬飛航道:“姚書記,您老接下來這鎮長的人選會落到誰的頭上?”


    馬飛航此話一出,所有人立馬閉嘴了,剛才的談笑聲一下就無影無蹤。


    因為馬飛航雖然是鎮長,但他不是常務副鎮長。而郝健雖然是常務副鎮長,不過他不會做人。雖然有好幾次被提拔的機會,但因為他情商的問題而一次又一次落空。


    姚晨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明白了馬飛航的意思,他想借此機會上位,把林山的位子給自己搞到手。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他翅膀就會變硬,有可能單幹。


    “老馬,今天咱們隻聊私事,不談公事。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好好跟著我幹,我保證向孫老板推薦你。”


    他把目光又轉向有些不滿的郝健,“郝兄弟,我也還是之前那句話,隻要你一心一意為莊洛鎮謀發展,我也會向組織極力推薦你的。”


    最後他又做了總結性的呈詞:“你倆都不要擔心,這個位子肯定你們兩個其中一個的。”


    “可是姚老板,那也隻有一個位子,而我們又兩個人呢。”


    郝健可能有些喝大,竟然在這種公開場合說這種話,不過幸好在座之人基本都是他們自己人,不然的話,他肯定丟了官也不知道丟的。


    姚晨光嗬嗬笑道:“郝老弟,你這個問題提的好啊。”


    眾人有些不解地看著姚晨光,這麽尖銳的一個問題,他非但沒有提出批評,反而還笑著說好,莫不是他在故弄玄虛?


    誰知姚晨光卻並不理會眾人那詫異地眼光,他悠然自得地點了支煙,抽了一口,輕輕吐出青煙,這才慢騰騰說道:“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田甜好像最近的心思並不在工作上?她一心撲到林山身上了。”


    眾人回頭一想,情況還真是這樣,最近幾天她無論工作還是吃飯都跟林山在一起,而且工作也相當勤奮,每天早出晚歸的,這可不像她以前的風格啊。


    他們之前還並沒有想過田甜為什麽會這樣,他們以為田甜之所以如此勤奮工作,肯定是想在莊洛鎮幹出一番成績來。


    但現在想想,她所幹的工作基本都是和林山在一起的,而且那些工作也不屬於她的工作範圍,是鎮長負責的。


    再加上她今天在會議室裏的表現,極力阻止他們把林山開除出莊洛鎮,她的行為如此反常。


    如此一來的話,那就原因很簡單坷,她隻想每天看到林山。


    “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們可能已經清楚我的意思了吧。”


    他們紛紛點頭,稱讚姚晨光真是火眼金睛,竟然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徹。


    姚晨光微微一笑,又道:“既然如此的話,林山已經卷鋪蓋走人了,那你們覺得田甜這丫頭還會留在這裏嗎?啊?哈哈……”


    這下,他們就更明白了,明白姚晨光剛才為什麽會撐腰郝健那個看似愚蠢的問題了。


    既然林山離開,那田甜肯定也會離開。


    既然他倆都要離開,那肯定就會空出兩個職位來,如此的話,馬飛航和郝健這兩個大蘿卜肯定一人一個坑。而他們在座之人也有可能會變動變動,基本都是高升。


    趕走林山他們有些興奮,現在聽說田甜也要走了,他們更興奮了,誰不希望自己的上司趕緊離職,自己好趁機上位呢?


    郝健一陣狂笑過後,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有些不正常了,他歎息一聲,幽怨地道:“哎!可惜啊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竟然就這樣走了。我還想著看有沒有機會幹她一炮呢。現在聽說她要走了,看來我的願望是不能實現了。”


    麵對郝健的無恥,他們也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並不介意,因為他們雖然表麵看起來個個道貌岸然,但肚子裏卻比郝健更無恥,更下流,隻不過他們善於偽裝,不把本性經常掛在嘴上罷了。


    現在幾杯酒下肚,他們的本性也展露無遺,嘴裏汙言穢語。


    “我說郝鎮長,你常年爬在女人肚皮上,我怕你那玩意可能已經直不起來了吧?哈哈……”


    “我覺得也是。”一個禿頂中年人笑著說道:“你老郝最起碼一個月做一次新郎,你說這鎮上開鋪子的哪一個女的沒有被你睡過,既然你都已經睡了那麽多了,這個不睡也沒什麽關係吧。”


    看起來郝健對自己的“戰果”還有些得意,他笑著說道:“就算我已經把全莊洛鎮的女人全都睡遍了,但那些庸脂俗粉怎麽能和田甜那小妞比呢。”


    他一把推開椅子,站起來模仿著說道:“你看那小妞的兩個大白鴿,我估計怎麽也得是個c吧,如果能捏一把的話,肯定水乳四射啊。你們再看她的那個翹臀,簡直就是迎合老漢推車的極品啊!”


    郝健邊說邊比劃,臉上還露出陶醉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已經把田甜老漢推車一樣。


    “啊……啊……啊啊……”


    “砰!”


    紅木門突然飛到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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