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豬皇在山裏抓了兩隻山雞,回到山洞之後點起了火堆,開始炙烤。


    等到兩隻山雞被烤的外焦裏嫩,表皮金黃油亮之時,誘人的香氣開始飄散。


    豬皇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對一旁的獨孤夢說道:


    “成了,快去你師父和薑羿來吃吧。”


    獨孤夢點點頭,進入陰陽太極門。就見邪皇正對著棋盤怔怔出神,棋盤中黑白棋子廝殺慘烈。


    薑羿則靜靜地靠著牆壁坐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大門,看著門上黑白分明的陰陽太極圖,眼神空洞。


    獨孤夢對此也不以為意,因為兩人陷入這種古怪的狀態已經有好幾天了。


    她也知道兩人在交流完之後,都收獲頗豐,正處在一種玄妙的頓悟境界之中,若是能夠將腦中的思路梳理清楚,完全消化這次的收獲,修為勢必能夠更上一層。


    她低聲說了一句:


    “師父,薑羿,吃飯了。”


    邪皇和薑羿都是恍恍惚惚地應了一聲,然後機械地跟著獨孤夢走出大門,到火堆旁坐下,開始享用豬皇精心烤製的山雞。


    隻是兩人的眼睛無神,動作僵硬地一口一口吃著,宛如提現木偶一般。


    一看就知道他們的心神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於外界的回應隻是一種本能和一絲感應的精神力量罷了。


    豬皇看著兩人的樣子,搖了搖頭,憤憤不平道:“真是浪費了我準備的美食,他們現在恐怕都嚐不出味道。”


    獨孤夢瞥了他一眼,揶揄道:


    “我師父和薑羿都大有收獲,怎麽你還是和原來一樣。”


    豬皇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不懂,我這才叫做境界。這世上有那麽多的美酒佳肴和美人值得享受,怎麽能為了武功廢寢忘食呢。”


    獨孤夢對此隻是不置可否。


    豬皇嘴上說得輕鬆,掃了眼邪皇和薑羿後,心中卻是暗自不忿:這兩個家夥悟性奇高,這下老豬我的實力恐怕要被他們拉下更遠了。我這個普通人,果然還是不能和他們比。


    豬皇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是雜念太多,無法像是兩人那般全身心投入到武學之中。所以之前一番交流他雖然也有不少收獲,卻是遠遠不及薑羿和邪皇的。


    不過,這毛病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


    幾天之後,邪皇和薑羿才先後從那種物我兩忘的境界中恢複過來。


    邪皇身上的氣息越發的莫測縹緲,宛如陰陽太極變幻不定。


    薑羿卻是看不出太大的變化,隻是變得越發沉靜、自然,整個人顯得更加鮮活,更有感染力了。


    沒等豬皇詢問兩人有何等收獲,兩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了生死門中。


    “第一老鬼,老子已經找上門來,快滾出來見我。”


    張狂霸道聲音如雷霆滾動,在洞內回蕩不休,一股勁風隨著聲浪湧入山洞,呼嘯作響。


    豬皇一聽這粗莽的聲音,就猜出了來者的身份,低聲道:


    “這個蠻牛怎麽找到這來了?”


    說著,對獨孤夢和薑羿解釋了一句:


    “應該是刀皇上門挑戰邪皇來了。”


    邪皇眉頭微皺。


    自從他和刀皇、豬皇在青年時期一戰定勝負之後。因為敗給他,刀皇就一直耿耿於懷,時不時就要找他挑戰,想要奪取第一的名號。


    刀皇極為執拗,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讓他不堪其擾。


    他躲到這深山老林之中隱居,除了要專心壓製魔刀的魔念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躲避刀皇的挑戰,求一個清淨。


    沒想到十餘年過去,對方還是找上門來了。


    半響後,一個頭發淩亂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氣勢洶洶,顧盼之間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氣質出塵脫俗的女孩,五官精致、容貌秀麗,隻可惜右臉頰上有一小塊紅色的疤痕,宛如白璧微瑕。


    豬皇沒有理會刀皇,隻是對著那個女孩笑道:


    “世侄女,你也來啦?”


    第二夢看了眼身前的父親,無奈地說道:


    “我爹他找到了一把合適的寶刀,實力大進,非要來挑戰邪皇伯伯,我勸不過隻能跟著來了。”


    刀皇看到豬皇之後,沉聲道:


    “老豬你也在,正好做個見證,今天我勢必要擊敗第一老鬼,奪取他的姓氏。”


    豬皇看著刀皇,無奈地搖頭說道:


    “我說你都輸了這麽多次了,怎麽就不能認清事實呢,以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邪皇的對手,何必白費力氣呢。”


    “放你娘的屁。”


    刀皇聽了豬皇的話後,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


    “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老子這十多年一直精修斷情七絕,實力大進,早已今非昔比了。”


    說著,他抬起手中金光閃閃的爭名刀,刀鋒直指第一邪皇,沉聲說道:


    “如今我得到爭名寶刀,肯定能夠擊敗你這老鬼,洗刷我當年的恥辱。”


    邪皇看著刀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頗為頭痛,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不懼刀皇的,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打敗了刀皇也是沒用的,對方回去閉關一段時間,實力提升了之後還會再次前來挑戰,煩不勝煩。


    他們畢竟是多年的世交,邪皇也不好下重手。


    就在邪皇想著過段時日是否應該換個隱居之地的時候,目光掃過身旁的薑羿,不由心念一動,有了個主意。


    邪皇沉吟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說道:


    “刀皇,你挑戰我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身邊這位薑小友實力超絕,刀法之高更是讓我甘拜下風,我已經不是天下第一了。”


    在邪皇看來,刀皇就像是塊狗皮膏藥一般,被粘上了想甩掉都難,他隻能把對方推給薑羿這個年輕人了。


    薑羿聞言立刻就察覺了邪皇的目的,近段時間兩人切磋武學,已經是忘年交的關係了,所以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無奈苦笑道:


    “邪皇,你這麽說不是禍水東引嗎?”


    邪皇淡笑著說道:“怎麽能說是禍水東引呢,薑小友你的刀法本就在老夫之上,你就不必再謙虛了。”


    刀皇並不認為薑羿會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表現得極為不屑,隻是冷哼了一聲:


    “邪皇,你以為隨便推出一個小輩,就能逃避我的挑戰嗎?你不要妄想了,還是出手吧。”


    豬皇也猜出了邪皇的心思,他也是熱鬧不嫌事大,嬉笑著插話道:


    “刀皇,邪皇並沒有誇大,我和他都對薑羿的刀法心服口服。


    我看你的修為這些年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仍然不可能是薑羿的對手。當然,你若是害怕和薑羿交手的話,還是不要打了,乖乖認輸就好。”


    刀皇向來狂傲、目中無人,哪能受此屈辱,一雙牛眼憤怒地瞪著豬皇,喝道:


    “你說什麽?老子會怕他。就這種小貝,我隨手一刀就能將他擊敗。”


    豬皇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戲謔地說道:


    “既然你這麽說,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你要是輸了,就把你女兒嫁給薑羿,讓她以後也不要再修煉斷情七絕了,跟著薑羿學習更強的刀法好了。”


    豬皇這麽說也是一片好心,不想讓第二夢年紀輕輕跟著刀皇修煉斷情絕義的刀法,變得冷酷無情,白白荒廢了大好青春年華。


    刀皇的斷情七絕,和天下第一中歸海一刀修煉的絕情斬有些類似,都是要摒棄感情,絕情絕義。


    說起來,這些武俠劇中的刀法好像都有這個毛病,頂尖的刀法要麽需要絕情絕性,要麽就有入魔的風險。不像是劍法那樣,花樣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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