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應該知道車仔的事情,雖然警方在盡力的隱瞞市民,以免造成恐慌,但是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麽。這一切都是‘一簾幽夢’對我進行的報複行動,車仔是這樣,你們家是這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這個不祥之人才會給我的周邊人帶來這麽大的傷害。”田強很想讓自己堅強,讓自己灑脫,可以讓自己說這段話的時候瀟灑一些,但是每說一句話,並沒有讓自己的愧疚得到減輕,而是好像一把鈍刀一直在切割自己的心,每一刀都如此的刺痛,讓自己堅強的外表開始支離破碎。他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好累,一切支撐自己的力量都在慢慢的流失,他跪在黃玲的麵前。他不是為了祈求黃玲的原諒,隻是他真的沒有力氣在支持下去,他甚至想現在就飛身從樓上跳下去,了解自己的殘生,這樣就不會在害人害己了。雖然他不奢望自己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以得到黃玲的原諒,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有著那麽的一絲希望。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跳下去的原因。


    “所以說我才是害死你家人的凶手,如果你不認識我的話,你還是可以和你的家人過著你們幸福快樂的生活,不會像現在一樣本來圓滿的一家,隻剩下你和你的哥哥苦苦的支持。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田強在沒有麵目麵對黃玲,他的頭深深的低下。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其實有的時候不是說沒有到傷心處,而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徹底的放下自己的心防,讓自己可以徹底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感情,可以像是孩子一樣的哭泣。男人的一生和蝴蝶又何其的相似,都需要破繭成蝶,隻有經曆過別人不知的痛處,才可以在世人麵前展示自己美麗的一麵。前提他是需要給自己身上結出厚厚的繭,來保護自己哪脆弱的身心。


    “你為什麽要說呢?你為什麽不選擇繼續的隱瞞下去呢?你為什麽要說呢,你說了以後你讓我如何的去麵對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倆的感情會因為你這一段話,就走到了盡頭。也許我們從此以後就將是路人,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黃玲看著跪坐在自己腳邊的田強問道。


    “我想過,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想過。我甚至想的更多,比你想的多多的多。我曾經也想裝作什麽事情都額米有發生一起樣,和你繼續的走下去。我也真的去那麽做了,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因為它就好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刺進我的心裏,每當我想靠近你、擁抱你的時候,它就會越刺越深,痛的我痛不欲生。也許疼痛會隨著時間,讓我變的麻木,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已經虧欠你的太多了,我沒有辦法給你正常戀人的一切,我無法在枕邊欣賞你熟睡的臉,我無法輕吻的臉龐把你從沉睡中喚醒,我無法在鏡邊欣賞你輕掃娥眉,我無法在門口與你依依惜別,我無法在想你的時候發條信息傾訴對你的想念,我無法在勞碌一天以後與在家等候的你講述我這一天的見聞,我無法在飯後與你漫步在夕陽下,我無法擁你入眠。我虧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想在這麽虧欠的下去,我不能把我們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也毀在我的身上。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是想對你坦白。”


    “傻瓜!你這個傻瓜!”黃玲緩緩的蹲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田強的臉頰。


    “你是想的很多,可是那都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也許你想象的一切都十分符合一般人的心理,但是你恰恰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是他們,我是你的愛人。其實在我因為家裏出了這麽多的事情的昏迷的時候,我也想了很多,我想到了這件事情,也許會和你有聯係。但是當我醒來,看到你在床邊的時候,看著默默守護在我身邊的你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一切。這一切雖然是因你而起,但是這一切不是你的過錯,不應該由你來承擔後果,你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在為了因你產生的後果,你在努力的補救。有人說過成人的世界裏沒有對錯,隻有利弊。可是利弊就是對錯,對的就是利,錯的就是弊。”


    黃玲突然在田強的耳邊大聲的問道:“田強,我問你,你有沒有認為你做錯過,整件事你有沒有錯過!”


    黃玲的大吼,猶如晨鍾初鳴,對於一直迷茫的田強來說就好比是醍醐灌頂。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因為周邊人的去世,而感到愧疚,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雖然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著意外的事情,不過那隻是為了可以讓自己一直處於這種深深的愧疚下的一種方法,毫不客氣的說,這是田強一種逃避問題的方式而已。也可以說田強已經陷入了意外的局中,如果田強一直按照這種狀態走下去,他就會慢慢的被仇恨的愧疚折磨著,意誌不堅定的人就很容易會產生輕生的念頭,自己走向滅亡。哪怕就算是你是個意誌十分堅定的人,可以挺住這麽負麵的情緒,但是人在負麵的情緒下做的事情,終歸是不如在自己清醒下的能力,到了最後,也隻是落個一直被意外牽著走的節奏,最後隻能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


    “錯了嗎?我有做錯嗎?我沒有做錯,我到底做錯過嗎?我來當臥底是為了保護市民,不認惡勢力可以肆意妄為。我殺了夢,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薛冰,讓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得到應有的處罰。我做的一切都沒有錯!”


    “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錯,我做的一切都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心。我應該感到愧疚,但是這份愧疚不應該是我前行的阻力,而是支持我將那些壞人繩之以法的動力。”田強想通了一切,站了起來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田強和剛才的田強完全就是倆個人,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回歸到了最佳,站在他身邊就可以感到他的精氣神。如果說田強剛才好像是個病怏怏的雄獅,那麽現在的他他就是掙脫了病魔,在向自己的領地宣言自己回歸的王者。


    站在田強身邊的黃玲,微笑的看著自己的重獲新生的男人,眼角卻留下一滴淚。她的手在自己褲袋裏握的更緊了,她手裏哪三顆用自己親人骨灰製作的鑽石,正在刺痛著黃玲的掌心。黃迪又怎麽會去接收這三顆鑽石呢,他又有什麽麵目去接收這三顆鑽石,他找了個由頭把鑽石都交給你黃玲。黃玲還為自己兄長這體貼的行為,小小的感動下了呢!


    杜教授漫步在鄉村的小路上,向好心的村民打聽著路:“老伯,你知道田村怎麽嗎?”


    “你去哪裏幹什麽呀!聽說哪裏好像要準備動遷了,現在都沒有什麽人在哪了呀!”剛剛耕作回來的老伯,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麽呀,其實我是社會學家,聽說哪裏要搬遷了,我想趁著它還在,好好去參觀下!”意外解釋道。


    “啥學家?沒聽說過,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也許這些話在別人說出來帶有一些諷刺的意味,但是從哪個老伯因為自己的無知,有些慚愧憨厚的笑臉中,你隻能感到的是鋪麵而來的質樸。


    “不過一看你就是有個有學問的人!”老伯也發現自己的言行有些不當,憨厚的撓著自己後腦勺說道。


    “不過不知道哪個破村子有什麽好看的呢?我就奇怪你們呢這些城裏人了,是不成天的看著那些漂亮的大樓看累了,想來看看這小屋子是啥樣的呀。”老伯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是來做研究的,老伯,你可以告訴我怎麽去田村嗎?”杜教授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哦,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嘮叨,不好意思,打擾你的時間,你沿著這條路向前走,走到有個大榕樹下,左轉沒一會你就能看到了!”老伯並沒有因為杜教授的無禮而生氣,而是好像自己犯錯一樣,趕緊給杜教授指明了道路。


    “謝謝!”


    “要不我送你過去吧!”老伯好心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杜教授謝絕了老伯的好意,獨自一人走向去田村的小路。


    田村因為要搬遷的消息,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一些老人家舍不得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還在這裏默默的等到最後的一刻。整個村子隨處可見,無人空置的房子。斑駁的石板路上講述著時代的變遷,講述著這個村子的曆史。杜教授慢慢的朝著一個看起來無人空置的房間走去。


    “你來了!”屋裏人好像早就知道杜教授會來一樣問道。


    “是的,我來了!”杜教授走進了屋子,看到幽鬼靠在牆角,正用自己的雙腳夾著一個地瓜,往自己的嘴裏送食,空蕩蕩的袖子因為身體的牽動,在空氣中肆意的飛舞著。這如果是一個月前,任誰也不會想象不到有些處女座的幽鬼會有這種的表現。不過對於已經沒有感情的杜教授來說,這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甚至沒有引起他的一絲動容。


    “我還以為你會再晚幾天來呢,沒想到這次你竟然這麽的沉不住氣,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計劃,加長我的刑期呢。這麽快就出現,早知道你要來的話,我就提前準備下,雖然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們看到這個樣子。”幽鬼啃完剩下的一點地瓜,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即使是現在幽鬼還是有著他的驕傲。


    “本來想要讓你長點記性的,不過你現在還有些利用價值,我就提前結束了你的假期。”杜教授麵無表情的說道,他沒有忘記自己和幽鬼在一起所有的記憶,可以說現在的他記的比以前更加的清楚,可是記得越是清楚越是沒有了當時的感動,隻剩下來了他認為最合理的利益分析圖。雖然說杜教授沒有了感情,但是按照他現在的大腦,他可以分析出自己現在應該做出什麽樣的表現,是最容易收買人心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冷著一張臉,這就算是為了他們曾經的友誼保留下最後一絲的感情吧!


    “還有利用價值,我現在隻剩下了一雙腿,隻能給你跑跑腿了。我還真想不出來,我有什麽值得你關心的地方,還要派巢穴的人來監視我,保證我這個廢人可以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幽鬼冷笑的說道,幽鬼早就已經習慣了,那個曾經熱血的老大哥變成今天這個冷冷的冰山。他知道自己即使做出更加過分的嘲諷,也不會引起杜教授一絲的反應,他現在就不是個人,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高精度計算機。


    “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地方可以讓你恢複的!”


    “你是想說巢穴嗎?意外,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老子出來了,就絕對不會回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麵,我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去了。絕不!我寧可就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在這裏,也不會在回到那個惡魔島去了!絕對不。”幽鬼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笑,你認為我今天來是來求你的嗎。我說過我看你還有一點的利用價值才來找你的,我現在隻是給你一個可以生存的選擇,如果你選擇不,那麽你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我就將撤走現在我給予你的東西,因為你不配在擁有這一切。”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幽鬼有些吃驚的問道,他雖然可以適應杜教授變成冰山的事實,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沒有人性的說出這麽一段話來,而且還是和冰山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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