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遠整理好心情,請張嫣和袁貴妃進來。兩人一見周仁遠便急忙問道“四弟,如何?坤興還堅持要出家嗎?”周仁遠笑道“她啊,正值青春年少,悶在宮裏,難免會胡思亂想,一想岔了就會無理取鬧,兩位嫂嫂可別信她的鬼話!我答應她等開春,讓慈炯,昭仁都陪她出去


    走走,她便不再胡鬧了!”


    “老天保佑,坤興總算不鬧了!”袁貴妃捂著胸口說道,“要不然我還真對不起先帝和昭烈後啊!”


    “弟妹,你先出去,我還有些話對四弟說!”張嫣也鬆口氣道。


    袁貴妃告退之後,張嫣說道“仁遠,你剛才這番話哄哄你袁嫂嫂行,可是要哄騙我卻是不成的,你當真沒承諾坤興什麽話?”


    “這怎麽會呢?”周仁遠微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張嫣嗔道“就你這張嘴會哄人,仁遠,我可警告你,坤興可是你的侄女,她可不像我——”


    “不像你什麽?”周仁遠戲謔道,一把攬住張嫣柔軟的腰肢。


    張嫣嚶嚀一聲,臉色羞紅,順勢倒在周仁遠的懷裏,勾住周仁遠的脖子吐氣如蘭道“你啊,壞死了!”


    周仁遠正待進一步動作,門外傳來腳步聲,周仁遠隻得壓下火。“殿下,邢將軍求見!”黃四維在門外說道。


    張嫣也趕緊理好妝容,輕聲說道“你可別讓我獨守空房啊!”說完一笑,離開了禦書房。


    邢飛見出來的是張嫣,趕緊施禮道“末將參見太後!”張嫣理理頭發,說道“是邢飛統領啊,殿下等你呢,快進去吧!”說完就走了!


    邢飛進了禦書房,稟報道“殿下,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周仁遠奇道“哦?這麽快?說說,查到哪些眉目了!”“殿下,末將剛才盤問過宮裏的侍衛,有一個叫劉慶的侍衛一次喝醉酒和同僚說李自成沒死,這下同僚紛紛好奇詢問他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他說是聽他一個在黃州府當差的表兄說的。末將便馬上審問了劉慶,劉慶招供確實酒後說過此話,而他的表兄名叫段興,是黃州府的書辦,前些日子來京辦事就住在他家,兩人閑談就


    說了此事!”邢飛稟報道。


    “這段興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他隻是一名書辦,又不是我曾經的親衛?”周仁遠疑惑道。


    “回稟殿下,這—”邢飛似乎有難言之隱,遲疑道。


    “怎麽?邢飛,你似乎還有話對我說?”周仁遠問道。


    “殿下,那黃州知府正是墨竹大人!”邢飛吐出此話便低頭不敢看他。周仁遠一怔,半天不說話,他這才想起墨竹自從被他放出當了知縣,這些年政績不錯,連連升職,不久前已經當上了黃州府的知府了,也是個四品大員了。“不可


    能啊,墨竹在我身邊是最長的老人,這點規矩他應該懂啊,尤其是涉及機密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吐露半字的啊!”周仁遠不敢相信。


    他想了片刻對邢飛說道“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末將先把劉慶關押起來,絕對不會讓人再接觸他,今天的事情末將已經守口如瓶,絕不會泄露辦字!”邢飛躬身道。“很好!”周仁遠讚賞道“這些年,你也成熟了。你和阿蘭成婚之後,也不常去王府走動了,這樣吧,明天就叫阿蘭去府裏拜訪一下芷若。不久,我的嶽父嶽母都


    要來,你們夫妻二人也該見見他們二老了!到時,我通知你們!”


    “謝殿下的恩情!”邢飛感激道。


    邢飛一走,周仁遠臉色一變,對黃四維吩咐道“去,把劉僑給我叫來!”


    黃四維一看天色,輕聲道“殿下,這麽晚了,還要叫劉指揮使前來?”


    周仁遠一腔怒火,怒罵道“你這老奴!還不快去,在還這裏費什麽口舌?”


    黃四維一看,嚇的連忙就跑,心裏道“我的乖乖,還從來沒看見過攝政王發過這麽大的火呢,今兒是頭一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


    劉僑聽黃四維一描述,知道是緊急的事情,趕緊立馬加鞭飛奔來見周仁遠。


    周仁遠此時心裏已經平複下來,看到劉僑大冬天的汗流浹背,慌慌張張進來,急忙起身說道“劉指揮使,真是對不住,這麽晚還把你叫來!”


    劉僑誠惶誠恐道“不敢,殿下這麽晚叫微臣前來肯定出了大事,臣為殿下效力理所應當!”


    周仁遠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坐下說話!”然後親自倒了杯熱茶遞給劉僑。劉僑知道周仁遠不拘小節,接過茶喝了一口,才穩定了心神。


    “劉僑,我來問你,你們錦衣衛在黃州可有探子?”周仁遠問道。


    “回稟殿下,我錦衣衛各個州府都有眼線,不知殿下要打聽什麽?”劉僑問道。


    周仁遠沉默半響,吐出一句話“黃州知府朱墨竹!”


    “當啷”一聲,劉僑驚的手裏的茶杯跌了個粉碎,“臣該死,臣該死!”劉僑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起來說話!”周仁遠沉聲道,他一看劉僑的表現就知道裏麵有文章。黃四維聽見屋裏茶杯碎地的聲音想進來,剛一探頭就聽周仁遠怒喝道“滾出去,沒有我的命


    令誰也不準進來!”


    黃四維趕緊把頭縮了回去,手一揮,叫其他小太監遠遠離開禦書房。他朝天空看了看,黑蒙蒙的,心裏歎道“這是要變天了啊!”


    “說吧,人都被我趕走了,有話但說無妨!”周仁遠對跪在地上的劉僑說道。


    劉僑不敢起身,戰戰兢兢道“臣有罪!”


    周仁遠怒極反笑道“喔?那你就說說你罪在哪裏?”


    劉僑深吸一口氣道“殿下,黃州知府朱墨竹所任之處貪贓枉法,魚肉百姓,有負殿下的期望!”


    周仁遠聽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平靜道“哦!聽你這麽說,自從他當縣令起就開始違法了?”


    “是!朱墨竹自擔任黃州府下的林縣縣令起,就開始貪汙受賄!”劉僑回答道。


    “那我記得為何考成法,他年年都是上上啊?”周仁遠問道。


    “殿下,滿朝文武,甚至天下人都知道朱墨竹大人是您從小到大的貼身書童,您與他情同手足,他多次隨您征戰沙場,朝臣們和百姓———”劉僑囁嚅道。


    “所以朝臣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不予計較,反而縱容他,是也不是?”周仁遠猛地站起來喝道。“殿下,朱墨竹大人在任上也並非一無是處,錦衣衛線報,雖然他貪汙受賄,但也為百姓鋪橋架路,關心百姓生活。百姓都說,朱大人雖然貪,但也為百姓做事情


    ,所以——”劉僑繼續說道。“哈哈—哈哈—”周仁遠仰天大笑“雖然貪,但還是為百姓做事!可笑,可笑!”他頓住笑聲,惡狠狠地問道“所以滿朝的大臣和你們錦衣衛就可以壓下不報!愚蠢


    之極!”


    “臣失職!臣失職!”劉僑不斷磕頭。


    “你馬上派人去黃州給我把他抓回來!不,你親自去!你親自去!”周仁遠拍著書案大怒道。


    劉僑趕緊一躬身,退出了禦書房,回到錦衣衛,連夜帶著幾名錦衣衛直奔黃州。“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墨竹啊,墨竹,而農兄教給你做人的道理都被你丟到哪裏去了,你在我身邊這麽久,竟然半點東西都沒學到心裏去,失敗!我真是


    太失敗了!唉———”周仁遠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不停自責。當晚,周仁遠在張嫣身上折騰了兩個時辰,張嫣被他衝擊的魂飛魄散,張嫣不斷求饒。“你今日裏又遇到什麽煩心的事?卻在我身上折騰?”張嫣地趴在周仁遠身


    上,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周仁遠輕撫著她白玉般的身軀,歎息道“我啊,真是個失敗者!”便把墨竹的事情說給張嫣聽。


    張嫣聽了,勸慰道“你也不必如此自責,你手把手的教他,成不成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已經進了最大的努力了。本性不正,再怎麽教導也是無用!”


    “可是我就是不理解,當初他在我身邊是那樣的聽話懂事,他敬我如兄長,我待他如弟弟,可怎麽一離開我就變了另一個模樣?”周仁遠苦惱道。“那是因為你就像個太陽,光芒四射,他在你麵前尊敬你,愛護你,可以為你死。可是一旦離開你了,他心裏的惡便發芽了,沒有了你的監督,便一步步沉淪下去。這路要靠他自己走,走錯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怪不得別人!”張嫣繼續說道“你啊,就是平日裏太維護著他,對了,仁遠,我發現你有個毛病,就是總希望


    把身邊的人都維護好,不讓他們吃苦,可是你不覺得這不正常嗎?”


    張嫣這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我想維護身邊所有的人,不讓他們受苦受累,都幸福地活著!”周仁遠歎息道。張嫣憐惜道“可是你活得太累了!讓我來服侍服侍你!”說完,一隻玉手輕輕往周仁遠身下一探,身子一挺,開始聳動起來!又是一場春光大作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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