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紅眼看張君寶受傷,連忙跑到他身旁,將他扶起,心疼地問道:


    “君寶,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張君寶的右手軟軟垂落在身側,接了張弢一道掌力後,他的整條手臂就像是被撕裂開一般,劇痛非常。


    他強忍著疼痛咧嘴一笑,寬慰道:


    “放心吧,我沒事。”


    張弢看著兩人這幅“恩愛”的樣子,怒氣更盛,目中噴火,簡直恨不得把張君寶這個孽子和那個**一掌給滅殺了。


    張啟樵卻不想他在張君寶這白白浪費內力和心力,低聲道:


    “大哥,現在還是先對付那個薑羿要緊。”


    說著提高了音量,讓場內的眾人都能夠聽到,大聲道:


    “大哥,我先把這兩人押下去,此間事了,我們再執行家法,你看如何?”


    張弢也不想繼續在眾人麵前丟人現眼,沉默的點點頭。


    張啟樵走上前,點了張君寶和明道紅的穴道,然後把兩人扔到了鏢局的一個角落。


    就在眾人都在看著張家幾個人處理家庭內部矛盾的時候,薑羿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不經意地轉動視線,在人群中發現了一道熟悉的白色倩影。


    同時,他的眼角餘光掃到鎮威鏢局牆外一顆大樹茂密的枝葉中,隱隱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潛伏著。


    他悄然運轉內力,在耳畔的幾處穴道間流轉,提升聽力,果然在鎮威鏢局院牆外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響動。


    薑羿隻是稍稍一想,就大概明白了,這些都是張啟樵安排的埋伏人手。


    張啟樵顯然做了極其充分的準備,要趁今天的機會,將自己這個眼中釘徹底擊殺。


    當然對方的目標很可能不止是他,還包括了在場的眾多武林人士,想要將眾人一網打盡,大幅度的削弱江湖的勢力。


    就在薑羿腦中思索著應該如何破局的時候,張弢平複下內心的怒火,看向薑羿道:


    “我們繼續吧。”


    薑羿收回思緒,心裏隱隱有了一個念頭,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好,我也正想領教閣下的獅吼功,你出手吧。”


    張弢也沒有心思多說什麽廢話,直接運轉內力,踏前一步,揮手就是一掌隔空擊出,同時舌綻春雷,發出一聲穿雲裂石的咆哮:


    “吼!”。


    一時間,狂風怒卷,氣浪滔滔,好似平地刮起了一陣颶風似的,飛沙走石,聲勢駭人。


    張弢那霸道的掌力與震蕩的音波攻擊完全融合為一,化作一道狂暴的白色奔流,帶著滾滾悶雷之聲,轟然砸向薑羿。


    他的獅吼功和少林的獅子吼完全不同,是一種聲波攻和掌法融合相融合的絕學,威力極大。


    院內的江湖中人被撲麵而立的颶風刮得身形踉蹌,聽著張弢那如雷霆炸裂的吼聲,都有種肝膽俱裂,心神震顫的感覺。


    薑羿一見對方這駭人的攻勢,也是眼前一亮,頗有些見獵心喜的感覺,戰意激昂。


    長刀一揚,洶洶烈焰凝聚成一道熾烈、霸道的赤紅刀氣,猛地飆射而出。


    刀氣破空,宛若一道明豔的長虹,斬向了奔襲而來的那道白色激流。


    轟隆隆!


    好似瞬間點燃了數百斤的炸藥,空中騰起一團七八尺高的烈焰,狂暴的勁氣轟然炸開,化作一圈白色氣浪猛地擴散開來。


    地麵的青石板被勁氣餘波擊中,一塊塊石板翻卷飛起,裹挾著數千斤的巨力呼嘯著向四麵八方飛出。


    在兩邊圍觀的武林人士,猝不及防之間,被那些石板砸得叫苦不迭,有不少都身受重傷。


    有些青石板則被兩人交手的勁力震成了齏粉,紛紛揚揚,化作白色的煙塵彌漫整個鏢局庭院,一時間眾人的視野都受到極大的影響。


    不等煙塵散去,薑羿的身影一動,化作一道黑色殘影,鑽入白色煙塵之中,疾掠過十餘步的距離,出現在張弢身前。


    黑翎刀在空中帶起一條赤紅的尾焰,如一道流星般,對著張弢劈砍下來。


    刀鋒未至,熾熱的勁風已經呼嘯而出,將張弢身周的白色煙塵一掃而空,形成了一條透明的真空帶。


    麵對著薑羿磅礴浩蕩的一刀,張弢鼓動起全身的內力,抬手右掌一推,同時吐氣開聲:


    “吒!”


    掌力與音波功融合,帶著崩山破嶽的暴烈,猛地擊出。


    就像是江河決堤一般,咆哮的洪水暴湧而出,帶著穿金裂石的震鳴轟然擊向薑羿。


    空中顯出一圈圈透明的漣漪,勁力似怒海狂濤,巨浪翻騰,要把將薑羿淹沒。


    兩人的攻勢都極為剛猛霸道,交起手來,沒有試探,沒有糾纏,一上來就是石破天驚的碰撞,。


    以剛對剛,以強碰強。


    嘭!


    就像是流星墜地,空氣暴鳴,暴烈的勁氣轟炸裂開來,地下的碎石泥沙化作箭雨飛濺。


    轟!


    不遠處幾塊鏢師們練功的石鎖被兩人交手的餘波擊中,瞬間碎成開來。


    呼。


    張弢的身影倒飛出了十幾步,落地之後,又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然後他喉頭一動,吐出一口鮮血。


    薑羿也是連退了五步,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暗自運功,嘴角邊溢出一抹鮮血,做出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隨後,他強提內力,壓下“傷勢”,沉聲說道:


    “張大俠的獅吼功,剛猛無鑄,果然名不虛傳。”


    張弢的獅吼功確實非常強悍、霸道,和薑羿的赤絕刀氣難分高下,照理來說兩人交手之下,他就是能打贏對方也會受傷。


    不過他的金鍾罩堅若磐石,身體強度異於常人,所以他其實並沒有受什麽傷。


    但是為了引出張啟樵的後手,薑羿還是做出了受傷的樣子。不然他表現得太過強大了,會把敵人給嚇跑的。


    不管是這群來聲討他的武林中人,還是張啟樵一夥,都是人多勢眾的。他們要是一哄而散,薑羿是沒辦法追的。


    所以他打定主意,先示敵以弱,再見機行事。


    薑羿是假受傷,張弢的傷勢卻是真的,他胸口被砍出一道猙獰的傷口,一尺多長,因為火勁的緣故,傷痕焦黑,都沒有鮮血流出。


    他看著薑羿,因為剛剛的激烈交手,胸膛大力起伏著,喘著粗氣說道:


    “閣下的刀氣果然厲害,張某佩服。”


    張啟樵看著張弢的樣子,連忙上前將他扶住,關切問道:


    “大哥,你沒事吧?”


    張弢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體內躁動、紊亂的內力,伸手在胸前幾處穴道連點幾下,暫時壓製住傷勢,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


    “放心,隻是輕傷而已。不過我剛剛強提內力,接連施展獅吼功,已經傷到了經脈,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再繼續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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