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個飛虹候隨行的將士,冷喝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衝撞我們侯爺,這裏是皇城邊集,飛虹候乃是當今侯爺,不論你是誰,也不能亂了規矩!”


    該男子冷笑道:“孟浩然,八年不見,你的架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就連你軍中的小小將士,也敢在本帥麵前大呼小叫?”


    說完,他冷冷的向那個將士,看了一眼。


    “噗!”


    該男子隻是一個目光,就將那位穿著鎧甲的將士,給瞪得口吐鮮血,轟然倒地,昏死過去!


    飛虹侯在這時,終於開口,一句話便叫破了該男子的身份:“韓洪極,你竟然真的回來了!”


    該名男子,正是擎龍王的第四子,韓洪極。


    也是韓宇和韓靈韻父親的四弟!


    韓洪極離開皇城八年,一直在外麵領兵打仗,最近傳回捷報,他率領百萬大軍,攻破了邱安王朝,迫使邱安王朝的華月女皇,向滄瀾帝國俯首稱臣,簽下歸附條約。


    不日之後,就會凱旋歸來,班師回朝。


    這件事,在這些天籟,已經在皇城掀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都在猜測,這次韓洪極回來之後會得到什麽封賞,人們猜測最多的,便是極有可能,會被封侯。


    韓洪極看著飛虹候的車轅,淡淡的道:“孟浩然,以前你還能和我二哥較量一下,現在卻隻能和我二哥的兒子較量,看來你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了!”


    飛虹侯道:“本侯在為朝廷辦事,為當今聖上分憂,為天下社稷著想,韓洪極,你莫非想要和朝廷作對?和聖上作對?和天下人作對?”


    韓洪極嗤聲道:“少給我扣高帽子,你在為朝廷辦事,我擎龍王府就不是了?我韓洪極就不是了?


    你區區一個非世襲侯,也敢擅闖我擎龍王府的地盤,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你有聖上的禦令嗎?”


    飛虹侯如今乃是滄瀾帝國皇帝身邊的紅人,一般的王侯貴族,可沒人敢對飛虹候說這種話。


    也隻有韓洪極這種百無禁忌的人,才敢當眾,如此不留情麵的嗬斥他。


    八年前,韓洪極沒有離開皇城之前,在皇城裏麵,可是出了名的惡霸,他當年就連太子都揍過,把國師府邸的大門都砸過,在皇城中簡直就是一大毒瘤。


    而今,他攜帶一身功勳凱旋歸來,自然就更加狂放無忌了。


    韓洪極氣勢滔滔,掃了眼最先來的那些小湯山集軍士,怒喝道:“還有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你們是覺得我擎龍王府好欺負?還是覺得飛虹侯府的威嚴,比我們擎龍王府的威嚴更大,居然都敢來包圍我擎龍王府的莊園,信不信本帥現在就讓你們所有人人頭落地!”


    那些軍士頓時心驚膽寒,人人自危。


    擎龍王府,傳承千年不衰,乃是排名前列的王侯府邸,飛虹侯封侯卻隻是這幾年的事,雖然他是如今聖上身邊紅人,但若是論底蘊,論勢力,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數千軍士,攜大勢而來,此時卻在韓洪極的麵前,失去了一切威勢。


    一人,震住了近萬人。


    “我們走!”


    終於,車轅上的飛虹侯,淡淡說了一句,下令撤退。


    無數軍士,長出一口氣,那些包圍鬱香莊園的大軍,當即如潮水一般退去。


    秦淋汐騎著一頭玄象,跟在飛虹侯的古車旁邊,說道:“侯爺,我們何必怕那韓洪極,穆陽秋肯定就藏身在鬱香莊園裏麵,一旦我們將穆陽秋給找出來,他們整個擎龍王府,都得受到牽連打擊。”


    “雨晴,你想的簡單了。韓洪極這次攻破一座王朝,為滄瀾帝國立下天大的功勞,攜大勢凱旋,正是鋒芒畢露的時候,我們現在若是和他硬碰硬,就算贏了,也是慘勝。


    況且,擎龍王府在滄瀾帝國已經傳承上千年,和帝國的年紀是一樣的,它根深蒂固,枝繁葉茂,勢力早已滲透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朝廷、後宮、軍營、地方、民間,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勢力。就連聖上,對這種世襲王侯,都要忌諱三分,不敢輕易的動他們。就算我們真的在鬱香莊園找到穆陽秋,也無法撼動擎龍王府。


    最主要的是,我們的確是沒有絕對的證據,根本不能保證穆陽秋真的就在鬱香莊園裏麵。”


    秦淋汐堅定的道:“可是那腳印的確是通往鬱香莊園裏麵,穆陽秋肯定是被韓九麟給救走。”


    飛虹侯緩緩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會不會是擎龍王府和穆陽秋兩者,為我們布下的一個局?故意引誘我們強闖鬱香莊園,倘若我們沒有在鬱香莊園裏麵找到穆陽秋,屆時該怎麽解釋,又怎麽應付殘局?敵人到時候又會使用什麽手段,來攻擊我們?”


    秦淋汐心神一凜,雙眼眯起一條弧度,沉聲道:“徒兒明白了!我就說那個韓九麟渾身沒有半絲靈氣波動,根本不懂修煉,居然能夠救走穆陽秋,明明透著古怪,看來這其中當真有所陰謀。侯爺,你說會不會是擎龍王府和血月王宮聯手對付我們?”


    飛虹侯沉聲道:“暫時還無法判斷這其中到底有沒有陰謀,再沒有掌握確切證據的時候,我們可不能隨便說,以後你一定要謹言慎行才是。


    無論是擎龍王府,還是血月王宮,都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招惹的存在。有的時候,一句話無心之言,就能讓你死無葬生之地了。”


    秦淋汐渾身冰涼,忙應了一聲,少頃又道:“徒兒還有一事想不明白,韓洪極不是兩個月之後才會凱旋歸來嗎?為什麽這麽快就可以回來?”


    飛虹候淡淡道:“我們剛才看到,的並不是他的真身,隻是他的一介法身罷了!”


    法身?


    難怪,難怪韓洪極回來的時候會出現魂影,原來這僅僅隻是他的一道法身。


    法身就可以如此強大,那麽真身得有多強?


    秦淋汐心中驚歎,爾後道:“侯爺,我想留下來再暗暗查探一番,我始終覺得穆陽秋在鬱香莊園裏麵。”


    飛虹候沉吟片刻,道:“可以,但你切記要小心一些,倘若真的發現穆陽秋,便立即逃,把消息匯報給我即刻。


    因為在你發現穆陽秋的時候,他也已經發現了你,想從他的手上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說罷,飛虹侯將手伸出車轅,一顆紅色的珠子,從他掌中飛出,落到秦淋汐的手中。


    “如果遇到危險,將這顆龍晶玄珠服下,也許能救你一命。”


    “是,多謝侯爺。”秦淋汐收起珠子,拱手道謝。


    飛虹侯的古車和軍士隊伍,漸漸遠去。


    秦淋汐則從玄象的背上一躍而下,又悄無聲息的潛回鬱香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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