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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武倉禦在空中,手持仙劍,怒視著自己的模樣,李冷地笑了。


    天空中依然有許多禦劍而立的三派弟子,瞪著眼睛朝底下觀望著。那眼神中依然殘留著剛才的震撼之色,卻抱著對自己門主閣主的莫大期望。


    “我隻說最後一次,卸下你們的飛劍,然後滾出幻劍宗五十裏之外。”這幫人明擺著欺負到了師門的頭上,李成柱如何不氣憤?


    想起這個狠人剛才一斧一刀殺出了的幾條血路,所有的三派弟子心裏頓時有了一絲涼意,膽小的人扭頭看看四周,悄悄地從空中降落了下來,不著痕跡地將仙劍收回戒指著。


    他們知道,眼前這個猛人不是自己同門派的師兄弟們,那蹦出嘴裏的話也不止說說玩玩那麽簡單,而是真槍實彈的幹出來的。


    齊正道原本瞬移之後就立在地麵之上,此刻居然也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有點幸災樂禍地望著停在半空中的武倉。


    武門門主仰天一陣長笑,有模有樣地抖了一下仙劍,對著李成柱道:“小子,別說那些沒用的,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李大老板的嘴角扯動了一下,笑得有些猙獰。


    一直安穩地呆在他肩膀上的小東西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剛剛睜開眼皮子,就發現一張大手將它整個拿起。


    “吱吱。”如同耗子被貓抓到一般,小東西慘烈地呼叫了兩聲。


    隨後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小東西如同一隻肉餅似的被李大老板狠狠地拋了出去。


    目標正對著武倉。


    羅思海一瞬間將靈氣運於眼上,他想看明白,這隻尋寶鼠到底是怎麽發出紫玄天火的。


    猶如一杆紅色的標槍,火紅的直線帶著小東西驚駭的叫聲,從李成柱身前一直延伸到武倉的麵門前。


    武門門主冷冷一笑,仙劍暴出一點靈光,劍尖直朝那團肥肉捅去。


    要你囂張,要你囂張,所有的三派弟子忍不住喜色布於臉上,他們已經看到了仙劍的劍尖插進了那火紅的軀體中。


    但是讓他們詫異的是,想象中的血花並沒有激散出來。


    弟子們期待在麵上扳回一局的場麵也沒有出現。


    而武倉卻更加驚駭地發現,自己的仙劍捅進去的居然隻是一道火紅的殘影。與此同時,武倉隻覺得胸口被某件東西一撞,登時一陣瘙癢傳來。


    武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沒有看清楚那火紅的肥肉是如何躲避掉他的攻擊的。


    但是能移動到留下一道殘影,武倉相信,這種速度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這個小東西很危險,武倉的心底剛剛蹦出這個念頭便悲哀地發現,一股強大到恐怖的靈壓已經將自己全身罩住了。


    渾身上下直感到一道道冷氣朝身體上襲來。


    齊正道的眼皮子在跳,他從未想過,短短一年多時間不見,眼前這個小子的修為竟然增進如斯。


    三百六十把五彩十色的仙劍,晃得所有人眼花繚亂,那從仙劍上發射出來的絢麗光芒此刻卻散發著強烈的殺氣。


    無比絢麗的攻擊,李成柱已經瞬移到了武倉的身後,瞬間召喚出了九天大羅鼎,三百六十把幻化出的仙劍將武倉包圍得結結實實。


    武倉的眼中駭意滿布,想也不想地就準備瞬移開去。


    但是武門門主無比悲哀地發現,自己周邊的靈氣已經被打亂了,剛剛強行聚集好靈氣。一記無比猛烈的攻擊已經狠狠地擊打他的後腦勺上。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句咬牙切齒的話:“給老子下去。”


    “砰!”所有看到此景的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腦門一陣眩暈,眼前仿佛也蹦出了無數的星星。


    李大老板運足了靈氣的腳尖已經印在了武倉的腦袋上,帶著一股空氣泛出的漣漪,武倉就如同折了翅膀的大鳥一般,打著旋從空中直朝地麵上掉落而去。


    “颼颼~~”無數道風聲緊隨著武倉的身軀,那三百多把仙劍的劍尖直直地指著武倉那不算太寬廣的身軀。


    李大老板憋屈的很,自從一年之年收服宛月開始,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如此的沒用。


    從異次元時間結界中走出來之後,這種感覺便更加地強烈了。


    自己的保鏢一個個都是金仙,大羅金仙,而自己卻因為莫邪的關係一直得不到晉升的機會。


    處理仙界三大勢力的騷擾,靠得是自己的保鏢和火鳳凰,而自己,根本沒出任何力氣。


    李成柱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沒用。


    但是此刻,李大老板才知道,即使一塊衛生巾也是有它的用處的。


    感動啊,李成柱熱淚盈眶。


    仿佛是在發泄著這段時間的鬱悶似的,李成柱緊緊地跟隨著武倉往下落去的身軀,一腳比一腳踹得凶猛,兩隻


    著角度地輪著,全朝武倉的腦袋上踢去。


    跟仙人比,李成柱確實沒有炫耀的資本。


    但是跟修仙者比,李成柱相信,整個仙界也沒有比他厲害的人存在了。


    且不論自己身體內那澎湃龐大的靈氣強度和儲藏量,單單因為莫邪的關係,自己在異次元時間結界內淬煉了近千年的靈氣密度就差不多已經稠密到了快凝結的狀態。


    小小一個大乘期後期的修仙者,李成柱覺得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捏死他。


    “砰砰砰!”武倉連張口慘呼的時間都沒有,一張老臉已經疼痛的扭曲起來,大嘴緊緊地張起,雙眼直翻著。


    齊正道裂著嘴巴為自己的盟友感到疼痛,他清楚地看到,幾顆大牙從武倉的嘴中帶著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劃著優美的弧線,還未落地便被那狂暴的靈氣絞得粉碎。


    “吧唧。”武倉終於著地了,地麵上升起一團灰塵。灰塵中閃現出無數的五彩之色。


    “呲呲”的輕響,所有的三派弟子渾身打了個冷顫,這種輕響他們很熟悉,是仙劍插入肉身的聲音,那種金屬和血肉摩擦的響聲,此刻在他們耳中聽起來卻是如此的恐怖陰森。


    塵土散去,李大老板一腳踩在武倉的臉上,扭頭抬眼望著天空中呆住的三派弟子,一臉的狠辣。


    三百多把仙劍已經牢牢地將武倉的四肢定在地麵之上,遠遠望去,李大老板腳下的如同一隻帶刺的刺蝟。


    鮮血染紅著土地,武倉手中的仙劍已經不知所蹤,那召喚出來的法寶因為主人受到猛烈的攻擊也已經自主地回到了主人的體內。


    隻有那被仙劍插穿的大動脈滋滋地往外噴著鮮血,猶如一口口血紅的噴井。


    這次不用李成柱再說什麽了,天上呆住的修仙者在李大老板那駭人的目光注視下趕緊瑟瑟發抖地從空中飄落而下,急忙將飛劍法寶收進了戒指中,眨巴著一雙雙無辜的眼睛。


    劉大塊頭抗著大斧頭興奮地衝到仙長的麵前,望著武倉那被踢成豬頭一塊紫一塊青的老臉,使勁地憋著笑。


    狠!羅思海給李成柱下了這個結論,以他的實力,對這個修仙者,根本不用耍什麽花招都可以贏,但是此刻,他卻將這個不聽話的修仙者折磨得如此慘狀,實在是狠。


    李大老板伸出拔出插進了武倉體內的一把仙劍,瞬間又帶出一股鮮血,抬起大腳用手拍了拍有些開裂的鞋子,望了望宛月說道:“月月,等下給我煉個寒鐵鞋。”


    武倉的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流進鮮血的眼睛望著李成柱,無比的恐懼。


    宛月一陣瀑布汗,她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這個主人凶狠起來的時候簡直不象人。


    劉大塊頭在一旁咂巴著嘴道:“要是在鞋尖上煉幾個放血槽,那就更過癮了。”


    三派弟子齊齊地往後退了一步,就連齊正道也不例外。


    齊大閣主吞了口唾沫,他已經有點堅定剛才那閃人的想法了。


    李大老板眉頭一挑,讚美地拍了拍劉三彪子的肩膀:“這個主意好。”


    劉大塊頭依然不滿足地提著自己的意見:“放血槽不能裝的太長,也不能太短,長了容易死人,短了放不了多少血,仙長,你說這麽長是不是差不多了?”劉三彪子沒有人性地給李大老板提著自己的中肯的意見。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原本興奮無比的江自印突然為武倉感到了悲哀,不人道啊,太不人道了。落在這兩人手中,還不如被天使軍團俘虜過去,被無數天使雞奸來的爽快。


    李大老板拍拍劉大塊頭的肩膀,這小子甚得我心啊。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毫無鬥誌的武倉,冷冷一笑,“武門主,你說我是慢慢折磨你好,還是直接廢掉你的元嬰好?”


    武倉的額頭上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已經流進了眼睛,他現在看到自己麵前的人都是紅色的,猙獰恐怖。再聽到如此慘無人道的話,渾身立刻顫抖了起來,牽動那仙劍插進去的傷口,裂著嘴呻吟了一聲。


    李大老板扭過頭來望著那無數的修仙者,淡淡地說道:“立刻退出幻劍宗五十裏範圍外,否則就跟他一個下場。”


    右手反握著仙劍,李成柱左手撫上了武倉的胸口,叉開五指,滿臉嚴肅,仔細地摁了摁,仿佛在尋找心髒的位置,良久才點點頭,在武倉滿是懼意的眼神中狠狠地將仙劍往下插去。


    不出意外,武倉這具肉身怕是廢了,被仙劍直接插入心髒,就算是仙帝,肉身也不可能再用。嚴重的話,還可能影響到元嬰。


    “咚!”一聲,似撩撥,似歎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李大老板隻覺得心頭一酸,往下插去的大手一陣顫抖,再也插不下去了。


    那無數讓人心酸的回憶


    漲潮的潮水一般蜂擁而來,李大老板頓時沉浸在自己中。


    在地球上做記者的種種辛酸和艱辛,為拍到一兩張好照片跟狙擊手似的埋伏了幾天幾夜,啃得是幹麵包,喝得是涼白水。在仙界中被古玲瓏蹂躪的那一個月的情景也慢慢地浮現了上來。


    “叮叮叮!”一聲聲的清脆之聲,就仿佛一個深居閨閣的怨婦在歎息,象是妻子守望上戰場的丈夫歸來卻失望的歎息,象是母親盼著外出求學的孩子回家失望的歎息。


    種種複雜難明的情緒瞬間盤繞住了李成柱的心神。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這種傷痛之中,除去李成柱帶來的幾個實力強橫的人物。


    齊正道想起自己兒子的慘狀,甚至流下一滴鹹鹹的眼淚。


    九天大羅鼎幻化出的幾百把仙劍一陣激烈的湧動,瞬間消失不見,李大老板的情緒在波動,再也不能維持住九天大羅鼎的運轉。


    渾身一輕的武倉趕緊強忍著疼痛一個瞬移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個大坑和滿坑血紅的土地。


    待看到眼前的血人不見的時候,李成柱才突然回過神來。


    精神攻擊?什麽法寶?李大老板扭轉頭朝聲音來源之處看去,同時默運起靈氣守護住自己的元神。


    劉大塊頭也正在扭著頭尋找聲音,對他來說,這種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


    “梵音穀的歎息琴!”宛月的聲音傳入了李大老板的耳朵。


    居然是修仙界鼎鼎大名的元神類攻擊法寶歎息琴?李成柱的臉上頓時湧起了一片炙熱。


    元神類攻擊法寶,當初自己聽某人說過這樣的事情,修仙界中有合歡宗的合歡鈴,梵音穀的歎息琴。另外還有迷情仙君的長生簫。


    元神類攻擊法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品階並不是左右法寶威力的標準,可以說,實力強大的人拿著這種法寶,發揮出來的威力就大。


    象是合歡宗的合歡鈴,雖然是四品仙器,但是價值上絕對可以媲美一件八品階的直接攻擊仙器了。


    透過重重人群疊嶂,李大老板看到了一襲白衣,襲地而坐,一個青紗蒙麵的女子麵前擺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青銅古琴,那芊芊玉指正一次次地撩撥著琴弦。


    這就是梵音穀主?李成柱一雙老眼瞪著牛大,想透過青紗看到這女人的真麵目。


    元神類攻擊法寶都有一個弊端,實力若是虜駕不了法寶的話,那它發出的攻擊絕對是無差別攻擊。


    現在看看周圍這些修仙者一副沉迷自己心神的模樣,李成柱就知道這個梵音穀主和自己一樣是個半調子,根本不能虜駕歎息琴。


    自己當初就是因為虜駕不了合歡鈴,所以才在合歡宗內鬧了一次騷動。


    但是這小妞敢從自己手上救人,讓李成柱頓時感到很沒有麵子。


    李大老板隨手一翻,一個小巧的鈴鐺瞬間出現在手上,扣住那紅色的係帶,李成柱確保自己不會被合歡鈴影響,運足靈氣嘴角上掛著一抹淫笑,叮當地敲響著合歡玲。


    李成柱在這一瞬間仿佛看到梵音穀主臉上那副精彩至及的表情。


    隻要你不是**,我看你怎麽抵擋這**的鈴聲。


    “咚咚!”歎息琴的聲音一聲沉似一聲,一次次地撩撥起眾人心底的往事。


    “叮叮!”李成柱搖晃著合歡鈴一步步地朝梵音穀主走去。


    丫頭片子,你不可能抱著這麽大個琴走路吧?李大老板得意極了。


    哀傷和**交織,悲痛和本能共湧,三派弟子臉上表情古怪的很,一會哭喪個臉,一會淫光滿布,扭捏做態。


    宛月紅著小臉呸了一聲,對合歡宗這個法寶的威名,她是早就聽說過的,這次要不是她的實力遠高於自己的主人,怕是也要著了道。


    隨著步伐的逼近和琴鈴聲音的急促,李成柱清楚地看到梵音穀主拔高的胸脯湧動得已經越來越厲害了。


    三派弟子現在更是不濟事,若不是有歎息琴壓著,恐怕他們早就集體靡亂了。


    李成柱的修為雖然隻有大乘後期,但是靈氣的密結卻不是一個大乘後期的修仙者所能擁有的。


    梵音穀主波濤一般湧動的胸脯在李成柱那淫蕩眼神的注視下有些僵硬了,梵音穀主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艦艇起來的一兩粒摩擦著衣服時帶來的快感。


    琴聲越來越不濟,已經顯得有些亂無章法了,而鈴聲卻依然那麽的鏗鏘有力,節奏鮮明,一次次地挑撥著眾人埋藏在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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