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韓九麟頓了頓,定下了調子:“在臨沂市,地下勢力隻需要有一個就夠了,不過,不該是聽命於慕容家的狗,而是受我節製的狗。”


    葉昭靈咀嚼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問道:“是要鏟除掉兩家,隻留一家嗎?”


    韓九麟放下茶杯,道:“皇冠商行的薛浩天本是個人物,奈何被馬超那個廢物給架空軟禁。


    至於另外兩家,我之前雖然沒仔細了解過,但他們之前的實力就不如紅花會和皇冠商行,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實力有限。


    這次即便能成功吞並紅花會的產業,也逃不了背後有慕容秋雨在慫恿支持,想必也是兩個廢物點心,不值一提。


    所以說,三個地下勢力,鏟除哪兩個不是關鍵。


    畢竟,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些豆腐渣。


    最主要的是,扶持誰做我的那條狗,才是最重要的。”


    言罷,韓九麟看向葉昭靈,笑問道:“你覺得,誰合適?”


    葉昭靈仔細想了想,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屬下想不透。”


    韓九麟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吩咐道:“今天早晨就不在家吃了,待會兒隨我一起去蹭一頓早茶。


    另外,趁著馬超吃早茶的功夫,找到被皇冠商行軟禁的薛浩天,將他帶出來。”


    薛浩天被軟禁在皇冠商行大本營,韓九麟說的卻是“帶”,而不是“救”。


    一字之差,充分的說明了皇冠商行所謂的設防,在他眼裏,形同虛設。


    也是,對於北境最優秀的戰士來說,區區一個皇冠商行大本營,也許還沒有他們在野外作戰的時候,去狼群裏掩護休息來的有趣味性。


    葉昭靈揣摩了一下韓九麟這個命令的背後含義,沒有遲疑,點頭應下。


    也許是因為韓九麟今天沒有和她們共進早餐的關係,賀筱筱扁著嘴巴有些不高興,不願意吃飯。


    “二爸去外麵吃早飯卻不帶我,筱筱不開心!”


    韓九麟隻好告罪說:“那下午放學,二爸帶你去外麵吃好不好?”


    “真的嗎?”賀筱筱轉嗔為喜,問道:“那我們吃完飯,可以去ktv唱歌嘛?”


    “小孩子去什麽ktv啊,不能去。”蘇眉有些不悅的嗬斥道。


    賀筱筱嘟嘴,不開心的道:“可是別的小朋友,他們爸爸媽媽就會帶他們去ktv,他們唱歌都比我好聽。”


    韓九麟灑然一笑,摸了摸賀筱筱的小腦袋,道:“那我們下午吃完飯去ktv,二爸教你唱歌,好不好?”


    “好啊好啊!”賀筱筱連連拍掌,笑逐顏開。


    蘇眉在一旁無奈的笑了笑。


    韓九麟道:“既然我們說好了,那你就好好吃早飯哦,吃過早飯,二爸送你去上學。”


    “好的呢!”賀筱筱當即喜滋滋的拿起筷子。


    同一個早晨,同一片紫霞,臨沂市西北五十公裏外的翠微山。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翠微山並不高大,但曆朝曆代,在這裏都有著一些神仙傳說,鬼狐怪談。


    隻不過隨著社會發展,所謂的山野,卻成為了人們嫌棄的窮鄉僻壤。


    曾經山腳下的小村莊,十有八九都已不複存在,大家都爭先恐後到了大城市去打拚安居。


    九歲的許則成,正是山腳下的一個村莊的孩子。


    隻不過,在他出生的第二年,他的父親意外身亡後,他的母親就選擇了改嫁,把他丟給了年老的奶奶。


    許奶奶不僅高齡,眼神還不好,靠著給人縫製織物謀生。


    一個窮困的老人家,帶著一個小孩子,生活有多艱苦可想而知。


    打小,許則成就沒有新衣服穿,南方的冬季雖然沒有北方那樣動輒零下二三十度,但也非常的濕冷,而對於許則成來說,他一件衣服,不論春秋夏冬,一穿就是三四年。


    去年,也就是他八歲的時候,奶奶死在了冬天。


    那時,他的衣服,袖口在手肘上,褲腿在膝蓋處。


    奶奶死後,村子裏的人合力幫他把奶奶葬了,而他,在村子裏也徹底待不下去了。


    幾個同村的老鄉建議他到城裏去,想辦法給人家幹點啥活,哪怕是沿街乞討,最起碼能夠吃飽肚子,不至於餓死。


    許則成聽了鄉親的話,帶了點幾戶人家湊的幹糧,打算翻過翠微山,去臨沂市。


    在山上,他遇到了燕育生。


    燕育生問明白了他的處境以後,問了他一句,會做飯嗎?


    許則成回答說,會做一些。


    然後燕育生就把他留在了身邊,讓他給自己做飯,順便管了他的一日三餐。


    兩人生活了半年,燕育生漸漸把自己的藥理知識,醫學理念,傳授給許則成。


    許則成從一個做飯的收養兒童,變成了燕育生收養的學徒。


    有一次,燕育生問許則成,等他百年以後,許則成離開翠微山打算去做什麽。


    許則成回答的很簡單:“希望能憑自己養活自己,不要再依靠他人。”


    燕育生又問他,除此之外呢,還想幹點什麽?


    許則成想了想,回答說:“希望能像師傅一樣治病救人,還有……報仇雪恨。”


    父親死去以後,每年到父親的忌日,奶奶都會說,父親是被人害死的,隻可惜,咱許家命賤!


    罪人依舊逍遙法外!


    無人會替一個死去的農民工伸張正義!


    奶奶說,仇人就在臨沂市,仇人名叫趙聰。


    這個名字,許則成做夢,都不敢忘!


    藥田裏,穿著粗布麻衫,但卻異常合身暖和的許則成直起腰,將采摘的草藥小心翼翼的放進竹筐裏後,出神的看向了東邊。


    東邊有大海,還有一座依海而建的雄城。


    許則成沒去過大城市,隻有這幾年在同村鄉親家看過幾次電視裏,對所謂的高樓大廈,有了一點模糊的印象。


    “師傅。”許則成忽然叫了一聲。


    不遠處彎腰拔草的燕育生頭也不回的道:“咋了?”


    許則成抿著嘴巴,眼神帶著一絲忐忑、一絲期待、一絲緊張、一絲憤恨。


    “咱們……真的要去臨沂市了嗎?”


    燕育生手上的動作一停,回頭看了眼許則成。


    在他眼裏,許則成的身上和韓九麟一樣,都有著常人沒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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