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後話了。


    這次時間不趕,沐童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成效很是好。


    帶著舍友同學的祝福坐上了征途,心情卻有點兒落寞。


    南櫛溫竟給她搞失蹤,她前天分明就有跟他說她比賽推遲了兩天,結果他就回了句“嗯。”後沒後續了,氣得沐童暗自決定今後都不給他報備行程了。


    坐在車上,沐童三番幾次盯著揣在手裏的手機,那次數頻繁地讓一同的老師疑問,“沐童,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沒有,沒有。”沐童心虛地連著擺手否認。


    最後看了眼依舊黑屏的手機,憤憤地丟進包裏就跟同學談天說地了。


    管你發不發信,


    管你陪不陪我,


    管你忙不忙,


    管你鬼不鬼混,


    管你······


    去你他媽的愛情啊!


    ······


    一路上暢談不止,唾液飛揚,很快就到了比賽地點。


    一起參賽的同學下車的時候還互相打眼色,心想,“沐童啥時候這麽嘮叨了?”跟沐童相熟的同學聳聳肩表示不知。


    然而下了車的沐童卻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靜然。


    他們本來是跟著老師到後台去準備的,可是就在後台等著的時候,聽到前邊演完講的同學在議論著,“ct國際的總裁好年輕呀1,“南主評也太帥了吧。”“南主評剛才評論的時候,那個範兒,那個腔調,那個腔圓字正的口音,天,魂兒都給勾走了。”


    帶著一些狐疑以及好奇,沐童側著身子往前一探,在評委中間坐著不就正是消失了好些天的南櫛溫麽。


    沐童想,


    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


    她是很震驚的,


    再來是惱怒的,


    最後是恍然大悟的。


    原來他就是ct的總裁······


    “8號準備,8號準備1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催促。


    沐童一直看著他完全陷入了沉思,全然不知喊得就是自己。


    緊跟她身後的同校同學,扯了扯她的衣角,低聲,“沐童,該你了1


    沐童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舞台,大家都在等著呢。


    步履款款地打入場中心,她並不緊張。


    “good afternoondies and gentlemen······”這些問候,自我介紹對於沐童來說早就已經熟撚於心了。


    語言,神情,發音,表達都很不錯,隻是這位同學較之前幾位最大的不同是,其中竟沒有和他們中的主評委有過任何眼神交流。


    其中一位評委察覺到了這一點,揚了一下眉,多看了她幾眼,竟是極美的。忍不住多流連一會兒。


    南櫛溫也發現了這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當然一開始就知道她的牌號,在這等了那麽久,等的就是她。可是她的出場完全不受他的影響,一丁點兒都沒有,因為她不曾看過他一眼。


    南櫛溫還留意到,她一直在盯著他旁邊的那位癩蛤蟆,還對他笑了!而且,這個癩蛤蟆也一直在色眯眯地盯著她!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的南櫛溫臉當下就黑了。


    那評委當看到沐童似有似無的笑容的時候,眼睛連著眨了好幾下,心裏正在感歎,“女人,特別是這種又嬌又嫩的簡直是禍水”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來自旁邊的殺氣。


    一轉頭,對上南櫛溫的厲眸,隻是一瞥,他就感覺到了暴擊。不知為什麽,或者是直覺,之後他沒再瞅過沐童一眼。


    自我介紹完後的流程就是評委全英提問。這是流程沒啥好驚訝的,令人詫異的是,在別人口中帥的令人發指的主評委南櫛溫竟站了起來,並走到這位選手的跟前,與她直視。


    那眼神,那柔波,那曖昧,引得眾人紛紛熱議,沐童還在那之中頻繁聽到,“臥槽!輸了比賽我也願意啊1,“靠,剛才我演示的時候,他有抬眸麽?1,“這女的上輩子是修了什福啊,求指路,下輩子我也要1,沐童汗顏。


    直到這時,沐童才正眼看著他,還扯了扯嘴角。


    可是南櫛溫怎麽這麽不爽呢,剛才對那癩蛤蟆的時候,可是笑得花枝亂顫的!到他這怎麽就成了例行公事了。


    沐童也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了,可是他怎麽還有理了。


    仗著大庭廣眾他不敢耐她如何,沐童悄悄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然後扯出了一個更加公式化的笑容,眼眸淡淡,這叫假笑。


    接下來南櫛溫用一口標準的英式口音問出了他的問題,問題與之前的都不一樣,難度稍大。


    那嗓音,配上那純正的口音,一出口又是一陣騷動。


    看了眼觀眾席,又瞟了眼那男人,沐童朝他輕輕翻了個白眼。


    “嗬。”沐童極低地輕吐,不屑。


    原本緊繃的情緒,在看到的她的嘲諷的時候男人卻突然釋放了,低頭莞唇,心情似是不錯,舌尖掃過上唇下一秒又輕咬住下唇。


    聽著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花癡聲,沐童狠狠瞥了眼還始作俑者,流暢自如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個問題雖難,可是他和她之前練習過,想到這沐童又狠狠地剮了他一眼,難怪他當時那麽肯定。


    走完整個流程,沐童不再多看他一眼,向評委席輕輕鞠了個躬,利索退常


    南櫛溫看著她孤傲帶著氣憤的背影,輕輕免了下唇,低頭跟一旁的評委說了什麽,掐好時間,也退了常


    沐童還沒有把來龍去脈消化好,整個人各種神遊。剛走到休息室欲把門鎖上的時候,一不留神,突然一道身影極其敏捷地就竄了進來,順手把門一會,牽下了的羊就是把她抵在門上。


    沐童驚得胸腔起伏非常大剛想大喊救命的時候,來人的麵孔漸漸清晰,然後她的胸腔起伏的更大,手腳並用地將他往外推。


    南櫛溫也不惱,也雙手並用將她製服住,頓時,沐童就被他擒住了,一動不能動。


    沐童仰著頭,憤懣地瞪著他。


    可是那廝卻笑!笑得跟剛才如出一轍。


    “你吃醋了。”男人低吟。


    “吃你妹的醋啊1沐童喊。脫口而出。


    南櫛溫一愣,卻又笑了。“我都看見了。”他肯定,不容她反駁。她那白眼估計全場都看見了。


    “那我還跟那坐你隔壁的帥哥評委暗送秋波呢,那我們難道就有一腿了嗎1她充滿戾氣,話裏帶刺。


    她自毀自尊心來表示他她不滿,卻深深地刺激了他。


    他加大了控住她雙手的力度,更加湊近她,幾乎唇對唇你,“你再往下說一句1


    她看著他眸裏的火焰,躲了躲他的眼神,可是卻更加委屈了。他的隱瞞,他的失蹤,還有他現在的憤怒,這些委屈全部湧上來,壯了她的膽。


    “走開!走開啊1她用身體推他,哽著聲音,努力不讓眸裏的霧氣更加朦朧。


    盡管她低著頭,可是他還是看到了她眼角泛著的淚光。他不想看她哭,還是因為他。


    他不管她的反抗,整個下半身更用力抵著她,微微側頭就噙住了她的唇,不管她的低語,濕濡的舌尖一下子就滑進她的嘴內,滑過她的下顎,略過她的齒穴,吸允她的濕滑的小舌。


    沐童仰著頭,眼角終是溢出了淚水,緩緩滑過她的臉龐。


    這算什麽!想用吻堵住她麽?可是胸口的鬱悶還是抑在那兒啊,難受得緊。


    逮住他靈活的舌,沐童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從她口中退出,牽出幾絲銀絲。


    沐童終於得以呼吸,張著嘴巴喘氣,喘著喘著,突然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委屈像水龍頭吧嗒吧嗒不停地往外泄。


    腿軟了,又蹲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接著哭,簡直撕心裂肺。


    見此,南櫛溫也不管舌尖上傳來的疼痛,立刻蹲下身子,將她攬進懷裏,輕聲道,“不哭了。”聲音滿滿的內疚以及心疼。見她哭的更大聲了,南櫛溫輕拍她的背連著說,“不哭了,不哭了。”見她還在抽泣,他滿是心疼,乞求般,“不哭了好不好。”


    易拉罐被搖晃也會生氣,所以打開的時候,它也會噴出水汽來反抗報複,可是隻有一會兒,之後就會歸於寧靜。


    她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委屈一下子都發泄了出來,心中的壓抑都衝刷掉了,頭緒慢慢清晰,可是還是有點不滿。


    那能怎麽辦?當然是一並解決。


    “南櫛溫你隱瞞了我,你是偽君子1她側頭,對他喊。


    他隻愣了一秒,就答,“嗯,我是。”


    “你混蛋1她又說。


    “我是。”


    “你欺負良家婦女,還強吻,是強盜。”她在興頭上,擋也擋不祝


    這次南櫛溫頓了好幾秒,聽到她的哼唧聲,趕緊答,“好,我是。”


    她似是不滿他的猶豫,接著說,“你到處拈花野草,是花花公子1


    聞言,南櫛溫想轉頭看著她,可是她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他活動不得,隻得揚了一下眉。還說不吃醋呢。


    “好,我是。”這回他答得極快。


    這時候沐童完全止住了抽起。哭的太狠,聲音還有點啞,說話的時候氣不順,會抽一下才能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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