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紅本是個寂寞的人。直到遇到了藍靈兒,他才有了一個家的概念,潛意識裏,卻是以後有人陪伴自己了。不管當初他跟藍靈兒是怎樣結合的,到最後,他的內心裏,已經認同了藍靈兒。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現在,卻又是孤單一人了。在這個世界,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藍靈兒最後推開他然後跌下懸崖的情景不斷的在他的眼前閃現,讓他心如刀割。


    每天的太陽照樣升起,好像生活很美好的樣子。尤其是,呼吸著沒有受到汙染的空氣。


    這一天,他正走在一片原野中,突然跳出一個蒙麵的漢子。他才記起,那個時代,天下有很多的土匪。


    藍靈兒的死,讓他感到了生命的可貴。看到那個土匪,他突然很憤恨那些人把生命當作草芥。


    “你是第一次打劫吧?”江滿紅不待那個漢子話,冷冷的道。


    那個漢子吃了一驚。


    “要麽是第二次,反正次數不會很多的。”


    那個土匪舉著刀呆呆的看著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看似委頓的人怎麽不顯害怕,出這樣的話來。


    江滿紅隻顧自言自語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敢殺人的,不然也不會拿塊布蒙住臉。”


    那土匪看江滿紅不過是一介:“少廢話,少窮酸,留下買路錢,我留你性命。”


    江滿紅哈哈大笑,大笑聲中,平地起了一陣風,卷起地上的殘葉,江滿紅的聲音就在風中激蕩,仿佛一陣海浪,如山般壓來。


    那個土匪本來來劫持人就是壯著膽子的,遇到那些看似凶悍的還不敢出來。現在,看到江滿紅這氣勢,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以意驅物,跟以意造勢,原來如出一轍。


    以前有不了劍的時候,江滿紅還沒有在意用氣勢去壓人,現在看到這個土匪的模樣,才知道可以兵不血刃。


    “你要打劫我?”江滿紅厲聲道。那一聲,似乎平地起了驚雷。那土匪看江滿紅,明明就是那個弱不禁風的秀才,此時看起來,怎麽這麽可怕呢?急切之間,那土匪慌忙道:“不是的,不是。”


    “那你拿刀對著我?”江滿紅的眼睛像兩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他的底氣。


    哐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滾。以後讓我看到你當土匪,我吃你皮啃你的骨頭。”江滿紅齜著牙,仿佛真的要吃人的樣子。


    那土匪此時想滾都沒有力氣了。江滿紅一時氣勢如虹,一時凶神惡煞。那土匪腿已經軟了。


    江滿紅看他那樣,鄙夷的看了一眼,揚長而去。


    待江滿紅走的遠了,那個土匪似乎才如夢方醒:“我怎麽怕他了,他不過是一個秀才。”


    ……


    ……


    那土匪名叫董,本是一個不會營生的人,又好吃懶做。平時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橫行鄉裏,沒人敢惹。


    據那董油一次犯了事被抓,被牢頭一頓毒打,從此害怕官府中人,平生隻想進官府,覺得隻要是公人,就威風八麵。


    這次之所以想著去打劫,是因為賭錢輸了,一時還不起,也算是被“逼”的。


    這董當時被江滿紅鎮住了,事後想了半天,覺得不服,那江滿紅看起來明明是一個文弱書生,怎麽偏偏怕了他呢?


    董立即找來了另外一個平日關係好的混混。那個混混叫薛霸。當時董跟薛霸的是遇到一個外來的秀才,口袋裏好像有錢,惹了他,要找到他賠償損失,如果討來了損失,就分給薛霸一份。


    那薛霸跟董如出一轍,也很羨慕那些公人。隻道做了公人,平日就可以胡作非為還無人敢管。


    日後這兩人竟然成了“公務員”,專管監押犯人,許多好漢都吃了他們的苦頭。這裏之所以交代,是明當時的社會腐朽的可以,像董和薛霸那樣的人都能當“公務員”,那官場**就可見一斑了。


    那董和薛霸當時在混子中眼線很多,料想江滿紅走不多遠,因此吃定他了。


    果如他們所料,江滿紅在一家客棧歇腳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當時薛霸躍躍欲試,董硬要等到江滿紅走到偏僻的角落再下手。


    江滿紅心裏淒苦,現在又獨行天涯,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因此隻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要離開那個地方。


    當時董和薛霸暗中跟著江滿紅。待江滿紅走到一處林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董和薛霸拿著棍棒,惡狠狠的出來了。


    “識相的,留下你的身外之物。”薛霸喊道。薛霸是看江滿紅是個秀才,也想來文縐縐的幾句,奈何肚子中的墨水不多,平日裏隻聽人錢財乃身外之物,因此的時候不提錢財,而是身外之物。


    江滿紅哈哈大笑,身體雖然瘦弱,但是看起來凜然生威:“你要,那你過來拿啊。”


    董上次一驚被嚇破膽兒了,現在看到江滿紅這氣勢,比上次更甚,不禁心裏又打鼓。


    薛霸雖然眼睛眨了一下,但是他有一雙無知且無畏的眼睛,並沒有如董那般,而是真的向江滿紅走了過去。


    江滿紅先前鎮住了董,還暗自得意呢。現在看到這陣勢,再次感覺到實打實的功夫才是最有用的。


    同時也深刻的認識到,不強大到天下無敵,永遠也不要得意。就是這次,讓以後江滿紅不管站在什麽樣的高度,都能保持冷靜,繼續提高自己,不失掉進取心。


    董本是怕江滿紅那氣勢的,現在,薛霸似乎破了那氣勢,董就跟在薛霸的後麵,一方麵顯示自己義氣,不怕人,另一方麵,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有薛霸在前麵擋著,自己開溜也很方便。


    “站住。”江滿紅再次威。


    但是薛霸隻是頓了一下,睜著無知且無畏的眼睛繼續逼過來。他的身後,是董。


    “留下你的身外之物,免的受皮肉之苦。”薛霸其實惡狠狠的威脅江滿紅,氣勢已經蓋過了江滿紅。


    隱隱的,空氣中似乎也有一股臭氣。


    實力才是硬道理。江滿紅要是能收拾薛霸,拳頭早招呼到他的腦袋上了,讓他那雙無知且無畏的眼睛充滿恐懼才好。


    “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秀才,太丟臉了吧。”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草叢中傳出。


    然後,便見一個人慢慢的從草叢中站起來,還在那裏係著褲子。


    怪不得剛才隱隱的有臭氣呢,原來是有人躲在草叢裏拉屎啊。


    江滿紅此時聽到還有別人在這裏,精神一震。但是聽那人的口氣,好像秀才就不是男人了,有些頭暈。


    隻見那個人身材高大,精壯非常,這樣的一條大漢,怪不得不把秀才當做男人呢。


    董見了那人,已經有幾分膽怯了。薛霸且並不退怯,反而拔出一把尖刀,指著草叢中那人道:“你少管閑事,不然有你好看。”


    董也拔出了刀。


    草叢中那人看到薛霸拔出了刀,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眼江滿紅。此時的江滿紅因為又出來一人,而且看那人就是沒有功夫,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心緒平靜下來,此時看來淡雅從容。


    草叢中那人心中暗道一個秀才尚且不畏強力,自己又怎能畏懼強力呢?


    那人一麵哈哈大笑,一麵往江滿紅這邊走,道:“你們打擾了我拉屎,怎麽我多管閑事呢?”


    這一,董就知道這人閑事是管定了,薛霸半天拐不過灣來,問道:“你便拉你的屎,我們怎麽打擾你拉屎啦?”


    聽薛霸這麽一,那人和江滿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董氣的恨不得照薛霸的腦袋上就是一家夥。但同時,也激起了他的火氣。


    “我你打擾了我拉屎,便是你打擾了我拉屎。”那人道。


    薛霸見他們哈哈大笑,本來不算明白,因為平日腦子不好受到的嘲笑太多,此時明白自己一定又了讓人笑的葷話。他雖然笨,但是不允許別人取笑他笨。一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舉起尖刀就向那人衝去。


    那人看薛霸撲來,一把牢牢抓住薛霸的那隻手臂,腳下一絆,薛霸便跟那人滾倒在地上。二人就在地上翻滾打鬥。


    江滿紅看那人模樣,本來以為那人是個高手,隻三拳兩腳就能把董薛霸給收拾了,想不到隻是空有一個架子。


    董見薛霸跟那個大漢滾在一處,欺負江滿紅是一個秀才,也撲了過來。


    江滿紅卻是輕巧的一讓,腳下一帶,董撲了個空,腳下又被一個樹根一絆,摔倒在地。


    董待爬起來,江滿紅一腳跺在他的手上,他手上的那把尖刀便拿不穩。江滿紅再待補上一腳,董剛才見江滿紅靈活,吃了虧,此時卻是順勢抓住了江滿紅的腳,一下子把江滿紅的摔倒在地。二人一時也滾在地上。


    那邊,薛霸明顯是吃了虧,在那裏瘋子一般嗷嗷直叫。有愈戰愈勇的趨勢。


    這邊,江滿紅到底比不上董的一身蠻力,卻是吃虧了。


    看正鬥的不可開交之際,隨著嘚嘚的馬蹄聲,一支響箭破空而來,嘟的一聲釘在樹上。


    幾人吃這一驚,便都停手不打。


    一人一馬如風而來。隻見馬上這人器宇軒昂,一副高高再上的神態,但是這種神態並不做作,好像是生來就具有這種優勢,生來就高人一等。


    董看到這人,暗叫倒黴。薛霸卻睜著眼睛看那馬上的人道:“你莫非也是多管閑事?”


    那人目光如炬,冷冷的掃了一眼,拉開弓,又一支響箭,正射在薛霸的腳前。


    薛霸這次被嚇住了,跳起腳來,扯著嗓子嚷:“你是要殺人怎的?”


    那人也不答話,拍馬拔刀,直取薛霸。董嚇的軟在地上,薛霸在那裏呆呆的站著,被那人一刀劈散頭,一下子懵在那裏。


    那人靜靜的騎在馬上,仿佛一個將軍,看那氣勢,仿佛萬軍叢中,也會如此從容。


    “從此以後,要是讓我看到你這兩個敗類,定不輕饒,滾。”那人冷冷的道。


    倒在地上的董,慌忙拉了薛霸,鼠竄而去。


    江滿紅轉過身,對那人拱手道:“多謝搭救。”


    那人看了江滿紅一眼道:“你是秀才,怎的要會跟人打架?”


    好像在他的心中,秀才遇到這種事,便是屈服。


    江滿紅笑道:“要是天下的秀才都手無縛雞之力,遇到惡人就屈服,那秀才就真的是百無一用了。”


    那人看江滿紅話的表情,哈哈大笑道:“言之有理。”


    江滿紅看那人器宇不凡,有心結交,再次拱手道:“生江滿紅,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你便是江滿紅?”看樣子那人是聽過江滿紅:“近日聽有一個秀才,先是讓呼延灼無功而返,後來又智擒遼國細作,想不到竟然是閣下。真是三生有幸,想不到這麽快就見到閣下。我便是柴進,江湖朋友稱作旋風。”


    “久仰。”怪不得有這等氣勢,原來是龍子龍孫。


    那精壯漢子神情也是興奮,拱手道:“在下武鬆,想不到得遇柴大官人和智多星江學究。”


    原來竟然是武鬆,隻是,此時的武鬆,武功平平。江滿紅想想也是,他本出身平凡,怎麽能學到武功呢。心中感慨,看來這個武鬆,要自己親手造就了。


    而江滿紅此時再被稱作智多星,想起剛才打架的情形,江滿紅不禁有些慚愧:“遇到剛才那種人,真是百無一計啊。”


    柴進和武鬆哈哈大笑,並沒有絲毫的異樣。


    “今天大家有緣相遇,不如到莊上盤桓幾日,也好早晚請教,增長兄弟情誼,望二位不要推脫。”


    柴進本來沒有聽所過武鬆,隻是看到他跟江滿紅在一起了,才一起請的,從這個意義上來,此時的平常人武鬆,是沾了江滿紅的光。


    “好。”江滿紅也不推脫。


    ……


    ……


    到了柴進那裏,江滿紅才現柴進那裏養了不少的人。很多人的麵孔不善,看來就不是做正當營生的人。


    江滿紅暗暗想,怪不得柴進叫旋風呢?想他皇室之後,竟然跟三教九流中的人攪和在一起。這柴進雖然仿效戰國公子做派,隻可惜也隻是皮毛。


    江滿紅跟武鬆,在柴進那裏,被作為上賓。


    江滿紅本來是在練習氣勢服人的,自從見了柴進之後,就把柴進暫時當作榜樣。之所以是暫時,是因為江滿紅相信,如果自己闖蕩出一番名堂,加上自己有不了萬笈,越柴進的氣勢隻是時間的問題。


    氣勢江滿紅不知道,自從跟董打過一架之後,自己的氣勢已經長了很多。因為他越來越知道提升武鬥實力的重要性。就是這種認識,加上跟董想鬥的時候,感覺那打鬥並不是想象的那麽可怕,以後遇到打架的場麵,肯定不會那麽慌張了。要知道,江滿紅自就是一個乖孩子,長大後也是嚴守禮節,從沒有過鬥毆的曆史。


    這時的武鬆,折服於柴進的風采。江滿紅這時算是剛剛成名,那些傳中的事情,還有待考證,所以,武鬆對於江滿紅也隻是半信半疑。


    再者,武鬆雖然佩服有智謀的人,但是本來是出身於混混,一時的意識裏,還是認為拳頭才能見真章。


    這一日,柴進親自給江滿紅送來一筐橘子。那橘子又大又紅,江滿紅撥開一個一嚐,味道鮮美異常。那味道,決不是現代那種經過農藥化肥汙染的橘子味道可比。


    【天氣好熱啊,今天兩更吧,晚上七左右還有一更。已經上了曆史公眾新書榜第二了,離第一有差距,大家支持,向第一靠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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