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媒體,警方收隊,千軍萬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警戒線去除,很快又是人來人往,過往的人們也會一片狼藉的旅店,但卻不明所以。 .


    華彬原以為,如此重大的時間必將影響廣泛,備受關注,哪知,記者來了不少,幾乎沒有媒體正式報到這件事兒,隻是輕描淡寫的說站前某旅館遭到了一夥歹徒的破壞,聽起來更像是小流氓打架鬥毆。


    很顯然,這是官方一貫的大事化小的風格,畢竟我朝媒體是為官方的一部分,受官方領導的。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讓華彬的責任感減輕了不少,而且也沒有引起公眾的恐慌和擔憂,果然這麽處理對大家都有好處。


    晚間十分,華彬正在路邊攤吃飯,開會結束的郎國明打來電話告知他,這個獨闖龍潭,一人擊斃諸多匪徒的神奇警員,給了羅強,因為整個特警隊隻有他的資曆和戰鬥力勉強相符。


    對此華彬沒有任何意見,他本來就不是來爭功的,何況這件事也算因他而起,羅強又是他手下的兵,捧一捧自己人也是應該的,小夥子的人品還是過硬的。


    隨後,郎國明透漏了一個最新消息,那就是匪徒們這次的行動明顯突然且倉促,周邊視頻顯示,他們是除了火車站直奔這裏的,武器是一早就存放在寄存處的,通過他們的車次,警方發現,他們是來自省城的,並且沒有倒車,可能總部就在那裏,省廳已經組織警力去調查了。


    另一個可喜的消息是,他們的武器是一早存放在寄存處的,說明本市也有同夥,而且寄存武器的這個人已經被本市警方根據視頻和相關信息,逮捕歸案了,從他身上一定能獲取更多的情報。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欣喜的結果,針對這個軍火組織也算有了重大突破,隻不過華彬說道:“何必這麽麻煩,這次參與行動的歹徒,不是還有四個活口嘛!”


    華彬不是特警隊的人,郎國明當然不能數落他,隻是沒好氣的說:“那四個人確實還活著,其中兩個的腦袋就像破碎的西瓜,一個重度腦震蕩,一個顱內出血,不死也會終身殘廢,另外一個被擊中太陽穴的,現在還在重度昏迷中,還有一個被踢中蛋蛋的家夥,啊?什麽?好,我知道了……”


    郎國明和旁邊人說了兩句之後,告訴華彬:“被踢中蛋蛋的家夥,醫院剛傳來消息,已經死亡了!”


    這就是華彬手下的四個活口,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嘛,還得浪費警察醫院的醫務人員照顧他們!


    華彬也是無奈,他自認為已經手下留情了,不過這就像孫悟空打那些強盜草寇一樣,明明是放一條生路,隻是隨手一扔,照樣粉身碎骨。


    華彬不想多糾結,岔開話題問道:“花隊長呢?”


    郎國明曖昧一笑,道:“省廳來人了,還在和大領導們開會,而花隊長本身就是省廳的人,特殊被留下了,說是有重要任務交給她!”


    “重要任務交給她?”華彬苦笑不得道:“不會又讓她去做臥底吧?這種單純的暴力事件,她能去哪臥底啊?”


    郎國明無奈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問她吧。”


    華彬滿心的無奈,他覺得花慕藍真心不適合做警察,但她又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何況還背負著父親的血海深仇,肯定不會聽華彬的勸。


    隻是,現在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未來會演變成什麽樣,無法想象,就憑花慕藍那三腳貓的功夫和打哪指哪的槍法,她能幹什麽?若是她有個意外,還得老子出馬,這不是給老子找事兒嘛!


    也許,花慕藍幾次創造奇跡,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或者她在隻言片語中暴露了花華嘩組合的情況,有心人就是想借她來利用自己?!


    華彬也無所謂,做花慕藍身後的影子更好,能幫他立功授獎,快速高升,而且自己不在局內,行事也不受約束,就像今天,狂虐歹徒到死,也不會有麻煩。


    之後郎國明告訴他,這其中除了歹徒之外唯一的死者梁洪浩,按照被歹徒殺害來處理了,至於他所發現的狙擊手已經無從查找了。


    掛斷了電話,華彬的心情很平靜,因為他預感到未來的日子很難再平靜了,所以他必須要平靜,以最冷靜的平常心對待任何突發事件。


    這邊,華彬講情緒身體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而另一邊的周彥君就沒這麽好的心態了。


    自從旅館二樓冒著槍林彈雨逃脫之後,他就藏在旅館後小巷的垃圾箱中,這旅館建成三十多年了,從第一天這老式的綠皮就存在了,這三十多年來,積累的汙垢已經無法清理了,還有積累多年的臭味,不止是刺鼻辣眼睛了,鑽心呐!!


    他這一呆就是直到天黑,沒被打死險些被熏死,而且他還受了傷,有兩處被子彈的擦傷,最狠的還是破窗而出時,撞碎的玻璃碴猶如萬箭穿心一般,刺的他滿身都是,有些大傷口持續在流血。


    好在他堅持過去了,等天色全黑下來才露麵,直接上了門口的一輛出租車,車子飛快的開走了,來到車水馬龍的主車道,那出租司機開口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兒?”


    原來這個出租司機竟然是周彥君的小夥伴,而且還是個女人,隻不過帶著黑超墨鏡,穿著正規的出租司機工作服,顯得很專業。


    周彥君奄奄一息的躺在後座上,臉上手臂上還在滲著血,他虛弱的說:“我也不知道,這幫家夥一進門就朝我開槍,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你最近活動頻繁,太過招搖,是否無形中得罪了誰?”女人以上位者的口吻質疑道。


    周彥君想了想,果斷的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我接觸的人都是普通人,都在規定的範圍內,要說仇人,還是那一個。”


    “會不會是他叫來的人?”女人又問道。


    “不可能!”周彥君堅定的說:“這些人手持正規化武器,從衝進房間的時候可以他們是有陣型配合的,明顯是有一定軍事素養的人,我懷疑,這些人可能是在正規軍。”


    “正規軍?”女人多少有些吃驚:“難道你的身份暴露了?”


    兩人都很吃驚,甚至有些恐慌,仔細想想好像真有可能,故意不出動官方戰力,而是偽裝成匪徒的樣子進行攻擊,那就是單純為了滅殺你,有點黑吃黑的感覺。


    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沉默一會,還是那女人果斷的說:“你最近先回醫院去吧,繼續做你的天才醫生,繼續高調的為達官顯貴和富豪商賈做手術,,這樣就能試探出,身份是否曝光了,即便曝光,他們也不敢在醫院動手。”


    周彥君應了一聲沒有說話,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要弄死他呢,這感覺最鬱悶。可回到醫院,他不免有些擔心的說:“那家夥還在醫院裏呢。”


    “你不用擔心他,最近我會給他找點事兒的。”女人說道:“這段時間你自己小心,底是不是身份暴露了,若沒有麻煩,盡快樹立名醫的形象,讓一切重回我們當初的計劃。”


    周彥君沒有說話,最近他拚命的折騰,最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角色,多少有些不爽,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華彬才是真正的可怕的敵人,上次不同聲色的就險些要了他的命,前些天在摩天輪上更是製造了神級逆轉。


    他不放心的問:“你真的能把那家夥弄走?”


    女人冷笑一聲,顯得信心十足的說:“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其他的事兒不用操心,這家夥這段日子其實比你更招搖,所以想整他的人多了,其中有個有錢有勢的家夥,早就爽了,之前我還幫了他一點小忙,隻不過被那家夥識破了,而現在我們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來一招借刀殺人!”


    女人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仔細,仍然能領下麵的肩頭位置還纏著繃帶。


    周彥君見她如此謹慎小心,費盡心機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覺得,姓華的是那個可怕特戰隊中的一員嗎?”


    女人沒有說話,似乎在回想什麽,最後淡淡的說:“幾年前我在地震源區執行任務,不小心發生了意外,被砸成重傷險些喪命,是她救了我。”


    “這麽說他還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周彥君笑道。


    而那女人卻一臉冷漠的說:“你還不明白嗎?即便當時有很多國際救援隊,但我們都知道,按其中一定隱藏著特工和間諜,趁著地震深入進來刺探情報的,而這個姓華的,他不過是一個中醫,要知道,現在世界上正規的醫療機構和組織,基本還都不承認中醫,所以他不可能參加國際醫療隊。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了!!”


    周彥君一下愣住了,他還從未與華彬有過正麵衝突,唯一的一次也不過是狗肉和綠豆,之前摩天輪上的炸彈,他至今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現在想來,若華彬真的出自那個特戰隊,那就更可怕了。


    華彬對他們的計劃一無所知,此時他正坐在路邊攤一個人擼串,喝著小酒,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人喝著兩塊一瓶的啤酒,卻吹噓著明天要簽訂一份數億的商務合同,有單身狗大口啃著大腰子,說晚上要夜戰八方,華彬默默的一切,有種剛剛擼完,無欲無求的感覺。


    他對現在的情況很平靜,敵人就和女人一樣,梁家,軍火販子和神秘買家,以及強大的殺手組織,再加上疑似特工的周彥君等人,而女人方麵有花慕藍,管伶俐,沈藝馨王欣逸姐妹花,遠方還有個思念的梁敏瑩,醫院裏還暗藏著欠他一晚的高雪梅。


    他對待敵人和女人的態度是一致的,那就是,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總之都是用槍杆子說話,雙槍走天下,上打強敵,下打豔*女,我是神槍手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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