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遠把李岩和紅娘子高興地領進桂王府,安排他們洗漱,洗去一路的風塵。自己也回房要換便服,洗漱。王婉婷和聶芷若見周仁遠已經回來了,心裏是高興的


    不得了。賣力地幫他脫下盔甲,幫他換上便服。


    “我父王最近的身體怎麽樣?”周仁遠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吃一邊問道。


    “父王的身體還是老樣子,也不見好,也沒惡化。不過世子的身子在龔太醫的調理下,好像越來越好了!”王婉婷說道。


    “那我等下去先去看看我父王。”周仁遠說道。


    “看父王倒不著急,你得先去看一個人。”王婉婷說道。


    “誰啊?世子?等看完父王我再去看他。”周仁遠不解道。


    “不是世子!是太子!王婉婷輕聲說道,“太子醒啦!”


    周仁遠一愣,“什麽?太子醒啦?什麽時候醒的?”


    “就在二十多天前。怎麽?仁遠,太子醒來你怎麽好像不是很高興啊?”聶芷若奇怪道。。


    “怎麽會呢?我這是太吃驚了,太子昏睡了這麽長時間,我都以為他就一直這樣了,所以才這樣反應。”周仁遠勉強笑著說道,然後看了一眼王婉婷。


    “聶姐姐,麻煩你去你房裏再拿些水果來,我這房裏的水果不多了。”王婉婷對聶芷若說道。


    聶芷若一頓,知道他們之間有秘密不想讓自己知道,心裏有些氣悶,但是自己是側妃,隻好無奈地起身,出去回房裏拿水果了。


    “太子醒來什麽反應,他有沒有和誰說起當晚發生的事情?”周仁遠輕聲問道。“太子醒來後,一切表現的都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當晚的事情,懿安皇後,袁貴妃那裏都一切正常。不過,太子醒來後,經常在院子裏獨處,我也不能


    確定啊。”王婉婷說道。


    “這件事,你要埋在心底。任何人都不要說,太子那裏我來處理。”周仁遠思索片刻道。


    “你不會對太子下手吧?”王婉婷擔憂道。


    “怎麽可能呢?你老公是那樣的人嗎?你放心吧,我要這麽做的話,當初幹嘛費這麽大勁把他救出京城?”周仁遠笑道。


    “那也是!”王婉婷點頭道“不過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處理好,別留下什麽後遺症,畢竟這王府裏人多嘴雜的,當心漏了口風!”


    等聶芷若拿著水果返回房內,周仁遠已經離開了。聶芷若沒好氣的說道“妹妹,你們得私房話都說完了?”


    王婉婷苦笑一聲“哪裏來的私房話?你看,仁遠不都把我這裏的水果拿走了?確實沒水果了啊!”


    聶芷若定睛一看,桌上的果盤確實空了,嘴上也不好再說什麽,說道“這些水果妹妹和仁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姐姐,先別急著走。這不,仁遠說那個李岩將軍和他的夫人剛來王府,車馬勞頓的,他的夫人的衣服都沒有換的。我看姐姐的身材倒和李夫人差不多,你找找看


    ,咱們先送幾件衣服給李夫人換一下。”王婉婷說道。


    “就是那個帶把寶劍的李夫人?”聶芷若問道。


    “是啊?除了李夫人,那個夫人還會帶把劍身上,聽仁遠說這李夫人武藝高著呢。”王婉婷笑著說道。


    “好勒,我這就去幫她找幾件衣服送給她!”聶芷若一聽來了興致,總算碰到個誌氣相投的女子了。王婉婷看著聶芷若興致衝衝地離開房間,心裏也是一陣鬱悶。這聶芷若雖然年紀比自己大吧,可還是個小女孩的心態,平日裏就喜歡和自己爭風吃醋。深怕周仁


    遠不寵她,這不,一看到有個喜歡刀槍棍棒的女子,又高興的不得了。自己這個正牌子王妃還真是難做啊!周仁遠帶著些水果穿過幾個院門,七拐八拐走到後院朱慈烺的住處。推門進去,看到朱慈烺正在看書。朱慈烺以為是龔賢禮又來給他針灸,頭也不抬說道“龔太醫


    ,又來給我針灸啊。”


    周仁遠微笑道“太子,是我!”朱慈烺放下書本,站起來驚喜道”四叔,你回來啦?”說著急切地走了過來。周仁遠看他腿腳還是不利索,趕緊放下水果,說道“慢點,慢點。”他走上前輕輕扶住朱慈烺,端詳道“來,給四叔瞧瞧。嗯,氣色還不錯,看來龔太醫的醫術確


    實高明啊。”


    朱慈烺請周仁遠坐下,然後說道“四叔,慈烺還沒感謝你救我出京師的大恩。請受慈烺一拜。”說著便要躬身施禮。


    周仁遠趕緊扶住他道“太子,你我雖是叔侄,但我待你如兄弟,切不可如此多禮。我萬萬擔當不起你的大禮,來,坐下說話。”


    朱慈烺勉強不過,隻得坐下。“太子,你在這桂王府住的可還習慣?”周仁遠問道。


    “習慣,雖然這不是皇宮,但與皇宮相差不了多少。隻是慈烺再也不能見到我父皇和母後了。”朱慈烺眼睛泛紅道。


    “太子,逝者已逝,來者猶可追!至少還有懿安皇後,貴妃娘娘,坤興公主,和你的弟弟妹妹在一起生活,我們要珍惜眼前的生活啊!”周仁遠語重心長地說道。


    “四叔說的是,慈烺記住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待他們,把懿安皇後,貴妃娘娘當成我的母後來奉養,照顧我的兄弟姐妹。”朱慈烺說道。


    “太子,還有一件事。你還記得當日,你是怎麽落入湖裏的嗎?”周仁遠有些緊張地問道。


    朱慈烺聽了一窒,半晌才說道“自從我醒後,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其他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可就是落水那段怎麽也記不起來,真是怪了。”


    周仁遠急忙問道“真的記不起來?”


    朱慈烺奇怪道“是啊,真記不起來!怎麽啦,四叔?”


    周仁遠尷尬地笑著說道“沒什麽。記不起來也很正常,記不起來就別去想了。你要多吃點水果,來罵我給你剝個橘子。”


    周仁遠拿起一個橘子剝開後,遞給了朱慈烺,然後說道“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太子你先好好靜養。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朱慈烺一邊點頭一邊吃著橘子。周仁遠離開朱慈烺的房間,一路上不停思索,怎麽會呢?其他的事情都記起來了,就落水那段記不起來?周仁遠總覺的朱慈烺哪裏有點不對勁,可自己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唉—都是這個心結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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