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男子向著柳冰河訕笑一聲,道:


    “以為凝聚出一道劍氣屏障就能擋得住我們三人麽?”


    “我先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一定會在牽製你的同時盡快攻破那道劍氣屏障。”


    “然後抓住這些廢物來要挾你這位無涯宗之中的掌刑長老。”


    “如若能夠讓你直接投降自然最好不過。”


    “就算你不顧這些無涯宗門人的性命,我也能殺上一些來亂一亂你的道心。”


    柳冰河銳目如劍,緊握著手中銀白光劍指向眼前二人,沉聲便道:


    “多說無益,動手吧!”


    話音一落,柳冰河周身神力瞬間瘋狂湧出,宛如海潮一般飛速匯聚。


    隨後其猛地催動劍勢向前一刺,便形成無數劍光在高空之中飛速交織。


    宛如瓢潑大雨一般帶著駭人劍勢,向著眼前二人穿刺而去!


    如今那名黑袍男子所布置的法陣結界僅有隔絕作用。


    因布置的太過倉促之故,卻並無半點削弱對手戰力的功效。


    那名身著赤龍神甲的神秘男子低喝一聲,便將天峭神棍召喚手中。


    緊接著手中戰棍迅疾揮舞,便接連將宛如暴雨一般的劍光轟碎。


    若是韓九麟此刻在此,必定就能輕易認出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一直誤以為自己乃是莫龍刑,實則卻根本不知真正身份為何的那位無名男子。


    而另一名黑袍男子在麵對柳冰河轟出的無數劍光之時。


    卻取出了一柄神刀化為戰劍之狀。


    隨後也轟出無數劍氣與柳冰河催動的劍光硬碰硬。


    其手中的那柄神刀原本乃是破陽神刀,卻被他變成了慣用的戰劍之狀。


    但神兵的外形雖變,兵器之上的“破陽”二字卻無法抹除。


    此刻那名神秘男子與赤甲男子二人聯手,輕易便破解了柳冰河所發神通。


    猛然間那名神秘男子便以極為驚人地速度向著柳冰河發動猛攻。


    即便柳冰河的速度已是頗為迅疾,但眼前此人卻似更勝一籌。


    出手之間宛如化為無數身影重重疊疊,向著柳冰河不斷發動攻襲。


    就好似他全部的退避空間都已被完全封死一般。


    麵對此人如此激烈的攻勢,柳冰河一時之間卻也隻能被動防守,見招拆招。


    那名神秘男子見自己占據上風,不由望著柳冰河得意一笑,譏諷便說:


    “原來你這名無涯宗的掌刑長老本事也不過如此。”


    “看來就算僅憑我一人之力,也足以將你擊敗。”


    這名神秘男子此刻雖然猖狂,但他自身戰力實則是要比柳冰河差上一籌。


    如今能在對付柳冰河之時占據優勢,全是憑了這破陽神兵之威罷了。


    倘若柳冰河也能得到一柄超限神器增幅自身戰力的話,要想擊敗眼前這名神秘男子就並非難事。


    隻可惜如今無涯宗之中雖也有一柄超限神器。


    但卻在無涯宗最受器重的傳人手裏。


    見到柳冰河竟在交手之中處於下風,無涯宗眾人自然不由揪心不已。


    “不行,再這樣下去,冰河師伯他必定難以支撐。”


    “我們還是快通知宗主與大長老前來支援吧!”


    “現在通知宗主與大長老,還來得及麽?”


    “不管來不來得及,總比在這裏等死好吧。”


    “糟了!我的神訊怎麽無法發送出去?”


    “我的也是!”


    “定是那兩名惡徒在暗中搗鬼,說不定就是這一道結界隔絕了神訊的傳播!”


    “可惡!他定然是怕我們將真相透露出去,所以才做出了這等安排。”


    在柳冰河與那名神秘男子交手之時,另外一名赤甲男子則向著柳冰河所凝聚的劍氣屏障發動猛攻。


    逼得柳冰河不得不施展瞬移神通前去阻止。


    那劍氣屏障之上每多出一道裂紋,柳冰河就會盡可能第一時間以宇神之力進行修複。


    以保證這一道劍氣屏障始終不破。


    柳冰河此刻以一敵二,本就是力有不逮。


    再加上又要分心保護劍氣屏障之中的無涯宗眾人,則更是不到三十回合身上便多了多處傷痕。


    雖然這些傷勢並未傷及柳冰河的真元,卻也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


    無涯宗眾人心中明白,若是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隻怕自己這方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於是他們互相交換了一番眼神之後,便向著柳冰河紛紛開口。


    “冰河師伯,你如此分心旁騖要顧及我們的性命,卻正是中了敵人的奸計!”


    “是啊,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局麵隻會越來越不利的。”


    “這三名惡徒顯然是想將我們全數殺死,絕不會放過一個,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如何都是必死無疑,但冰河師伯您卻不同啊!”


    “不錯,冰河師伯您隻有活下去逃出這裏,才有機會給我們報仇!”


    “對!我們若是全數在此被殺,就沒人能替我們報仇了,更沒人能知道此事真相究竟為何。”


    “冰河師伯,我們並不怕死,隻怕死的毫無意義,甚至因我們的死被人利用,拿去陷害好人,如此一來,我們才是真的死不瞑目啊!”


    柳冰河聽到自己身後的無涯宗弟子做出了決意,紛紛勸說自己狠下心獨自逃離。


    一時之間卻是難以決斷。


    柳冰河又怎會不知,以此時局麵來說,自己想要保護此行無涯宗門人的性命已是絕無可能。


    甚至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很可能自己也會搭在這裏。


    但他身為無涯宗的掌刑長老,卻實在做不出丟下弟子自己獨自逃命的行徑。


    即便這可能是眼下最為正確的選擇。


    那黑袍男子一邊向著柳冰河發動猛攻,一邊譏誚一笑,說:


    “你明明知道眼下自己已經不可能救得了這些無涯宗的廢物。”


    “卻還是下不了決斷,被可笑的道德感所束縛,以至於陷入愚昧迂腐的境地之中。”


    “像你們自居為正義的家夥,真是荒唐可笑到了極點。”


    “為了這一點點可笑而又毫無價值的東西,居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柳冰河向著那名黑袍男子怒目而視,一字一句地回應道:


    “像我們心中所堅守的東西,你這樣的家夥隻怕永遠都不會明白!”“也永遠都隻能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之中算計別人,從來見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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