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趁著寢室裏沒人,蕭浪的反擊計劃正式啟動了。


    對韓堅的反擊很簡單,比賽前使用“剛體符”就夠了,據蕭浪觀察發現,用正宗符紙和朱砂製成的符效力一般可以持續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堅持過一場足球比賽完全沒問題。


    相比之下,對女鬼的反擊就有些棘手了,除去童子尿,現在蕭浪會的幾樣符咒都是自保用的,可以說毫無攻擊力:定神符,定不住女鬼;狗眼符,瞪不死女鬼;靈語符,聊不死女鬼;剛體符,人家女鬼哪有形體啊?


    等等,形體?


    蕭浪腦中一絲靈光閃過,他記得書上好像有一道符,是跟形體有關的!


    翻書一找,果不其然。


    顯形符,並非僅令鬼怪顯形,而是令鬼怪對於施術者來說擁有實體。


    蕭浪搓著下巴咂摸了一陣,大概明白了這道符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讓使用這道符人擁有“觸碰”到鬼怪的能力,就是說,可以真正地“抓鬼”了。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符僅僅讓人能“碰”到鬼,但成了“鬼”的哪有軟柿子?就憑著肉體凡胎和他/她/它火拚?可能是過去的捉鬼大師們都身兼“武林高手”的稱號,所以張老道壓根兒沒考慮“打”這一項會出什麽問題,但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孩子從小學八門課,補八門課,個個都是秀才,練身體的時間都用來學文化了,除了林正英大師等寥寥幾人,誰還身懷絕世武功啊?


    平心而論,這符老潘用正合適,但這事兒又不能請老潘出手,看來,實在不行以後沒事也得跟著老潘學兩招了。


    當然,書中自有威力更加巨大,看起來更加拉風的符,不過符的威力越大,副作用就越大,減壽蕭浪不怕,畢竟這種效果不會立馬顯現,眼不見心不煩,但如果說用完某道符之後“哢嘣兒”一下馬上掛掉……蕭浪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不管怎樣,先把這符練了再說,再說了,那女鬼應該是被蕭浪的一泡童子尿喀秋莎轟得不輕,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再來了,從長計議應該也來得及。


    一下午過後,蕭浪的床邊又多出了幾瓶裏麵浮蕩著黑色殘渣的水,看著一整排的各色“飲料”,再瞅瞅桌上一小摞畫好的尚未使用的道符,蕭浪仿佛是一個正在檢閱軍隊的將軍,眼見當前軍力充足,裝備齊整,不禁大感欣慰。


    接下來的兩天,蕭浪強忍疼痛努力裝出一副“恢複神速”的樣子,其中之辛苦,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不過他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大家眼見他確實“恢複神速”,都對他能及時傷愈多了不少信心。當然,兩手準備,何耀文還是安排好了頂替出戰的人選,他的打算是,即便蕭浪到時真能出戰,也不讓他首發,畢竟與這比賽相比,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蕭浪也接受了這種安排,畢竟人家這是為他好,如果球隊真的能輕鬆獲勝,不上也就不上了,今後的日子還長,向整治韓堅有的是時間。


    大戰前的時間和考試前的時間一樣,都像是錢包裏的錢,消耗得特別快,這天下午,陽光明媚,微風習習,雖說中原地區暑氣未消,但也算是適宜運動,法學院第十屆足球比賽決賽在z大運動場隆重舉行了。


    決賽的關注度是之前的所有比賽都沒法比的,。鑼鼓喧天紅旗招展彩旗飄飄人山人海自不必說,法學院各路領導更是濟濟一堂,學校方麵也派出了一位副校長前來助勢,其他各院係的觀眾也明顯增多,校足球隊隊長、各院係的足球隊隊長赫然在列,頗有國家隊主教練來選材或各路球探前來刺探軍情的感覺。


    這種場麵下,雙方球員就連熱身都異常賣力,熱身還沒結束,很多人已經大汗淋漓,李廣衝刺了幾趟,隻覺得煙癮犯了,走到場邊想在比賽前再來一根提提神,畢竟沒見過在場上比賽時煙癮犯了叫暫停抽煙的。


    剛美美地吞下一大口,就感覺後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本來準備從鼻子裏呼出來的煙瞬間走岔了道,從除了耳朵之外的五竅噴湧而出。


    “咳……咳咳,誰啊?”李廣伸手抹了一把涕淚橫流的臉,憤然轉身。


    來人卻是何耀文,他見李廣的模樣,也知道自己這一下冒失了,便歉然一笑,隨即問道:“你看見蕭浪沒?”


    “咳……蕭浪?”李廣抻著脖子往四周看了看,也皺眉道:“還真沒在這兒……”


    “蕭浪啊,剛才出來的時候他說要往腿上綁點繃帶固定一下,讓我們先來了,他說隨後就到。”在一旁觀戰的呂斌插口道。


    “可是,比賽還有五分鍾就開始了……”李廣皺著眉頭說。


    “沒事,他身上有傷,本來也沒打算讓他首發,咱們先踢著!”何耀文盡量以輕鬆的語氣說,在他想來,可能是蕭浪傷勢未愈,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推翻當日的豪言,所以采取了個委婉的方式。


    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蕭浪,正大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床邊,鼻息咻咻,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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