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二章心境失常
從悠長的睡眠中醒來，黑夜之中，驀然亮起兩道寒星，精光閃爍，那份明亮璀璨，猶如明星一般，讓昏暗的臥室也為之一亮。這一情景，卻嚇壞了守護在身旁的卡米拉姐妹。虛室生電的境界，我早已經達到，她們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但卻從沒有一次，我眼中的精芒如此耀眼，那種光彩，甚至連她們這樣最熟悉我的人都禁不住心頭顫栗，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心神回歸，凝神內視，隻覺得體內真氣磅礴強勁，幾如山洪一般，在渾身上下激蕩不休，絲毫沒有平時沉穩平緩。微一沉吟，我已經明白過來，逍遙訣雖然最重心性，偏偏遇敵之時卻是遇強越強，先是獸神殿艱難的攀登頂峰，而後又是兩位主神的強大壓力，讓我的真氣修為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居然提升了一大截。可惜的是，心境修為卻是不符，心神的提升，本就比實力要難上數倍，實力提升了，心境卻沒有跟著提升，兩者落差就更大了，入魔的危險也就更大了幾分。
想明白這些，我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剛想坐起，卻觸手溫暖，忙支起腦袋望去，卻是苗師師隻著貼身小衣，貼在自己的胸前漸漸酣睡。心頭好笑，她們卻是真將她的心跳當成靈丹妙藥了，一有什麽事情，就希望讓她幫我平定心緒。
搖了搖頭，對卡米拉姐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才小心將她放在一邊。盤膝坐起，默運心法，希望能夠控製著真氣流轉平緩下來。真氣流轉速度，本是實力的極大體現，可笑別人都怕實力提升不快，我卻是偏偏就怕自己實力提升太快，反而要想辦法強行壓製。
這一打坐，卻讓我又大吃了一驚，雜念叢生，心緒不穩，隱隱更有幾分暴戾和衝動，居然是怎麽都靜不下心來。這一驚，我當真是非同小可，忙收了真氣，運行內功的時候心思不定，那可是大忌啊！
微一沉吟，我驀然出手，雙手手指如電般閃動，隻聽的篳撥之聲不斷，片刻之間已經遍點自己身上各處要穴。既然普通的辦法行不通，我卻是隻能強行封禁自己的真氣了。
“主人，您怎麽了？”卡米拉姐妹一直默默在旁觀看，直到我長籲了口氣，一臉苦笑的站了起來，才急忙上來服侍。“為什麽要封閉自己的穴道啊？”
“實力提升太快，看來暫時隻能這樣約束自己了。”我歎了口氣，苦笑著解釋道。真氣被封，我的心神也漸漸平靜下來。兩位主神的出現，實在不是時候，本來還指望用個幾個月靜修來提升心境，消除入魔的征兆，這一下子怕是沒個幾年都不用想了。
“什麽？”卡米拉大驚，道：“那不是很危險？”
“以後，我可真要靠你們保護了。”我調侃道。對於自己的處境，我絲毫不擔心，一家子人的實力都已經有成，就算我真的沒了實力，能夠奈何我們的也隻有那些神明級的高手了。
“主人放心，奴兒等就算拚死，也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主人的。”卡米拉神色一整，肅然道。
“沒事的，大不了，以後我就充當個魔法師吧！”封印了真氣，精神力卻是沒有太大影響，我的魔法水準，可也不是白練的。“你們以為我真的那麽沒用嗎？對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主人已經睡了三天了。”卡西莉搶著道：“這三天，可把夫人們擔心壞了，要不是鳳兒小姐說你就像上次，隻是過度使用龍力，所以才有的自然昏睡，幾位夫人怎麽都不肯離開您呢！”
“哦？那倒是辛苦你們了！”我點了點頭，隨即關心的問道：“這三天，我是不是做過什麽事情？”
姐妹倆個自然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問，相視神秘的一笑之後，卡米拉才道：“沒有啊！主人隻是靜靜沉睡，連動都沒動過。”
“不過，您在剛剛昏睡過去的時候，可是抱著卡馨公主怎麽都不肯放呢！”卡西莉有趣的道。
我微微放心，心中卻有幾分不妥的感覺。對於當初自己在過度釋放神龍之力後，強行占有鳳兒、蓮柔和海蓮的事情可是心有餘悸，要是這次也像上次那樣，做出點什麽毫無理智的事情，甚至幹脆就將卡馨或者師師辦了，那可就傷腦筋了。
“主人，要不要告訴夫人們，您已經醒了？”卡米拉關切的道。
“不用了，我看這三天你們沒好好睡覺，也應該累了，先乖乖上床睡一會吧！我出去看看。”我搖了搖頭，渾不顧她們的嬌聲拒絕，跳下床來，一左一右將她們兩個小心的抱到床上，輕柔的用嘴唇在她們額前一點，才緩步離開了房間。
“主人，您醒了！”一出房間，羅傑帶著微微驚喜的輕聲呼喚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恩，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微笑點頭，隨即問道。
“隻有獸皇來找了您好幾次，每次都被夫人們應付走了。”羅傑簡短的介紹道：“其他的就沒什麽事情了。對了，上次你離開不久，卡馨公主搬了進來，這幾天一直就住在這裏。而小萊王子，前兩天也搬了過來。”
“怎麽？他們也住在這裏？”我大感奇怪，他們兩個一個是比蒙族的王子，一個雖然身份尷尬，卻也是不折不扣的比蒙公主，就算獸人帝國不講禮儀排場，他們在比蒙宮也總會有自己的住所，怎麽居然也住到這裏了？
“恩，卡馨公主這幾天天天都幫著照看主人您，小萊王子卻一直纏著愛麗絲小姐。”羅傑回答道。
“纏著愛麗絲？”我皺了皺眉頭，一股無名怒火突然升起，隨即心頭一驚，忙強行壓下。雖然獸皇曾經提過讓愛麗絲也跟著入住比蒙宮，大有留著她照顧小萊的架勢，幾乎激怒了我們所有人。但說到底小萊也不過是五六歲大的小孩子，事情與他實在沒多大關係，自己這怒火實在來的無名。隨即心頭警覺，這怕是自己心境進一步失控的表現了。
“主人，要不要將他趕走？”羅傑雖然外表粗魯，卻不是真的就毫無眼色，一眼就看出我的怒意，忙道，他可不在乎什麽獸皇不獸皇的，愛麗絲他可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卡歐獸皇那個請求，已經足以讓他對他心生厭惡。況且，他是大路上土生土長的人族，對獸人可沒半點好感。
“小萊隻是個孩子，關他什麽事啊！”我搖了搖頭，道：“隨便他吧！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我們就離開獸人大陸，就讓愛麗絲再帶他玩一天吧！”
“是，主人。”羅傑恭敬的點頭。
“對了，這幾天那些龍人有沒有來過？”我突然想起派莫締長老來，忙問道。與派莫締長老見上一麵，或許是我在獸人大陸唯一應該做的一件事情。
“這個倒是沒有！”
“那算了！”我微微詫異，以龍族的速度，幾百裏一會就可以到了，為什麽居然都三四天了他居然還沒來呢？隨即又搖了搖頭，龍神都在這裏出現了，那派莫締長老見或者不見也就沒什麽區別了。“你繼續守著吧！我去院子裏散散步！”
慢慢的在院子裏散步，我心頭禁不住有些苦惱，提升心境，隻能循序漸進，毫無捷徑可尋，我倒是並不心急。實力封印，更算不了什麽，連主神都已經見過，這大陸上確實也沒多少值得我動手的目標，少數幾個，想來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遇上的。隻是，心頭總是莫名其妙的突生怒火，變的喜怒無常，卻是讓我有點擔心。
“龍長老，您醒了？”突然，卡馨帶著驚喜的歡呼從頭上傳來，我微微一楞，抬頭望去，卻見她半躺在樓頂之上，滿臉歡喜的望著自己。
“你怎麽在這裏？”我奇怪的道。夜深人靜，她卻一個人躺在屋頂上，倒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我睡不著，所以獨自在這裏想點事情。”卡馨輕盈的跳了下來。我注意到，她的身法輕盈靈巧，已經帶上幾分輕功的法門。看來，她的天資確實不錯，居然隻憑旁觀，就學到了不少法門。
“想事情？”我微微一楞，什麽事情讓她這麽困擾，居然要半夜在屋頂上沉思？隨即更注意到，她靠的很近，眼神之中帶著無比的大膽和淡淡的羞澀。“怎麽？你有什麽心事嗎？”
“是啊，難道龍大哥沒看出來嗎？”卡馨眼中一亮，露出幾分歡喜的神色，反詰道。
“恩？”我聞言一窒，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一路上憂心忡忡，我自然不是沒看到，更十分明白，她的心事到底是什麽。影子比蒙的使命，對於比蒙一族的責任，以及對於自由的渴望，已經成為她心頭最難以打開的結。
“龍大哥，還記得嗎？上次你幫師師莎莎解除帝國的通緝之後，答應庇佑姐妹的時候，也曾經說過，如果願意，我也可以？”卡馨眼中露出幾分精光，突然道。
“不錯，當時我確實決定，如果你不想繼續當影子比蒙，我可以幫你擺脫自己的命運。”我放下自己撫在鼻子上的手，淡然道。“那是我第一次主動要求幫助一名女人擺脫自己的命運，可惜，卻被人拒絕了。”那次被拒絕，無疑讓我印象深刻，那時候我正是心境失常，自信滿滿，相信自己的實力足以贏得獸人帝國的尊重，所以脫口說出了那樣的話。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勇氣，也沒找到理由。”卡馨露出淡淡的悔恨，卻有更多的驚喜，幽幽的道：“不知道，現在我說願意，是不是還來得及？”
“怎麽？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我再度楞了一下，實在不明白是什麽導致她改變了主意。雖然，她早已經顯露出對我的情意，但似乎，還遠遠不到足以讓她拋開自己影子比蒙責任的程度。“你舍得離開自己最關心的獸人帝國和比蒙族嗎？”
“其實，無論是獸人帝國，還是比蒙皇族，真正讓我關心的，也隻有兩個人而已。”卡馨幽幽的道：“影子比蒙，雖然天分過人，但因為無法擁有權勢地位，所以偏偏在比蒙族內要遭人唾棄。所以，是大哥撫養和照顧我長大的，而小萊生母早死，從小由我照料，也因此，在比蒙族內我關心的，也隻有卡歐大哥和小萊兩個人。”
“那你舍得離開他們嗎？”我毫不意外，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跟著卡歐獸皇一起帶小萊離開獸人帝國了。
“不舍得，當然不舍得！”卡馨搖了搖頭，隨即突然大膽的看著我，眼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不過，我更不舍得離開龍大哥。獸人女子，隻要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就會毫不猶豫的獻身示愛，要不是龍長老太過飄逸，而幾位夫人也太過優秀，而讓我心存自卑，加上自己身份特殊，我也根本等不到現在才說這句話。”
我啞然，想不到對著自己一直顯得有些畏怯沉默的她，這次居然能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來。沉默片刻，才油然道：“你可不要後悔哦！”
“我當然不會後悔！”卡馨喜笑顏開，急道，隨即突然古怪一笑，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道：“就算想後悔，現在也已經晚了！龍大哥，難道你不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後，對我做了什麽嗎？”
“什麽？”我大驚，忙問道：“我對你做了什麽？”
從悠長的睡眠中醒來，黑夜之中，驀然亮起兩道寒星，精光閃爍，那份明亮璀璨，猶如明星一般，讓昏暗的臥室也為之一亮。這一情景，卻嚇壞了守護在身旁的卡米拉姐妹。虛室生電的境界，我早已經達到，她們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但卻從沒有一次，我眼中的精芒如此耀眼，那種光彩，甚至連她們這樣最熟悉我的人都禁不住心頭顫栗，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心神回歸，凝神內視，隻覺得體內真氣磅礴強勁，幾如山洪一般，在渾身上下激蕩不休，絲毫沒有平時沉穩平緩。微一沉吟，我已經明白過來，逍遙訣雖然最重心性，偏偏遇敵之時卻是遇強越強，先是獸神殿艱難的攀登頂峰，而後又是兩位主神的強大壓力，讓我的真氣修為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居然提升了一大截。可惜的是，心境修為卻是不符，心神的提升，本就比實力要難上數倍，實力提升了，心境卻沒有跟著提升，兩者落差就更大了，入魔的危險也就更大了幾分。
想明白這些，我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剛想坐起，卻觸手溫暖，忙支起腦袋望去，卻是苗師師隻著貼身小衣，貼在自己的胸前漸漸酣睡。心頭好笑，她們卻是真將她的心跳當成靈丹妙藥了，一有什麽事情，就希望讓她幫我平定心緒。
搖了搖頭，對卡米拉姐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才小心將她放在一邊。盤膝坐起，默運心法，希望能夠控製著真氣流轉平緩下來。真氣流轉速度，本是實力的極大體現，可笑別人都怕實力提升不快，我卻是偏偏就怕自己實力提升太快，反而要想辦法強行壓製。
這一打坐，卻讓我又大吃了一驚，雜念叢生，心緒不穩，隱隱更有幾分暴戾和衝動，居然是怎麽都靜不下心來。這一驚，我當真是非同小可，忙收了真氣，運行內功的時候心思不定，那可是大忌啊！
微一沉吟，我驀然出手，雙手手指如電般閃動，隻聽的篳撥之聲不斷，片刻之間已經遍點自己身上各處要穴。既然普通的辦法行不通，我卻是隻能強行封禁自己的真氣了。
“主人，您怎麽了？”卡米拉姐妹一直默默在旁觀看，直到我長籲了口氣，一臉苦笑的站了起來，才急忙上來服侍。“為什麽要封閉自己的穴道啊？”
“實力提升太快，看來暫時隻能這樣約束自己了。”我歎了口氣，苦笑著解釋道。真氣被封，我的心神也漸漸平靜下來。兩位主神的出現，實在不是時候，本來還指望用個幾個月靜修來提升心境，消除入魔的征兆，這一下子怕是沒個幾年都不用想了。
“什麽？”卡米拉大驚，道：“那不是很危險？”
“以後，我可真要靠你們保護了。”我調侃道。對於自己的處境，我絲毫不擔心，一家子人的實力都已經有成，就算我真的沒了實力，能夠奈何我們的也隻有那些神明級的高手了。
“主人放心，奴兒等就算拚死，也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主人的。”卡米拉神色一整，肅然道。
“沒事的，大不了，以後我就充當個魔法師吧！”封印了真氣，精神力卻是沒有太大影響，我的魔法水準，可也不是白練的。“你們以為我真的那麽沒用嗎？對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主人已經睡了三天了。”卡西莉搶著道：“這三天，可把夫人們擔心壞了，要不是鳳兒小姐說你就像上次，隻是過度使用龍力，所以才有的自然昏睡，幾位夫人怎麽都不肯離開您呢！”
“哦？那倒是辛苦你們了！”我點了點頭，隨即關心的問道：“這三天，我是不是做過什麽事情？”
姐妹倆個自然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問，相視神秘的一笑之後，卡米拉才道：“沒有啊！主人隻是靜靜沉睡，連動都沒動過。”
“不過，您在剛剛昏睡過去的時候，可是抱著卡馨公主怎麽都不肯放呢！”卡西莉有趣的道。
我微微放心，心中卻有幾分不妥的感覺。對於當初自己在過度釋放神龍之力後，強行占有鳳兒、蓮柔和海蓮的事情可是心有餘悸，要是這次也像上次那樣，做出點什麽毫無理智的事情，甚至幹脆就將卡馨或者師師辦了，那可就傷腦筋了。
“主人，要不要告訴夫人們，您已經醒了？”卡米拉關切的道。
“不用了，我看這三天你們沒好好睡覺，也應該累了，先乖乖上床睡一會吧！我出去看看。”我搖了搖頭，渾不顧她們的嬌聲拒絕，跳下床來，一左一右將她們兩個小心的抱到床上，輕柔的用嘴唇在她們額前一點，才緩步離開了房間。
“主人，您醒了！”一出房間，羅傑帶著微微驚喜的輕聲呼喚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恩，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微笑點頭，隨即問道。
“隻有獸皇來找了您好幾次，每次都被夫人們應付走了。”羅傑簡短的介紹道：“其他的就沒什麽事情了。對了，上次你離開不久，卡馨公主搬了進來，這幾天一直就住在這裏。而小萊王子，前兩天也搬了過來。”
“怎麽？他們也住在這裏？”我大感奇怪，他們兩個一個是比蒙族的王子，一個雖然身份尷尬，卻也是不折不扣的比蒙公主，就算獸人帝國不講禮儀排場，他們在比蒙宮也總會有自己的住所，怎麽居然也住到這裏了？
“恩，卡馨公主這幾天天天都幫著照看主人您，小萊王子卻一直纏著愛麗絲小姐。”羅傑回答道。
“纏著愛麗絲？”我皺了皺眉頭，一股無名怒火突然升起，隨即心頭一驚，忙強行壓下。雖然獸皇曾經提過讓愛麗絲也跟著入住比蒙宮，大有留著她照顧小萊的架勢，幾乎激怒了我們所有人。但說到底小萊也不過是五六歲大的小孩子，事情與他實在沒多大關係，自己這怒火實在來的無名。隨即心頭警覺，這怕是自己心境進一步失控的表現了。
“主人，要不要將他趕走？”羅傑雖然外表粗魯，卻不是真的就毫無眼色，一眼就看出我的怒意，忙道，他可不在乎什麽獸皇不獸皇的，愛麗絲他可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卡歐獸皇那個請求，已經足以讓他對他心生厭惡。況且，他是大路上土生土長的人族，對獸人可沒半點好感。
“小萊隻是個孩子，關他什麽事啊！”我搖了搖頭，道：“隨便他吧！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我們就離開獸人大陸，就讓愛麗絲再帶他玩一天吧！”
“是，主人。”羅傑恭敬的點頭。
“對了，這幾天那些龍人有沒有來過？”我突然想起派莫締長老來，忙問道。與派莫締長老見上一麵，或許是我在獸人大陸唯一應該做的一件事情。
“這個倒是沒有！”
“那算了！”我微微詫異，以龍族的速度，幾百裏一會就可以到了，為什麽居然都三四天了他居然還沒來呢？隨即又搖了搖頭，龍神都在這裏出現了，那派莫締長老見或者不見也就沒什麽區別了。“你繼續守著吧！我去院子裏散散步！”
慢慢的在院子裏散步，我心頭禁不住有些苦惱，提升心境，隻能循序漸進，毫無捷徑可尋，我倒是並不心急。實力封印，更算不了什麽，連主神都已經見過，這大陸上確實也沒多少值得我動手的目標，少數幾個，想來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遇上的。隻是，心頭總是莫名其妙的突生怒火，變的喜怒無常，卻是讓我有點擔心。
“龍長老，您醒了？”突然，卡馨帶著驚喜的歡呼從頭上傳來，我微微一楞，抬頭望去，卻見她半躺在樓頂之上，滿臉歡喜的望著自己。
“你怎麽在這裏？”我奇怪的道。夜深人靜，她卻一個人躺在屋頂上，倒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我睡不著，所以獨自在這裏想點事情。”卡馨輕盈的跳了下來。我注意到，她的身法輕盈靈巧，已經帶上幾分輕功的法門。看來，她的天資確實不錯，居然隻憑旁觀，就學到了不少法門。
“想事情？”我微微一楞，什麽事情讓她這麽困擾，居然要半夜在屋頂上沉思？隨即更注意到，她靠的很近，眼神之中帶著無比的大膽和淡淡的羞澀。“怎麽？你有什麽心事嗎？”
“是啊，難道龍大哥沒看出來嗎？”卡馨眼中一亮，露出幾分歡喜的神色，反詰道。
“恩？”我聞言一窒，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一路上憂心忡忡，我自然不是沒看到，更十分明白，她的心事到底是什麽。影子比蒙的使命，對於比蒙一族的責任，以及對於自由的渴望，已經成為她心頭最難以打開的結。
“龍大哥，還記得嗎？上次你幫師師莎莎解除帝國的通緝之後，答應庇佑姐妹的時候，也曾經說過，如果願意，我也可以？”卡馨眼中露出幾分精光，突然道。
“不錯，當時我確實決定，如果你不想繼續當影子比蒙，我可以幫你擺脫自己的命運。”我放下自己撫在鼻子上的手，淡然道。“那是我第一次主動要求幫助一名女人擺脫自己的命運，可惜，卻被人拒絕了。”那次被拒絕，無疑讓我印象深刻，那時候我正是心境失常，自信滿滿，相信自己的實力足以贏得獸人帝國的尊重，所以脫口說出了那樣的話。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勇氣，也沒找到理由。”卡馨露出淡淡的悔恨，卻有更多的驚喜，幽幽的道：“不知道，現在我說願意，是不是還來得及？”
“怎麽？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我再度楞了一下，實在不明白是什麽導致她改變了主意。雖然，她早已經顯露出對我的情意，但似乎，還遠遠不到足以讓她拋開自己影子比蒙責任的程度。“你舍得離開自己最關心的獸人帝國和比蒙族嗎？”
“其實，無論是獸人帝國，還是比蒙皇族，真正讓我關心的，也隻有兩個人而已。”卡馨幽幽的道：“影子比蒙，雖然天分過人，但因為無法擁有權勢地位，所以偏偏在比蒙族內要遭人唾棄。所以，是大哥撫養和照顧我長大的，而小萊生母早死，從小由我照料，也因此，在比蒙族內我關心的，也隻有卡歐大哥和小萊兩個人。”
“那你舍得離開他們嗎？”我毫不意外，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跟著卡歐獸皇一起帶小萊離開獸人帝國了。
“不舍得，當然不舍得！”卡馨搖了搖頭，隨即突然大膽的看著我，眼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不過，我更不舍得離開龍大哥。獸人女子，隻要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就會毫不猶豫的獻身示愛，要不是龍長老太過飄逸，而幾位夫人也太過優秀，而讓我心存自卑，加上自己身份特殊，我也根本等不到現在才說這句話。”
我啞然，想不到對著自己一直顯得有些畏怯沉默的她，這次居然能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來。沉默片刻，才油然道：“你可不要後悔哦！”
“我當然不會後悔！”卡馨喜笑顏開，急道，隨即突然古怪一笑，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道：“就算想後悔，現在也已經晚了！龍大哥，難道你不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後，對我做了什麽嗎？”
“什麽？”我大驚，忙問道：“我對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