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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渠司令蛋糕店的客流量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香菜也可以忙裏偷閑,也有好口福,每天中午都被渠老板領到榮記酒樓吃個便飯,回到蛋糕店後還能趴椅背上打個小盹兒。


    她不負責收銀的工作,也很少接待店裏的客人,更不去送外賣,主要任務就是做蛋糕。


    蛋糕一做完,她就沒事兒人似的,光明正大的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偷懶。


    渠老板非但不說她,還對她極好,生怕她午休的時候睡不舒服,就整了一條沙發擺店裏。他嘴上說這條軟皮沙發是給自己弄得,可每回見香菜霸占沙發伏上麵睡得像個幾歲孩子,總會慈愛的笑笑。


    明知道渠老板偏袒香菜,小張和小李也是敢怒不敢言。真輪到香菜幹活兒的時候,她從不怠工,還有她認真的工作態度,這些都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這天中午到了吃飯的點兒,渠老板又叫上香菜,“小林,走,吃飯。”


    香菜嘴裏叼了一塊海綿蛋糕,含含糊糊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這幾天總讓你破費,怪不好意思的。”


    她嘴上這麽說,其實她心裏明白著呢,姓渠的這小老頭總想撬開她的嘴,挖出她的老底兒,探清她和榮記商會某個人的關係。


    關於這點,她沒什麽跟渠老板好說的。


    真的!


    渠老板虎著臉,佯怒道:“這會兒說不好意思讓我破費了,你也真好意思說這話。每回吃完飯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搶著跟我結賬啊!”


    香菜大囧,這張厚臉皮難得紅了紅。


    渠老板心裏直呼過癮,真是好不容有一次讓香菜下不了台了。


    他繼續裝腔作勢,“做蛋糕的材料都是我花錢買的,你要是當真不好意思讓我破費,那蛋糕你也別吃了。”


    香菜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一臉無奈道:“走走走,跟你去跟你去。”走到渠老板跟前時。她打著商量,“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吃飯?”


    渠老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換,就榮記,我想吃那兒的紅燒蹄髈了。”


    一聽今個兒的午餐裏有紅燒蹄髈,香菜心裏頭哪還有半點兒不樂意啊,直催著渠老板趕緊走。


    渠老板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其實這些天,他早就摸清了香菜的胃口和喜歡的口味兒了。


    抓不住她的心,渠老板還不信抓不住她的胃。


    榮記酒樓。


    飯桌上。渠老板小酌了兩口,整個人就熏熏然了。


    酒,是香菜慫恿著他喝的。


    渠老板摸清了香菜的一部分習慣。香菜也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她不是不想讓渠老板得逞,實在是在他的追問下,她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都是老生常談,沒什麽新鮮話。


    醉意上頭,渠老板倒是一股腦把自己的家底兒給倒了出來,對香菜那真真是掏心掏肺啊——


    他感慨的最多的就是,“小林啊,我要是能有你這麽一個孩子就好了。將來我作古了,你還能繼承我的蛋糕店,把做蛋糕的技術發揚光大,可不隻有他們洋人才會做蛋糕!咱們國人一樣能把蛋糕做好,是吧!”


    說實話,開一家蛋糕店,是香菜的夢想之一。


    為此,她倒還不至於覬覦渠老板的財產。


    渠老板一喝醉。老臉兒紅彤彤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他繼續對香菜敞開心扉,“我那兒子不爭氣——”提起兒子,他既心疼又無奈,還有一點生氣,“他壓根兒不願意往我店裏來。成天擺弄些女人家家戴的東西,說什麽打死也不當蛋糕師。要去做什麽什麽首飾設計師!”


    渠老板張大眼,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顯然是恨鐵不成鋼。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說不是呢。


    畢竟是自己的親娃兒,渠老板心裏縱有再大的悲憤,轉眼間總會化成軟綿綿的一聲歎息,讓人揪心呐。


    香菜輕輕拍拍他的胳膊,這倆一少一老卻跟有多年交情的老哥們兒似的,而實際上,他們相識的日子並不長。


    “你不是還有個閨女麽。”


    香菜這意思是,渠老板指望不上兒子,怎麽不幹脆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


    渠老板有一兒一女,兒子是老大,女兒是老幺。


    “我閨女今年才六歲……”渠老板有氣無力道。


    等到他閨女有能力繼承蛋糕店,起碼要到十年以後,渠老板怕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


    啊,多麽痛的領悟。


    見香菜不表態,渠老板抬眼一看,就見香菜眼神異樣的瞅著他下半身的方向,那小眼神兒讓他不由得菊花一緊。


    “渠老板,看不出來,老當益壯啊!”香菜打了一聲口哨,口氣輕浮得不得了,這模樣哪裏像一個姑娘家!


    渠老板今年四五十了,老來得女不容易。


    渠老板紅著老臉,沉默了半晌,許是酒勁兒作祟,竟把打算帶進棺材裏的秘密小聲告訴了香菜,“閨女,是我撿的。我老伴兒十幾年前就先我一步到地下去了。”他不忘囑咐香菜,“這事兒就你一個人知道,你可別給我胡亂造謠啊,我兒子以為他妹妹是我跟外麵的女人生的。”


    又做生意有顧家的男人不容易,又會做生意又會顧家的老男人就更不容易了,誰心裏沒有一點兒苦衷啊。


    渠老板平時也沒個交心得朋友,這會兒借著酒勁兒把一肚子苦水吐給香菜,心裏倒覺得快活了些。


    香菜勸他,“你也別太悲觀了,一切從娃娃抓起,興趣嘛。就是要從小培養,你閨女這個年紀,正是培養興趣的時候。沒事兒的時候,你多帶你閨女到店裏玩兒,沒準她就喜歡上了呢。”


    聽香菜一席話,一直跟家人跟自己較勁兒的渠老板,忽然之間整個人豁然開朗了。


    他眼裏難掩驚喜和希冀,拍桌子道:“對啊,等我那丫頭學校裏放假。我天天把她帶蛋糕店裏!”


    香菜跟渠老板這一桌吃吃喝喝得正歡。


    旁邊那桌坐的一姑娘,模樣還算俊俏,發型洋氣,穿的一身花哨的旗袍,翹著腿,開叉的裙袍下露出兩條裹著肉色厚絲襪的美腿,穿著白色高跟鞋的腳底下是一攤瓜子皮。


    先前她無意間把瓜子皮吐到香菜身上,香菜稍微注意了她一下。


    這會兒,戲台上一曲終了,旁邊那姑娘滿是不屑的發表意見。“唱的都是些什麽呀,沒有一句是比我姐姐唱的好聽的!”


    一夥計上前來,先是喚那人一聲“姚姑娘”。隨後將手上拎的三層食盒交到那位姚姑娘手上。


    姚姑娘接過食盒,臉上終於是有了些笑意。


    她扯下胸前掛的一條黃帕子,按了按唇角後又把帕子掖回到了胸襟處,拎著食盒懶洋洋起身,對那夥計留了一句,“老規矩。”


    說罷,她扭腰擺胯,揚長而去。


    待她越過櫃台。櫃台裏無心撥弄算盤的錢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見姚姑娘頭也不回的走遠,錢寶才敢跟福伯大聲抱怨,“那姓姚的不就是雪皇身邊的一個小跟班麽,神氣什麽呀!每次來打包飯菜都不給錢,她們憑什麽呀!”


    福伯好脾氣道:“咱們樓裏不差那幾個錢兒,姚姑娘把飯帶回去,也是給江小姐吃的,不礙不礙。”


    錢寶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兒。他不是不知道江映雪是他們大老板榮鞅的女人,可這女人在他們酒樓吃飯總不能跟在她自己家吃飯一樣吧,要是這酒樓是她家開的,他心裏還真沒有那麽多怨言。


    “福伯,也就你看得起她。咱們爺要真是在乎雪皇。怎麽不見爺一次帶她到樓上吃飯!”


    福伯老了,早就沒錢寶那樣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勁兒了。再說他的脾氣本來就好,有些事情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卻不得不承認,錢寶那話說對了。


    他隻是榮家的一個老管家,不敢對榮鞅的私生活指手畫腳。不過他心裏明鏡兒似的,怎麽說他也是看著榮鞅長大的,他敢說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榮記商會的榮爺。


    縱使江映雪名利雙收,在滬市也是響當當的一位人物,就算日後她想金盆洗手,也改變不了她曾是出身風月場這一現實。榮鞅要是對她真有那個心思,早就把她迎到榮家做小了。


    他心裏明白的這些事,卻不會對外人道。


    福伯見香菜一個人架著醉醺醺的渠老板往外走,忙上前幫忙。


    香菜對他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我們那桌的賬,回頭你管渠老板要,桌上的剩菜,幫我打包。我待會兒過來拿。”


    剛走了一個吃飯不給錢的,這又來了倆。錢寶氣歪了鼻子,瞪了一陣香菜,鼓了鼓腮幫子,被香菜回瞪了一眼後,便噤若寒蟬了。


    把渠老板架回蛋糕店,香菜把他往沙發上一丟,甩甩胳膊扭扭脖子活動筋骨。


    一旁得小李給小張投了個略帶慫恿的眼神,接收到訊號的小張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


    小李目光變得凶狠,小張這才有所行動。


    小張把椅子搬到香菜跟前,顯得頗為殷勤。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香菜沒有接受他的討好,站著問他,“幹什麽?”


    小張幹笑道:“小林呐,你看你這些天拿了不少提成,也不請我們哥倆兒喝幾口去?今天晚上百悅門的門票搞特價,要不咱們哥仨一起去?”


    香菜瞄了一眼一旁狀似若無其事的小李,頓時心中一片了然。


    這倆人無非就是想找她當冤大頭,合起夥來狠狠地宰她一頓。


    看來他們還是不了解香菜,他們不知道她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嗎?


    香菜一本正經對小張道:“我爸媽說我年紀小,不該去百悅門那種地方。”


    她對小張和小李揮揮手,便飄然而去,到榮記酒樓拿福伯給她打包的剩飯剩菜。帶著剩飯剩菜,去了世和醫院。


    ……華麗的分割線……


    自從渠老板單方麵的跟香菜交心後,對她更加視若己出了。


    他放心的把蛋糕店裏的備份鑰匙交給了香菜,這樣的話,早上的時候,他也可以偷個懶了。


    這天早上,香菜一個人看店。


    店裏來個客人。


    這人不是渠司令蛋糕店的常客,香菜卻記得她這張臉。


    上回在榮記酒樓吃飯,香菜有幸跟她坐隔壁。


    此人正是被錢寶抱怨過的姚姑娘。


    姚姑娘仍舊是一身花枝招展。她似乎特別鍾愛顏色鮮豔的旗袍,今個兒穿的是一身玫紅色開叉旗袍。


    她興致勃勃的圍著貨架轉來轉去,一看到貨架上頭陳列的各式各樣的蛋糕便移不開眼了。


    “哎呀,真好看!”


    眼瞅著姚姑娘要染指一塊用櫻桃點綴的小蛋糕,香菜放大聲音刻意提醒了一句,“隻能看不能摸。”


    興致被打擾,姚姑娘蠻不高興。


    她拉長著臉,甩著手裏的帕子,把貨架上的蛋糕種類挨個兒指了一通,扮闊尖聲道:“把這些蛋糕。一樣都給我來一個!”


    香菜把十幾種蛋糕,統統打包在一個盒子裏麵,“一共二百一。”念著這些蛋糕是昨天剩下的,她又道,“不要你零頭了,給兩百就行了。”


    姚姑娘神色很不以為然,好像香菜在她麵前算錯了一道極其簡單的算數題一樣,那眼神裏充滿了對香菜的不屑。她本想神氣活現的亮出身份,好好的對香菜說教一番,仔細一想。她何必要對一個小角色浪費口舌,還不如省點力氣在其他有些身份的人麵前擺譜兒呐。


    香菜怎會看不出來這位姑娘對她有情緒。


    打姚姑娘進蛋糕店到現在,那張臉上的表情多的,給她一個表情包恐怕都不夠她用。


    姚姑娘翹著蘭花指,指著蛋糕店對麵的那座巍峨的酒樓,“看到沒有,你去榮記酒樓找福伯,報上我姚姑娘的名號。他就把錢給你了。”


    香菜一怔,這丫吃霸王餐居然吃到她頭上來了!


    她默默地把包裝好的蛋糕盒拆開,把盒子裏頭的蛋糕分門別類,重新擺放到貨架上。


    姚姑娘傻眼了,眼睜睜看著香菜把她挑好的蛋糕重新歸位。


    “你——”姚姑娘氣極了。跺著腳歇斯底裏尖聲嚷嚷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香菜懶懶瞟她一眼。“不好意思,本店小本經營,概不賒欠。”


    眼下的人讓姚姑娘氣蒙了,她自認是江映雪跟前的紅人,隻要她在外頭搬出“雪皇”的名號,還從來沒有人不敢買她的賬!


    “我不管你是誰,”香菜不卑不亢,凜然道,“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白喝的東西。”


    姚姑娘理直氣壯,“我又沒說要白吃你們家的東西,我不是讓你去榮記酒樓找福伯要錢了嗎!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香菜截住她的話,“你出來買東西,憑什麽叫別人花錢為買單?別說是江映雪了,就算榮鞅本人來了,他不給錢,就拿不走我做的蛋糕。”


    姚姑娘氣紅了雙眼,自從在江映雪身邊有了一席之地後,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你是故意給我難堪吧!”


    香菜可是鐵麵無私,又不以權謀私,麵對姚姑娘的控訴,她不由失笑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何來故意一說?你要是不懂這世道,就麻煩你到大街上走一遭,看看別人買東西的時候都是怎麽做的。要是隨便搬出哪個大人物的名號就能當錢花當飯吃,那路上就沒有叫花子了。”


    被香菜說教一番,姚姑娘不但沒有罪惡感,反而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什麽東西,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摔門離去。


    不大一會兒,姚姑娘帶了個男人來。


    此人皮膚黝黑,一臉凶相,身材魁梧。長得人高馬大。


    一進門,這男人就粗聲粗氣道:“就是這兒吧?”


    “就是這兒!”姚姑娘的模樣比她帶來的人還凶狠。


    香菜一瞧,樂嗬嗬的“哎喲”了一聲。


    這位姚姑娘的運氣真不好。


    她帶誰來不好,偏偏帶了個香菜的“老熟人”來。可不,香菜昨天才跟這個男人打過照麵。


    這男人一看到香菜,嚇得倆眼都瞪直了,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也不知怎麽回事,香菜昨天下午下班,走到路上就被這男人和他帶的幾個弟兄就給截在半道兒上了。貌似時這位帶頭大哥的一位好兄弟受過香菜的“照顧”。於是這些人揚言要對香菜還以顏色,給她一個好看。結果這些人被香菜一個人收拾得抱頭鼠竄。


    其實這黑臉包公的臉這會兒還腫著呢,就是因為他皮膚黑,看不太出來。


    黑臉男人心裏直呼倒黴,兩次為人打抱不平,兩次落到同一個人手裏!


    香菜衝那男人笑眯眯道:“昨天咱們一塊兒玩兒的開心不?”


    黑臉男人忍著臉疼,不自然的笑著回應,“開心開心!”


    “今兒還想再開心一下不?”香菜低頭玩弄著收拾。


    黑臉男人忙搖頭擺手,一臉驚恐,“不不不不。昨天開心夠了!”


    香菜把收銀台上的蛋糕盒丟到他懷裏,“把架子上的蛋糕一樣裝一個到盒子裏,拿去跟你昨天那些朋友一塊兒吃吧。”


    黑臉男人哭喪著臉捧著蛋糕盒。不知所措。這……這該不會是新的打擊手段吧?他不已經說昨天開心夠了嗎,今天還有以後都不想再“開心”了!


    見他不動,香菜不耐煩的催了一聲,“還愣著幹嘛!”


    黑臉男人匆匆忙忙往盒子裏拾了幾塊蛋糕,灰溜溜的走了。


    有一件事情,黑臉男人想對了——香菜的這種做法,確實是一種打擊手段,然而打擊的對象卻不是他。而是一旁臉色忽青忽紫變換不定的姚姑娘。


    香菜打擊人有一手,姚姑娘報複人的手段也厲害。


    她從貨架上端起一塊臉大的蛋糕,直接蓋香菜臉上。


    報複得逞後,她冷笑一聲,拍拍手揚長而去。


    姚姑娘前腳一走,馬上又有一個人進店來。


    此人將香菜滿臉狼藉的模樣一覽無餘,莞爾道:“怎麽弄成這樣?”


    看清來人,香菜在內心深處森森罵了聲娘。今個兒到底是什麽日子啊,哪門子的邪風把他藤二爺吹到這樣的小店裏來!


    藤彥堂自顧自的往軟皮沙發裏一坐,宛如一頭懶洋洋的獵豹,打量著香菜這個獵物,似乎在考慮怎麽下口把她吃掉。


    香菜感到一陣壓抑。她不得不承認,藤彥堂那雙眼睛太特麽的有威懾力和殺傷力了!讓怎麽對他做過虧心事的香菜。都不怎麽敢麵對他。


    香菜舔著臉笑起來,臉上掛的一坨奶油晃悠悠不已,被她伸長舌頭一口舔掉。


    “這不是二爺嘛,您看我這模樣,讓您見笑了。”香菜扮作一副狗腿模樣,對藤彥堂極盡討好,“您想吃什麽隨便吃,想拿什麽隨便拿!我去收拾收拾,就不招待您了!”


    什麽討好,無非就是逃跑!


    香菜還沒來得及揮手跟他說拜拜,就聽到店門上掛的長管風鈴一陣清響——


    店裏又來人了。


    是渠老板。


    見店裏的情形,渠老板傻了一陣眼,回過神來後隨即對香菜暴跳如雷,“小林!平時你大大咧咧也就算了,還真敢招惹藤二爺!”


    看看笑的一臉遊刃有餘的藤彥堂,再看看滿臉怒容的渠老板,香菜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什麽情況?


    渠老板抄起掃把頭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往香菜身上招呼,一邊抽她一邊罵道:“我叫你不懂事,我叫你不聽話!藤二爺是你能招惹的人嗎!”


    香菜滿屋子亂竄,躲著渠老板手裏的掃把。


    她多冤呐,比竇娥還冤好嗎!


    “渠老板,你誤會了,我這——”


    渠老板抄著掃把追著香菜打,居然還能抽出功夫來到藤彥堂跟前為香菜求情,“藤二爺,你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我替你收拾這小犢子!”


    把藤二爺惹惱了,後果可瘦很嚴重得喲。渠老板怕香菜真的在什麽地方的罪惡藤彥堂,這才淹了一出苦肉計。


    他用心良苦,可都是為了香菜好啊。


    香菜為自己喊冤叫屈,“他進來,我統共跟他說了不超過三句話,哪能惹到他!”


    渠老板用掃把頭子指著她,瞪眼喝道:“你一句話都能把人氣吐血咯,還不超過三句話,超過三句話都能讓人恨不得掐死你!”


    渠老板對著香菜比了個掐脖子的手勢。


    香菜不禁護著脖子,無辜道:“我嘴沒那麽毒吧!”


    “沒那麽毒,你那臉怎麽回事!”


    從某方麵來說,香菜還真是有些無言以對。要不是她把姚姑娘給惹生氣了,人家也不會蓋她一臉蛋糕。


    香菜指著藤彥堂,眼神裏是控訴,可嘴上卻投降道:“反正不是他弄得。”


    渠老板睇了一眼藤彥堂的神色,心裏暗暗鬆一口氣。他剛才是真的為香菜捏了一把汗。


    渠老板放軟口氣,“那怎麽整得?”


    藤彥堂做洗耳恭聽狀,“我也想知道。”


    香菜把整個故事粗略的跟他們說了一遍,“就是有個人來買蛋糕不給錢,我說了她幾句,她就不樂意了,端了塊蛋糕就蓋我臉上了。”


    渠老板拄著掃把,聽了香菜的鼓手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藤彥堂倒是若有所思,他進渠司令蛋糕店以前,似乎看到了常跟在江映雪身邊的姚姑娘。莫不是跟香草起爭執的,就是那個姚姑娘?


    再望向香菜,他的神色中多了一絲玩味兒。她怎麽不趁他在跟前得時候,惡狠狠的告姚姑娘一狀呢!


    渠老板教訓香菜,“你這個沒出息的,就讓人給砸成大花貓啦!?”


    “我這是故意拿臉接住的好不好!”香菜大義凜然道,她可是壯烈犧牲了小我,保全了大我啊,“我要是不故意中招,那咱們店裏的蛋糕都得遭殃,到時候弄得地上都是奶油,又不好收拾。”


    居然錯怪她了,渠老板心裏說不出是一番什麽滋味兒,五味陳雜的同時,還有那麽一點罪惡感。(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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