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遇到了高手,事情多少就有複雜了。


    能在幾位大少身邊當保鏢的人,都是有來曆的,有些人其實就是退役的中南海警衛,這些警衛的身手當然不會差,眼力也非凡,一交手就看出對方也是軍人,而且絕非一般的軍人。


    “停!不要動手……”


    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鏢急聲叫停,跨前一步守在前麵。


    “三位是哪個部隊的?我們幾個都是中南海警衛處的?”


    剛剛出手的黑保鏢輕輕“哼”了一聲:“警衛處的人什麽時候成了私人保鏢了?幾位是退役的吧?”


    這就沒錯了,幾個保鏢鬆了口氣,確認對方也是官家的人,是官家的人就好辦了。


    “三位,話可不能這麽,以三位的身手絕非等閑之輩,不會也是這三位美女的私人保鏢吧?”


    黑把臉一沉:“我們是奉命行事,幾位請出示證件吧,退役了還冒充是警衛處的人,為虎作倀,敗壞黨紀國法,這可不是事……”


    嗎的!這就上綱上線了,幾個保鏢頓時憤然,中南海警衛退役之後,大多數會保留普通軍銜,以普通警衛員的身份去給部委領導當保鏢,這已經是一種慣例,雖然已經沒有了中南海警衛的身份,但是人們還是會稱其為中南海警衛,倒也談不上冒充不冒充。


    可是,現在人家和你較真,那就麻煩了,明知道內情,還敢和你較真的人,顯然是沒把這些大少爺和他們的家庭背景放在眼裏,在京城裏這麽牛叉的部門,這麽牛叉的高手,大概也隻有一個地方才會有了。


    中南海警衛,雖然不是什麽高官,但是在中南海時間久了,對軍委特勤部當然不會陌生,甚至元和總理身邊的警衛員中,就有幾個特勤部的高手警衛,這都是高端機密,幾個退役的中南海警衛麵麵相覷,都猜到了這三位黑的來曆。


    “三位……是軍委的?”擋在中間的保鏢試探著問了一句,“特勤部”三個字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出口。


    黑一麵子也不給,冷聲反問:“這話是你應該問的嗎?出你們的職務、姓名和來曆。”


    話音落地,黑手中多了一張藍本證件,證件中心是一顆朔金國*徽,軍委特勤部幾個燙金文字在燈光下耀眼生輝,晃得幾個保鏢有頭暈,這種難得一見的證件都亮出來了,再不夾起尾巴就真會有麻煩了,幾個人趕緊收斂氣勢,恭恭敬敬的回答問題。


    房間裏一共有9個人,除了電視台的人之外,還有三位京城大少,分別是國家改委常務副主任關忠明的兒子關晨,建設部部長楊從峰的兒子楊武東,還有國家監察部副部長齊玉峰的兒子齊大偉,三個保鏢都是原中南海警衛處的警衛員,退役後成為部級官員的家屬保鏢。


    關晨和楊從峰、齊大偉雖然在京城很囂張,但是那也得看碰到什麽人,他們也不傻,對各家的大少,還有太子黨和紅三代、紅四代的人基本都混的臉熟,絕不會在這些人麵前囂張,除了這些人之外,他們連外國人都不放在眼裏。


    可是今天遇到這三位好像黑戰士一般的陌生臉孔,也嚇了一跳,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三位的來曆,也不知道軍委特勤部的厲害,但是看到保鏢們一臉惶恐的樣子,也知道今晚踢到鐵板上了!


    眼看著林珊、童彤和姚月被帶走,關晨心有不甘的罵了句:“拽什麽拽?不就是軍委的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關晨這一嗓子把三個保鏢嚇了一跳:“大少,您還是消消氣吧,如果被他們聽到了,就麻煩了,這些人身份特殊,他們有自由開火權,正廳級幹部都可以開槍擊斃,人家今晚算是很給麵子了……”


    楊從峰是三個大少中膽子最的一個,聽到保鏢的話嚇出一身冷汗:“他們是……國安部的?”


    保鏢搖搖頭:“國安的?切,在他們麵前國安的啥都不是,大少就別問了,這是高級機密,我這些都違紀了,多了大家都會有麻煩的!”


    齊大偉憤然道:“不是吧!嗎的,山水錦繡不就是一個服裝公司嗎?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後台背景?”


    雖然嘴上硬氣,但是這三位也不傻,聽到這個消息,早就沒有了玩的興趣,急急忙忙收了場,各回各家,去向老爸匯報今晚遇到的事。


    三位國家部委高官晚上1o後都在家,聽完兒子的匯報之後,反應幾乎是一樣的,連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樣的。


    “軍委特勤部的人!他們怎麽會和山水市的人扯到一起去了?我得問問老齊……”


    老齊,就是國家監察部副部長齊玉峰,監察部雖然份量比不上改委,但是齊玉峰是現任副總理齊玉山的弟弟,齊玉山是副國級,對特勤部的了解要多一些。


    齊玉峰聽完兒子匯報之後,馬上就和齊玉山通了電話。


    齊玉山聽完弟弟的話,沉思了片刻,道:“特勤部是國家特殊機關,不會為私人辦事,也許是山水錦繡集團和特勤部有業務往來吧,約束一下大偉這孩子吧,別惹禍上身,那幫人一旦出手絕不會留情。”


    其實他很想告訴齊玉峰,特勤部那幫人比明朝的錦衣衛還狠十分,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可是這種話實在是太丟臉,而且也不合適,不符合他的身份,身為泱泱大國的副總理,個人尊嚴和威嚴也是國家形象的需要嘛!


    羅天一直把林珊她們送到炎黃閣大酒店,臨下車的時候,林珊終於忍不住問了安雅現在的情況,羅天的回答很淡然也很淡然:“她和我在一起,很好!”


    “曼她們都嫁人了,隻剩下我和童彤、姚月還在支撐著模特公司。”


    林珊的話中帶著幾分幽怨和落寞,她當年對羅天情有獨鍾,隻是因為少女的矜持,才沒有表達出來,羅天結婚後,她也變得抑鬱寡歡,再也沒有了當年那個陽光美女的影子,林珊知道了羅天的高官身份,以為今生再也無緣相見,想不到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是向羅天求救了,童彤的求救電話就是林珊授意的。


    羅天笑著看著林珊的眼睛,道:“你家裏人都還好吧?”


    提到家人,林珊臉上露出了微笑,頭:“我把全家人都遷居到山水市,買了新房子,生活條件也提高了,又可以天天吃的老媽燒的菜了。”


    “是啊!和家人在一起生活,是幸福的!”


    羅天有感而的一句話,讓林珊忽然想起了安雅,安雅好象有兩年沒回過家了吧?


    “我的妻子白冰,雖是父母早亡,但是還有不少親戚,她已經有5年沒和親戚們見過麵了,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有所得必有所失。”


    其實不僅僅是羅天的女人,隻要是炎黃閣的弟子,除了身份要嚴格保密之外,幾乎都斷絕了和家人親屬的來往,因為炎黃閣的人掌握了強大到可以顛覆國家的力量,他們的身份一旦泄露,家人和親屬就會成為他們致命的弱,如果有人想讓威脅炎黃閣,隻要把炎黃閣弟子的父母和親戚抓在手中就可以了。


    所以,羅天才成立針對孤兒的基金會,從孤兒中選擇身體素質好的人加入炎黃閣;所以羅天才會把炎黃閣弟子的身份列為最高機密,在對外的任務時,炎黃閣弟子也隻有編號,沒有姓名。


    林珊雖然不知道羅天心中在想什麽,但是羅天的暗示,她卻聽明白了,作為羅天的女人,極有可能會失去家庭和親情,這種非此即彼的先決條件,真讓林珊感到很無奈,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在童彤和姚月攙扶她走進炎黃閣大酒店的電梯時,林珊心中還在紛亂著胡思亂想:如果當初他就這樣暗示我,我會接受放棄親情的條件成為他的女人嗎?


    第二天上午,羅天乘機返回秦安市的時候,淮州省的幾個主要領導也分別從不同渠道得到了來自京城的消息,“山水市的錦繡城,很有可能和特勤部有關係!”


    淮州省省城遷移山水市的議案早在年初的時候,就拿出了草案,經過幾個月的暗中布局,基本條件已經成熟,京城那邊也得到了一些支持,現在拿出議案不過是走個形式,再給山水市領導班子施加一些壓力,議案就可以形成最後的決議了。


    省城遷移,到底還是經濟因素在作怪,山水市的地產業擁有巨大潛力,人口激增的勢頭不減,實業經濟和金融業展度迅猛,不但已經追上了省城,而且還有翻倍增長的巨大潛力,如果省會不能提前遷移,等山水市完全展起來的時候,那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所以,從京城傳來的新消息,讓淮州省省委為之震驚,他們雖然不怕山水市委書記龍天昊,但是如果那邊真和特勤部有關係的話,省城遷移計劃還真不好執行,這種搶先遷移省會的行為,多多少少有摘桃子的味道,省委這邊雖然一直在部署,但也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搞,隻能暗中部署。


    看來,還是得先做通山水市班子的思想工作啊!


    省*委*書記林世峰把省長於友峰找來商討了一下,於友峰的意見是遷移計劃先擱置一段時間:“我相信山水市的展潛力,絕不僅僅是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所以也沒有必要這麽急著遷移。”


    林世峰苦笑道:“老於,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但是山水市展太快,產生經濟過熱,對山水市的未來展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啊!”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了一,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於友峰沒有反駁,經濟過熱,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尤其在近兩年爆頻率日益高漲,已經引起國家高度重視,林世峰以此為由,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在銀行貸款方麵限製一下山水市吧,盡量不給他們貸款!”


    林世峰笑了:“僅在貸款上限製也不行,還要在項目審批和方麵嚴格把關!紀委的工作也要跟上,我們在改革開放時代中得到的教訓太多了,許多優秀幹部就是在經濟大潮中腐化墮落下去的,經濟問題可是大問題呢!”


    於友峰不動聲色,對林世峰微微一笑,心:你可真夠狠的,這不等於是掐住山水市的脖子就不鬆手了嗎?山水市可是羅書記拉扯起來,雖羅天調離淮州省快兩年了,但是你如果做的太過分的話,隻怕人家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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