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良玉方驚覺自己被林妮給擺了一道,看來還真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居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現自己有觀想的異能,而且居然還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大腦思維不讓人讀取。


    抬頭,秦良玉的視線與林妮不期而遇,就在這時,秦良玉聽到林妮說:“嗬嗬……秦明月,這才是開始,哼!走著瞧,隻要我林妮在這世上活著的一天,就絕不放過你!”


    緊抿的嘴唇,代表她剛才的這句話隻有秦良玉能聽得到;仇視中又帶有明顯的幸災樂禍的眼神,代表藏針這件事是她一手策劃的。


    這種明顯帶有挑釁意味的言行,並沒有讓秦良玉有任何危機感,她淡淡地將自己的視線從林妮身上移開,看向凶神惡煞般站在女號窗外的大於,等待著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


    秦良玉無視林妮的眼神,讓自以為計謀得逞的林妮愈發惱怒。


    鄧潔改判那日林妮隻是在心裏琢磨了那麽一下,就被秦良玉聽到,她便開始懷疑複活後的秦良玉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從那時開始她便留心觀察起秦良玉。


    在逐漸證實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以後,她便趁著今天秦良玉提審不在號裏,又趕上是李國良的班,所以就精心策劃了這起藏針的事件。


    她知道大於的手段,她想借大於和李國良的手,讓秦良玉吃些苦頭,以報那一腳之仇,泄那一腳之憤。


    轉頭林妮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大於,李國良也在,正一臉沉鬱地站在大於的身旁。


    當得知是秦良玉藏的針,大於有些犯難,剛才發狠想往死裏整治肇事者的心也有些微動搖。


    並非大於與之前的秦明月有什麽淵源,而是因為秦明月的相貌實在美到讓所有男人都想去嗬護占有的地步。


    “秦明月,你藏根針有什麽意圖,說!”降低的音調不像是在審問,反倒更像是在責備。


    “我……”秦良玉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分明就是人為的栽贓陷害,讓她怎麽說?


    “於所,這針我敢打保票不是秦明月藏的,肯定是哪個心懷不軌的人陷害她,你一定不要冤枉了秦明月!”


    鄧潔見秦良玉支吾著,便趕忙替秦良玉辯白,同時還狠狠地瞪了林妮一眼。


    “你打保票?你以為你誰?一個殺了情夫的殺人犯的保票,你讓誰來信你?好笑!”


    不忍心針對秦良玉,但並不表示不忍心針對女號裏其他的女人,包括跟秦良玉交好的鄧潔。


    “你、你怎麽說話的這是?!”


    大於嘲笑、挖苦、揭短的話語讓鄧潔氣結,這該死的大於!反正都是殺人被抓,當初如果知道還有這麽個敗類活在世上,還不如殺了他!鄧潔在心裏替自己怨毒地解恨著。


    秦良玉拽了鄧潔一把,示意她不必再為自己辯白,轉向窗口,對外麵的大於道:“我雖然無法證明這是人為陷害,但既然已經找到針並且也已經上交了,你想怎麽處置便處置吧,不用累及無辜!”


    站在大於身旁的李國良明顯看出大於不想嚴懲秦良玉,趕忙搶過話頭:“媽的,還想推脫責任?!誰會閑著沒事陷害你?我知道你的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交代清楚,你那販毒的事說起來也不輕快,保不準就是一吃槍子的下場,誰能說得準你是不是想不開了,留著根針想自殺?”


    說到這兒,李國良透過那副厚重眼鏡瞄了林妮一眼。


    今天在秦良玉去提審時,林妮已經將自己被秦良玉“欺負”的事偷偷地告訴了他。李國良一直拿林妮當心肝寶貝般,哪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


    再說了,從來就沒聽說一個被看守所幹警默許的牢頭被人打的道理,這打林妮不就等於是打外麵這些幹警嗎?李國良狹隘地自以為。


    在林妮提出陷害秦良玉的計劃時,李國良仔細地斟酌了下,覺得可行,反正到最後那針也會被找到上交,造成不了什麽嚴重的後果。所以便趁著大於不注意,在存放貨物的倉庫裏偷偷地偷了根針交給林妮。


    早在上午秦良玉提審還沒回來的時候,那根針便已經在秦良玉的鋪蓋裏藏好了。這事隻有三個人知道,那便是林妮、李國良和史莉莉。


    “你想死的話就等案子判了,去吃子彈死,那樣死的也痛快。你想在這裏麵死,這不明擺著想讓我們這些人跟著你受過嗎?你他媽的還有臉在這裏狡辯是別人陷害你!”得到林妮眼神鼓勵的李國良更加賣力地辱罵秦良玉。


    “身為衙吏,爾不辨真偽,竟如此狂言造罪於我,真是令人齒冷!我再多言語,在爾眼中無非狡辯耳,任爾處置便是!”


    林妮懂得隱藏自己的想法,這李國良可還不會,史莉莉當然也不行,所以秦良玉輕易便獲知了事件始末。


    來到這個時空雖然時間不長,但這還是秦良玉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娘。


    在前世,連皇帝老兒都要禮讓自己三分,入朝堂甚至都不用行跪拜之禮,可到了這裏竟然遭受一個小小衙役的辱罵。


    一氣之下,也顧不得斟酌言辭,張口便將李國良給頂撞了回去。


    秦良玉的一通話,李國良隻聽懂了最後的那一句,“還跟老子拽開詞了?你等著!我讓你牙硬!”


    說完,便氣哼哼地直接進了辦公室,沒一會就聽見他在辦公室裏給小吳打電話的聲音。


    等林妮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她在心裏大罵李國良豬腦。


    就在大於將剩下的所有監室裏的工具都收齊了以後,小吳和老潘一起進來了。


    來到女號門前,小吳將女號門打開,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都給我出去蹲到走廊裏!”


    林妮這時膽怯了,整個看守所裏她最不想見、也最害怕的就是這小吳。因為隻要小吳進來,那就代表沒女號的好日子過。


    她在前麵帶著號裏的其他七個女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掃視著小吳,但讓她擔心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小吳喊來值班的王洪波、唐圖一起開始搜號了!


    搜號的結果就是:林妮的床鋪底下搜出各種真空包裝的肉食、火腿腸、雞爪、雞蛋等,居然還有一瓶金屬盒的午餐肉,這金屬類的東西是嚴禁在號裏出現的違禁品。


    除此之外,還搜出了一堆的袋裝洗發水、沐浴露,還有一瓶用過的大寶護膚品。


    最可氣的是,女號是不準用衛生巾的,而在林妮的袋子裏居然有好幾包日用、夜用的衛生巾和護墊。


    最後在她的枕套裏居然還藏著好幾個乳罩,乳罩的鋼圈居然也在裏麵,這些違禁品那都是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提前告知了的。


    搜到史莉莉的時候,在她的鋪裏發現了各種牌子的煙,都是半盒半盒的,顯然是好幾個人送給她的,還有一個打火機,一支圓珠筆。


    而在搜其他人的東西時,除了剛接見過的鄧潔有點稍好點的東西外,也沒見有違禁品。


    看著堆了一地的東西,把個小吳給氣得臉都綠了,拿腳使勁地踢那些東西,嘴裏在不停地嚷:“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哪來的?你都不知道這裏麵有太多違禁品嗎?女號裏這麽多重刑犯,你這是往死裏作呀?!怎麽讓你這麽個東西當號長了?!”


    說著從女號裏氣哼哼地走出來,穿著高跟皮鞋的腳使勁地踹著林妮和史莉莉的屁股和後腰,一邊踹一邊罵。嚇得林妮和史莉莉大氣都不敢喘,蹲在地上不停地躲閃……


    腳鐐男所在的這個監室的號長叫佟剛,是因搶劫進來的,對腳鐐男一直不冷不熱的。


    他這會正在清點發下來的工具,號裏一共7個人,點好了六根針與兩把小剪刀和一卷縫盒子用剩下的線放在一起後,便坐在窗口那等著勞動號來收。


    正在這時,隔壁女號窗口傳來大於的大喊大叫的罵人聲:“今天找不到我讓你們全號都不好過!”


    佟剛小聲嘀咕:“操你媽呀,就會在這裏耀武揚威,還全號都不好過?脫了你那身皮,老子出去了照樣讓你不好過!”


    腳鐐男旁邊鋪位是一個小盜竊犯,案子判了,四年,估計快要發到勞改隊了。


    他低頭小聲地跟腳鐐男說:“這女號裏的號長呀,走的可是看守所大所長的關係,厲害著呢。你沒看她成天胡作非為的,那些幹警都沒管的呀!唉……我那老媽就不知道給我也走走關係,哪怕是那個發飯的老張頭的關係也好啊,也不至於讓他兒子在這裏麵天天挨餓!”


    男號裏關押的人這會都小心地躲在窗口看著熱鬧,偶有膽大的小聲嘀咕幾句,因為大所長在,誰都不敢大聲喧嘩。


    腳鐐男此時也隨著號裏的人湊近窗口看著,當發夠了火的小吳在老潘的勸說下放這些女號回監室裏的時候,他重新看了眼秦良玉,突然他想起來這個女孩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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