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自管伶俐的詛咒實現了。


    下一個患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身高體健,穿著運動服,很陽光的小夥子,隻是進門後顯得很靦腆。


    華彬問道:“看你身強體健的,有什麽不舒服的。”


    小夥子更加靦腆了,低著頭紅著臉,道:“剛交了女朋友,非要我來。”


    華彬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在一起,最好還是進行正常的姓生活比較好,還不需要旁門左道的刺激。”


    “啊。”小夥子一愣,頓時明白了華彬的意思,他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連正門還沒走過,怎麽會走後門的,隻是昨天有機會在一起,但卻被她趕出來了。”


    華彬皺眉看著他,這麽身強力壯又年輕的孩子,不像是力不從心啊,而他也實在看不出來這孩子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身體的症狀反映出他正處在人生的巔峰期啊。


    在華彬的眼神下,小夥子鬱鬱的說:“她說我的腳太臭。”


    華彬頓時哭笑不得,看他穿著運動服就知道喜歡運動,出汗腳臭是很正常的:“這算什麽事兒啊。”


    小夥子沒說話,默默的脫掉了左腳的鞋子,頓時一股可怕的味道彌漫而出,華彬臉上那不以為意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這味道,簡直達到了武器的級別,無法形容的酸爽。


    華彬摸了摸鼻子,道:“你這有點過了。”


    小夥子還是沒說話,左腳穿上鞋子,右腳又脫了,刹那間,華彬仿佛感覺到有沙暴下來,他連忙說道:“我勒個擦,你這雙腳已經臭出不同的風格來了,一隻嗆鼻子,一隻辣眼睛啊。你是幹什麽職業的。”


    華彬是行軍打仗的特種兵,腳臭的味道他最熟悉,每天他們在深山裏紮營,所有人都脫了鞋子,保證整晚一切蛇蟲鼠蟻都不敢靠近。


    但眼前這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臭出了新高度了。


    小夥子靦腆的低下了頭,許久才弱弱的說:“我是踢球的。”


    “什麽。”華彬沒聽清。


    “踢球的。”年輕人低聲道。


    “不會是剛從香港回來的吧。”華彬問道。


    小夥子低頭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華彬恍然大悟,難怪了,除了他們,沒有人的腳能臭到這個高度。專注輸球三十年,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不是每支球隊都叫特能輸,他們不進球,隻是足球的搬運工。


    不過,凡事不能看一麵,雖然這些踢足球的腳臭,但作為男人,人家能堅持九十分鍾不*射,也算過人之處。


    除了人品技術上的問題,華彬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了,而是一種病態,正常的臭味是因為細菌滋生,分解了汗液,以及細菌死亡後腐爛,所形成的兩種氣味的合成味道。


    這與新陳代謝的速度有關,越年輕代謝的速度越快,但他這個味道,顯然已經超越了常規狀態,這可能涉及到內分泌,甚至體內毒素了。


    “快穿上,快穿上。”華彬說道:“好家夥,有種硝煙彌漫的感覺呀,你知道擅自使用化學武器是違反戰爭法的,要是賽場讓脫了鞋踢球,你們早就奪冠了。”


    小夥子尷尬不已,華彬讓他伸出手,把了脈,然後開出了藥方,用草藥泡腳,殺菌除臭,然後再調理內分泌,清理毒素,最後還附加一條,約會時千萬別脫鞋。


    小夥子拿著藥方,哭笑不得的走了,華彬立刻打開窗戶放味兒,威力太大了。


    剛打開窗子,下一個患者就進來了,一進門頓時一陣咳嗽,捂著口鼻,道:“華醫生,你也太沒公德心了,公眾場合就不能忍一忍嗎。”


    華彬太委屈了,剛要辯駁,轉身一看是個姑娘,雖然捂著臉,但從發型和穿著他知道,這就是剛才在食堂和自己抬杠的女人。


    風吹進來,將生化武器吹散了不少,女人皺著眉頭走進來,鄙夷的撇著華彬,華彬也懶得解釋,這顯然是來者不善。


    女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盡管是不速之客,但還是讓華彬看得直了眼。


    剛才被華彬調侃一番之後,她真的卸去了臉上的濃妝豔抹,此時看起來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洗去了淤泥,煥然一新。


    最關鍵的是,她卸了妝仍然有眉毛,而且彎彎如新月,雖然是單眼皮,但眼睛卻炯炯有神,小鼻子小嘴瓜子臉,看起來很清秀。


    剛才在食堂,華彬隻顧著防範,沒有認真打量她,此時一見頓時驚為天人,倒不是美貌驚人,而是身材,一對雪山堪稱高聳入雲,呼之欲出,目測圍度最少在八十一到八十三之間,換成杯的話,應該在三十四c與d之間。


    由於她穿著比較中性的襯衣,裏麵有罩子的襯托,這就無法估量了,但絕對洶湧澎湃,暗藏胸器,奇恥大***啊。


    華彬現在也算見多識廣,花叢煉心的情聖初段的人物了,也是見過‘橫看成嶺側成峰’的人,但惟獨還沒有真正登上過絕巔,享受過那一覽眾山小的畫麵。


    女人坐在華彬身前,華彬的身材比她高出很多,居高臨下,放眼望去,更是山高路險,華彬看著看著,腦中不自禁的響起一首歌:“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裏長……”


    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越過這個高峰,孕育人類的故鄉遙遙在望。


    “咳咳……”女人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輕輕咳嗽兩聲,道:“華醫生,你讓我先去卸妝,然後再診斷,我找你的話做了,可你好像並沒有看我的臉。”


    華彬連忙收拾心情,一本正經的說:“身體是一個整體結構,望診也要從全方位去觀察。”


    “那你看了半天,看出什麽了。”女人冷笑著問。


    華彬嚴肅的說:“根據我的觀察,你的頸椎和脊柱可能不太好。”


    女人一下愣住了,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看前麵就能分析出背後的病情,這雙眼睛難道是x光嗎。


    不過一看華彬那認真的有些虛假,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聰明的姑娘恍然大悟,什麽頸椎脊柱有問題啊,這家夥分明是在說,自己的上圍太大了,墜著自己導致弓肩駝背。


    可這話他偏偏說的一本正經,又披著白大褂,讓人無可奈何。


    女人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單眼皮女生,是真正意義上的丹鳳眼,型極細長,內勾外翹,眼眯如線,不露瞳仁,開合而有精光奕奕,當真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說不盡萬種風情。


    想到這,華彬心裏微微一驚,暗道:“哥已經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欣賞女人不同的美了,看來在情聖的路上有跨進了一大步。”


    華彬正自得意,那女人忽然把掛號單和病曆本拍在桌子上,冷聲道:“華醫生,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擺拍的。”


    華彬訕訕一笑,道:“把上衣扣子解開,我先給你聽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邊的聽診器,這是辦公室的必備之物,盡管從來沒用過,但今天要破個例。


    華醫生當然不是銀魔醫生,隻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來者不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能嚇跑就嚇跑,盡可能的不動聲色中比她顯出原形,暴露來意。


    那女人果然嚇了一跳,連忙雙手環胸道:“中醫也用聽診器嗎。”


    “中西醫結合嘛。”華彬說道:“既然有先進的器具,可以更準確的診斷,何必安常習故,抱殘守缺呢。”


    女人看著他作勢要聽診,頓時站起身,哼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看來你也是欺世盜名,炒作出來的‘名醫’而已,而且品行不端,行為不良,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醫生,就當我沒來過,告辭。”


    “等會。”見女人轉身要走,雷厲風行,華彬連忙開口:“說我什麽都行,絕不許你誣蔑我的人品與職業操守。”


    華彬甩掉聽診器,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女人看著他,雖然剛才也是一本正經,但此時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得咄咄逼人,如山似嶽般堅定。


    女人眯起眼睛,道:“別擺出這一副凝重的樣子,我是慕名而來,真心求診,而你卻百般推搪,借口不斷,分明就是名不副實,剛才更是目泛銀光,心有邪念,正所謂醫者父母心,真正的醫師眼中隻有病患,一視同仁,甚至不會有男女老幼之分,可你……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


    女人顯然認定華彬是欺世盜名,炒作出來的神醫了,甚至連話都懶得說。


    不過聽她老氣橫秋的指責,這讓華彬不由得想起了老爺子華倫,老頭子在自己開蒙的時候,就經常告誡他,醫生應該一視同仁,視病患如子女,治病救人之時,專注醫道,不能有任何雜念。


    這是中醫世代相傳的準則,要知道,古代中醫是沒有科目分類的,就是郎中和醫師,所有病症都要看,內科外科婦科,有些特殊情況還要負責接生,若是心有雜念,必將害人害己。


    但華彬還輪不到眼前這個女人來教訓自己,他冷笑道:“你說我目泛銀光,心有邪念,何以見得呢。”


    “你剛才的目光在盯著哪裏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收腹含胸,讓自己的巨峰雪山看起來小一些。


    華彬不屑一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我是在看你嗎。我隻是想看清楚一些,你那個胸針型的針孔攝影機是什麽牌子的。”


    “啊。”女人大吃一驚,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胸口的胸針,連雪峰都按扁了,她吃驚的看著華彬,道:“你怎麽知道的。”


    華彬直言道:“之前在食堂我就知道了,你故意找上我,想試探我的醫療手段,然後有個男性同伴在一旁頭牌,如果我沒看錯,門口候診椅上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的家夥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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