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漢口江灘的流雲kTV3o8包房裏,我是在洗手間裏打的電話。快過來”!電話裏傳來董梨焦急的聲音。楊仁連忙安慰她:“別怕,我也在漢口。離這裏不遠。馬上就過來,你別掛電話。”完,楊仁趕緊進到包房裏,見花哥已經搞大了,上了頭。就對勾子:勾哥,快開車和我出去一趟,我有急事,但不曉得路”。勾子一看楊仁著急的樣子,二話沒,馬上起來就隨楊仁往外走。楊仁一邊走一邊和董梨通電話,才搞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董梨單位的一個副院長,見董梨這女孩不錯,人老實也漂亮,又不輕浮。是個當良妻賢母的好料子。就把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外甥介紹給董梨認識。因為是主管人事的領導,董梨又是才去不久的新人,還在試用期的階段。自然是不敢得罪掌握自己去留大權的領導,隻好硬著頭皮去見了一麵。結果見那家夥是不學無術,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張揚得很。董梨對他那匪裏匪氣的樣子很是反感,就拒絕與他再來往。


    那知道,那家夥對董梨是一見鍾情,得了單相思。在老舅的教導下對董梨實施了死纏爛打的戰術,天天對董梨是“圍追堵截”,搞得董梨是煩不勝煩,焦頭爛額。但為了自己的工作著想,董梨隻好是一忍再忍。那知道這家夥見董梨好欺負,更是得寸進尺。天天晚上在董梨的宿舍門口進行搔擾,同宿舍的同事知道他是副圓長的外甥,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加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這家夥今天突然之間轉了性,跑到宿舍來,舅舅狠狠的批評了他。他也知道沒有希望了贏得董梨的芳心了,明天就要離開這個讓他心粹的城市,今天最後一次來請董梨出去玩。董梨也是被他死纏爛打的戰術搞怕了,巴不得他快走,聽他如此一,也就心軟了答應了他。但還是對他不放心,就把宿舍的同事都喊來陪伴。


    幾個人在kTV唱歌的時候,一個好心的服務阿姨偷偷告訴她,千萬不要喝紅酒,隻能喝飲料。因為她在做衛生的時候偷聽到他們在紅酒裏下了藥。原來這家夥見久攻不下,就聽從狐朋狗友的勸,象這種老實本分的女生,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就會乖乖依了你。


    董梨一聽大驚,本想報警。卻又怕這家夥被抓後,遭到他舅舅的報複。自己曆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一個好工作那可就完了。想走啊和這家夥一起來的幾個狐朋狗友,借酒裝瘋又不讓。董梨是左右為難,無奈之下,隻好給楊仁打電話,不過她也曉得楊仁的功夫高強,再三叮囑千萬不要把那家夥給打傷了。要不然自己的工作就難保了。


    楊仁一邊在歎一個女孩孤身在外是不容易,一邊在想這事可就難辦了。今天就是把董梨強行給帶走了,不給這種欺軟怕硬的家夥厲害,以後他還是要去糾纏董梨。自己也不能天天來當救火隊員啊。正在開車的勾子見楊仁接完電話後蠻為難的樣子,就問楊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楊仁就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了。勾子聽完之後就:“仁哥,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負責做的讓你滿意。”


    董梨在洗手間裏等了十幾分鍾也沒見楊仁到來。這時候那家夥已經在不耐煩的敲門了,就隻好出來了。那家夥色眯眯的看著董梨:“你的歌到了,大家都在等你唱歌。”完還有過來摟住董梨的意思,董梨連忙閃過他那矮墩墩的身體,拿起話筒走到同事們中間唱了起來。本來平時挺拿手的一歌,今天因為是心不在焉,連歌詞都唱錯了幾段。


    一曲唱完,那家夥和他的狐朋狗友大聲鼓掌叫好。這時門開了,服務生端進一瓶紅酒來。董梨一看頓時是暗暗叫苦,心想怎麽仁哥還沒有來啊。那家夥到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一杯遞到董梨麵前。董梨明知裏麵有藥,那裏敢喝。就:“我不會喝酒。”


    這時候,旁邊一個凶神惡煞的狐朋狗友,牛眼睛一瞪厲聲:“東北人不會喝酒誰信?怎麽,拐子給你敬酒你都不喝,是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然後又狠狠的:“你今天是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則休想出這個門。”


    董梨那見過這場麵,無奈之下,隻好接過酒杯。眼看著董梨就要喝下去了,兩個家夥相互看了一眼,正來竊喜。那知董梨的手一抖,啪的一聲酒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董梨連忙裝著十分抱歉的意思:“不好意思。”那家夥按住了正來火的那個狐朋狗友,然後不緊不慢、不陰不陽的:“不要緊,我們再來一杯。”


    董梨看著這第二杯酒又端過來了,不由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見還沒有楊仁的影子不由暗暗失望。看著那家夥遞過來的酒,隻好先戰戰兢兢的接過來。同時腦子裏也在飛轉。到底直接揭穿這家夥呢?還是喝一口含在嘴裏不吞下去呢?直接揭穿這家夥後,他一定會是惱羞成怒。今天走不走得成還是一回事,而且自己的工作又完了。還是先喝一口含在嘴裏不吞下,看看情況再。


    這時,卻又聽那家夥陰陰的:“心啊,別又摔了。這酒可不便宜啊,抵你一個月的工資哦,來咱們幹一杯。”完就舉起了杯,董梨雖不準備吞下,但畢竟不知道裏麵是下的什麽藥,隻好哆嗦的舉杯向嘴邊而去。同時心裏在呐喊,仁哥,你怎麽還不來啊!


    就在這時,終於傳來了令人期盼的敲門聲。這最平常的敲門聲這時在董梨耳裏是不亞於天籟之音。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她看到的卻並不是期盼中的那張臉。敲門的是個身材高大,剃著青皮、滿身紋身,看起來更凶神惡煞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居然很和藹的問道:“哪位是王街?”


    追求董梨的那家夥見猛然跑出了一個黑社會模樣的人來找自己,心中有莫名其妙,連忙很心的回答道:“我就是。”“哦?你就是王街?”那個年青人居然笑了起來,王街一見,這個凶神惡煞的人笑了起來,神經頓時鬆馳了下來,哪知道,突然之間,眼前一閃,一個冰冷的東西已經抵住了自己的眉心,王街定睛一看,天啊,居然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這種鏡頭,王街同誌經常在電影、電視裏看見過,還沒想到有一天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頓時,嚇得手一抖,手裏的酒杯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正來問是得罪了哪位的時候,喉管卻被人一掐,頓時不出話來。被那年青人抵到牆上是動彈不得。


    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被這一切驚得是目瞪口呆。這時又有七八個人高馬大的混混模樣年青人,衝進包房裏來,一人一把五連的長槍抵住了他們。又有人迅關上了包房的門,以免董梨和幾個女同事出的尖叫聲被別人聽到,同時,有人在吼道:“不準叫!”幾個女生這才安靜下來。


    見她們都安靜下來後,先進來的年青人才了一句:“男的都到中間跪下!”這王街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早已嚇得半死,聽他如此一,馬上紛紛跪到了包房中間。這其中有一個家夥,可能在社會上混過兩年,連忙:“大哥,是不是搞錯了人?”我們可都是本份人”,話音未落,一記槍托已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這家夥滿嘴是血,牙頓時掉了幾顆。然後有人:“哪個要你講話!”這一下,房裏頓時無聲無息。先進來的那個年青人巡視了他們一圈,見他們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才指著董梨:“你們曉不曉得她是誰?”


    幾個人都再不敢吱聲,都看著王街,卻又聽那個年青人:“連我們大哥看中的人,你們都敢動?”完,惡狠狠的看著王街,王街一聽,頓時嚇傻了,這時,年青人居然已拉動槍栓,子彈上了膛。王街以為是要對自己下手了,頓時慌了神,尿都嚇到了褲子裏。居然大哭了起來:“大哥,我不知道你們大哥看中了她,要不然,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呀!求求大哥,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住口!”年青人大喝一聲,王街馬上停止了哭泣。那個年青人又:“我大哥了,要和你決鬥,我們的人都在這裏等你。”完,一把就把他拎到窗口。王街一看樓下密密麻麻站了百把個弟,頓時是渾身癱軟,站都站不起來了。連聲:“大哥,我不決鬥,我棄權。我在也不找她了。再見了她我都繞路走,我實在是不知道啊!求求大哥,放過我吧!”


    年青人見他是真心懺悔,才緩了一口氣,又道:“你今天要是沒有準備好,我大哥了,要公平競爭,給你一次機會,明天由你選位置再來決鬥。”王街一聽,連忙又哭著解釋:“大哥,我真的不競爭,我真的再也不找她了”年青人聽後,猶豫了一下又:“這可都是你的,是你不競爭的啊!要是再現你和她再講一句話。哼!那我們就不公平競爭,可就直接下手了!我們找不到你的人,你那個當院長的舅舅可是跑不脫的哦”王街一聽還要禍及舅舅,連忙:“不敢,再不敢了,打死我都不敢了”!


    年青人兩眼一瞪,了聲:“買單,滾。”幾個人如逢大赦,馬上以百米衝刺的度跑了出去。然後,這些年青人也如潮水一般退卻了,隻留下董梨和幾個女同事在房裏是大眼瞪眼,憂如是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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