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麟手指一轉,指向王勇以及其他人,道:“至於他們,全部帶到延山公墓,在我大哥墳前下跪祭拜三天三夜。”


    “是!”刑天再次應答。


    所有人均感到一陣可笑,韓九麟的這兩句話,在他們聽來,就像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他憑什麽讓自己等人,去賀卓的墳前下跪三天三夜?


    如果不是張帥方才被打的太慘,他們此時指不定要開口譏諷兩句了。


    然而,在覺得可笑之餘,讓這些人心驚肉跳的是,無論是韓九麟,還是葉昭靈和刑天,竟然都是滿臉認真。


    這三個人的神情,怎麽看,都不像是隨便說說而已!


    “那他呢?”葉昭靈指了指袁定致。


    “他?”韓九麟瞥了眼袁定致,冰冷道:“把他的頭給我摘了,然後找一個上好的盒子裝起來。


    這樣,等我去袁家的時候,也不至於空著手,連個伴手禮都沒有。”


    聽到這裏,袁定致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冷聲道:“你是在開玩笑?讓其他人給賀卓那個死鬼墳前下跪,還要取了我的人頭?


    我就是站在這裏,把脖子伸給你,你有膽子拿嗎!”


    說著話,袁定致把腦袋伸向韓九麟,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滿臉的揶揄!


    他這輩子見過的狠人多了,但卻從來還沒見到哪個,敢當著他的麵,說出要砍他頭的人!


    他到真想看看,韓九麟有沒有這個膽量!


    韓九麟由衷地笑了,非常疑惑的道:“其他人不知道我是誰,情有可原。


    但你好歹也是大戶子弟,難道說,就連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時候,韓九麟是真的有些奇怪了。


    以他回來臨沂這些天,做的那一樁樁一件件事,不說是舉城皆知,但至少似袁家這等高牆大院,二流家族,不應該沒有消息才對。


    原本聽說袁家在他回來以後,舉止低調,韓九麟還以為是袁定致那位曾任臨沂市高官,如今退休的祖父袁太衝,提前收到風聲,所以勒令家族後背韜光養晦的關係。


    但現在看來,似乎壓根不是這麽一回事,袁定致此人,竟然對這些天發生的事,完全不知情。


    更是對韓九麟的身份,一無所知。


    否則,袁定致這個時候,斷然不會在韓九麟麵前,拍著脖子,說這番話。


    其實,袁定致還真的不知道,韓九麟這些天在臨沂市的所作所為,也更加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多麽的至高無上!


    袁家自從去年幫助柳家,把賀家瓜分幹淨,拿到應有的報酬後,就刻意的和柳家等人,拉開距離,淡化關係。


    畢竟袁太衝曾經是官方上的人,他可以為了利益,用自己在位時候的人脈關係,為柳風生提供便利,針對賀家。


    但事成之後,卻是不想惹上一身腥臊。


    而且,去年針對賀家的一係列手段,也讓袁太衝把自己退休後的人脈關係,幾乎消耗殆盡。


    別人給他還的人情也還的差不多了,有許多人都在賀家倒塌後,紛紛表示,人情已還,再無下次。


    這就讓袁太衝明白,自己在官麵上的價值,已經所剩無幾了,袁家人,到了韜光養晦,低調做人的時候了。


    於是便勒令袁朗、袁定致等人,遠離臨沂市的上層旋渦,用半年的時間,就刻意的把袁家,變成了無人過問,不與人走動的邊緣化家族。


    乃至於,臨沂市已經近乎翻天的這段日子,他們整個袁家人,也都毫不知情。


    因為把當年的關係斷的太徹底,以至於天府廣場被拆,周一鳴等人被吊死在天運集團大樓,袁定致等人,也和普通的市民百姓差不多,權當看熱鬧了。


    說一千道一萬,其實就是袁家人和四大家族等人的關係,並不怎麽樣,從始至終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就連去年幫柳家去針對賀家,也是因為袁定致想要害賀卓,才勸說自己的父親祖父,答應柳家的請求罷了。


    見到韓九麟這麽問,袁定致也笑的更開心了,陰陽怪氣的道:“就連賀卓,活著的時候,我也沒放在眼裏,你又算老幾,有什麽資格,讓我去了解你?”


    韓九麟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隻是對秋雅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後,便帶著有些茫然的秋雅,擦過袁定致的肩膀,向外走。


    袁定致一陣羞惱,厲聲喝道:“我說了,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沒我的允許,你別想離開!”


    然而,韓九麟的腳步,豈會因為一隻即將死去的狗吠兩聲,而稍停半步?


    他帶著心慌意亂的秋雅,繼續往外走,腳步沉穩,身形巍峨,頭也不回。


    袁定致怒喝一聲,抬手就要去抓韓九麟的肩膀!


    便在這時,一隻鋼鉗大手,於半途中,截住了袁定致的手腕,將他給死死扣在掌心之中。


    袁定致掙脫不開,側目看向刑天,嗬斥道:“放開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刑天聞言鬆開了袁定致的手腕,然而還不等袁定致露出冷笑,有所動作,刑天就掄起巴掌,一巴掌將袁定致給抽倒在地!


    啪的一聲脆響,讓走在門口的秋雅忍不住回頭看去,和一眾同學全都露出了震驚的麵容!


    “你敢打我?”袁定致被一下子給打懵了!


    刑天麵容冷漠,從工裝褲口袋裏拿出一把鋒利至極的匕首,冷笑道:“我連你的頭都敢割,為什麽就不敢打你了?”


    袁定致瞳孔驟縮,在這一刻,終於明白,韓九麟並非隻是誇誇而談而已!


    “韓九麟!”袁定致驚恐之下,對著韓九麟的背影叫了一聲!


    韓九麟回頭,疑惑道:“怎麽了?”


    袁定致死死咬著牙,道:“我向你道歉,我去延山公墓給賀卓道歉!看在我和賀卓同學一場的份上,你不至於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吧?”


    “你們袁家助紂為虐,幫助柳風生等人,侵吞謀取賀家資產,便是你的父親祖父,也難逃其咎,更何況是你?


    所以,你還是下去以後,當麵向我大哥道歉吧。這樣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韓九麟淡淡搖頭,隨即便帶著秋雅,邁出了包間房門。


    兩人沒走幾步,便聽到,包間裏,傳出一陣眾多人發出的撕心裂肺的驚恐慘叫!


    聽聲音,恐怕包間裏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見到了什麽非常驚悚恐怖的事情!


    刑天殺人,向來果決,這個速度,符合他的性格。


    秋雅渾身一震,腿腳都有些發軟。她雖然知道包間裏此時發生了什麽事,但卻依舊不敢去相信!


    韓九麟輕撫秋雅後背,寬慰道:“秋雅姐,裏麵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一起到樓下走走,聊一聊。”


    秋雅眼神複雜的看著韓九麟,微微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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