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和這老狐狸絕非一般人,久居高位,深諳鬥爭手段,剛才烈焰焚身,性命堪憂才會屈服。


    現在脫離了陷阱,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這讓華彬都覺得有些可怕。


    所以,決不能給他任何喘息之機,要讓他持續在絕望中崩潰。


    華彬立刻拋開了之前的計劃,就地取材。


    華彬夾著老狐狸,不進城,反而往山裏走去,深更半夜,深山中靜謐得可怕,方圓數十裏都沒有人煙。


    華彬撿了很多枯枝,架起了高高的柴堆,將王昌和用韌性極強的樹藤綁成了粽子,然後放在柴堆最頂端,然後直接將柴火點燃,這是我朝最古老的火葬方式。


    “還來?”王昌和嚇得大叫,本來在想辦法逃脫,現在直接被嚇破了膽。


    柴堆兩米多高,下麵有被點燃,自己又被捆成了粽子,動都動不了,更何況還有華彬持槍脅迫著。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麽,我統統告訴你!”在瘋狂蔓延的火勢下,王昌和徹底屈了。


    其實剛才在汽車裏,他已經崩潰了,是華彬逼供的最好時機,不過他突然叫停,就是吸取了梁家老家夥以及自己爺爺的前車之鑒。


    幕後黑手神秘而強大,他能夠將真氣當做定時炸彈一樣注入到人體中,一旦他們要招供,身體處在特殊狀態,真氣就會爆炸,摧毀他們的筋脈。


    王昌和是最重要的線索,很可能也被下了‘詛咒’,所以華彬不敢冒險。


    不過剛才檢查一番之後現,王昌和身體一切正常,而且這老家夥的身體正常的乎想象,脈搏強韌,盡管受了傷仍然氣息綿長,筋強骨壯,就像四十多歲,甚至更年輕。


    雖然這種級別的領導能享受特殊的資源待遇,可也不知道保養得如此之好吧。


    不過,今天他遇到了華彬,最少也要扒層皮。


    比如此時,正被架在火上烤,他驚慌失措,就像小老鼠上燈台,偷油吃下不來!


    就是因為知道他身體裏沒有那股炸彈般的真氣,華彬才放心用他做燒烤。


    “現在你可以說了,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華彬說道,並添了一把柴火,火勢更旺了。


    “你先把火熄滅,不然這煙熏火燎的,我害怕,什麽都想不起來。”老狐狸還在耍著詭計。


    從剛才華彬把他從汽車裏救出來,他心裏就非常清楚了,華彬是想要情報,所以不會真的殺了自己,這讓他多少有了些底氣。


    哪知華彬轉身就走:“既然你想不起來了,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你,你太狠了!”王昌和看著華彬決絕的離去,頓時慌了神,連忙喊道,因為幹柴燒得太快,火勢已經非常旺了,真的是火燒眉毛了。


    “我狠?”華彬冷笑道:“就你這種草菅人命的黑警,還有臉說別人,恐怕當年你在職的時候,刑訊的手段比我更豐富嘛,和你相比嗎,我恐怕就是一個玩火尿炕的小孩子。”


    王昌和頓時沉下臉,顯然被說中了心事,他現在最怕有人跟他提往事,很多退休的打老虎就是因為‘往事’落馬的。


    “你的破事我不想知道,我就問你,是誰讓你陷害花警官的!”華彬忽然一臉嚴肅的問,同時又朝火堆裏添了一把柴火。


    柴堆正在被烈焰一點點的蠶食,隨時都會把他引燃,老狐狸不敢再耍什麽心機了,立刻說道:“是洪長河,是他隻是我做的。”


    華彬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名字實在是太陌生了,為所未聞。


    “他是什麽人?”華彬問道。


    王昌和在柴堆上急得要死,就像一隻被生烤的蠶蛹,痛苦的扭動著、。


    他飛快的回到:“是一個神秘人,不斷擁有無數產業,巨額的財富,在各行各業都有極高的任脈,即便是我朝權力圈子,也有很多他的死黨,但他從來不拋頭露麵,真正接觸過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對於他結交的那些大人物來說,我頂多隻算是個馬仔!”


    華彬有些吃驚,這人未免太牛叉了,一個執法部門的副部長竟然主動承認隻是馬仔,那這個神秘人的地位豈不是和核心圈的大人物平起平坐了?


    “他為什麽指使你陷害花警官?”華彬問道。


    “因為花警官一直追著一起醫療事故不放,這個洪長河也涉及其中,花警官可能掌握了一定線索,所以要除掉他。”王昌和和盤托出。


    “這起醫療事故你了解多少?”華彬問道。


    其實王昌和如此戒備華彬,是因為他心裏早就清楚,當年陳年舊案苦主來複仇了!


    索性也不隱瞞,直言道:“當年的醫療事故中,死亡的人是我朝的開國元勳,轟動一時,洪長河趁機讓我安排將兩名醫生逮捕,然後轉移交給他,他們分別是華濟安,劉秀華!”


    塵封在華彬心中的兩個名字,突然再次被人說起,猶如重錘敲擊在他心中。


    他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冷眼看著在烈火中熏烤的王昌和,這老王八真是死不足惜,他恨聲問道:“這兩人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王昌和焦急的回複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的華家已經家破人亡,根本不會有人追查,所以我很順利的把兩人轉交了給洪長河,其他的事兒我什麽都不知道,快滅火,我的衣服燒著了!”


    華彬根本沒理會他的吼叫,冷冷的問:“你總不能將兩個所謂的犯人,直接交給別人吧?”


    “當時我以兩名人犯有傳染病的理由將他們提出來,然後送到了當年的梁家醫館去治療,而這都是洪長河的主意,我什麽都不知道。”


    “助紂為虐也該死!”華彬無情的說。


    “不,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烈火已經引燃了他的衣服,正灼燒著他的皮膚,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我有用,我對你還有用啊!雖然洪長河很神秘,但這麽多年來,他讓我秘密處理了很多人和事兒,我手裏掌握著一些關於他的證據,有錄音有信件,對他也能起到威脅作用,我能幫你把他找出來!”


    華彬頓時眼前一亮,對方既然以神秘著稱,王昌和退休後沒有了價值,肯定沒有再聯係過,想要找到這個洪長河太困難了。


    不管這個洪長河有多神秘,既然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兒,既然與贓官勾結,那所做的事兒就一定有人或者公司受益,這個鐵一般的證據誰也無法抹去。


    從這一點順藤摸瓜,就算揪不出洪長河,也能對他產生影響,想要製止影響他就要動手有段,不管他是出動手下,還是勾結其他職位的官員,都會暴露越來越多的線索。


    “救命,救命啊!”王昌和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大火已經將他吞噬了。


    華彬冷哼一聲,猛地朝火堆拍出一掌,真氣如海般湧出,沒有滅火,卻將王昌和從火焰中打飛出來。


    王昌和就地十八滾,總算狼狽的熄滅了身上的火焰,華彬冷眼看著他,道:“希望你掌握的證據對我有幫助,不然我直接把你塞進焚化爐!”


    王昌和也不知道是痙攣還是怕的抖,一個勁的抽搐,麵如死灰,一點高位者的氣勢都沒有了。


    “你真該死!!!”


    華彬並沒有把王昌和帶走,而是直接讓劉子昂把伍衛國請了過來,這位鐵麵無私的打虎英雄,聽了王昌所交代的違法犯罪的過往之後,氣得破口大罵。


    伍衛國現在恨不得就昭告天下,讓他得到法律的製裁和人民的唾棄。


    可現在形勢不同了,王昌和玩的這一手‘一命抵一命’太絕了,現在全國上下都奉他為英雄,連朝廷高層,權威媒體都文盛讚。


    這剛被譽為人民英雄,轉過頭就成了贓官叛徒罪魁禍,人們接受不了,對表揚他的大領導更無異於打臉。


    伍衛國雖然鐵麵無私,但也要顧全大局,他躊躇半晌,恨不得抽王昌和一頓。


    最後忍著怒火對劉子昂說:“這件事兒暫時不能曝光,我會對外公布說他在這次行動中受了傷,無法公開露麵去修養了,先避一避風頭,這段時間由你們負責看押,具體情況等這件事兒平息了之後再說。”


    隨後老先生對華彬說:“如果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個洪長河真的隱藏在暗中做了這麽多事兒,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這才是國家最大的蛀蟲、


    你放心,這件事兒我會親自調查,王昌和所說的證據,我會想辦法公布出去,至於具體情況,現在敵暗我明,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華彬點了點頭,他現在報仇心切,但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了伍衛國的關係,這就代表著朝廷,背後有一個國家,十萬萬同胞的支持,是民族大義。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管你是頑主,還是老炮,遇到問題,永遠都要相信讜和朝廷,敵人在強大,隻要違法違規,在國家機器麵前都是渣!


    消息由官方布出去,必然會震動那個洪長河,華彬也就能進一步獲得營救父母的線索。


    可劉子昂卻擔心的開口,道:“伍書記,我有些擔心,這一次王昌和為了保全自己,故意製造了慘案,自導自演了交換人質的戲碼。


    但是,協助他的幾個匪徒卻都彪悍凶殘,顯然是受過一定軍事訓練的,應該是那個洪長河手下的人,若是我們公開王昌和與他的證據,對方是否會做出什麽更瘋狂的事兒,來脅迫我們不再追查,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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