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山口組的人出現,飲品店周圍的人都慌忙離開了,就連店裏的侍應們和老板,也都惶恐的躲在店裏麵,悄悄的留意著店外的情形。他們可沒有人敢報警,要知道一旦報警,就等於和山口組結怨了,這並不是因為店裏麵的人都沒有膽氣,隻不過是山口組太大了,惹上了他們就等於永無寧日,所以做小生意的對於黑道組織通常總是妥協了事。


    一邊聽著電話,那個山口組的頭目一邊點頭應是,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掛了線,並且回過頭來看著陳誌華渡邊純。


    “這是什麽表情?”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的異樣和不解,陳誌華不禁暗自嘀咕起來,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那個頭目就說了:“不管你是誰,這裏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快點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再三權衡,陳誌華還是覺得這種情形隻能以“和”為貴,所以他想了一想,又說:“難道真的不能好好解決嗎?嗯……如果你們真的要作出什麽傷害我們的事情,我立即就打電話報警。”


    其實這個時候陳誌華哪裏敢報什麽警,他這麽說隻是為了能夠把鎮住對方,讓對方投鼠忌器而已,可是顯然山口組的這些人對警方一點也沒有顧忌,那個山口組的頭目笑了笑後,說:“今天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把她帶回去交差,你敢和我們山口組過不去,不想活了嗎?”說時,他輕輕揮了揮手,手下的那些西裝男立即就向著陳誌華和渡邊純這邊包圍了過來。


    “你們敢亂來?”渡邊純從剛才一開始就靜靜的靠在陳誌華的背後,帶著些恍惚的看著陳誌華,要知道她喜歡的男人為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對她來說再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她開心地了,可是這個時候看見那些男人向著她和陳誌華圍攏過來,立即就醒悟到情況的不妙,所以大聲說:“你們誰敢亂來?”


    聽見渡邊純的話,山口組的那些人似乎有了一些猶豫,西裝男們頓了頓腳步後,又相互對望了一眼,最後才把目光投在了他們的頭目那裏。


    那個山口組的頭目皺了皺眉頭,又是一揮手。說:“組長吩咐下來的事情,誰也不能違背,快動手把人帶回去。”


    聽到這樣的話。山口組的那些西裝男立即就釋然了,他們又一起朝著陳誌華和渡邊純圍了過來。


    “你們不怕我把事情告訴父親嗎?”渡邊純顯然非常氣憤,她指著當先地那個山口組的頭目,狠聲說:“木村,你敢這祥對我,我一定會把事情告訴父親的。”


    陳誌華聽渡邊純地話,發現她似乎是認識山口組的這些人的,而且渡邊純的父親還好像是個很有勢力的人,至少連這些山口組的人都對他有著一定的畏懼的。這不禁讓他有些好奇渡邊純的父親到底是什麽人。


    渡邊純地話讓木村眉頭更加是皺得深了,不過他想了想後,還是又揮了揮手說:“動手!”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些西裝男立即就一起大步向陳誌華和渡邊純走過來。他們的目的是要把渡邊純帶回去。


    陳誌華一看這種情形,立即就知道事情已經完全沒有轉圈的餘地,所以他很快地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個大踏步就向前衝去,迎麵對著那個距離他最近的西裝男揮去一拳。


    那個西裝男久經幹架,反應也非常敏捷,所以看見陳誌華的拳,他立即就稍微側身避了一下,然後也朝陳誌華揮來了一拳。


    陳誌華頭一拳隻是虛招。等到那個西裝男側身避開,再也沒有回避的餘地,立即又是一拳擊向那個西裝男的左肋。


    事情發生隻是一兩秒的功夫,那個西裝男甚至不能相信陳誌華怎麽會做到這些-,不過西裝男才剛剛感覺到左肋的痛楚。陳誌華已經轉過身又衝向另外一個西裝男……


    山口組的人看見陳誌華的“能打”,他們立即都放下了原本是主要目標地渡邊純,一起撲向陳誌華。


    對方的人的確太多了,而且都是能打之人,不過讓陳誌華感覺到有點奇怪的是,那些山口組的人似乎都有手下留情,因為他們沒有一擁而上,反而是一個人一個人圍到陳誌華地身邊,盡管他難以避免的會被狠狠的揍上幾拳,不過更多的,那些西裝男卻倒下四、五個人。


    “停手!”


    就在陳誌華又把一個西裝男打趴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大叫了一聲。


    當然這一聲住手是停不下陳誌華的動作的,不過那些西裝男卻有了很大的反應,他們一下子就停下了動作,並且退到了一邊去。


    陳誌華愕然的停下手,朝著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在路邊,有六輛黑色的橋車停在了那裏,車子裏麵走出來二十幾個人,他們還是大部分是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當先的那個人是一個老人,穿著日本的和服,這時候正盯著他直看。


    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不好,陳誌華連忙快步走近到渡邊純的身邊,擋在了她的麵前,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和山口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打自看見那個老人出現,渡邊純皺著眉頭也不說話了,似乎對著那個老人有著很深的畏懼。


    這種情形,看來今天的約會似乎是要以不好的結局收場,陳誌華想了一想,從懷裏把剛才在珠寶店裏麵買來的腳鏈拿出來,遞給渡邊純說:“渡邊小姐,這個是我今天送給你的禮物。”


    渡邊純愕了一愕,把目光重新轉回到了陳誌華的身上,隨即心裏麵一瞬之間就被驚喜充塞住,激動的接過陳誌華遞過去的腳鏈。


    “這是什麽,是腳鏈嗎?”渡邊純笑吟吟的看著陳誌華:“你真的要把這個送給我嗎?”


    這種情形下看見渡邊純還能為這一條腳鏈那麽高興。陳誌華不禁苦苦一笑,點頭說:“是地,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其實陳誌華哪裏知道,渡邊純之所以收到陳誌華送的腳鏈會那麽的開心,那是因為她知道一個男人送腳鏈給一個女生意義,那是代表著這個男生想要和這名女生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隻不過陳誌華自己不知道而已。


    渡邊純也不在乎那麽多山口組的人在旁邊看著她,她歡天喜地的看了看那條腳鏈之後,立即就對陳誌華說:“你……你幫我戴上去吧!”


    “這當口……”陳誌華愕了一愕。不過看見渡邊純那充滿了期待的目光,再加上不知道待會兒在這個女生的身上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心頭不禁一軟。也就蹲下幫渡邊純把腳鏈戴上了。


    渡邊純看著陳誌華的動作,心裏麵在這一刻已經完全被甜蜜所填滿,她在陳誌華站起身來地時候,忍不住就踮起腳在陳誌華的臉上吻了一下,搞得陳誌華真是尷尬不已。


    “小純,你願意跟我回去了嗎?”靜靜的看著陳誌華和渡邊純地舉動,等到這一切都告一個段落,山口組的那名和服老人突然說話了。


    “我不回去!”渡邊純對那個老人回答,看起來她一點也不為眼前的境況感到害怕。這讓陳誌華有點驚訝於她的膽識。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人又開口了,而陳誌華聽見更加讓他感覺到驚訝的話:“小純,你從家裏麵跑出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難道你打算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父……父親?”陳誌華不可置信的看著渡邊純,終於,他開始有點了解了,意識到渡邊純到底是誰,因為他曾經聽說過日本山口組的現任組長,正是一個叫做渡邊芳的人。


    “我不會回去!”渡邊純搖了搖頭,說:“我地事情不要你管!”


    老人眉頭一皺,轉眼朝著陳誌華看了一眼,問:“年輕人。你叫做什麽名字?”陳誌華還沒有回答,就看見旁邊有一名山口組的西裝男走了過來,在那個老人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哦?”老人看向陳誌華的目光變得有點詫然,他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陳誌華之後,問:“你是陳誌華?”


    陳誌華知道這個時候警方和山口組都在找他。這個時候鬧了那麽久,被人認出來一點也不出奇,所以他索性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就是陳誌華。”


    “陳先生,你真是了不起的人啊,現在整個東京恐怕沒有不知道你的名字的了。”


    這個老人就是山口組的現任組長渡邊芳,他的話雖然聽起來似乎有點誇大,不過事實上現在不論是警方、山口組扭、稻川會又或者走其他的一些黑道組織,他們都知道了陳誌華的名字,畢竟陳誌華給東京帶來了許多地變化,田中安利的死就屬於其中之一。


    “你要抓我回去嗎?”陳誌華很了冷靜的問了一句,他並不知道東京出現的變化。


    “陳先生,可能你還不知道,田中安利已經死了,他侵吞了我戒們組織裏麵的錢,受到了應有地懲罰。”微微頓了一頓,老人又繼續說:“還有就是警方對你的通緝也結束了,你現在已經可以自由出入東京了。”


    “這是真的嗎?”陳誌華忍不住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一點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一切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陳五他們,要知道這幾天來,陳五幾個的安全是他最掛心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渡邊芳盯著陳誌華:“不過陳先生,我想你並不了解日本,請你不要再為泰納線的事情浪費時間了。”


    陳誌華微微一愕,他不知道渡邊芳是怎麽知道泰納線的事情,不過對方話裏的誠懇他卻是聽得出來的,至少這裏麵有著一份善意。


    “陳先生,小純……就請你多多照顧!”渡邊芳想了一想後,向陳誌華鞠了一個躬,很快的帶著山口組的所有人離開了。


    陳誌華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他朝身後的渡邊純看了一眼,渡邊芳的離開實在太勿忙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弄明白。


    “你……我和山口組的關係,你會不會不喜歡?”渡邊純留意到陳誌華的目光,非常擔心的問了一句。


    其實對於陳誌華來說,渡邊純是什麽人他一點沒有在意,更何況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麵還在想著別的事情,所以聽見渡邊純這麽問,陳誌華立即就搖了搖頭說:“不會!”


    “真地?”渡邊純一臉的高興。之前的擔心立即隨著陳誌華地話煙消雲散了。


    “渡邊小姐,我送你回家去吧,因為我還有點事情……”


    之前渡邊純也聽到父親的話。知道陳誌華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收到警方的通緝,而且也明白陳誌華這個時候一定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思索了一下後,她回答說:“好的,你把我送到哥哥那裏去吧,他就在東京!”


    把渡邊純送走以後,陳稱誌華很快的就給中石油的東京分公司撥去了一個電括,得知陳五幾個都住在曹少林家後,他立即趕了過去。


    曹少林住的地方走在東京租來的一棟小宅子。因為需要一家三口人住,所以這裏就比一般的員工宿舍要寬敞很多,在寸土寸金地東京城,租用這樣一棟宅子的費用當然也是非常高的。曹少林如果不是得到中石油總部那邊的補貼,恐怕也住不起這樣地宅子。


    在宅子裏麵,陳誌華如願的見到了陳五、鐵均、劉虎和曹少林。陳誌華把自己這一點時間以來的遭遇說了出來之後,又問起了陳五幾個人:“那天你們到底去了哪裏?我一直都擔心著你們……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呢!”


    曹少林苦苦一笑,說:“那天進到房間之後,立即就有人過來把我抓起來,因為他們手裏有槍,我也沒有反抗。”


    “我們也差不多!”鐵均氣憤的說:“我和五哥被十幾個矮騾子圍著,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槍。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敲暈了,醒過來後就到了監獄裏麵。”


    這幾天的監獄“生涯”,讓鐵均和陳五的關係拉近了許多,鐵均現在開口閉口對陳五就是五哥五哥的稱呼。


    “曹經理,看來這一次我們勸說帝國石油開發和國際石油開發地事情是不太可能的了……”陳誌華也沒有對曹少林說出兩家公司即將合並的事情。“日本人一點也不願意和我們合作,而且他們似乎也不願意看到泰納線裏會造出一條分支到中國去。”


    曹少林點了點頭,說:“日本政府真的是寧願出現一定損失,也不願意讓我們插手泰納線的計劃,這一次他們是鐵了心了。”


    “他們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不知道而已。”陳稱誌華心裏麵暗自嘀咕,如果曹少林知道帝國石油開發和國際石油開發會合並,恐怕他就不會這麽說了,日本政府和那些財團所出現地損失,會都加諸在百姓的身上,這一向都是日本政府慣用的伎倆。


    不過不管日本政府怎麽做,有一點是很明白的了,如果想要在這一個泰納線的計劃裏麵和日本人談合作,那恐怕是沒有可能的了,這一趟為了發改委的日本之行算是白來了。


    劉虎雖然懂得的事情並不多,不過這個時候看見陳誌華那麽煩惱,也忍不住叫罵了兩句:“唉,如果俄國人肯和我們合作作,事情就不會這樣子了,看來外國人就沒有幾個是好的。”


    聽見劉虎的話,陳誌華心頭猛的一跳,失聲問:“你說什麽?”


    劉虎愕了一愕,還以為自己的話惹來陳誌華的不痛快,也不敢回答。


    “阿虎,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陳誌華又對劉虎追問了一句。


    看著陳誌華目光中的鼓勵,劉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我……我說那些外國人就沒有幾個是好的。”


    “不是這一句,是之前的那句。”


    劉虎連忙又把之前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我……我是說如果俄國人肯……肯和我們合作,事情就不會這樣子了。”


    陳誌華聽完劉虎的這一句話,靜靜的想了許久……終於,他一拍大腿,興奮的說:“對了,就是這樣了!”


    “怎麽?”曹少林看見陳誌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陳先生,難道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陳誌華點了點頭,說:“既然日本人不肯和我們合作,那麽我們就找俄國人去,俄國人那邊會更加的好說話的……嗯,為什麽我之前就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曹少林等人看著陳誌華,都是一臉的驚訝,他們心裏麵都不知道陳誌華這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沒有什麽理由要解釋,今天要去參加一個照顧孕婦和嬰兒的課程……嗯,事情都在這一兩天來了,明天恢複平常的更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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