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追殺,著實出乎寧凡意料。


    避過此劫,寧凡檢查一切無礙後,返回草廬,去見洛幽。


    見她仍無蘇醒跡象,暗歎一聲,略略處理起戰利品來。


    120壺龍血,是時候處理一下了。


    釀製血酒需要十年,寧凡需要確定,這十年可否有縮短的可能。


    玄陰界中,修煉速度、煉丹練功速度,皆是外界百倍。


    至於釀酒速度是否提升,卻是未知。


    取出玄微血葫,寧凡細細端詳葫中之酒,一炷香之後,歎息一聲。


    玄陰界,並無增加血酒釀製的能力。


    不,應該說這玄微血葫構造極其特殊,必須溝通外界乾坤之力才可釀血為酒。


    若是存於時間加速之中,或是放置於玄陰界內,非但無法加速,且根本完全無法釀酒的。


    這倒是一樁麻煩之事。


    或許日後,寧凡破碎虛空,成就仙位,溝通乾坤之力,方可在玄陰界中釀酒,此刻,做不到。


    “釀酒非在外界不可,外界的十年,無法加速…這即是說,血酒釀成、最快也要十年,而我唯有十年後才可借助血酒之力、衝擊煉虛瓶頸。”


    “十年才可積攢足夠的法力,而衝擊煉虛瓶頸,卻又不知需要多少年。煉虛,怕是會極耗時間,甚至有可能在剩下的六十年中,都無法煉虛成功…我太貪心了,數十年煉虛,若能成功,都已是極大的恩賜。尋常修士,縱然耗去千百年,也未必能煉虛的。”


    “與其思考這未知之事,不若先飲下剩餘的七口血酒,並將120壺血酒收入血葫之內。這,才是正事!”


    來決龍穀之前,寧凡最多可飲三口血酒,便無法抵擋血酒煞氣。


    但經過血池殺戮後,其一身煞氣愈加驚世,便是連飲七口,都未必不可。


    咕咚!


    七口血酒,一飲而盡,辛辣入喉,寧凡立刻盤膝煉化酒力。


    三口血酒,提升了25000甲法力。


    七口血酒,再次提升近58000甲法力!


    有玄陰界百倍修煉速度,寧凡煉化血酒,並未耗去太久,待體內酒力盡數煉化,其法力突破至396500甲。


    七口血酒,皆是劍皇之血所釀,酒力頗為凶猛。


    縱然以寧凡酒力,都麵色微醉、略感眩暈。


    略微鎮住酒力,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120盞玉壺,將所有龍血盡數收入血葫之中。


    這龍血略微遜色於劍皇之血,但每一壺血若成酒,便有至少5000甲法力。


    60萬甲血酒,一旦釀成,寧凡法力可破百萬,可正式開始衝擊煉虛。


    十年…隻有十年而已,不會太久!


    血酒問題處理,寧凡取出幽殿佛火、神寒魄,目露凝重,一一煉化。


    神寒魄煉化,寧凡身懷第十三種天霜地火,法力激增千甲。


    幽殿佛火煉化,寧凡獲得第一種六品虛火,法力激增五千甲。


    402500甲法力,已突破四十萬,距離半步煉虛的五十萬甲,也隻差十萬而已。


    那一枚化神道果,寧凡本欲服下,但想想,還是算了。


    殷素秋被紫府學宮看重,化神之後即可飛升。


    她雖是半步化神,但想要真正化神,必定還需百十年光陰的。


    這枚化神道果,還是給素秋留下。千甲法力,對身懷無數血酒的寧凡而言,微不足道。


    對素秋,卻可節省無數苦功,為化神奠定基礎。


    嗯,自然,還得為許秋靈準備一份,還有其他女子的…


    寧凡微微一笑,若是返回故裏,或許可以為諸女好好提升一次修為了。


    看看時間,已接近天明,寧凡再次照料了洛幽一會兒,旋即離開玄陰界,返回決龍穀。


    穀中,飛雪寂寂。


    在寧凡房門外,一個孤單的負劍中年,獨立雪中已很久。


    他察覺到,寧凡之前遁入了法寶空間之內,且那空間波動,似乎不太像洞天法寶,甚至不像小千界寶。


    或許是中千界寶…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中千界寶,唯有仙帝才配擁有,不是麽?


    雲天決略有所思,卻並未向寧凡發起任何詢問,他不愛窺探他人隱秘。


    眼見寧凡推門而出,他隻冷冷道,“考驗你已通過,待你與你的小女友話別,我便送你返回無盡海。”


    還真得雲天決送寧凡回去。


    否則這數十億裏的距離,至少要跑寧凡數月的。


    讓他頗為無語的,是雲天決所言‘小女友’三字。


    那自然是指俞蟲兒了。


    對這率真、直爽、孝順的鬥氣小丫頭,寧凡亦是略有好感,隻是那好感尚未達到男女之情。


    他沒有否認,卻也不打算再與俞蟲兒話別,就此默默離去,便足夠。


    “晚輩此次來決龍穀,收獲巨大,皆有賴前輩關照,此恩情不敢相忘。隻是雨皇命令前輩立刻返回中州,前輩卻違令送晚輩返回無盡海,此事會不會給前輩造成困擾?”


    寧凡倒是擔心雲天決觸怒雨皇了。


    以他如今對雨皇的認識,此人可絕非什麽善與之輩。


    “多餘的事,不要多管!”


    雲天決不耐一聲,止住了寧凡所有提問。


    見寧凡沒有逗留之意,他意無意在此逗留。


    回望風雪中某個方向,冷冷一句‘告辭’,旋即劍光一起,卷起寧凡朝雪國之外遁去。


    暗處,楚長安苦笑現身。


    雲天決自是在與楚老告辭的。


    此次血龍池一月之行,血龍妖劍吸收了大量血氣,龍威更加活躍。


    楚老從寧凡身上感受到一絲血龍之威,心知寧凡怕是有某種血龍秘寶,意欲打探一二,卻不曾想,雲天決看出楚老意圖,寸步不離護在寧凡房門外。


    如此,楚老縱然想對寧凡一探究竟,卻也不得不打消想法。


    他還不想為一件不知具體的血龍秘寶,得罪雲天決。


    “白衣劍神,雲天決…想不到如此冷漠之人,卻會厚待一個魔修尊老。嗬嗬,看在雲天決麵子上,老夫便不打周明的主意好了。”


    “隻是對雨皇的召見,雲天決敢無視,老夫卻不敢無視。老夫是妖族之身,且又身懷先皇所賜的半道皇氣,是雨皇眼中之刺,若是返回中州太遲,多半會留下話柄。嗬嗬,縱是碎虛,亦不自由,我去也…”


    楚長安自嘲一笑,卻也架起遁光,朝中州離去。


    風雪之中,俞蟲兒徹夜難眠,望著寧凡離去的劍光,默默不語。


    心中有一些惆悵,她不自禁撫摸唇瓣,回憶起那一日抵死纏綿的濕吻,仿若唇上還留有寧凡的味道。


    “謝謝…你救了我,救了娘親,救了哥哥,欠你的第三個回報,我一定會還的,一定…”


    …


    來時三日,去時兩日。


    雲天決一路無言,劍光催動地更快,僅兩日,便送寧凡返回蓬萊外海。


    沒有告別,亦沒有任何叮囑,隻是在寧凡躍下劍光、朝他一抱拳後,他才微微頷首,眼神略略柔和。


    “聽聞前輩並非雨皇親子…此去中州,務必小心!”寧凡眉頭微皺,鄭重提醒道。


    雲天決衝破罪印、恢複四重碎虛的修為,公然違反雪國之令,一劍擊傷七皇子。


    以雨皇涼薄的個性,不知會如何對付雲天決,寧凡略有擔心。


    眼見寧凡竟關心自己,雲天決目光微閃,卻不言語,一縱劍光,傲然離去。


    僅片刻,便渺然無蹤。


    但在其走去極遠之後,從其離去的方向,忽而打出一道劍氣,沒入寧凡體內。


    那劍氣並無殺戮之意,似乎隻是傳承一道劍術。


    寧凡沒有抵抗,任劍氣入體,識海中立刻多出一道劍術。


    萬劍式!


    寧凡深吸一口氣,雲天決竟將其畢生最強三劍之一,傳給了自己!


    且伴隨著那一道劍光,其中更有雲天決一貫冷漠的聲音。


    “你也小心。”


    千年以來,雲天決第一次囑咐人小心!


    寧凡心潮忽然難平,他不明白,為何這種沉默無話的分別,卻讓其略有不舍。


    或許,寧凡是從雲天決身上,感受到老魔帶給他的庇護感。


    或許,是寧凡也不明白的理由在作祟。


    搖搖頭,將一切心思收起,寧凡回望腳下的蓬萊仙島,苦笑一聲。


    自竹青宮之行,遇到雲天決,一連兩月沒有返回蓬萊。


    不知剛剛破身的北小蠻,醒來就看不到情郎,是不是已經氣炸了。


    北小蠻,許秋靈,還有…殷素秋…


    這些因果一了,便是時候進入內海了。


    將諸多瑣事了結,便可以,回家…


    那麽多的溫柔鄉,寧凡卻無法稍稍羈留,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若停步,則什麽也握不住。


    步伐一踏,身影已無,再現身時,已出現在玄武城南丹塔之內。


    雅蘭正在接待賓客,在此次被寧凡誇獎後,她燃起修煉的自信,人也愈加容光煥發。


    一見寧凡返回,不經意露出羞喜之色,淺淺低頭,盈盈一禮迎道,


    “周公子回來了,可要去見小姐麽?公子不告而別,一去兩個月,小姐可是頗為氣惱呢。”


    “是麽,那你氣不氣?”寧凡調笑道。


    “我?我有什麽資格生公子的氣?”雅蘭輕輕別過頭,不敢直視寧凡目光,心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她,竟然第一次被寧凡調笑了…


    “不氣就好,乖。”


    寧凡一笑,徑自上了南塔。


    那一個‘乖’字,好似在哄小情人,直接讓雅蘭羞紅到脖頸。


    而一旁的丹塔長老們,見到雅蘭與寧凡如此親昵,愈加不敢得罪雅蘭。


    有寧凡威名在,雅蘭日後的生活,怕是會很好,在雅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吧。


    南塔塔巔,是北小蠻的閨房。


    寧凡剛剛行至房門外,便遙遙可聞碎碎念的氣罵之聲。


    推開房門,北小蠻正沒好氣坐在床榻,持著一個貌似寧凡的布偶,持針猛戳。


    所戳的位置,偏偏還是寧凡雙腿之間的分身所在。


    再看地上,起碼已有二十個布偶,下身被紮地稀爛。


    寧凡頓覺下身一寒,這北小蠻怨念果然很重,這是要閹掉他的節奏麽?


    “周臭明!你無恥!你剛和我、和我…完事了你就跑了,吃幹抹淨,你無恥!”


    北小蠻能不怨念麽。


    換做任何女子,初夜之後就見不到情郎,怕都是一個心情。


    難為北小蠻沒有哭哭啼啼,而是紮布偶泄憤,已經很難得而來。


    “哦?小蠻小姐似乎很生氣,不知在下能否做些什麽,讓小姐消消氣?”


    “哼!你竟然還敢回來!看我不戳死你,戳戳戳!”


    北小蠻像一個委屈的小野豹,光著絲襪小腳,直接跑下床,撞入寧凡懷中,手中銀針直刺寧凡下身。


    她還真敢刺,這是想守活寡麽?


    “瘋丫頭!”


    寧凡也不多言,此刻北小蠻是不會聽人解釋了,寧凡也懶得解釋。


    屈指一彈,彈飛銀針,反手一抱,將北小蠻橫抱而起,直接丟到床上,壓在身下。


    一手反鉗住北小蠻雙手,另一手,則開始解北小蠻衣扣。


    “不——要——臉!”


    北小蠻氣得無言以對。


    哼!跟她一夜歡好,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兩個月後回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做做做。


    這臭周明腦袋裏一定裝滿了粑粑,真惡心!


    嘴上說著惡心,身體卻隻被寧凡一碰,便立刻有了反應,雙腿摩挲,股間已然滑膩。


    薄衫被寧凡解開,也不脫下,直接將抹胸向上一掀,露出兩個嬌小的小白兔,一口含住其中一個蓓蕾,****起來。


    “不、不要…我…嗯…啊…”


    北小蠻還來不及反抗,已經被寧凡極其熟練地製服了。


    愉悅的感受湧上全身,空虛的感受亦讓其難耐。


    她目光迷離望著寧凡,所有的怨念都被拋到腦後,她現在隻想騎在寧凡身上,狠狠夾緊他,抵死纏綿…


    “你的腿好美…”寧凡隔著絲襪,撫摸著北小蠻光潔纖細的大腿內側,不吝稱讚。


    他猶記得,當年初遇北小蠻時,有人提醒寧凡,如此誇獎北小蠻,會讓北小蠻高興。


    “哼!算你嘴甜…啊…”


    北小蠻小臉一揚,頗有自得,被寧凡誇獎,可比其他人誇獎順耳地多。


    哼哼,算這臭周明有眼光,還知道我長得好看…


    當那火熱刺入之時,北小蠻已徹底淪陷,指甲深深潛入寧凡背後。


    猛烈的衝撞,讓她刺激到無法呼吸。


    “下次離去…先給我…說一聲…我會擔心…嗯…嗯…”北小蠻一麵嬌吟,一麵斷斷續續道。


    “嗯,下不為例。”


    寧凡品嚐著北小蠻的滋味。


    她真的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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