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韞玉離開病房, 龍其宵還等著她。


    聶月香也坐在過道裏, 看見韞玉出來走過去跟她再次道謝,“韞玉謝謝你,伯母也跟你說聲對不起, 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還請你原諒伯母。”


    “伯母,沒事的,我能理解, 陳時安已經沒事,您進去看看他吧, 我就先走了。”


    “好。”


    聶月香進去病房,韞玉離開醫院,龍其宵雙手插兜跟在她身邊道:“你還得跟我去警局一趟,需要幫忙錄下口供,另外我還想跟你談個事兒。”他還挺喜歡這姑娘的, 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特殊部門來。


    “什麽事呀?”韞玉的聲音軟軟的,她有些精疲力盡, 話都不太想說。


    兩人走進電梯站定,等著電梯合上,龍其宵道:“韞同學,你大學畢業沒?找工作沒?要不要考慮來我們特殊部門工作, 工作環境好,待遇高,每年假期也多。”


    韞玉看他一眼, “不去,我不住帝都,過來跟未婚夫采辦結婚用品,聽說同學出事才過來看看的。”


    龍其宵有些遺憾,不過——他看了韞玉兩眼,“你要結婚了?”


    韞玉點點頭,側身抬頭看龍其宵一眼。


    他總覺得小姑娘這一眼有點意味深長啊,怎麽總看他。


    龍其宵嘀咕道:“你才多大就要結婚了?”


    看著還在讀大學的模樣,也不知道哪個禽獸,就這樣把小姑娘拐去結婚了。


    韞玉道:“二十二了。”


    二十二啊,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龍其宵想著,可不就是小姑娘。


    韞玉問道;“你多大?”不知道是秦予綏的表哥還是表弟。


    “三十一。”


    表哥呀。


    韞玉心裏想著。


    兩人邊聊著天走到醫院停車位置,兩人並肩而立,高大的身影籠罩她嬌小的身子。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韞玉發覺秦予綏雖然跟這個表哥模樣有兩分相,但性格真是南轅北轍,秦予綏那是真的沉著冷靜,成熟穩重,有些悶的性格。眼前這位則不相同,大大咧咧,話很多,人也很隨意。


    龍其宵發覺挺喜歡這叫韞玉的小姑娘,如果年輕個七八歲,小姑娘沒有未婚夫,他還真想追一下。


    現在人家有未婚夫,年紀還差的有點大,他下不去手。


    剛走到龍其宵車旁,韞玉發現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抹高大身影。


    正是秦予綏。


    韞玉不自覺就彎著眼睛笑起來,她跟龍其宵道:“龍處,你稍等片刻,我男朋友過來接我了。”


    說罷就朝著秦予綏跑過去,走近就笑起來,“你怎麽過來了。”


    她笑的很甜很甜。


    秦予綏朝著龍其宵的位置看了眼,接過她的背包,“有些太晚,怕你打不到車。”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韞玉笑道:“那你等我會兒,還要去警局一趟錄個口供。”


    秦予綏道:“我陪你去。”


    龍其宵看著小姑娘跑過來,笑了聲,小兩口感情還挺好。


    他順著韞玉看過去,見到站在路燈下高大男人時,眯了下眼,脫口道:“草!”


    這他媽不是秦予綏嗎?是小姑娘男朋友?


    龍其宵給震的半天回不過神,他比秦予綏年長一歲,他爸跟秦予綏的媽是親兄妹,他兩就是親的表兄弟。小時候兩人還一塊玩來著,長大後他這個表弟性子沉悶,實在沒意思,何況很少回帝都,聯係就少起來。


    姑姑跟秦峻嶺的事情他很清楚,所以特別不待見秦家其他人。


    他這表弟就比他小一歲吧,禽獸啊,怎麽對小姑娘下手的。


    他說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怎麽總是意味深長,這樣算起來,以後不就是一家子。


    龍其宵抽了兩口煙掐掉,大步走過去,一掌拍在秦予綏肩膀上,“秦予綏,你行啊。”


    “表哥。”秦予綏淡聲打招呼。


    韞玉也笑起來,跟著喊了聲表哥。


    “小丫頭,我說你剛才怎麽總盯著我瞧。”龍其宵挑眉笑起來。


    幾人敘了下舊,也是龍其宵說話,秦予綏聽著,偶爾回應聲。


    龍其宵沒多問兩人的婚事,就問了聲他爺爺秦予綏外公龍老將軍知道不,秦予綏說知道。


    “老爺子見過韞玉了?龍家人知道她身份不?”龍其宵比較好奇這個。


    龍家人要是知道韞玉身份,估摸著是不會反對這門親事的,秦家那邊就不一定,秦家都是狗東西。


    他就自動把秦予綏劃分成龍家人。


    “不知道。”


    龍其宵嘖嘖兩聲,別的沒多問,在他眼裏沒那麽多門當戶對,何況他覺得韞玉不錯,配他秦予綏那是綽綽有餘的。


    三人上車去警局。


    警局通宵加班,這件案子挺大的,從兩月前就陸陸續續不少人昏迷,家世還都不錯,小康家境,有的家裏還挺有錢的。


    這期間昏迷的人陸陸續續死去不少。


    每天還都有昏迷人數增加,現在案子破掉,還要連夜做口供,整理案件。


    韞玉就過去錄口供,做個人證。


    他們過去拘留室看著陳留群審問那嫌犯,嫌犯胸前還有血跡,病歪歪的靠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陳留群從拘留室出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灌了一大杯水,跟韞玉他們說道:“嘴巴硬的很,陣法被迫遭到反噬後,我們就給他弄醒過來,想著他受著內傷,審問起來也快些,結果硬是一個字都沒開口說過,我他媽都以為他是啞巴了。”


    都冒髒話,可見是氣的很了。


    龍其宵道:“我進去審問。”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算是特殊部門,但是這種案子他可以插手。


    龍其宵要進去審問,回頭跟韞玉她們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睡吧。”又對秦予綏道:“明天晚上咱哥倆抽空喝一杯,帶上弟妹。”


    “好。”


    韞玉看了眼拘留室的邪修,問龍其宵,“案子要等判下來才能廢他修為嗎?”這樣的人留著不安全。


    雖然韞薇薇的冥婚應該是他做的,但她也不願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何況韞薇薇的術法已形成,想要擺脫就必須找人破,就算這個邪修死掉也不影響她的冥婚。


    龍起宵道:“待會兒把證據發到上頭就能廢掉他的修為,這案件和普通案子不能相提並論,不用等案子判定下來才處理,畢竟證據充足。弟妹別擔心,他目前遭遇陣法反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冒頭,怕對你不好。”


    這樣的邪修都是喪心病狂的。


    韞玉又想起上次玄學交流大會上最後那件凶屋鎖魂鏈的案子。


    直覺不是這個邪修所為,這邪修害人不會心慈手軟,但是鎖魂鏈那次,送去地下室被困住的全是窮凶惡極的逃犯,剩下就是一些誤闖進的探險者。


    兩人手法不同。


    她不是認同鎖魂鏈的主子,她同樣不喜這樣的人,她甚至想知道鎖魂鏈主子是誰,那地下室養著的小鬼到底是想幹什麽。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她管,有特殊部門跟各位掌門去查。


    她跟龍其宵說聲再見,跟秦予綏離開警局。


    走出警局,秦予綏牽住她的手,走過馬路,開車回到別墅。


    韞玉困的厲害,洗過澡倒頭就睡。


    …………


    警局裏,龍其宵審問嫌犯,他還真是嘴硬一句話不說。


    最後龍其宵耍了點招兒,用術法折磨他一下,他本就內傷嚴重,有些撐不住,最後說要打個電話,讓那人幫他請律師。


    龍其宵也想看看他有沒有別的同夥,能不能從旁人口中知道他的信息。


    自然允許他打了這通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嫌犯白著臉:“師弟,我人在警局,你把我撈出去。”


    他的聲音猶如尖銳物器刮在鐵器之上,尖銳又陰森。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嫌犯氣的臉更白了兩分,“我們可是師兄弟。”


    那邊直接把電話掛斷。


    龍其宵嗤笑一聲,“還打不?”


    嫌犯徹底不吭聲了。


    龍其宵離開拘留室,出去讓陳留群查這通電話。


    這通電話竟然是打給秦南麒的。


    秦予綏同父異母的弟弟。


    龍其宵罵了句髒話,他可真沒想到這邪修是秦南麒的師兄。


    秦南麒十幾歲的時候跋扈的跟個傻逼一般,帝都裏誰人不知,後來突然找了個玄門師父,叫什麽霍老的,立刻收斂起性子來,老老實實開始學玄學。秦家因為秦峻嶺跟龍曦芸的事情,特別不待見龍家,自然不希望秦家有個入玄門的後輩,但是那時候秦南麒特別混蛋,酒駕飆車,打架鬥毆,家都不歸。


    秦家人都以為秦南麒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沒想到他找了個玄門師父立刻老實下來,自此性子沉穩起來。


    秦家人還能說什麽,就算不喜也隻能應承下來,讓秦南麒拜那個霍老做師父,沒想到從此秦南麒開始上進,努力學習,名校畢業後入了秦家董事會,現在混的風生水起,誰見到都要尊稱一聲秦二少。


    至於他玄學五術學的如何,沒人清楚。


    他基本沒有在外人麵前透露過這方麵的本事。


    既然秦南麒是這邪修的師弟,龍其宵肯定還要上門走一趟。


    他讓人把邪修看牢,帶著陳留群去了趟秦南麒的住處。


    秦南麒是自己住,有錢,別墅區,跟他哥秦予綏還是一個別墅小區,但是離的挺遠。


    他們去的時候秦南麒正在休息,聽管家說警察找上門,他穿了身家居服下樓,身量頎長,沒有平日裏進出董事會的精英模樣,但是冷眉冷眼的,他來到樓下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不知道什麽事情還要讓兩位警察半夜三更上門一趟。”他的聲音冷淡極了,揉了揉額角,似乎有起床氣。


    龍其宵翹著腿隨意靠在沙發上,冷笑聲,“你不知道我們過來幹什麽的?剛誰跟你打的電話?”


    秦南麒眉峰微皺,“打電話給我叫馬金角,是我師父早些年收的徒弟,我師父早些年時候喜歡去深山裏轉,正好遇上雨季,差點被困死在裏頭,是這個馬金角救下我師父,師父承了他的情,自然要還,那時候我這位師兄不過十來歲的少年,家中父親去世,跟著母親改嫁,繼父家裏窮的不行,待他也不好,經常挨打,他差點餓死,我師父看他可憐,便說收他為徒。”


    “那是真正的窮鄉僻壤,馬金角連戶口都沒有上過,我師父教他是正統的玄學五術,這個需要天賦,很難,好幾年他都沒甚進步,我師父那時候就住在深山裏教導他,後來馬金角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邪修法子。”秦南麒說著冷笑聲,“他開始利用生魂來修煉,待我師父知道時為時已晚,師父生氣離開那地方,這些年都沒怎麽聯係過他,馬金角也一直留在深山老林中,我也不知他何時跑來帝都的。”


    陳留群忍不住道:“你們既然知道他用生魂修煉,為什麽不早點報警。”


    秦南麒冷笑聲,“關我屁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還請離開吧。”他說的也都是實話,跟這個師兄的確沒聯係,估摸是這幾十年受不住大山裏的苦日子才跑出來的。


    已經知道邪修的身份和名字,龍其宵起身道:“行了,不打擾你了。”


    兩人離開後,秦南麒便睡不著,他去到樓上房間裏,沒有開燈,赤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半夜時分依舊繁華的帝都,他的眼眸中仿佛盛著千年的孤寂。


    龍其宵跟陳留群回到警局裏,連夜審問馬金角。


    他還真是個嘴硬的,不過有秦南麒作證,他們手上也握著證據,他邪修的身份跑不掉,很快通知給上頭,先廢掉他的修為,等待案子判下來下半輩子就是牢獄裏度過了。


    …………


    韞玉這一夜睡的香甜,不過生物鍾還是四點多醒來。


    她盤腿坐下讓靈氣在體內運轉,兩個小時後睜開眼,眸子裏一片清明,她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下樓,她肚子還差十天才滿三個月,脫掉衣服能夠看見腹部微微隆起,但是穿著衣服就顯不出來什麽。


    秦予綏正在廚房裏熬粥,早上熬的小粥,清炒茭白絲,還有兩道從韞家帶來的醬菜。


    他又給韞玉熱了杯牛奶。


    韞玉先把牛奶喝掉,杯子洗洗放好,又幫著把菜都端出去。


    茭白絲很鮮嫩,家裏帶來的醬菜也很下飯。


    韞玉就著菜喝了兩碗粥,她飯後想幫著洗碗,秦予綏不讓她動手。


    兩人吃過早飯又去定做戒指的店裏看過,店長認識秦予綏,很恭敬的道:“秦先生,戒指已經做好,你們可以試戴下,如果哪裏不合適還能改進。”


    店長說罷,小心翼翼的從裏麵端著個托盤過來,上頭放著兩枚鑽戒。


    其中一枚女性鑽戒鑲嵌著一顆紅鑽,純淨度極高,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很漂亮的光線。


    店長介紹道:“這是秦先生送過來的紅鑽做的對戒,女鑽上麵的紅鑽是五克拉,純淨度極高,三角麵切割,男戒是用紅鑽切割下來的碎鑽鑲嵌,兩位可以試試尺寸。”


    兩款樣式都比較簡單,那款女性紅鑽簡直漂亮極了,男戒上麵隻鑲嵌著一顆很小的碎鑽,很大方的款式。


    韞玉挺喜歡這款鑽戒的,她上輩子也不缺珠寶首飾,但是那時候的寶石沒有現在的純淨度高。


    秦予綏從托盤裏取出戒指給韞玉帶上,她手指纖細如嫩荑,帶上戒指後越發襯的她的手指白嫩,凝脂一般。


    店長跟周圍的店員都有些看呆了,呼吸都忍不住屏住。


    韞玉也忍不住讚道:“這戒指真漂亮。”


    這鑽戒耀人眼目,卻是很溫和的顏色和亮度,但是她回老家日常生活帶著肯定是很誇張的,也就結婚時候能帶帶。


    韞玉從托盤上把男戒取出給秦予綏帶上。


    他的手掌寬大,手指骨骼分明,手上有厚厚的繭子。


    他的手指修長,卻不女氣,帶上戒指也很好看。


    這邊正試著,店外進來個帶著大墨鏡的女人,身後跟著一男一女,手上都提著東西。


    帶墨鏡的女人長發飄飄,穿的是某個大牌新款夏裙,搖曳走進店裏,看到韞玉手指上的鑽戒頓住腳步,而後走到韞玉麵前,趾高氣揚道:“把你手上的鑽戒取下來,我要試戴。”


    韞玉心情就不太美妙。


    她這個月是不是犯月份,才進八月就碰見兩傻逼,昨天的姚汐跟今天這個。


    店長嚇了一跳,他可知道秦予綏的身份,當即連忙過來調節,“這位小姐,這鑽戒是秦先生定做的婚戒,不對外出售的,您要不去那邊看看別的戒指,我們店裏還有很多鑽戒的。”


    那紅鑽戒指帶在韞玉手指上太惹人注意,白玉般的手指配著豔彩的紅鑽,奪人眼目。


    墨鏡女人目光流連在韞玉手上。


    看樣子是真的很喜歡這鑽戒。


    韞玉收回手,並不搭理這女人,她這個月應該是犯月,回村以後少出門。


    其實這種情況在現實裏並不誇獎,有錢人或者突然乍富的就喜歡用錢砸人,覺得世間一切都能買到。


    墨鏡女人不高興了,“知道我誰嗎?我現在就喜歡她手上的戒指。”


    店長冷汗直冒,“小姐,這不可能,這戒指是秦先生拿過來的紅鑽找我們店子定做的,不屬於我們店裏的。”


    墨鏡女人一聽,目光落在秦予綏臉上,然後怔了下,她搖曳著身姿走到秦予綏身邊,“先生,我實在很喜歡您這個紅鑽鑽戒,不知能否割愛?”她的聲音甜的都有些發膩,跟剛才的盛氣淩人成鮮明對比。


    秦予綏不喜這種事情,他甚至不願意理睬這種人,低聲問韞玉,“我們去看看結婚請帖的定製嗎?”結婚請帖喜糖什麽的,他都找的定製,到時候直接發貨回去就好。


    “也好。”韞玉笑眯眯的,“那我們直接過去,這鑽戒收好,等結婚的時候要帶。”她說著就把鑽戒取下交給店長讓她包好。


    墨鏡女人被無視,心情不好,大概想發飆。


    她身後的男人急忙上前把人拉到旁邊,低聲道:“美諭,你是公眾人物,不能這樣行事,小心被爆料,你要真喜歡這戒指,我去問問那女孩願意割愛不。”這還是人家婚戒,他都不好意思開口,可誰讓包養楊美諭的是他老板惹不起。


    他是楊美諭的經紀人毛琰。


    楊美諭長的好看,半年前選秀節目出生,被幕後老板看中包養了,一路包裝走紅。


    窮人乍富就會如此,囂張的很,看中什麽都要買買買,前些日子還跟帝都的一個富家千金搶一款全球限量的包,被人爆到網上,幸好有公關及時撤掉才沒鬧開。


    今天竟然還想搶人家婚戒。


    可他是經紀人,又知道楊美諭的性子,他不去說,她待會兒就要發脾氣,等鬧到網上老板又會責怪他。


    毛琰走到韞玉麵前,低聲道:“小姐,這個鑽戒不知道多少錢,我們願意加錢,我老板很喜歡這鑽戒,能否割愛。”


    韞玉看著男人的麵相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淡聲道:“不行。”


    毛琰苦著臉道:“小姐,打擾了,實在對不起。”


    他過去跟楊美諭道:“人家不願意,要不你看看別的鑽戒?”


    楊美諭開始發脾氣,“可是我就喜歡這款。”這紅鑽戒指太漂亮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鑽。


    她這邊發脾氣,那邊店員都忍不住看她。


    有店員小聲道:“好眼熟啊,她不就是那個《超級明星》選秀節目裏的楊美諭?”


    “好像真是她,怎麽這樣的人呀,也太過分了些,這紅鑽是客人的鑽送來做的婚戒,她竟然想要別人婚戒?”


    “真的很過分,之前有個大v不是扒出她家很窮嗎,據說是農村裏的,她進選秀節目才半年吧,這顆紅鑽裸鑽的價值就高達三千多萬吧,一個流量明星說買就買?”


    楊美諭?


    韞玉似乎對這名字有些印象,她在腦中過了遍就想起來,上次玄學交流大會凶宅地下室那案子,她碰到個靈異探險直播黃顯,她也在直播畫麵上露過兩麵,有觀眾誇她好看,然後有觀眾說她跟楊美諭沒法比,拿她跟楊美諭做比較。


    最後差點歪樓。


    眼前這個墨鏡女人就是楊美諭。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千字啦,我試著再寫一更出來,會有點晚。


    《超級明星》選秀節目是我瞎掰的,現實裏應該沒這個選秀節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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