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大早起來,狗子就嗷嗚嗷嗚叫個不停,梁凡起來就看到一臉嘚瑟的小白。


    “狗子,你吼啥呢?”


    等到狗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梁凡麵前時,甩了一下頭,然後咧嘴一笑。


    “好家夥,你這是重新長牙了,我說這狗子一大早咋這麽興奮,差點還以為你到了發情期。”


    老龜看著狗子,也是一邊嫌棄一邊羨慕,這真是脫胎換骨,開始了最重要的妖基構建了。


    不過也不知道主人這是在幹嘛,既然連果兒酒都願意這麽爽快的分給自己和狗子,為何不教狗子妖練之法?


    難道還是因為這方世界是天譴之地?


    不過就算如此,縱使不能化形,起碼也能化去喉間橫骨啊!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不過這一切都看主人的安排,自己現在老老實實混果兒酒喝,可別打亂了主人的計劃。


    梁凡要是知道老龜的想法,恐怕會一把撈起老龜,來燉個十全大補湯。


    要是自己知道你們的妖修之法,會這麽辛苦嗎?你要是知道什麽,你倒是說啊!


    不過誰讓梁凡表現得如此高深莫測,老龜哪裏知道不是梁凡不想教,而是梁凡也不知所以然。


    “行了,狗子,別嗷嗷叫了,張開嘴讓我看看。”


    看了一眼興奮的狗子,梁凡讓狗子張開嘴,狗子的上下牙床之上,竟然開始又冒出了牙齒。


    “竟然還有金屬般的光澤,小白,這口牙不賴啊。”


    “嗷嗚。”


    那是,我狗子新長的牙能差到哪去?


    “那今天要不要出去跟我吃麵,我順帶著讓你去看小秦川?”


    狗子苦惱了一會兒,自己現在牙還沒長好,不過自己的確也是好幾天沒去看小秦川了,要不就去看看,大不了自己一路閉嘴而已。


    就在狗子動搖的時候,老龜突然伸出頭,看了一眼狗子,狗子瞬間一個機靈。


    “不行,完美如我,不能去,不然以後老龜還不得嘲笑我?我忍,不就是在等幾天嗎”?


    看到狗子突然趴下,梁凡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自戀的玩意兒,到底學的誰啊?


    行,隻要不是頹廢就行,不去就不去,自己也樂得清閑。


    ……


    楊林街外,麵館。


    子虞已經和高瑪一混的有些臉熟了,子虞頗有分寸地開始和高瑪一聊天。


    “其實那天,我家皇子是送我們府上那位皇子義兄去秦府,我們皇子義兄就是秦府秦公子的武道老師。


    這樣算起來,我們家皇子也算得上是小高適的師叔呢。”


    “不敢不敢,這怎麽可以?”


    高瑪一一臉惶恐,自己這還怎麽接下去,這關係攀上,那簡直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裏。


    子虞也沒有多勸,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讓高瑪一認同的,但是隻要說多了,自然就有結果了。


    就在此時,梁凡出門來到麵館,子虞連忙和梁凡見禮,梁凡也沒有在意。


    “老高,來兩碗麵。”


    “好嘞,梁先生。”


    子虞這時候也沒有打擾梁凡,和高瑪一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放下麵錢,就此離開。


    ……


    皇城,東宮。


    “昨晚敖烈竟然入宮了?還足足呆了一個時辰,不僅如此,他還平安地出宮,住進了鎮撫軍別府?


    這有點不可思議啊,父皇不是一直看敖烈不順眼嗎,為什麽放他離開,父皇到底要做什麽?”


    蕩雲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陛下的確應該是最忌憚鎮撫軍才對,畢竟陛下每年都想要監軍鎮撫軍,可惜最後多方阻撓才未能如願。


    這一次好不容易把敖烈召喚入京,為何陛下會這麽容易就放了敖烈,讓實在人想不通啊。”


    “父皇的心思本來就難猜,這時候情況不明,咱們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不過敖烈那裏咱們可以派人盯著,我想父皇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作為一個敢拒絕父皇命令的將軍,是不可能讓他活著離開京都的,不然父皇威嚴何在?”


    “殿下說的有理,那咱們暫時就不要去招惹他,等到塵埃快落定之時,皇上的心思徹底顯露,咱們再做具體計劃。”


    “嗯,就這麽辦。對了,老二那裏就一直沒有動靜嗎?這不像老二的風格啊,這樣下去,他可就是必死無疑了。


    雖然這樣下去對我有利,但我總覺得老二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絕對有什麽別的動作,而我們卻不知道。”


    “殿下,二皇子是沒有動作,可是子虞可沒閑著,這幾天他可是一直去高瑪一的麵館。”


    “嗯?梁凡可是警告過我和老二,要是敢去騷擾高瑪一,這後果我們不一定承受的來,老二他怎麽敢?”


    “可是,如果不是騷擾,就是隻去吃麵呢?”


    “這是什麽意思?”


    “二皇子聰明啊,他這是在打感情牌,要是讓他這樣下去,秦府恐怕是真的會在潛移默化之下,倒向二皇子那邊。”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也派人去高瑪一那裏?”


    “這恐怕已經遲了,咱們已經晚了幾天,肯定不可能做到後來居上,咱們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蕩雲快講。”


    “殿下立刻去太學,這祭祀文聖之事不能再拖了,而且聲勢要浩大,讓越多的京都百姓知道效果越好。


    這簡直就是向京都百姓傳出信號,殿下才是真正的皇儲,不然這次太學文聖祭祀為何就是太子職責?”


    “好,那我就聽蕩雲的。”


    太子聽到蕩雲的分析,一臉的興奮,終於自己要向京都百姓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


    秦府。


    “高適!”


    萬夫子一臉的生氣,三天了,高適竟然連蒙學第一卷的字都認不全,這讓萬夫子忍不住有點失望。


    高適連忙站了起來,也有點羞愧,“先生,我是不是拖後腿了,我是不是就不是讀書的料?”


    萬夫子看著畏畏縮縮的高適,心下一軟,就把戒尺放了下來,算了,這孩子每天隻睡三個時辰,有這份刻苦,這學不好真的是天資問題。


    “好了,是為師有些著急了,咱們慢慢來,今天你就多抄寫幾遍蒙經,咱們暫時不學新的內容了。”


    “是,老師。”


    可高適心下卻在嚴重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就是根本不適合讀書。


    你看小秦川,雖然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習武,可是他的功課,每一次都讓萬夫子讚不絕口。


    羨慕啊。


    演武場。


    武瘋子一臉滿意,小秦川現在已經能堅持三個時辰都一動不動紮馬步了,可惜小秦川卻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師傅,咱們什麽時候正式學武啊?”


    “現在還不行,等到你能做到何為腰馬合一的時候,你的橫練就真正入門了,到時候為師就教你本門獨門心法。”


    “那好吧。”


    就在高適和小秦川雙雙痛苦的時候,有一人卻感覺之前的黴運徹底消散,計劃極為的順利。


    白蓮教,京都秘密據點。


    陳天天一臉的興奮,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原來昨日晚間,真龍大陣不知為何肅然萎靡,竟然又讓陳天天抓住機會,竊取到兩絲皇氣。


    這讓陳天天的墨門天鬥中,已經存有了七絲皇氣,這讓陳天天大喜過望,自己來京的任務,已經完成差不多大半了。


    “影子,有空去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勾玉堂,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喏!”


    ……


    鎮撫軍別府。


    “將軍,咱們什麽時候回西洲?”


    孫乾可謂是一臉後怕,自家將軍竟然敢公然抗旨,完全不尊許玄宗的命令,就帶著自己回到了鎮撫軍別館,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許玄宗是什麽人?


    一代雄主!


    自家將軍竟然敢公開不服從他的安排,而許玄宗竟然真的沒有多說什麽,還派人把自己送了回來,這簡直就是奇跡。


    “小乾,很多事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講,但是這次京都之行,隻要沒有意外,咱們什麽事都不會有,你把心放進肚子裏。”


    “啊?”


    就在這時,突然有鎮撫軍別府的士兵進來報告:“將軍,陛下傳旨,宣你入宮。”


    “可惡!”


    敖烈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這許衛簡直就是擺明了要強迫自己,昨晚天色已黑,自己還能說出皇城休息。


    可現在大早上就讓自己過去,許衛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呆一上午就溜出來,這簡直就是公然告訴自己,不說出西寧真相,自己就呆在皇宮一天吧。


    “許衛你果然還是如此無恥,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麽花樣?”


    敖烈吩咐孫乾在別府等待,自己則是準備跟隨皇宮派來的內侍身後入宮。


    “小乾,萬一宵禁後我還沒回來,記得明天去找梁先生。”


    說完也不等孫乾回答,敖烈直接離開。


    許衛說的很對,自己內心還是放不下大許,放不下自己許家兒郎的身份,更忘不了這天下共主就是許家。


    敖烈,之前的一切,嗬嗬,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一如當年自己為了許家,還不是聽從了許玄宗的命令,卻讓自己後悔終生?


    這是赤果果的陽謀,許衛擺好了陷阱,就等著自己鑽進去。


    江卜在內閣得知敖烈再次進皇城,心裏也有些擔憂。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學生殷如令,在西寧和鎮撫軍其實是有交易的,隻希望敖烈此行什麽都沒事,這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自己還是要有所準備,到時就算有意外,也能救下如令的命。”


    昨晚敖烈入京,就被許玄宗直接傳召入宮,這已經讓京中新貴十分好奇,他們畢竟不是老牌貴族,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隻覺得這皇上也太急了。


    雖然這麽多年,這位陛下一直在找敖烈的麻煩,但是此刻人都已經入京了,何必還如此咄咄逼人?


    想不通啊!


    敖烈要是知道這些人怎麽想,怕是會笑出聲,我隻不過是單純的不想見到許玄宗而已,而許玄宗也隻是想要自己低頭而已。


    不過昨晚敖烈能夠全身而退,在那些新貴看來,簡直就是奇跡,那時很多人以為,皇城司可能要出手關押敖烈,然後許玄宗會派他的人去西洲統籌大局。


    可是一切都沒發生。


    而敖烈昨天出宮以後,也以為自己可以暫時安靜幾天,順便找梁先生探討一下大宗師境界。


    畢竟許玄宗都能突破,為何自己卻一直不得門而入?


    敖烈一路胡思亂想,終於還是到了皇宮,被曹正淳接到了承德殿外。


    “怎麽不是文德殿了?這是要告訴自己君君臣臣,而不是和昨晚一樣,隻是許家人?”


    敖烈輕笑一聲,曹正淳當做什麽也沒聽到。


    而許玄宗一看到敖烈,就屏退左右,然後對敖烈說到:“今天朕不再是許衛,希望你能明白,這次朕的問題你要全部回答,畢竟這關係到大許安危。”


    敖烈聽到這冷笑一聲,周圍諸小國早就被自己等三大王牌軍打得瑟瑟發抖了,哪來的大許安危。


    “這樣就挺好,何必和昨晚一樣惺惺作態,我有什麽好隱瞞的,不是事無巨細都向你匯報了嗎?”


    “知道你為何沒有突破大宗師境界嗎?”


    許玄宗突然這個問題,讓敖烈一愣,怎麽突然轉移話題了,這是要從別的地方瓦解自己的意誌?


    許衛,你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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