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史鼐灰溜溜了往外走,卻不想與林錦玉挨了個正著,冷冷的瞧著林錦玉,史鼐冷笑一聲:“林禦史好口才,好運氣啊!”


    林錦玉笑眯眯的瞧著史鼐,嘴角微微一挑:“保齡侯過獎了。”說罷,林錦玉身子微微一側,給史鼐讓了路。


    史鼐臉色一陣青一陣,咬牙道:“你莫要得意,且看日後。”說著,史鼐便拂袖而去,這般做派,看在旁人眼中,當真是失了風度,尤其是有林錦玉的在旁做了對比,不免皆是心生感慨,林家不愧是世祿之家,書香之族,行事就是有氣度。


    君瑟從後拍了林錦玉一下,走到他身側,輕聲道:“且讓他今日猖狂,早晚收拾的他哭爹喊娘。”


    林錦玉微微一笑,低聲道:“與他一般見識作甚,不過是一條隻會叫不會咬人的狗罷了,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不用你出手,自是有人會收拾他。”


    “今天這事就這麽算了?”君瑟微蹙著眉頭,顯然不打算就輕易的了結此事,榮國府既然敢算計錦玉,他自是要好好的回一份大禮才是。


    林錦玉鳳眸輕挑,笑容明媚卻暗藏著冷凝,聲音也淡了下來:“算了?我還沒有那麽大度。”冷哼一聲,林錦玉笑顏如花,抬腿走向停在外麵的馬車。


    君瑟跟了上來,撩起薄紗上了馬車,坐在林錦玉的身旁,吩咐車夫去燁王府。


    林錦玉睨了君瑟一眼,似笑非笑道:“感情我家的車夫是你家的下人了?”


    君瑟嘿嘿一笑,神情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輕敲著手中的折扇,笑道:“不過是想與你商量一下榮國府的事情罷了,你且說說,你打算如何?”


    林錦玉眸子一冷,嘴角勾起粲然之笑:“榮國府想要壞我名聲,我如何能不還之,自是要把他們的遮羞布扯掉。”


    “如何做?”君瑟的心思不比林錦玉的靈活,在算計人上他自是甘拜下風,隻等著林錦玉發話他執行便是。


    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一雙黑如墨玉的眸子透著冷冷的光,林錦玉語氣溫雅,說出的話卻是如一把利劍,砍下了榮國府的名聲。


    “榮國府因與林府結親不成,突生恨意,找人汙蔑林府唯一的嫡子,隻為斷他前程,一解心頭之恨。”林錦玉輕聲說道,看向君瑟挑唇一笑:“很好的本子不是嘛!找人好好潤筆,就命名為絕義記好了,找京裏的各大戲班子挨個上演,如此好戲不讓所有人都欣賞欣賞且不是可惜。”


    君瑟一聽這主意眼睛便一亮,拿著扇子輕點著掌心,笑讚道:“妙,實在是妙,這麽好的本子自是要找名角一唱。”


    林錦玉輕笑出聲,身子懶懶的朝後一靠,眯了眯眼睛,榮國府,你可準備接好這份大禮了嘛!你既想毀我清譽,我便是毀了你滿門清譽,如此禮尚往來才不辜負你對我的厚愛。


    經過君瑟的安排,最近京城突然流傳起了一出戲,名為《絕義記》,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貧民百姓,莫不是爭相觀看,可謂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酒樓但凡唱此戲必是人滿為患,好些公侯之家更是把戲班子叫進了府裏專門唱給女眷來聽。


    消息靈通一點的,看了此戲便明白了幾分,這戲詞裏唱的分明就是榮國府與林府的事情嘛!前不久榮國府還找人參了林家嫡子一本嘛!都說世家險惡,看來卻是不假,連自己的親人都算計,當真是沒個人性啊!一時間,不少的人都笑談了榮國府的事情,好些沒影的事也說的有模樣,要知道三人成虎,假話說得人多,也就變成了真的,更何況公侯之家的秘辛本就是百姓們所樂談的,如此倒是弄的榮國府百口莫辯,隻能硬生生吃了這個虧,就是想要找那些戲班子的麻煩,卻也是無從找起,畢竟現在喜歡看《絕義記》的人太多,更有不少的達官貴人,那些可不是榮國府能得罪得起的。


    榮國府吃了這個大虧,林錦玉自是快活至極,琢磨是不是找找人編上幾出,挨個輪著唱,免得讓大家聽膩歪了。


    林錦玉美滋滋的拿著筆準備自己寫上一出戲碼,卻不想沒寫幾個字,伺候林如海的小廝便來相請。


    林錦玉忙去了林如海的書房,進門便請了安,臉上始終掛著個笑模樣。


    林如海微蹙著眉頭瞧著林錦玉,輕哼一聲,開口道:“《絕義記》可是出自你的手筆?”


    林錦玉倒也不敢欺瞞於林如海,隻點頭承認道:“原來父親已經知曉了。”


    林如海冷笑一聲:“你越發的出息了,竟背著我做下這等事,榮國府在有不是,也是你的外家,便是念在你母親的份上,你也該寬容一二才是,我原隻當你是孩子氣,卻不想你如此有主意,早些時候你審張家的案子我瞧著手段便是狠辣,如今你對付自己的外家也使出這般陰狠的手段來,若是讓旁人知曉,你想沒想過後果。”說到底,林如海擔心的還是林錦玉,他一直覺得錦玉心性頗邪,幼時還能被他管教一二,如今入了仕,卻是越發的張狂了。


    “父親怎得這麽般說,不是孩兒不孝,實在是榮國府欺人太甚,但凡他們念著點母親,又怎會作出那般算計於我的事情。”林錦玉斂了唇邊的笑意,沉聲道:“榮國府一再算計,便是連妹妹的主意都敢打,我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教訓,才是對不起母親。”


    “逆子。”林如海大喝一聲,著實氣極了,隻看著林錦玉‘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嗬斥道:“榮國府行事不端,你隻管不去理會便是了,如今我還在,他們便是想打你妹妹的主意也要看我依不依,你如此行事,是怕別人聯想不到你身上是嗎?”文人最重名聲,他自是不能看著錦玉毀了自己。


    “父親,您著實是多慮了,與榮國府有仇的又不隻是我一人,便是惹人猜疑了,沒有證據又如何。”林錦玉輕聲說道,他自是愛惜羽毛之人,出此計謀,他自是有脫身之法,前不久他還親自去了一趟酒樓,聽了《絕義記》呢!且作出一副痛心的表情來,惹得人人稱讚他林錦玉有情有義,便是被榮國府如此對待,且還顧念著祖孫之情。


    林如海輕歎一聲,擺了擺手,讓林錦玉起身,畢竟他如今也是從五品的命官,隻是不能在如兒時那般隨意訓斥了。


    “父親莫要生惱了。”林錦玉起身後溫聲軟語,又親自奉了一杯茶。


    林如海看了林錦玉一眼,輕搖著頭,接過了瓷杯,卻是不飲,隻是沉聲一歎,半響後出言道:“你自幼便極為董事,凡事從來都不用為父操心,如今長大了,你更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隻是你鋒芒太露,凡事不給人留有餘地,心性太多狠厲,為父竟不知這對你而言是福還是禍。”


    林如海難得說了溫情的話,惹得林錦玉也紅了眼睛,低聲道:“孩兒不孝,竟惹得父親如此憂心,日後定然會凡事三思而後行,您放心便是。”


    林如海點了點頭,終是飲了一口茶,也讓林錦玉高懸的心穩穩的落了地,唇邊抿出了笑意。


    林如海輕搖著頭,想著今日宣辰帝又從提了錦玉的婚事,大有明年操辦之意,心下一沉,怕是再不願意,此事也無法改變了,雖說皇上是好意,可卻是委屈了錦玉。


    “早先我與你提過你的婚事由皇上做主,今日皇上再一次提了此事,想要把潁陽公主許配給你。”


    林錦玉愣了一下,不由蹙起了長眉,雖是知曉他的婚事是由皇上做主,可娶公主他卻是想也沒有想過,想著以前狗血電視劇裏那些公主個個嬌蠻任性,林錦玉不由垮了臉。


    “父親,此事可還有回轉的餘地?”


    “潁陽公主乃是如今的皇後所出,隻此一女,比你要大上二歲,如今已是二八年華,皇上不想在拖下去,怕是近日便會賜婚。”林如海說著,又繼續道:“你也無須擔心,我聽皇上說起潁陽公主也是讚不絕口,極為喜愛,當今皇後又最是賢淑端莊之人,想來由她所教導出的公主必然也是秀外慧中的女子。”


    林錦玉見林如海如此安慰自己,忙勾起笑容,輕聲道:“孩兒隻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皇上會有此想法罷了,父親不用擔心,想能娶公主的人世間不知幾何,錦玉能由此福實在珍重才是。”


    林如海如何不知林錦玉也是在安慰自己,想起那‘頗負盛名’的婧藍公主,林如海不由一歎,隻盼著那潁陽公主不是那般胡攪蠻纏、不懂禮數之人才好。


    林錦玉看著林如海噓聲長歎,也知這門婚事不如父親的意,隻是皇上賜婚哪裏又是林家可以抗拒的,既已無法選擇,倒不如向君瑟詢問一二,不管怎麽說,那潁陽公主也是君瑟的妹妹,他多少總是會了解一下潁陽公主的性情,這樣想著,林錦玉在尋問了父親是否還有其他事情後,便告了退,前去尋君瑟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麽有人不信,我真的沒有故意卡文,可以想一下,一般都是v前卡文,為了刺激訂閱,我v前都沒有這麽做,有必要在v了這麽久這樣做嗎?我寫文這麽久,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卡過一次文,我要是故意卡文,我就不得好死。


    每一次完結文,我都說不寫了,以後也不寫了,太累了,可每一次開始打開了網頁,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寫文,把心裏的故事寫出來,不完美,有很多的瑕疵,可我都在盡力。


    看大家留言,有時候的一些指責我真的挺難受的,一再的解釋,不被大家相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有人問我是不是想拖文,我真的,很真誠的說一句,絕對不是,隻是我認為該有的鋪墊我沒有辦法妥協,我寫文絕對不會寫長文,至多30字出頭,你們覺得這些字我有必要拖嗎?拖下去我還要不要寫正文了,我比誰都想趕緊把文寫完,讓大家看完,這樣我的壓力也會小很多,我也想等文完結以後,寫一個仙俠類的故事。


    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吧!也寬容一點,謝謝了。


    透露一點劇情,林錦玉會先娶親,然後才有林黛玉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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