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在落地的瞬間,一雙金色的眼眸中,就露出了凶光,它惡狠狠的看著那巨大的黑牛,一副想要將黑牛吞進自己肚子裏的模樣。


    隻是它凶巴巴的模樣,不但沒有什麽凶狠,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愛。


    大黑牛高高的昂起頭,目光都不朝著小金貓看上一眼,一副看不上對方的模樣。


    這兩個寵物的表現,鄭鳴隻是淡淡的看著,沒有半分理會的意思,自從他到了儀刀門,將大黑牛接過來之後,他這一個寵物和一個坐騎就杠了起來。


    其實,要說起來,挑起兩者之間戰爭的,還是小金貓,伴隨著大黑牛的歸來,好像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的小金貓,就想要收大黑牛當自己的小弟。


    而結果卻是,每一次它和大黑牛的交手,總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


    就大黑牛而言,好像從來都沒有將小金貓當成自己的對手,一副鳥都不願意鳥小金貓的樣子。


    就在鄭鳴朝著小金貓一招手,那意思讓發怒的小家夥來他這裏的時候,他的眉頭陡然一動。


    “想不到,竟然在這裏,還能夠遇到故人!”鄭鳴伸手將小金貓的身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笑意的說道。


    “嗬嗬嗬,鄭小子,我們也不想見你,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小子要是能夠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我們兄弟可以不和你相見的。”


    傳出聲音的百丈外山坡上,一藍一紅兩道身影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這兩條身影的主人淩空而立,四周吹動的山風,卻好像和他們融為了一體。


    看到這兩個人的表現,一個念頭就升起在了鄭鳴的心頭。


    宗師,這兩個家夥,竟然晉升成為了宗師,看來這兩年來。兩人的進步不小啊!


    “要是我不回去呢?”鄭鳴的麵色絲毫沒有改變,依舊麵容帶笑的道。


    炎冰二老的臉色。頓時變的有點難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那藍袍的老者道:“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兄弟兩人的勸,不然就讓你嚐一下冰封的滋味。”


    “老二,為什麽不讓他嚐一下火烤的滋味,反而要讓他嚐冰封的滋味,要知道。丫頭可說了,絕對不能弄死他。”


    紅袍的老者目視著藍袍的老者,那目光和皺起的臉,清清楚楚的寫著四個字:“我不滿意。”


    藍袍老者哼了一聲道:“我能夠將他凍住,就不會要了他的命,你懂什麽?”


    “我不懂,你那冰封之術,雖然修煉的不錯,但是在輕微的部分。把握的並不是那麽準,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紅袍老者的目光中帶著不屑的道:“要說這修煉之道,還是要數我。嘿嘿,火焰可大可小。溫度……”


    藍袍老者的臉頓時黑了起來:“是啊,溫度可大可小,怎麽前兩天餓著肚子,不會自己烤隻鳥來吃。”


    “你……你說什麽,我在跟你說修為,你怎麽能夠扯到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紅袍的老者,聲音之中帶著憤怒的道。


    “嘿嘿!”藍袍老者昂頭看天,一副我不屑於和你說這些的樣子,說實話。藍袍老者這種樣子,很是讓人覺得有點欠揍的味道。


    所以紅袍老者在這一刻。憤怒了,他手指著藍袍老者道:“老二,今天咱們就分一分,看看到底是你的病厲害,還是我的火焰厲害。”


    “也好,其實我對於這一天,也有點等不及了。”藍袍老者衣袖一卷,滾滾的寒氣,開始籠罩他的四周。


    鄭鳴有些無語,這本來聯手攔自己的人,竟然因為一言不合,兩個人竟然幹上了。看來這兩個人不但修為有進步,在性情方麵,也有不小的長進啊。


    赤誠!


    鄭鳴在腦子裏琢磨了很久,終於想到了這個詞,這兩位,比之以往,好像赤誠了不少。


    但是就算是他們赤誠了再多,鄭鳴也沒有心思理會他們,時間不多,他要上摩天山。


    雖然,這不見得是愛情,但是他絕對不能看著一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走向另外一種極端。


    策牛,走人!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炎冰二老的敬業精神,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爭執的炎冰二老反應了過來。


    “小子,你不能走,你要麽留下看我們兩個比試一番,要麽讓我們聯手將你打個半死!”藍袍老者騰身落在鄭鳴的牛前,聲音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而那紅袍老者,這一刻也顧不得和藍袍老者爭執,他重重的點頭道:“不錯。”


    “如果我一定要過去呢?”鄭鳴的手掌,輕輕的落在了自己背後的重劍上。


    “小子,那丫頭雖然說最好不要傷你,但是她還說了,如果你真的一意孤行的話,我們兄弟同樣可以出手製住你,到時候,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藍袍老者說到此處,麵容之中露出了一絲得意的道:“雖然你小子的修為,比之以前,有一個還算是不錯的進步,但是和我們兄弟比,你差遠了。”


    “步入宗師境,借天地之力為己用,嗬嗬,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紅袍老者接著道:“不錯,不錯,要是說三品之前的差距不小的話,那麽從四品到三品,簡直就是難以跨越的天塹。”


    “雖然你小子當年讓我們有點丟臉,但是誰讓我們看你小子還算是順眼呢?”


    “呃,你老老實實的回去,或者陪著我們兩個在這裏呆著都行,但是那摩雲山,你是絕對不能去的的。”


    鄭鳴還沒有準備說話,那紅袍老者又接著道:“你說說,我們兩個容易嗎?本來說好的,要參加托天老祖他老人家的婚禮,現在卻跑過來阻攔你這個愣頭青,嘖嘖,雖然我們兄弟也不怕托天,但是在這裏陪你喝風多不好。”


    “聽我的,回去吧,你和那丫頭。也算是沒有那個緣分,去了也是送死!”


    紅袍老者的一席話剛剛說完。藍袍老者已經冷聲的道:“應該是他根本就去不了摩雲山,要不然留我們兩個幹嘛?”


    鄭鳴的神色,依舊很平靜,他淡淡的道:“兩位受人所托,自當忠人之事,但是我還是要過去,要是兩位不讓行的話。在下隻有得罪了。”


    說話間,鄭鳴的手掌,再次落在六棱長劍上。


    “哈哈哈,不客氣,老二,我……我是不是聽到了時間最好笑的笑話,這小子竟然說,要對咱們不客氣,哈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


    紅袍老者說到此處,朝著自己一指道:“小子,你還是那脾氣。不過黃河心不死,那個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能夠一劍傷到我的衣襟,嘖嘖,我就可以讓你過去。”


    “要不然,你就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吧!”


    一劍傷到紅袍老者的衣襟,這對於鄭鳴而言,實在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挑戰性。不過現在不是爭強鬥狠的時候,所以鄭鳴直接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您可注意了。”


    說話間。鄭鳴一劍揮出。


    雖然這炎冰二老和自己,也算是故人。但是鄭鳴並沒有因此,而對著兩人留手的想法。


    因為,他要去見姬空幼,因為他要趕時間,所以這一出手,鄭鳴使用的就是朱淚。


    還君明珠雙淚垂的朱淚,纏纏綿綿,卻綿綿不絕的朱淚。


    但是就在鄭鳴的朱淚出手的刹那,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炎冰二老,好像並沒有怎麽催動真氣。


    就算是這兩個人的修為再強,為人再狂傲,卻也不可能在對敵的時候,如此的大意。


    他們這樣應對,不應該啊!


    心中升起這個念頭的鄭鳴,快速的將六棱重劍上的真氣收回了七成,既然炎冰二老並沒有要打的意思,鄭鳴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而當鄭鳴收攏真氣的刹那,炎冰二老的臉色,同時都是一邊,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朝著鄭鳴拍出了一掌。


    赤紅和暗藍色的真氣,在虛空之中相輔相成,朝著鄭鳴籠罩了下來,但是這兩股掌力在和鄭鳴的六棱重劍碰撞在一起的刹那,卻被那六棱重劍詭異的閃過。


    然後,六棱重劍依舊朝著兩人重重的落下。


    因為紅袍老者在前方,所以他最早接觸鄭鳴的劍光,見自己的真氣竟然沒有奈何的了這六棱重劍,紅袍老者心中就是一驚。


    他此時,在施展其他的招式,已經有點來不及,而這紅袍老者也不是普通的人物,當下身形如風,朝後躲閃。


    這一躲,足足飛出了七八丈,對於躲避同等級人物的攻擊,都是綽綽有餘,但是此時,鄭鳴的長劍卻猶如跗骨之蛆一遍,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這就是紅袍老者對於這一劍的感覺,而且就算是強行出手破開這一招,紅袍老者都覺得自己沒有著力點。


    看似簡單的一劍,隱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紅袍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藍袍老者也感應到了紅袍老者的危機,雖然他開始的時候,一直都在對鄭鳴手下留情,但是他們這樣做,是覺得局勢在他們的掌握之下。


    而現在,這局勢的主次,好像已經產生的移位。所以那藍袍老者,這一刻也不猶豫,他手掌揮動,滾滾的寒流,在虛空之中匯聚成一隻足足有一丈方圓的寒冰手掌,朝著鄭鳴重重的砸落了下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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