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我也隻是隨口問問罷了,我知道,部隊上的事情有時候是需要保密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那就不要勉強了。”


    孫飛鶴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一點兒也不關心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確想知道林山的來曆,尤其是在今天交涉以後。


    林山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麽,沒啥不方便的。我之前服役的部隊叫‘忠華之劍’,不過現在已經解散了,在我來莊洛鎮上任之前,我在一個很普通的軍隊裏工作。”


    孫飛鶴一笑,“林鎮長剛一開始就被安排在鎮長的位置上,想必在軍隊的表現也一定非常不錯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林鎮長應該身懷絕技。”


    “讓孫縣見笑了,我隻不過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軍人,哪有什麽絕技。當然,我曾經也練習過擒敵拳和軍體拳之類可以強身健體的功夫。孫縣,不知這算不算絕技呢?”林山知道孫飛鶴在打探自己的身份信息。


    孫飛鶴見林山守口如瓶,要麽告訴他的一些信息根本就沒什麽用處,他便改變話題,道:“小林呐,你上任也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不知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困難?或者說有沒有什麽心得體會之類的,不知能不能給我說說??”


    林山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說道:“困難的確有,而且還不少呢。你也知道的孫縣,像我們這種直接從部隊下來的人,隻懂得理論知識,對實際情況卻是一點兒也不知情,這就導致我們在工作中會出現失誤,甚至是錯誤。不過幸好大院裏的同誌都很熱情,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各項工作目前進展還算順利。”


    孫飛鶴滿意地點了點,“這就好,這才像話嗎。既然你們都在莊洛鎮工作,那就應該互幫互助,取長補短,盡量把莊洛鎮的經濟給搞上去。”


    頓了頓,他又開始對林山說教,“你也知道的,海北省地處偏僻,環境條件差,自然氣候惡劣,gdp排在全國倒數第三。而咱臥龍縣又是全國52個貧困縣裏最典型的一個,這裏村民普遍受教育程度低,不懂得如何發家致富……”


    “……”


    孫飛鶴不愧是官場上的老油條,引用中@央下發的各種政策、文件和會議精神,對林山做出各種鼓勵和指示。


    好在他的滔滔不絕終於結束。


    這下,林山感覺頭都大了不少,而且他還從對方的話裏得出這樣一條結論:如果他林山不能把莊洛鎮的經濟發展的像中關村、矽穀之類的一線村鎮的話,他肯定就是這莊洛鎮的罪人,會被釘到十字架上接受審判的。


    一通口若懸河唾沫星子亂飛以後,孫飛鶴可能也感覺有些口渴,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潤了下嗓子,“小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林山趕緊連忙點頭,“明白,我明白了孫縣。”


    孫飛鶴站起來走到林山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小林,你是個機智少年,果然一點就通。隻要你跟著我幹,別的我不敢說,但在莊洛鎮甚至是臥龍縣,我保證你將會有一番大的作為,甚至你的名字都會載入臥龍縣誌的史冊裏麵。”


    “他這是在拉攏自己還是在警告自己?”林山覺得孫飛鶴說這些話肯定有其他深意的。


    既然孫飛鶴都這樣說了,那林山自然也要表態的,他連忙站起來說道:“請孫縣放心,我一定跟著組織走,並且會竭盡全力,為人民服務。”


    林山這兩句話說的模棱兩可,好像是在答應孫飛鶴,但如果仔細一聽的話,就立馬能聽明白林山說的是“跟著組織走”而不是跟著他孫飛鶴走。


    在別人眼中孫飛鶴能可能可以代表組織,但林山卻絕不這樣認為。


    從孫飛鶴那裏出來以後,林山就在想孫飛鶴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至少他覺得剛才看到的這個人並不是“真正的他!”


    而與此同時,孫飛鶴也在調查林山的資料。


    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操作著,很快便進入他想要進入的資料庫,經過篩選,他終於確定自己想要查找的東西。


    在忠華劍特種兵部隊第一欄裏麵,赫然便有林山的名字,下麵是關於他的個人英雄事跡,以及還有他榮立的功勳章照片。


    孫飛鶴仔細瀏覽了好多遍,可這些信息根本就沒任何用處,他想知道的信息一點也沒有。


    孫飛鶴知道,這是人家特意做的簡介,正是為了對付他這種人。


    他對林山的身份越來越好奇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組織最好不要招惹到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份特殊,更是因為他身上那一摸難以察覺的王者風範。


    前幾天下麵人說林山不好對付,他們七八個人圍攻人家,人家竟然連腳步都不曾移動半步,就已經將他們解決掉,而且其中一個還被這家夥一腳踹成重傷,據醫生診斷,成了六級殘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定是因為手下這群酒囊飯袋沒完成任務而誇大其詞,


    他撥通了下屬的電話:“改變計劃,將林山轉為方剛,對方剛下手。”


    “得令。”簡短的回答代表著有力的執行。


    ……


    莊洛鎮,上溝村,農家小院。


    一隻雞媽媽正帶著一群小雞仔在院子裏悠閑的覓食,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嫗坐在藤椅上欣賞著眼前這美好的一切。她嘴角不僅露出一絲笑意,她是真的開心。


    這位老嫗正是方剛的媽媽,她總共有三個兒女,老大方圓,同樣也在部隊工作。現在已經是團長,隻因工作繁忙,好幾年才回一次家。


    老二方慧,是一名知識分子,嫁了一個和她一樣搞科研的丈夫,現在兩人定居在皇城。記得上一次她回家探親的時候,那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老三方剛,軍人出身。


    不久前因犯了錯誤被部隊遣送回家,但老大方圓也為他在臥龍縣稅務局謀了一份差事,隻因看不慣領導拍馬溜須,毅然辭職。


    現在留守在家,和老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方家三兄妹當中,最屬老三方剛孝順,方媽媽也最疼愛自己這個兒子。


    方媽媽小時候拉扯方剛三兄妹的時候落下腿疾,一到陰雨天來臨的時候,渾身關節就冰冷疼痛,每當她腿疼的時候,也就是要下雨了,這種預測簡直比天氣預報還要準確。


    這不最近幾天她又開始腿疼了,看到媽媽如此難受,方剛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了鎮上藥房,給媽媽抓藥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


    雞媽媽終於發現了一隻蟲子,它撲上去一口就把它叼了起來,然後它並沒有自己吞下,而是分給了給身後的小雞。


    看到這溫暖的情景,方媽媽想起她以前供給方剛三兄妹對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家裏比較窮,缺吃少穿的……


    突然哐啷一聲,柴扉被人粗魯的撞開,幾個彪形大漢湧了進來。


    方媽媽這種農村婦女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得麵如土色,立馬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院子裏的一群雞仔也一哄而散。


    “幾……幾位好漢,請……”


    領頭的一個大漢膀子上紋著一條蒼龍,他很不耐煩地打斷方媽媽的話,問道:“這裏就是方剛的家?”


    “請問你們……你能找方剛什麽事情?是不是他欠你們錢了??各位好漢,我家剛剛可是個好孩子,這我是知道的。”


    蒼龍漢子身後又鑽出一個殺馬特男子,“媽的老太婆,別在這裏嘰嘰歪歪的,我們大哥問你這是不是方剛的家,你隻要回答yesorno就行了,areyou明白?”


    言罷,殺馬特把雙手往胸前一抱,滿臉的囂張甚至連頭發絲都被感染,距離他好幾米遠的其他黑龍幫兄弟也感覺到了殺馬特身上那濃濃的囂張氣息。


    方媽媽雖然培養出好幾個高學曆的兒女,但她卻是地道的一個農村婦女,隻有小學三年級文化。而且那還是被老師一級一級給推上去的,根本就沒學到多少東西。更別說殺馬特這洋不洋土不土的半吊子英語課。


    看到方媽媽一臉迷茫,殺馬特晃著腦袋問道:“老太婆,areyou明白?”


    “明白。”方媽媽又突然擺了擺手,“好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如果我們家小剛真的欠你們錢了,我求求你放過他,他欠的錢我幫他還。”


    方媽媽說著撩起衣襟,殺馬特以為方媽媽要掏出武器來個突然襲擊,他爆出一句粗口“臥槽!”同時身子向後猛退好幾步,全身戒備。


    方媽媽的衣襟被撩起,露出一個大紅手絹,手絹折疊的整整齊齊,上麵還用紅頭繩栓著,栓的特別仔細,看來方媽媽對這個手絹特別珍惜。


    “臥槽,你又要搞什麽飛機老太婆?”看到方媽媽在解開手絹上的頭繩,殺馬特頓時就有些緊張,他可是在網上看了,有各種各樣殺人於無形的毒藥,隨便朝空氣中一撒,被他沾染的人就會像喝醉了一樣,全身無力,任他擺布呢。


    殺馬特又退了一步,不過這下他看清了,手絹裏包著的並非什麽殺人如麻的毒藥,也不是令人失去抵抗力的什麽藥水,而是一遝錢,一遝新舊不一定鈔票。


    有百元大鈔,也有五十塊二十塊,甚至還有一毛的散鈔。而這些鈔票的年份也不一樣,可能90後見過那種鈔票,百元大鈔並不像現在一樣是紅色的,而是那種藍紫色的。


    之前的那種百元大鈔上麵有四位偉人頭像,而現在卻隻有一人。另外,還有那種綠色的二元麵值的紙幣(現在也已經停止發行)


    看她現在還有這種鈔票,而且還有好幾張,這就說明這些錢她已經攢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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