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伊藤由娜天生媚體,床底之間別有風味,令人留連忘返。然而,正因為她的天生媚體,使得所有與她交歡的男人都元氣大虧,命不長久。


    隻是她天生體質如此,並非修煉什麽邪功,是以直到許久才被人察覺。


    吳王劉政啟當然知道這一點,自己不敢碰她,轉贈許海風可是不安好心,一心指望這個頭號情敵早登極樂。


    隻是他的如意算盤遇到許海風,隻怕是注定要陪了夫人折了兵,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唉……軍師大人啊,你這一次可是做錯了啊。”許海風搖頭歎道。


    蔣孔明大惑不解,任他聰明絕頂,也無法猜到許海風的言下之意,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半響,才問道:“學生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許海風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既然那個扶桑女子碰她不得,你就不應該喂她喝下血酒。”


    蔣孔明微微一怔,坦言道:“確是學生失策了,唉……可惜了這麽好的一份大禮啊。”


    既然他們知道了伊藤由娜具有這種萬中無一的體質,那麽可以利用的地方何其之多,隻是一旦服用了血酒,便立即變得冷酷呆滯,隻要是人都能發覺她的奇異之處,其功效自是大減。


    “咦……”蔣孔明唉聲歎氣了片刻,看著許海風突然驚呼了起來:“主公,我又能夠窺探您的心思了,怎麽回事?”


    許海風一驚,正要運用靈覺,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幾乎就要昏迷過去。


    蔣孔明連忙扶住了他,想了片刻後道:“主公不必擔心,剛才您使用了太多的精神力量,導致目前靈力枯竭,無法使用也是正常現象。大概十天半月後,就會逐漸恢複。”


    “哦,如此就好。”許海風放下心來,他的精神力量得之不易,如果一朝失去,足以讓他後悔萬分。


    “隻是……”蔣孔明皺眉道。


    “隻是什麽?”許海風詢問道。


    “三日之後,程英濤邀戰主公於小周山之前,若是無靈覺相助,隻怕……”蔣孔明擔憂道。


    “哈,軍師大人不必擔心,依我之見,程英濤雖然躋身一品,但畢竟時日尚短。隻要許某小心應付,斷無失手之理。”許海風信心十足地道。


    自從領略過精神世界的奧妙之後,他的自信就百倍增強。特別是在北疆大營與黎彥波大宗師一戰,更讓他的信心膨脹至極點。


    雖然此時他已經不能動用靈覺,少了最大的取勝憑仗。但一個從未窺探過精神力量,剛剛躋身一品的程英濤,他還是未將其放於心上。


    “話雖如此,但學生總是覺得不妥。”蔣孔明搖著腦袋,就連手中的羽扇也一並搖動著。


    “軍師大人的膽量何時變得如此之小了?”許海風對他的謹慎不以為然。


    “小心駛得萬年船……”蔣孔明分析道:“主公試想,他既然知道您在匈奴大顯神威,連敗三位一品高手之事,又豈能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向您邀戰?”


    “這倒也是,不過既然我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那麽就不必妄自猜測,以至於疑神疑鬼,徒然自亂陣腳。”許海風瀟灑的道。


    經過了剛才奇異的精神旅程,給了他極大的感觸,讓他的心胸氣度瞬間擴大了數倍,就連氣質也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我們猜不透,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主公明日不妨去見一人,以討教功法為由,應當會有所增益。”蔣孔明為他出謀劃策。


    “見誰?”


    “天下第一,太乙真人。”


    此時,營帳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之聲,許海風轉頭望向蔣孔明,拿眼神詢問,卻見他亦是滿臉驚訝,顯然並不知曉來者何人。


    腳步聲在帳門外停下,一道嬌滴滴地聲音響起:“奴婢送茶水來了。”


    許海風看向蔣孔明的眼神突然充滿了笑意,他心中想到,原來這個蔣瘋子也不是個好人,竟然懂得金屋藏嬌,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


    蔣孔明感應到許海風心中所思,立即麵紅過耳,也不知道是否惱羞成怒。


    “進來……”許海風高聲叫道,存心想要看看究竟是誰。


    帳門應聲而起,一位豔麗無雙的少女嫋嫋娉娉地走入帳中。


    一看清此女的麵容,不但許海風大出預料之外,就連蔣孔明亦是張大了嘴巴,再無半點瀟灑之態。


    此女竟然是剛剛成為血酒戰士的伊藤由娜。


    他們二人互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那絲詫異。


    蔣孔明的眼睛突然一亮,擊掌輕叫道:“成長型?”


    許海風暗自點頭,怕是也唯有這個解釋了。


    “抬起頭來。”許海風吩咐道。


    伊藤由娜聞言抬頭與二人相視,在搖拽不定的燭光中,她的容顏更加顯得濃桃豔李,讓人難以自持。


    注視著她的雙眼,許海風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絲若隱若現的詭異紅線。


    良久,許海風長歎了一口氣,因為在她的眼中,還真的發覺了一絲極其罕見的靈動。


    不會那麽巧吧!她竟然也是一個成長型的血酒戰士。


    “是誰讓你來的。”許海風問道。


    “主人回來奴婢自然要進來服侍。”伊藤由娜理所當然地說道。


    許海風詫異地望向蔣孔明,問道:“軍師大人,您……您是否鬼迷心竅了?難道沒有發覺她與眾不同麽?”


    確實,隻要看了她的表情,任誰也無法將她與木頭人般的血酒戰士聯想到一起。而蔣孔明竟然會疏忽了這一點,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許海風甚至在想,是否他迷失女色,忘卻本性了。


    “我……我要殺了秦勇那個笨蛋,這個笨蛋。”蔣孔明惱怒之下,幹脆連學生的稱謂也丟棄了。


    “原來如此。”許海風恍然大悟,想不到主持審訊的竟然是秦勇,那當然是草率了事。


    “你先起來。”


    “是。”伊藤由娜紅著臉兒羞答答地站了起來。那堪比方盈英的絕色容顏愈加美豔動人。


    “你來自何方,怎麽會流落到吳王府,對我們一一說來聽聽。”許海風命令道。


    伊藤由娜答應了一聲,婉婉道來。


    原來她出生在扶桑一個貴族家庭,隻是因為一場政治變動,她的家族遭到了殘酷的血腥清洗。若非她容顏出眾,也無法保得性命。就這樣,一個大家族中就僅存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不過從此之後,她就成為勝利者手中的玩物。隻是因為她的體質關係,沒有多久,得到她的男人就一命嗚呼,也算是意外地為她的家族抱了仇。


    以她的美豔當然不必擔心沒人接手,隻是每次得到她的人在試過那種奇異的銷魂滋味後,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終精元盡失而亡。


    扶桑人不知其中道理,隻道她被魔鬼附身,又不敢將她殺死,以免遭到魔鬼的報複,隻好把她當作商品賣到大漢帝國。


    輾轉之下,她最後流落到吳王府邸,而劉政啟此人心機極重,打聽到她的特殊體質,立即覺得奇貨可居,是以差人將她買下,收入府中,令人教她琴棋書畫之道。


    隻是化外之人,又怎能學得大漢技藝之精髓,對於這一切她隻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然而,對於舞技她卻有著無與倫比的興趣,並表現出極為罕見的天賦,於是劉政啟讓她專攻舞蹈,終於略有小成。


    如果沒有許海風的出現,那麽她本來應該會被送到大皇子惠王劉政廷的身邊。但是,許海風的出現,使得劉政啟被妒火蒙蔽了心智,最終陰差陽錯的進了黑旗軍。


    聽完了她的自述,許海風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確實是一位罕見的成長型血酒戰士。隻是不知道她的特殊能力是什麽。


    普通的血酒戰士,說話間根本就不會低頭苦思,一是一,二是二。而且他們的敘說極為簡單明了,當真是惜言如金。


    伊藤由娜雖然尚未精通漢語,談吐間也不流暢,但是她時而停頓,顯然是在腦海中組織最佳的說辭,單憑這一點,就知道她並非普通的血酒戰士可比。


    隻是她一介女流之輩,又不通武功,難得又是一個如蔣孔明般智慧通天的智力型戰士。


    “軍師大人,她應該是第四位了,您看呢。”許海風待一切結束,詢問道。


    蔣孔明張口結舌地愣了半響,終於搖頭歎道:“想不到在鬼子中竟然也有這類人存在,真是蒼天無眼啊。”


    瞪了他一眼,許海風說道:“什麽蒼天無眼,應是物盡其用才是。”


    蔣孔明默不作聲,過了片刻才道:“不錯,既然她沒有失去神智,以她的特殊體質,運用的好,怕是不下於一隻百戰之師了。”


    “那麽……”許海風遲疑了一下,問道:“如果要把她送於愷撒大帝,你看他會接受麽?”


    蔣孔明搖頭說道:“主公啊,冒頓單於失去了小公主劉婷,不如就將此女賠償給他好了。”


    二人的目光相遇,同時大笑起來。


    片刻之後,蔣孔明突然收住笑聲,以一種平淡無奇的口吻似乎自言自語地道:“若是將她送於漢賢帝如何?”


    許海風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看向怡然自樂的蔣孔明,那目光變幻莫測,複雜之極。


    隻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出一句反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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