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如數取來40株十萬年靈藥,交與寧凡。


    寧凡則取出5片烏雷竹葉,交與紅衣,在得到周家庇護的同時,亦答應幫紅衣一個小忙。


    對寧凡而言,這個小忙確實沒有太多危險,隻需在十年之後、皇墓大比之中,贏得一枚令牌,取得進入皇墓的資格。


    若實在無法獲取令牌,十年之後,紅衣會贈與寧凡一枚令牌。當然,以寧凡的實力,從諸多化神之中獲得第一,絕對不難。


    破去周臣劍意,寧凡獲得了周家高層人物的重視,這個重視,絕不亞於雨殿的重視。


    除了皇氣暴露引發危險,寧凡幾乎不必擔憂任何安全隱患,可橫行內海。


    在索取一些五萬年靈藥之後,寧凡告辭離去,紅衣亦不挽留。


    她的大事,還有十年準備時間,在此之前,她有不少事情要做,譬如,療傷!


    在遁離雷竹島數千萬裏之後,寧凡選擇了一處荒島,開辟洞府,喚出月淩空、女屍。


    金雷竹葉需要五萬年靈藥調和,百片金雷竹葉耗去不少靈藥,寧凡共製出數十瓶金色藥液。


    這些藥液,每一瓶都有助於療養元神,僅僅服下數瓶,月淩空的元神裂縫便愈合,徹底服下百瓶藥液,月淩空已可自如釋放法力,開啟月門絕非難題。


    留月淩空與女屍在洞府歇息,寧凡一遁返回玄陰界,為洛幽治傷。


    寧凡並不知洛幽使用了什麽自損秘術,才幫助他逃脫了魔羅大帝的蠱惑。


    望著她昏迷憔悴的容顏,寧凡心有憐惜,以40株十萬年靈藥,調和了8片烏雷竹葉,喂食洛幽服下。


    昏迷狀態的洛幽,自然無法服食任何東西。


    寧凡以口度藥,一次次唇舌觸碰,將藥液一一喂下。


    雖說冒犯了佳人,卻也無可奈何。


    在喂下8片烏雷竹葉之後,洛幽雖未蘇醒,修為卻重新恢複至碎虛一重,甚至隱隱接近第二重境界了。


    看起來,烏雷竹葉極其適合洛幽恢複實力,若有足夠十萬年靈藥,將剩下的四片烏雷竹葉一一煉化,定可令洛幽一舉恢複至碎虛第二重。


    隻可惜,天地雖大,十萬年靈藥卻太過稀有,能夠活到十萬年藥齡的靈藥,無一不是珍惜品種。縱然周臣耗費萬年,去過無數遺跡,也不過尋來百株靈藥。


    若無機緣,寧凡想獲得十萬年靈藥,怕會極難。


    看著洛幽昏睡卻紅潤的臉色,寧凡大感欣慰,能治好月淩空和洛幽,這一番辛苦,倒也沒有白費。


    剩下的,便是帶著女屍,前往六翼族內,借助回生台的力量,修複她破損的識海。


    能否一舉修複識海,說實話,寧凡自己亦沒有多少把握。


    但無論如何,回生台的治療效果對女屍大有益處,這是必然的。


    六翼族之行,勢在必行。與六翼大長老所約的時間,也漸漸臨近。


    寧凡確認了一下,洛幽這一次不是裝睡,確實是昏睡。


    他不再逗留,離開玄陰界,返回洞府,正對上月淩空戲謔的眼神。


    “小黃瓜,你去哪裏了?你的身上,有女子的香熏味道。”


    “你吃醋了?”寧凡一笑,不答反問。


    “老娘會吃你的醋?切!”月淩空鄙視地瞪了寧凡一眼,心道寧凡真是自戀。


    “身體好些沒?”


    “放心,雖說還有些許小傷,但開啟月門不成問題。等待月色降臨,老娘讓你見識一番,讓碎虛老怪望塵莫及的遁速!在月夜之下,老娘開一次月門,可遁行3億裏,需耗費五千萬仙玉。白晝之時,每耗費一億仙玉,也能開一次月門,卻隻能傳送1億裏…”


    “…你以法術開啟月門,需要耗費如此巨額的仙玉?”寧凡大感詫異。


    當日他跟隨月淩空穿梭月門,可沒有耗費任何仙玉。


    不過細細一想,當日之所以沒耗費仙玉,是因為那些月門是事先設置好的,必定已事先布下過仙玉。


    如今寧凡要去六翼族,路上可沒有順路的月門。月淩空隨手開門,若不耗費巨額仙玉,憑她的法力,是無法將人傳送出三億裏之外的。


    化神一遁萬裏,煉虛一遁十萬裏,碎虛一遁百萬裏。


    月淩空開啟一次月門,一遁三億裏,一遁之下,完全可以躲避碎虛追殺。


    如此逆天的遁速,若沒有巨大的代價,那才有鬼了。


    月淩空簡直就是一個便攜式的太古傳送陣啊!


    “你的月門手段真是太逆天了…葬月仙妃的傳承,怕在上古都是赫赫有名的。”寧凡稱讚道。


    “少來!老娘的月門之術再逆天,最後還不是栽在你手裏了,被你幹得不要不要的,真是一生之恥!”


    月淩空也不廢話,狠狠白了寧凡一眼,站起身向洞外走去。距離月光出現,還有些許時間,她要開始施術召喚月門了。


    悄悄藏起臉色中的一絲蒼白,她體內仍有些虛弱,卻不欲讓寧凡知道。


    她知道,寧凡急著去六翼族,是為了給女屍治傷,她了解女屍在寧凡心中有何等地位。


    寧凡為她前往雷竹島盜取金雷竹葉,她很感動,她有恩必報,必定要早些送寧凡前往六翼族,沒有時間休息。


    啪!


    她還沒走出洞府,皓腕卻被寧凡握住,輕輕一扯,扯入懷中。


    “小黃瓜,你幹嘛!老娘要去辦正事,晚點再肉償你,現在真沒時間!”月淩空被攬入懷,隻以為寧凡要把她推倒,秀眉一蹙,心中十分不滿。


    “無妨,其實趕往六翼,不需要這麽著急。雖說六翼大長老與我約定了開啟回生台的時間,但縱然我遲去些日子,他也不會急著開啟回生台,必定會等候我,以免觸怒我。所以,遲幾天去,無礙的。你且多休息幾天,我和微涼等你徹底痊愈,再開月門。”


    “老娘不需要休息…”


    “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好好休息!”


    寧凡手掌撫過月淩空的側臉,無視著她的不滿,直接將其抱起,放回洞府床榻上。


    月淩空腦袋一片空白,被寧凡如此關心,她會不知所措。


    “小黃瓜,我真的沒事…微涼的事要緊。”她目光躲閃,放低姿態了,沒有自稱老娘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好好休息,把身體弄垮了,可就無法肉償我了,如今的你,不再是沒胸沒屁股的黃毛丫頭,我可是頗有期待的。”


    寧凡調笑一句,牽起女屍,走出洞府。


    “月…兒…養…傷…”就連女屍都回頭關心了一句,她靈智略低,都能看出月淩空臉色蒼白。


    月淩空蓋好薄被,側臥石榻,望著寧凡離去的背影,目光愈加複雜。


    “小黃瓜,不要對我這麽溫柔…我怕我會無法自拔…”她低低歎息。


    洞府外,寧凡仰望夜色,凝望著下弦月的月光,終究沒有讓月淩空開啟月門。


    不是不急,隻是若為了救女屍,卻又傷了另一名女子,就舍本逐末了。


    情債總是在不經意間越攢越多,在這修者如蟻的時代,對錯很難說清。


    多情無情,誰對誰錯,殺人救人,誰對誰錯。


    每個人都為活下去,而拚盡全力。若有停歇,則會成為其他人修道路上的踏腳石。


    “微涼,若你醒來,發現我已濫情如此,會怪我嗎?”寧凡苦笑,他所結識的紅顏,一個個都是天資卓越之女,有著各自的傲氣。


    若非遇上寧凡,她們絕不可能愛上一個濫情的男子。


    前世的慕微涼,是天帝之女,必定有著自己的驕傲。


    她能容忍等候的一億五千萬年的男子,愛上其他人麽?


    “光…我…在…”


    女屍抬起冰涼的小手,輕輕撫摸寧凡的黑發,好似撫摸寵物一般,充滿憐惜。


    “不…悔…”


    她話語簡短,卻好似一柄利劍,刺入寧凡心扉。


    不悔…女屍說她不悔…


    女屍不會不悔,會說不悔的,隻有前世的慕微涼。


    她從未後悔過,從上一次星宮蘇醒開始,她便一絲絲變回了慕微涼。


    原來在寧凡忽視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前世的慕微涼。


    “我殺了太多人,欠了太多女子,或許有朝一日,會遭天打雷劈,死無全屍。我沒有想過未來,活在當下已經如此艱難,有太多的仇人,他們強大到讓我喘不過氣。涅皇,白魔宗,魔羅大帝,掌情仙帝…一個個敵人,讓我無法停住腳步。若是怯了,便會失去一切。”


    寧凡對著女屍訴說心事,腦海回憶起那輪回中的殘像。


    一隻半黑半白的蝴蝶,縱然弱小,也要衝向掌情仙帝,明知必死,卻不可退。若它不拚死,慕微涼便會死無全屍,絕無來世的重逢。


    這條路,沒有選擇,更不可逃避!


    寧凡絕不願像周臣一般,失去摯愛,孤獨萬年…就算命喪,就算道消,就算道命兩相散,他也要將一個個在乎的身影,護住!


    “笨…光…”女屍僵硬的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她曾經深愛的,便是如此倔強的蝴蝶。


    沒有變,縱然滄海變作桑田,他還是他,真好。


    寧凡沉吟良久,道心愈加堅定。


    並肩立於夜色中,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簡,是太素雷帝所贈。


    當日雷帝贈與玉簡,他沒有細看,隻趕著為月淩空、洛幽療傷。如今才有閑心,看看太素究竟在玉簡中留下了什麽請求。


    太素對他有莫大恩惠,是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寧凡必報。太素的請求,但凡寧凡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神念淡淡掃過玉簡,其中隻有短短數段遺言,以及一副浩渺的星圖。


    從星圖位置來看,這星圖指示的星域,是一處小千世界,存在於東天仙界某處隱蔽的封印之地。


    “小友閱此玉簡之時,老夫必定已經道滅。人必有死,仙必有滅,此乃天數,老夫救你亦是心甘情願,小友無需自責…”


    讀到這裏,寧凡心中略感酸澀,一代大帝,為從魔羅手中救下自己,道滅人亡,卻無人知。


    “自老夫身隕,已有五千萬年歲月,這五千萬年,老夫拚盡全力,沒有道滅,為的便是等候救援小友,小友是老夫等候之人,是解救真雷界的希望。玉簡之中,附有真靈界星圖,處在東天仙界一處極其隱秘的星域,星域共被設下兩種封印,外側的第一重封印,是老夫所設,以老夫當年同級無敵的實力,傾盡全力布下陣法封印,除非是與老夫同級的仙帝,否則無法闖過這一道封印。”


    “小友得老夫雷星雷圖傳承,可以無視真雷界第一重封印,但第二重封印…這一道封印,乃是十億年前,紫鬥仙皇親自布下,不能阻敵,隻會封印我真雷族,生生世世無法解脫於真雷界,受盡苦難…”


    “老夫所求之事,便與這第二重封印有關。若有朝一日小友修為有成,務必前往真雷界,解我真雷族十億年苦難。那裏是老夫的家鄉,當年老夫曾遇一名高人,指點老夫,唯有等到‘紫鬥門生’出現,才可解真雷之劫。老夫不會看錯,你就是紫鬥門生,你必定得到過仙皇的隔世傳道!便是紫族,也無法解救真雷族,唯你可救!此為老夫畢生之願,萬望小友了卻老夫遺憾。”


    “還有…飛鳳…小友若前往真雷界,務必幫我尋一人,其名飛鳳。或許她已婚配,或許她已死…若她未死,小友可將此丹方,交給她,可治其頑疾。不必告訴她,此丹方為我所贈。若她已死,請小友至其墳前,將此丹方焚燒…如此,老夫死而無憾。”


    哢嚓!


    寧凡看罷玉簡,那玉簡忽而粉碎,化作一縷縷七彩雷光,凝成兩個卷軸。


    一為真雷界星圖,一為古舊丹方。


    那丹方,寧凡隻細細看了幾眼,似乎是一種九轉丹方,且竟然還是九轉金丹。丹藥一入九轉,會有鉛品、銀品、金品、帝品四個品級。


    這九轉金丹的丹方,無價!


    寧凡沉默了。


    堂堂一代大帝,死前念念不忘的,一是解救家鄉劫數,二是尋找一個名為飛鳳的女子。


    所謂的仙帝,必然經曆過太上忘情的關卡,但縱然忘情,仍非無情。


    他拜托寧凡辦的兩件事,寧凡銘記於心。


    對於尋找飛鳳,轉交丹方,他並不覺得困難,若有機會前往東天之後,便可進行。


    但第一個請求,解救真雷界…這個請求,隻讓寧凡苦笑。


    連太素仙帝都辦不到的事,寧凡可不認為自己能辦到,畢竟,封印真雷界十億年的,是紫鬥仙皇!


    也許十億年前,仙皇道成以前,與真雷界有過仇怨,故而封印此界,不得而知。


    十億年過去,一切恩怨都已過去,若紫鬥未死,多半也會解脫真雷界的劫數吧。


    寧凡曾拜紫鬥為先生,說他是紫鬥門人,倒也說得通。


    他不認為拯救真雷界會忤逆紫鬥,亦不準備推脫太素的遺命請求,隻是寧凡著實不認為,如今的自己能夠解救真雷界。


    這件事,他暫時辦不到,待日後修為有成,倒是可以一試。


    收起星圖丹方,寧凡在荒島上逗留了十餘日後,才帶著傷勢痊愈的月淩空趕往六翼族。


    月淩空已徹底恢複全盛,布置一處月門,可遁行3億裏,一夜功夫,便二十幾次開啟月門,帶著寧凡橫跨了七十多億裏,方才到達六翼族所處的海域。


    耗費的仙玉麽,足足有12億之多,寧凡剛從周家取了不少仙玉,這一下,又被月淩空用得精光。


    月門之術,橫跨三億裏,遁速非常強大,但代價確實很大。


    好在寧凡對仙玉也沒什麽概念,根本不懂得心疼錢,沒錢了,日後再搶一些即可。


    寧凡、女屍、月淩空,三人遁光入海,並朝著百萬丈之下的海域潛行。


    剛剛潛下百萬丈海底,距離六翼族還有數千萬裏距離,寧凡等人便聽到一道道打鬥之聲,從不遠處的海丘傳來。


    那海丘之上,一隊身披黑甲的修士,共有三十餘人,人人生有六翼,或多或少都負了不輕的傷,被數百高手重重圍困。


    那三十餘被困修士,無疑都是六翼族人,最高修為者,是一名化神初期的女子,已被人擊成重傷,肉身隕滅,隻剩元神未死。


    圍困海丘的數百高手,則共有四批高手。


    包圍海丘東麵的,是一群凶悍的魔族,眉心皆生有鬼目,自是鬼目族。包圍西麵的,亦是魔族,人人頭頂生有魔角,自是嵐角族。


    若隻有這二族高手包圍海丘,寧凡隻會當這爭鬥是幽海四族內訌。


    但除了這二族魔族外,竟還有其他兩個勢力介入。


    海丘之北的高手,身上佩戴的紋飾,寧凡很熟悉,竟是封妖殿的紋飾,這封妖殿真是無孔不入,就連幽海四族的爭鬥都敢插手。


    海丘之南的高手,則大大出乎寧凡意料。


    這些高手一個個修煉玄功,周身充斥著浩然正氣,赫然竟是正道玄修!


    從服裝、功法氣息來看,似乎是八百修國某個正道宗門的高手。


    四麵圍攻的四大勢力,加起來共有七名化神,殺氣騰騰,叫囂不已,字裏行間無不透露出覆滅六翼族的決心。


    “有意思…正道玄修,魔族魔修,封妖殿妖修,這些異族竟會聯合起來攻打六翼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若說沒有天大的利益,寧凡才不相信老死不相往來的三族會聯合。


    至少,寧凡對封妖殿的了解,就是無利不起早、無孔不入。


    “小黃瓜,救不救?”月淩空問的,自然是是否救援那些六翼族高手。


    女屍倒是淡然,對這些爾虞我詐的爭鬥,從無興趣。


    “出不出手,已由不得我們了…”寧凡微笑,刮了刮月淩空的瓊鼻,眼神卻驟然一寒。


    那圍攻海丘的四批高手,察覺到寧凡等人入海的波動,已分出不少人,將寧凡等人團團包圍。


    “大膽!我鬼目、嵐角二族已然封海,不允許任何修士入海,你這小輩,竟敢違抗禁令,找死!殺了他!”


    一匹匹高手,不問緣由,已朝寧凡殺來。


    單就寧凡違反禁令這一點,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之誅殺。


    “殺吧,六翼若滅,回生台就借不到了…”


    寧凡眼露淡漠,仿佛殺戮這些高手隻是一件小事。


    劍念驟然散開,席卷海丘,四大勢力的高手,俱在一個瞬間,被寧凡劍念誅殺,血肉橫飛。


    唯有七名化神,露出震驚之色,哪裏不知貌不驚人的寧凡,竟是一名絕世強者。


    縱然是他們化神老怪,也無法一念滅盡數百元嬰。


    寧凡的強大,超出他們想象!


    “周明!尊下是大長老的貴客,周明!妾身焚翅,是大長老派來迎接閣下的執事長老,請閣下相救,妾身必定感激不盡!”


    那名重傷隻剩元神的化神女子,一看清寧凡容貌,認出其身份,立刻掃去所有絕望表情,出聲呼救。


    她的話,傳入七名敵修化神耳中,立刻使得原本氣勢囂張的七人,嚇得渾身發抖。


    “周明!是了,他是殿主千叮萬囑、決不可得罪的周明啊!”一名封妖殿化神絕望道。


    “周明?他就是無盡海凶名赫赫的周明?”鬼目、嵐角二族一向居於幽海之下,並不知悉寧凡容貌,此刻一定寧凡魔名,自是震撼。


    “周明?雨殿新任尊老?!”幾名玄修化神,一聽寧凡之名,亦是深深畏懼。


    很好,他們終於知道怕了。


    不過可惜,他們怕得有些晚了。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七名化神心知必死,他們之中修為最高者才化神中期,怎會是寧凡對手?


    那封妖殿化神老者,遁光一閃,遁至海丘之上,一腳踩住六翼女子的元神,目光驚恐,語氣顫抖地威脅。


    他無數次從陸界焚口中聽說過寧凡的可怕。


    他絕不敢正麵抗衡寧凡,唯有以女人威脅,或許會令寧凡忌憚一二。


    寧凡目露譏諷之色,一步邁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化作墨影消失。


    一股重重危機之感,降臨在那封妖殿化神身上,令他一瞬間絕望。


    “不好!這周明根本不認識此女,不會為他受任何人威脅!可惡,他的實力可讓妖尊畏懼,老夫必死,可惡,可惡!老夫要和你同歸於盡!”


    老者腳下運起殺招,猛然一踏,朝那名為焚翅的女子踏下。


    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便在死前拉一個墊背!


    “啊!”


    焚翅美豔的元神小臉,驚恐之極,發出懼怕的慘叫。


    本以為必死,下一刻,她忽然身體一輕,隻覺得小小的元神,被誰握入掌中。


    還未看清那人麵容,便見墨念四處渲染,七名化神在同一瞬間,被墨念纏繞、絞殺。


    墨流分神術!


    “好、好可怕的法術!”焚翅元神嬌軀不住顫抖,她這才看清,救下她的,是她之前求救過的異常冷漠的青年。


    “六翼族,發生了何事?”寧凡冷冷的話語,傳入焚翅的耳中,讓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仿佛若她撒一句謊,寧凡便會將她滅殺。


    “他是一個無情之人…”焚翅懼怕不已,第一時間,對寧凡做出評價。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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