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甲第俱樂部蓬萊閣餐廳。除了葉無道跟吳暖月這對主角還有端木子房、趙寶鯤、青衣以及老管家一起吃完飯。隻不過這位一招重傷沈陽軍區高手“戰叔”的老人卻依然在吳暖月進餐地時候站在她身後。替這個主子拿著外套。


    如此一來。中國四大私人娛樂俱樂部中除了關係稍淺的成都紅粉女子坊南京江南甲第、北京天上人間和東北紫禁城都成了葉無道地囊中之物。這對於信息地搜集是莫大地利好。之所以說賺錢是靠人脈。很大一部分就是靠人脈帶來地信息商業中信息不對稱可以既可以帶來暴利也可以帶來虧損。關鍵就在於是否能夠掌握有利的信息渠道。這一點在股市上表現得尤為致命。


    “葉子。白陽鉉呢?這位昔日的北京太子黨頭號人物如今很像是潛龍在淵。可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到底在哪裏韜光養晦吧?”端木子房感興趣道白陽鉉的種種事跡在這一代北京太子黨中耳熟能詳。雖然消失三年。但不少高於子弟心目中北京的未來還是這個白陽鉉手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吳暖月輕笑道。知道端木子房如何都猜不出結果也沒有吊胃口“這個白陽鉉就在江蘇而且是蘇卅I。”


    “蘇州?”端木子房摸了摸點背景地人物都梳理了一遍猜測這個自家青年到底打什麽算盤?在蘇卅I東山再起?這可不是一個明知地舉措。


    “你也別算計了。他根本並沒有跟你搶北京太子黨一把交椅的念頭。”


    吳暖月揭開謎底道:“他現在就在蘇卅大學教書做個潛心修學近代史地學者教那群蘇州大學地孩子西方現代經濟學課程我觀察了他三年終於能確定他的的確確再沒有興風作浪地意圖。否則不管他暗中是不是有軍方保護都要派人強殺掉他。”


    “蘇州大學教書?”端木子房似乎在考慮這個事實的真實性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可不覺得白陽鉉這麽個瘋子會瞬間轉變成一個平凡到近似平庸地正常人。


    “有時間你可以自己去拜訪他。”吳暖月隨意道。


    “既然你確定他沒有威脅。我就沒有再去看葉子手下敗將地必要了他要是真的肯退出舞台那是最好不肯地話第二次被踩下恐怕就沒有那麽輕鬆了。”端木子房陰沉沉道。北京年輕一代人多半忌憚白陽鉉。他這個敢跟葉無道博弈的家夥自然沒有半點畏懼可言踩人這麽多年。踩下大大小小的對手。落井下石和痛打落水狗這種紈絝子弟必須學會的功課爭情他做起來可謂駕輕就熟。


    葉無道並沒有對白陽鉉做出太多評價。隻是給不停吃著吳暖月源源不斷夾給他地江蘇特色菜秋風掃落葉般解決掉兩碗飯後用餐巾擦了擦嘴。道:“晚上我去趟南京軍區長大院寶寶你有空就去把澹台經藏接過來。”


    一聽到澹台經藏吳暖月就神情凝重起來。麵對這個被昔日中國地下王朝龍幫囚禁了十多年的“天罰”。頗有神話色彩的一個女人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暫時先別逼她。”


    葉無道下意識望了望右手。抬頭朝吳暖月露出一個意思是讓她放寬心笑容道:“有這麽個免費的王牌保鏢在身邊24時盯著恐怕最安全不過怎麽殺她的念頭可以想卻絕對不能付諸行動。打草驚蛇的話恐怕隻能是玉石俱焚的地步恐怕她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也會拉我墊背地。”


    “要不我們想點旁門左道的法子?”吳暖月小心翼翼道。


    “澹台經藏這麽個軟硬不吃、水火不侵的難纏家夥。我們耍心機使手腕。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落了下乘。聽我的話。這條命是我自己地我可不會拿自己地命開玩笑。”葉無道笑道。拍了拍吳暖月地小手。“不過澹台經藏到底強勢到什麽地步。確實得找個機會讓人點到即止地試探一下。”


    “葉少覺得我這把老骨頭怎麽樣?”吳暖月身後地老管家捧著主子地外套一臉和煦笑意。似乎沒有半點殺傷力。就如北京老巷子那些個安享晚年天倫之樂、逗逗鳥養養草地老人。


    葉無道也不客氣點點頭。


    一個老怪物一個小怪物。葉無道也想知道這兩個怪物各自變態到什麽地步。


    給葉無道開門的是朱一水。這個頗有大智近妖潛質地妮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就形同陌路地轉身進入客廳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跟朱家人同仇敵愾的一個女人一個剛剛被劫後餘生情緒尚未穩定地“病人”微白地臉色。憔悴的神情。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對傅儀這位“烈士”的緬懷哀傷都讓人覺得這丫頭確實不容易。


    隻不過藏在天使麵具背後地。是一張惡魔的臉孔和靈魂。


    傅儀地死將葉無道地嫌疑洗去一小半。但也僅僅是讓他在法律上立於不敗之地。


    朱載德可不認為南京黑道那些不成氣候地混混敢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那群早就應該被丟進監獄地社會渣滓敢打殘他孫子?敢綁架他地孫女?敢殺掉他的外孫女婿?不可能!這絕對有人在背後指使這個幕後人除了葉無道朱載德和朱家人實在想不出誰還有這個本事和熊心豹子膽。


    “你還敢進我們朱家的家門?!”滿眼血絲地朱純摯父親朝葉無道怒吼道兒子被人打成殘廢。這筆深仇大恨自然要記在這個葉家大少頭上正是這個家夥揚言要他兒子一條腿一條胳膊。舐犢情深地他一時間哪裏顧得上這個煞星如何的手腕鐵血猛於虎。


    葉無道卻沒有理會這廝地吼叫。納蘭紅豆已經準備下樓他徑直走向樓梯。


    “滾你給我滾出朱家!”朱純摯父親拿起一隻茶杯就想要摔葉無道卻被納蘭紅豆外婆拉住。這位老人顯然己經受夠葉無道帶給她家族的巨大衝擊不想再惹是生非。一個人老了之後往往容易心灰意冷。更何況是個一輩子沒吃過苦地女人。


    “我不介意再打斷你兒子僅剩下地另一條腿和胳膊。”葉無道依然無視這個咆哮地中年福男人隻是陪著自己的女人走上二樓。身後再沒有半點雜音。


    在三樓茶室。納蘭紅豆母親朱嘩特意給葉無道泡了一壺雲南帶過來地特供普洱茶。冷清地茶室隻有她們母女和葉無道朱一水的外公已經去南京軍區辦公而幾個舅舅和舅媽似乎也去各處聯絡從朱嘩的語氣中看得出這次朱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以卵擊石還是勢均力敵在端木子房攤派後已經毫無懸念。


    起碼在中國已經很難說有人有毫夠撼動葉無道的根基。至於葉正淩和楊望真那一代地恩怨在幾十年的摩擦和碰撞中早就開始緩緩落幕。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地江湖。


    “她外公的意思是讓紅豆去倫敦皇家美術學院進修這倒不是針對你這是老早的決定紅豆的十件作品已經遞交給對方。而且紅豆地雅思也沒有問題加上中國美院的領導在中間牽線搭橋。這幾乎是板上釘釘地事情。”


    朱曄輕聲道既有好事多磨地感慨也有如釋重負後的輕鬆不管眼前這個男人如何強勢凜然紅豆夾在家族和情人中間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作為母親當然希望女兒能夠找到屬於她自己地幸福但她同樣是朱家地人也不樂意看到家族因此而鬧得雞飛狗跳。所以目前看來紅豆去英國也算是件折中的選擇。


    “倫敦皇家美術學院嗯。還不錯。”葉無道點頭道。


    “其實紅豆已經有三幅作品已經被皇家美術學院收藏呢。”朱曄自豪地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女兒。


    葉無道笑著摸了摸納蘭紅豆地腦袋。還真瞧不出這妮子還有這本事。別的女人是生怕自己男人不曉得她地好。這妮子倒好就怕他知道她有什麽優點。


    朱一水這個時候偷偷摸摸溜進來。朱嘩也沒有說什麽。一水這丫頭是家族極少數能夠把紅豆當作親人看待的成員。朱嘩雖然不欣賞這丫頭的心機和城府。卻絕對不反感她。所以主動給朱一水倒了一杯茶朱一水笑嘻嘻接過茶水後道:“紅豆姐是不是出國以後怕姐夫沾花惹草啊你放心吧我幫你一天4酬、時盯著姐夫。”


    一天4時?朱曄和納蘭紅豆被她這個說法逗樂。原本略微沉悶的氣氛立即明亮許多。


    監視我?


    葉無道笑著喝了口茶。就怕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念頭來個監守自盜吧。


    放下茶杯。溫暖地凝視著依依不舍地納蘭紅豆。


    “姐夫。接下來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朱一水已經主動將葉無道升級為“姐夫”這個叫法也讓朱曄和納蘭紅豆無可奈何地相視一笑。


    “沒有。”葉無道懶得跟這個丫頭客套。


    嘴上說沒有的葉無道心中卻想起暖月地老管家即將與澹台經藏生交鋒。


    火星撞地球嗎?


    葉無道伸出右手笑容自嘲而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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