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神罰軍團的爺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士兵中的王者!


    你們還別不服氣,這句話不是隨便哪個都敢說的,這句話是精靈王陛下親口說的!


    更別說,知道咱們神罰軍團的軍團長是誰嗎?告訴你,就是精靈王唐福陛下!


    不管是誰,聽到這幾句話都隻能苦笑著搖搖頭,趕緊離這幫眼高於頂的兵爺們遠點。


    現在,這些精銳的戰士卻在挨訓。


    阿馬德裏一臉鐵青地盯著這幫不成器的下屬,以他的標準,這些如同兒戲一般的訓練簡直太簡單,太容易了,但就是這樣的訓練這幫孫子居然都無法按時按量地完成!就這樣,還敢宣稱自己是精銳中的精銳,士兵中的王者嗎?我呸!


    憋著氣剛想再揪幾個負麵典型出來殺雞駭猴,阿馬德裏卻一臉驚詫地抬起頭來,這位精靈之森除精靈王以外的第一高手,覺察出了不對勁。


    精靈之森停滯不動了,連射月原都安靜得像是一潭無波的古井……在部下們迷惑的眼神中,已經覺醒了種族異能的密林德魯伊,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裏,已經化身飛翼熊,遠遠地飛走了,隻留下一地的雞毛……


    射月原的停滯不是沒有先例,但是這些先例無一例外都跟一個人有關。不論是哪一次,給射月原、尤其是精靈之森,帶來的都是顛覆性的改變。萬幸的是,這種改變,雖然痛苦,甚至伴隨著流血犧牲,但大部分都是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這不,原本夾在魔獸山巒和死靈沼澤中間的精靈之森原本就是受氣包,而且受的還是夾板氣,動不動就被一幫魔獸和骷髏給整得死去活來,明明人口是三大種族中最多的,卻偏偏被其他兩個種族聯起手來壓製得*。


    自從那個人橫空出世,明明不是精靈,卻秉承著月神的使命和指引,來到精靈之森,帶領著一幫愛好和平的精靈們,硬生生打垮了魔獸山巒和死靈沼澤,一統了射月原不說,還活生生將兩大對立種族給編成了敢死隊和衝鋒團,壓製的他們頭都抬不起來。


    精靈王唐福的豐功偉績,隨便在精靈之森中抓一個精靈,人家能滔滔不絕地說上三天三夜都不帶打頓,簡直可以編一部精靈王崛起的編年史出來。


    你還別拿精靈王的人類身份說事,雖然對於一向固執於種族優越感和血統論的精靈來說,除了精靈之外的其他種族都是劣等種族,但這個叫唐福的人類除外。不僅僅是因為他代表了精靈族的庇護神的意誌,更多的是因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讓精靈之森獲益匪淺,而且隻做奉獻絕無*。


    更令人唏噓的是,在精靈之森與魔獸山巒決定射月原命運的最終一戰之中,精靈之森的王者,所有精靈的守護者,偉大的精靈王唐福在與凶惡敵人的戰鬥中,失蹤了。


    沒有一個精靈會承認,他們的王已經不在人世,也不會有一個精靈認為他們的王從此不再回歸,但凡有人漏出這麽點意思,往往會被一群精靈毆打到懷疑人生——不要小看精靈的戰鬥力,人家愛好和平是真的,熱愛藝術也是真的,但那不代表他們不會打人——否則死靈沼澤和魔獸山巒是怎麽陷落的?!


    可是一年多時間過去了,即使最樂觀的精靈,也不再沒事就找幾個至交好友一起預測精靈王的歸期了。


    沉甸甸的希望壓在胸口,時間一長,就變成了異常沉重的負擔。或許時間再長一點,希望變為失望,失望累積成絕望,一切恩義也就隨風而去了。但如果這希望在絕對意想不到的時間變成了現實,那麽必將引爆深埋心底的情感,化作燎原的大火。


    愛麗絲在趕往落日峰,但她遠遠落在了能飛的阿馬德裏後頭;艾德林在趕往落日峰;曾基和蒙塔裏在趕往落日峰;連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實力突飛猛進的莫斯,這位精靈王衛隊的首任衛隊長也感到了不對勁,正埋頭衝向落日峰……


    總之,一切實力達到了那條線,在精靈之森中排的上號的高手,都在去往同一個地方。哦,這樣說也不對,起碼死靈沼澤中矮人部隊的首領哈茲,還有哈潘帕斯,神罰軍團先鋒團的團長,被精靈俘虜的熊虎獸哈爾赤的族侄,這兩位精靈族之外的高手,也在飛奔向鮮花草原的隊伍之中……


    唐福帶著小夥伴們,一步踏入射月原,映入眼簾的,還是熟悉的場景。


    一想到在這個狹小的石室中所經曆過的事情,唐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幸好沒有引起別人的側目,他才悄悄舒了口氣。否則,人家一問,哥啊你抖啥,這可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我當初是橫著進來的,差點沒死在這……


    類似衣錦還鄉的場合,說這個多不合適。


    趁著別人都在好奇地四處打量的關頭,唐福也看了一眼原本石壁上的圖畫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沒了,就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找不到,就連唐福學習過的那三幅圖畫就不見了蹤影。


    他還清楚的記得,第一幅是基礎的柔體術技巧,用人偶的動作表現出能量在人體內運行的基本軌跡;第二幅則是鬥氣運行的技巧,鬥氣運行路線的集大成者;第三幅是魔法的規則,火焰的不屈,大山的守護,河流的包容,再加上狂風的自由,四種代表世界最本源結構的力量圖畫……


    現在都不見了。石壁已經恢複成了最原來的樣子,平整的牆麵就像是剛剛製作完成一樣。


    細心的遊霞兒第一個發現了唐福的異常,關心地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唐福從迷惑中驚醒過來,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恙,便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沒了就沒了吧。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射月原的來曆和自己遭遇的那一切的原因,石壁上的圖畫顯然是種種安排中的某一條線,自己幸運地抓住了這條線,並且將它利用到了極致。那不就結了?


    以唐福現在的狀態,以及塞魯斯地底下那些珍貴的魔法黃金時代的筆記,還需要去學習剩下的石壁圖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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