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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蘇中輝小時候是去過一次的,但在如今的記憶裏隻是模糊的印象,畢竟是我國的首都,又適逢奧運會於數年後舉行,街道都建設的很漂亮,小桐饒有興致的看著窗外,蘇中輝卻沒有這樣的心情,腦海中浮現著陳婕的笑靨,心底自然是有一陣的激動,更莫名的有一些緊張。


    “北京負責接待的人說他們已經在此北京豪龍大酒店等候了。”小桐掛掉電話,對旁邊仍是出神的蘇中輝說。


    “哦。”蘇中輝應了一聲,略略帶著急促的說:“跟他們說,飯局之類的都免了,先讓那幾個人見我。”


    小桐點了點頭,又往過撥去電話。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車駛進了市區,來到豪龍大酒店的時候,遠遠就可以看到門外熱鬧非凡,有很多人候著,不一會兒,待車停了下來,有門童卷過紅地毯,蘇中輝和小桐等人依次下了車。


    對於那些形式性的東西蘇中輝還是要應酬一下的,但誰也看得出來今天這位蘇總的心並不在這兒,匆匆見一下豪龍,螢火蟲在這兒的負責人之後,一旁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默默走到蘇中輝身後說:“蘇總,我是陳貴,黃大哥讓我在這兒聽您的吩咐。”


    “你就是陳貴?”蘇中輝轉頭看了看那人說:“黃陽和我說了,那幾個人呢?”


    “已經在房間裏等您了?”陳貴恭敬的回答說。


    蘇中輝點了點頭,對小桐說:“這兒幫我頂一下,我有事要趕快處理一下。”


    小桐點了點頭,待蘇中輝轉過身的時候,眼神卻是一暗,輕輕地籲了


    一口氣,似乎突然做了什麽決定一般釋然自嘲的笑笑,便忙著接待和安排等待那些想見蘇中輝的人了。


    蘇中輝跟著陳貴上了幾層樓,走進一個房間,有兩個看上去挺精幹的年輕人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聽到那陳貴吩咐:“快叫蘇總!”


    “蘇總。”兩人挺機靈的喊了一聲。


    蘇中輝覺得這個叫陳貴的確是一個人才,嘴角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問:“我讓你們查的人現在在哪兒知道麽?”


    “知道。”其中一個人回答說:“上麵傳過來的意思說您非常重視這件事情,所以我們有專門地人盯著,每時每刻都知道她在幹什麽。”


    “說什麽廢話。”蘇中輝厲聲喝了那手下一句,就看到另外一個手下有些幸災樂禍,接口說:“您什麽時候去見她,需要我們安排麽?”


    “現在就去。”蘇中輝呼了口氣,堅定地說。


    陳貴啊了一聲,說:“旅途勞頓。您是不是休息一下進點餐,我們準備了酒席,豪龍北京分部的人還有螢火蟲集團的些負責人都。。。”


    “不是吩咐你們不要這樣搞麽。”蘇中輝冷冷的看了陳貴一眼。說:“我地這件事情很急,就讓他們等等吧。這次來北京有不少的宣傳等商業活動,今天先讓我帶來的人和北京這邊的人交流一下,明天我再見他們。”


    “好。”那陳貴看著蘇中輝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心裏暗想:“好厲害,不愧是秦伯選中的繼承人,能讓我看一眼就覺得敬服。”


    “我這就安排車輛,您稍等片刻。”陳貴轉身出去,隱隱聽到他在門口對幾個服務員說:“快點吩咐廚房先找些現成的飯菜讓蘇決墊墊肚子。”


    蘇中輝這時也覺得肚子發空,過了一會兒,就有服務員送進幾樣精致的小菜,三下兩下掃蕩一空,陳貴也正好走了進來:“安排好了,現在就走麽?”


    “嗯。”蘇中輝點點頭說:“你就不用去了,叫他們兩個還有我的保鏢跟著就好。”


    “是。”陳貴恭敬地應了一聲,先領頭帶蘇中輝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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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大學是中國著名的學府,多少地學子夢想著走進這裏,蘇中輝在目光觸及大門的時候,心裏也不禁有些顫動,當年高一的時候,也曾在日記本上寫過這幾個大字。


    勢利無論在哪兒都存在的,蘇中輝這幾輛車端的是豪華氣派,在樣園裏倒似拿了個通行證一樣暢通無阻,北京大學的校園也著實有點大,好一會兒,車才停了下來,就聽到剛剛那個首先說話的人說:“蘇總剛剛跟著的人說您找的那個人現在就在這兒了,瞧,那片草地前有一排長椅,就是籃球場那一塊兒。”


    蘇中輝順著那手下的指引看去,果真在籃球場不遠處有一片草地,草地邊是一排的長椅,此時夕陽斜下,正巧有一個女子的輪廓坐在長椅上,遠遠看去,並不是非常清晰,不知是時日已經久遠,還是物是人非,那人影蘇中輝覺得那樣的熟悉,卻又那機關報感到陌生。


    順著球場緩緩地走過去,蘇中輝的心跳似擂鼓般劇烈的敲打著,終於,走到了那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的身邊。


    還是那副容顏,隻是披肩的長發剪短了,映照著帶著粉色金黃的陽光,依舊微笑著看著手裏的書本,身子更加的消瘦了,讓人不禁地憐愛,可是,絲毫都不掩那撼人的美麗。


    看著陳婕嬌弱的身軀,蘇中輝心裏一陣的刺痛,呼吸也開始不勻稱起來,輕輕的,坐在了旁邊。


    雖然輕緩,但還是心動了陳婕,轉過頭來看了看蘇中輝,點點頭淺淺的一笑,然後又把頭轉了過去靜靜的看著書。


    那一刹那,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如流光般閃爍,穿梭於蘇中輝的記憶之中。在心海泛起了滔滔的浪花,不停地從眼眶中溢出,多少苦痛,多少思念,都於此刻化為一地清淚。期待著,夢中那場麵的來臨。


    然而,一切都惘然,蘇中輝從那陌生的目光中,隻能得到一種無盡的委屈,點點的淚珠,都似乎凝聚著無盡的熱量,散落在夏季的熱風中。


    “你,沒事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或許是灼熱的眼神,或許是那熱淚的溫度,還是被陳婕察覺到了。


    搖了搖頭,蘇中輝用深情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孩,略帶停頓的問:“你,還認得我麽?”


    陳婕被蘇中輝的眼神看的有些迷惘,聽到這話,突地有些興奮:“你,你認得我麽?”


    “我怎麽會不認識你呢。”蘇中輝把自己的身子朝陳婕那邊挪的近些。


    看著蘇中輝歉然的笑笑,陳婕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對不起,我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你,還是第一個說認識過去的我的人呢。”


    蘇中輝有太多的話要說,但麵對如此的眼神,卻是怎麽也無法開口,突然,一顆籃球朝自己飛來,蘇中輝迅速伸起一隻手接了住,轉頭看去,卻原來是籃球場上的幾個人,目光不善,看來這顆球是故意的。


    那幾人也為蘇中輝的反應驚訝,這顆球沒砸住人是正常的,但最多也是拿手臂擋了下來,而那人卻用一隻手接了住,這需要多快的反應,他們心裏都清楚。


    “我說那人,不要見了美女就像見了血一樣,那是我們兄弟的女朋友,別打主意了。”其中一個穿著湖人球衣的人說。


    蘇中輝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身後的那些保鏢已經準備動手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個個殺氣騰騰,剛剛那個扔球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今天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一時之間嚇得不敢說話。


    “你要做什麽?”陳婕也看到那些個蘇中輝的手下,心慌的問。


    蘇中輝看了陳婕一眼左手擺了擺讓那些保鏢退下,然後又轉過頭看著場上的幾個人,右手一使勁,“砰”的一聲,一顆籃球就被捏炸了。


    誰也不曾想到一個人的手勁會這麽大,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中輝,蘇中輝把破了的皮扔到場上,轉過頭來看著陳婕說道:“我叫蘇中輝,你以前總是叫我阿輝的。”


    “對,對不起。”陳婕依舊是歉意地說:“我還是記不起來,不過,我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笑了笑,蘇中輝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悲苦,再次的坐在了陳婕的身邊,抬起頭來看著天邊被映紅的雲彩,思緒不由又回到了在三峽大學的時候,兩人也是如此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憧憬著未來,憧憬著兩個人王子公主的夢想。


    “有一天,你會記起我的。”蘇中輝轉頭對陳婕笑笑:“我是一人,你一直在等人的。”


    “一直等的人?”陳婕皺了皺眉頭,似乎明白一些什麽,吞吞吐吐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這時,一個頗為俊秀的青年拿著一個杯子朝這裏跑了過來,看到蘇中輝還有呆在一起球場上的人,臉龐上出現幾分戒備的神色:“你。。。是?”


    蘇中輝看著這個陌生的人,正要答話,突然聽到旁邊的陳婕甜甜的叫了一聲:“江楓!”


    “嗯。”那人竟也顧不上搭理蘇中輝,走到陳婕一邊把杯子遞了過去:“好不容易才找到熱水把冰激淩化了,等一會兒,再熱點再吃。”


    “好的。”陳婕幸福的笑了,蘇中輝的心卻也刹那間碎了。


    “你,你怎麽了,還好吧,臉色這麽難看。”那叫江楓的看到蘇中輝的神色不對,好心的問,卻不想那很快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那樣的熾熱和敵對。


    “我走了,陳婕,改天見。”蘇中輝鬆開了握緊的拳頭,非常勉強的對陳婕笑笑,轉身走了,隱隱聽到身後的細語。


    “這人是誰啊,這麽奇怪?”


    “不知道,他說他是我以前的朋友。”


    “哦,好了,差不多可以吃了。自己來還是我喂你。。。”


    即便是癡戀小桐的日子,也從來沒有這一刻的肝腸寸斷,短短的幾步,卻似乎跨越了幾個空間,無論是心髒還是腳。都被纏上了千斤的重量,喘渤氣,走不動路。


    “蘇總,要不要把那個小子。。。”


    “再多嘴我殺了你!”一種來自於內心的絕望和陰冷緩緩從蘇中輝身上透露出來,吐出來的一句話,似乎能夠把空氣都能結成冰塊。


    天邊越來越紅,越來越暗,轉眼,夜色就要來臨,蘇中輝再次回望了一下坐在長椅上幸福微笑著的陳婕,緩緩的和上眼睛,又是一滴熱淚緩緩落下。


    我摒住了呼吸


    等待著幸福的來臨


    你曾對我說


    在這裏


    你等著我靠近


    花瓣隨風落地


    走過了泥濘


    我終於向你走近


    還是那樣的熟悉


    隻是你忘了過去的話語


    那時你在這裏


    也是微笑著仰望著天際


    仿佛所有的幸福都能被預期


    我靜靜的聆聽


    以為真地那是


    天使的聲音


    你真的那樣地美


    就像夢一樣絢麗


    可命運


    總是無情


    它讓人無法分清現實和夢境


    可我依舊


    相信你,會等在那裏


    因為寶貝


    我說過,我會回來這裏。(蟲子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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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蘇中輝執照小桐的安排接見了駐北京的負責人等。然後又開會一起商討在北京的商業計劃,一直忙到晚上,方才歇了口氣。


    即使喝了無數杯熱茶,也無法溫暖冰冷的心靈,蘇中輝的心跳一直沒有平複過,突然有人敲門,喊了一聲:“進。”


    陳貴走了進來,向蘇中輝一禮,問:“您找我有什麽事?”


    “我要舉辦一場北京有史以來最大的宴會。”蘇中輝看著陳貴說:“北京的各界名流都要到場,可以麽?”


    “當然可以。”陳貴笑著說:“北京想巴結您的人多地都排不過隊來。”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蘇中輝點了點頭說:“最重要的是,陳婕一定要出席,你專門請國內最好的造型師,一定要讓她當天最漂亮的出場。”


    “這。。。”陳貴猶豫了一下說:“您是說硬請麽?”


    蘇中輝搖搖頭說:“對她父親說,如果當天看不到陳婕,他的公司不僅關門,還會讓他一輩子都還不完債。”


    “好的。”陳貴應了一聲:“那,還有什麽吩咐的麽?”


    “沒什麽了。”蘇中輝想了想說:“不知道陳婕的父親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還記不記得我的名字,他還是見過我的。哼,不過即使他聽到耳熟也不會相信是我的。”


    “嗯。。。”陳貴沉吟了一下說:“有件事我覺得應當向您說。”


    “什麽事?”蘇中輝皺皺眉頭問。


    陳貴回答說:“陳婕的父親不喜歡他現原在的男朋友,還多次出麵阻止,一直撮合一個叫蘇中斌的人和陳婕接觸。”


    “蘇中斌?”蘇中輝一下站了起來:“哪個蘇中斌?”


    “也是在北大上學,聽說父親是河北的。。。”陳貴沒說完就被蘇中輝打斷了:“你先出去吧,我靜一靜。”


    “是。”陳貴應了一聲正要走出去,想起什麽來說:“那個蘇中斌搞了一夥子混混,可能對陳婕的男朋友不利,您看。。。”


    “我知道了,你們盯著的人,一定要保護好陳婕不能出問題。”蘇中輝有些不耐得說。


    陳貴走後,蘇中輝靜靜的坐在轉椅上,心裏想著:“阿斌,有一年不見了吧,不知道怎麽樣了,希望不要做什麽太過份的事,要不,我也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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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中輝處理完一些事物,趁著有空決定再去看看陳婕,問到所在的位置,就和那七八個保鏢一起往那兒走。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接到電話說有一夥人正打算對陳婕他們不利,蘇中輝吩咐車開得快點,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遠遠就聽到一陣喧喝聲,又往前了幾步,雖有幾棵樹擋著,但還看得清楚前麵的情景。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告訴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說話的朝江楓身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蘇中輝身後的保鏢詢問的看了蘇中輝一下,蘇中輝輕輕的搖搖頭。


    “你們打死我我都不會放棄的,我喜歡陳婕,誰也不能阻止我,陳婕的爸爸也不行。”那叫江楓的人眼裏滿是不屈服的神采,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依舊護在陳婕麵前奮力的抵抗著。


    “找死你。”又是兩個混混一人一腳踢了過去,江楓伸起胳膊使勁揮了出去,但還是被踹倒在地上,可沒一會兒,還是爬了起來。


    陳婕一臉的驚懼,不住的說:“江楓,你快走啊,快走啊。”


    蘇中輝心裏一痛,倒並不是太多為陳婕的江楓的關切,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痛恨,眼前的一幕,和一年前陳婕的父親帶走她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去救他。”蘇中輝對身後的保鏢說,自己卻轉過身朝車那邊走去:“對那些小混混下點重手,我不希望還有人膽敢騷擾他們。”


    幾個保鏢應了聲是就衝了過去,很快就把那四五個小混混給製服了,劈頭蓋臉的給了幾拳,打得他們嗷嗷直哭:“快滾,以後要是再看到你們騷擾他們,就準備好棺材吧。”


    那幾個小混混互相看了幾眼就爬起來跑了,江楓走過去先細聲的安慰了一下陳婕,方才抬起頭來對阿生等人說:“謝謝你們。”


    阿生在工地上的時候聽蘇中輝說過他和陳婕的事情,此時看著眼前兩人的親昵,又轉過頭看著默默離去的蘇中輝,心裏不是滋味,不冷不熱地說:“沒什麽,有個人不希望你受傷害而已,我們也是聽他的吩咐。”


    江楓和陳婕都順著阿生的目光看到了遠處蘇中輝那略帶悲傷的背影,江楓一副戒備的神情,而陳婕的臉龐中卻閃現著一絲絲的迷惘:“這個背影,好熟悉啊,仿佛,仿佛,在哪裏見過。”


    蘇中輝剛剛上車,透過茶色的玻璃窗看著那頭,那一雙眼神,便如同被她父親帶走時的一樣,一點點地紮進自己的心裏,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看到陳婕那裏又走來二十多個人,手裏還拿著家夥,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去,蘇中輝眉頭一皺,心裏的無名火起,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同時給陳貴去了個電話。


    “他們人比較多,您看,是不是先不要過去。”身邊的一個保鏢小聲地勸著。


    蘇中輝斜眼看了看他說:“你沒有見過我動手麽?就他們這些人,我一個人都能搞得定。”


    “那是,那是。”那個保鏢知道蘇中輝心情很不好,自然不敢再弗他的意。


    江楓和陳婕看那麽多人拿著家夥朝他們走了過來,心裏自然害怕的很。兩隻手緊緊的相互握著,阿生幾個倒是麵無懼色,直挺挺的站著看著那些人走近。


    “你們幾個是什麽人,找死是不是,敢管我們的閑事。”其中一個領頭的混混厲聲的說。


    阿生把拳頭緊了緊,默然的看了看眼前這群人,眼前閃爍著一絲的憐惜:“快滾,要不你們可能會沒命的。”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狂妄之極不可一切,剛剛那個領頭的惡狠狠的說:“在這兒混了這麽多年,還沒聽過有人在我麵前這麽橫的,你知道我是誰麽?”


    “我管你是誰?再不滾。。。”阿生話沒說完,就看到蘇中輝已經走到自己的身邊。


    那些個混混看到眼前七八個精幹的家夥看到蘇中輝都非常恭敬的樣子,知道他是頭,再看看不遠處停著的幾輛豪華轎車,心裏雖然顧忌這人可能有點背景,但他們都是猖狂慣了,況且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也就不大在意的說:“喲,還是個有錢人,怎麽,借哥兒幾個些錢花花,我的幾個弟兄被你的人打傷了,今天不賠個幾萬塊錢,你們誰都別想走。”


    “我們不走。”蘇中輝冷冷地笑了笑,眼神卻看著這群人後麵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緩緩的說:“是那邊那個人讓你們來的吧,他給了你們多少錢?”


    那為首的眉頭皺了皺,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地?”


    “把他叫過來。”蘇中輝看著那為首的混混說:“我認識他。”


    蘇中輝這話說得很輕,但卻有一種威懾力,便是那為首的混混一時之間也被呆住了,轉頭看著身後:“斌哥,有個人說認識你。”


    那頭的人似乎猶豫了很久才朝這裏走了過來,眼中忌恨的神色比過往更加的凝重,非常不情願的叫了一聲:“哥。”


    蘇中輝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冷的說:“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


    “蘇中斌,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糾纏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身後的陳婕也認出了蘇中斌,怒聲的說。


    蘇中斌憎恨的看著蘇中輝說:“還用不著你教訓我,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走開,要不連你一起揍。”


    沒有說話,蘇中輝死死的盯著蘇中斌,不屑的說:“就你麽?從小到大,你總是搶我的東西,可實際上,你從來沒有贏過。”


    “給我上。”這話正說到蘇中斌的痛處,惱羞成怒,手一揮教唆旁邊的混混上去打人。


    “你們誰敢。”蘇中輝冰冷的眼神掃過眼前的一群人,竟是說不出的可怕:“剛剛你問我知道你是誰麽,你又知道我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七八輛轎車飛快地朝這裏駛來,一圈圈的圍住了這群混混,陳貴還有一幫人迅速的下了車走到蘇中輝的身邊:“蘇總,您沒事吧。”


    “沒什麽。”蘇中輝搖搖頭說:“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讓他們永遠記住今天的教訓。”


    “是。”陳貴恭敬的點點頭說:“您放心。”


    蘇中輝轉過頭朝陳婕走去,聽到後麵剛剛那個為首的混混討好的說:“貴哥,我真沒想到是您。。。今天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然後就聽到陳貴不耐煩地聲音:“給我往死裏打。”


    “謝謝你。”陳婕勉強的笑笑,但看著蘇中輝的眼神中明顯還有些懼意。


    “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蘇中輝語氣柔和的說:“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我,還是會記得以前我對你的承諾。”


    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陳婕低下了頭,蘇中輝的眼睛也隨即低了下去,突然看到她和江楓緊緊握著的手,心被猛地撞擊了一下,平複了一下呼吸,緩緩地說:“後天晚上有一個舞會,我想邀請你去。可以麽?”


    “這。。。”陳婕轉過頭看了看江楓,而後者顯然擔心的搖搖頭。


    “考慮一下,我希望你來,這次舞會,是為了你舉辦的。我先走了。”蘇中輝沒再說什麽,隻是轉頭看了一下被打到地上的阿斌,此時正用惡毒的眼神看著這裏:“希望有這個教訓他能安份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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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的北京似乎顯得格外的熱鬧,上海的各界名流都聚在一起,豪龍大酒店門前車水馬龍,一個個走進來的都是跺跺腳腳都地震的人物。


    在諾大的大廳裏,三個五個聚在一起聊著天,議論的焦點大多都是蘇中輝這個不可思議的年輕人,二十剛出頭地年紀,就成為中國商界一個耀眼的明星。旗下的公司幾乎掌控著許多地產業,發展驚人的迅速,在政府又有那麽強的背景,簡直是銳不可當,隱隱中又有那麽一股霸氣。一來到北京就遍邀了所有數得上號的人物,竟是沒有一個人不給麵子。


    陳婕默默地站在父親的身邊,眼神暗淡沒有神采,看著父親和其他的人攀談著,陳婕的父親在這麽一群人中地位是很低的,不時哈著個腰,遞過一張名片。


    然而幾乎所有人地目光都不時的落在陳婕的身上,眼神中略略帶著驚歎,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便宛如童話中的公主一般,一身高貴典雅乳白色的禮服,將天鵝一樣細長的脖子襯托的更加美麗,胸前是一條寶石鑲嵌的項鏈,身上每一件首飾都可謂是珍品,一張略帶憂愁的俏臉被映得欺霜賽雪,美麗之極。


    過了一陣子,時間差不多,陳貴走了上去主持今天的舞會,說了一些堂話,最後才說:“蘇總舉辦這次舞會,一來是想見見大家,二來,還有他一個最大的心願,在蘇總還沒有什麽成就的時候,他最心愛的人一直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後來,一次車禍讓她失記離開了,杳無音訊,直到最近蘇總才找到她。所以,在今天這個隆重的場合下,向她求婚,希望大家能夠配合。”


    底下響起一陣的掌聲,這些個在商場政界中忙碌的人們,大多已經忘卻了年輕時那些最寶貴的東西,聽到蘇中輝的故事,雖然簡單,可其中的艱辛大家又怎會不明白,不由得勾起了一些內心深處的情感,無比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大廳外走進一個老人,身後還有幾個小夥子,廳裏的人眼神一下子都恭敬起來,近處的人都躬身喊:“費老。”


    費老衝他們點點頭,眼神就盯在了陳婕身上:“是,是小婕吧。”


    陳婕用一樣迷茫的眼神點了點頭,聰明的她自然看得出這個老人了不得。


    “都一年多了。”費老歎了口氣搖搖頭說:“上次在三峽的時候,你和小輝兩個人手拉著手,讓我老人家也說不出的歡喜,沒想到。。。算了,總算是找到你了,以前,你也是叫我爺爺的,現在,也叫我爺爺吧。”


    陳婕自然覺得很難張開口,但旁邊的父親忙給眼色,在她背後拍了拍,陳婕終於開口叫了聲:“爺爺。”


    “嗯。”費老點點頭,轉過來臉冷冷的看著陳婕的父親,兩隻眼睛中隱隱的帶著些憤怒,讓陳婕的父親心底暗暗發顫。


    “小輝呢,還沒來麽?”


    陳貴走過來回答說:“應該快來了。”


    “那就好,我也很久沒有見他了。”費老點點頭,猶自問一些陳婕的近況。


    過了一會兒,大廳的大門推了開來,一群身著西服精幹的小夥子每人手捧著一束玫瑰花湧了進來,接下來又是一群穿得可愛的小孩子,大廳裏的燈光突然熄了,隻開了幾盞粉紅色的暗燈,一股股白氣不知什麽地方噴射了出來,在粉色的燈光下就像一片片彩霞,猶如仙境,把一群人都看得呆了。


    這個時候,蘇中輝穿著精心設計的禮服走了進來,深情地看著陳婕慢慢的走近,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將他也映襯得帥氣的很。


    “婕,我來了,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


    陳婕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在內心深處的什麽地方,她好像知道自己一直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天,可是,那僅僅隻是個夢,對於自己的夢,眼前的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東西決不像是假的。可是,自己真的認識這個人麽,而且,是他的女朋友麽?


    驀然間,陳婕想起了在豪龍大門口送自己進來的江楓,眼睛裏同樣也是這樣的神采。這個時候,他一定還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吧,想到這裏,心裏一暖,帶著些許堅定的語氣說:“對不起,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雖然,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真的是你的女友,可,我現在不能對不起他。”


    在場的人大嘩,蘇中輝臉上的微笑也迅速黯淡下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麽?一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希望能早點見到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記起以前的事情的。”


    陳婕不敢再看蘇中輝的眼睛,隻是輕輕的說:“對不起,我。。。讓我走吧,江楓,他還在外麵等我。”


    蘇中輝看到陳婕兩次抬起頭來祈求的眼神,心裏麵一陣翻騰,說不出一的難過,眼睛高高的堯起不讓眼淚落下,輕聲地說:“那,可以和我跳隻舞麽?”


    “好,好吧。”陳婕不忍再拒絕,點了點頭。


    把懷裏的玫瑰花遞給身邊的人,蘇中輝伸出手,輕輕的將陳規的柔荑握住,大廳的音樂響起,兩人開始邁開步伐,輕輕地跳動起來。


    四周都圍滿了人,看著這兩個曾經的戀人翩翩起舞,剛剛兩人的對話所有的人也聽清楚了,自然免不了有些感傷,在心底默默地祝福著。


    蘇中輝看著陳婕湖水般的眼睛,泛起著陣陣的漣漪,心中她也可憐自己,但現在的記憶中,她的愛,並屬於自己,雖然自己有能力強讓她和自己在一丐,可,她會快樂嗎?


    一支舞曲很快就結束了,蘇中輝輕輕地鬆開了陳婕的手,將聲音盡量放的柔緩,說:“謝謝你。”


    陳婕身軀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周圍一大群的人,有些緊張的說:“那,我走了。”


    蘇中輝壓抑住想哭的衝動,點了點頭。


    陳婕向蘇中輝躬了躬身,轉過身快步的朝門廳外走去。


    輕輕地合住眼,蘇中輝雖是難過,但卻隱隱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及細想,身旁的費老拍了拍蘇中輝的肩膀:“就這樣放棄麽?不像是你啊。”


    蘇中輝轉頭看了費老一眼,眼神一低,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舞會也沒什麽意思了,大家都沒什麽興致去跳舞,隻是繼續聊著天,蘇中輝勉強控製住情緒由陳貴帶著一一見過這些北京訴大人物。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奔進兩個人,神色很是緊張,在陳貴耳邊說了幾句,陳貴也是神色大變,忙走到蘇中輝身邊說:“蘇總,出事了。”


    此時的蘇中輝對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了,隨口問:“怎麽了?”


    陳貴湊到蘇中輝耳邊說:“陳婕和她的男朋友被人開車撞了,那個人,好像是您的弟弟。”


    “什麽?”蘇中輝猛地轉頭,洪亮的聲音讓全場的人都朝這裏看了過來。


    蘇中輝也不顧和大家道歉,對剛剛走進來的那兩個手下說:“帶我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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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這樣的狠毒?”蘇中輝揪起阿斌的衣領,怒聲的說。


    阿斌並不顯得多驚慌,一字一句的說:“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你。”蘇中輝一拳打了過去,力量不小,阿斌噗的摔倒在地上。


    “我對你太仁慈了。”蘇中輝似乎做了什麽決定一樣,緩緩的說:“阿斌,你別怪我無情。”


    “哈哈。”阿斌翻過身來,擦了擦嘴角血跡說:“你能把我怎麽樣,剛剛的事故到了法庭也算作是意外,你以為你是誰,爸也不會讓我有事的。”


    “真的麽?”蘇中輝冷冷的笑了笑說:“你和骷髏軍作的那些好事,我們可是有不少的證據呢。”


    “什麽?”阿斌臉上明顯一慌:“你,你怎麽知道?”


    蘇中輝緩緩地轉過身去,對手下說:“打斷他的腿,讓警察局的人來領人。”


    “不要。。。啊!”阿斌看著兩個高大的人走近,才相信蘇中輝不是在嚇唬他,頓時嚇得叫了起來,然而前方蘇中輝的背影已經遠去。自膝蓋處一陣劇痛,腦子一白,就什麽都不曉得了。


    在車裏,蘇中輝問陳貴:“陳婕他們怎麽樣?”


    “陳婕隻是嚇昏了過去,但她的以及又受了一次打擊,醫生說這次的治療如果不成功,以後的身體就更虛弱了。而且,醫生發現她的腦電波也有些異常。”陳貴回答說:“至於江楓,他傷的很厲害,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還沒有過危險期。”


    “哦。”蘇中輝想了想問:“上海和北京哪兒的醫生好一些?”


    “我查過了,上海最近來了一批國外來的醫生,對先天性心髒病有很深的研究。”陳貴回答。


    蘇中輝點了點頭:“把陳婕接到上海治療吧,至於江楓。。。派最好的醫生。”


    陳貴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麽,蘇中輝擺擺手說:“我從來不傷害無辜的人的,想盡辦法治好他。”


    “是。”


    ;;;;;;


    蘇中輝和小桐帶著身體虛弱的陳婕返回上海,經過醫生的治療,三四天的時間裏,陳婕的身體狀況好了許多。


    在這期間,劉斌、小政等人都時不時地過來探望一下,蘇中輝則一直守在醫院裏,陳婕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看到蘇中輝這樣,還是免不了感動,也越發的愧疚,但她最關心的還是江楓,蘇中輝就告訴她放心吧,江楓不會有事的。


    劉斌和蘇中輝也是一樣的心情,和妹妹重歸於好不久,就遭此大變,如今相見,卻又是如陌生人一樣,免不了一陣的傷心。


    蘇中輝忙完一些要緊的事情,就又去醫院看望陳婕,正好陳婕的主治醫師也在,皺著眉頭。


    “喬治先生,病人有什麽情況麽?”蘇中輝忍不住問。


    那喬治先生轉過頭來問:“昨天晚上她的腦電波很異常,一早晨都沒有醒,我聽說她在一年前失憶了。”


    “是的。”蘇中輝歎了口氣,看著病閑上合著眼睛的陳婕。


    “哦。”喬治先生想了想才說:“這次驚嚇可能會幫她恢複記憶,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恢複記憶是暫時的,而且,有可能記憶永遠都不會恢複,恢複記憶的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記得。”


    蘇中輝起先聽到陳婕可能恢複記憶,心裏湧起了巨大的希望,突然又聽到這麽一句話,心又沉入穀底:“你是說,她隻能恢複一段時間的記憶,很快就又會失去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喬治也看得出蘇中輝的痛苦,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出病房。


    在陳婕的床邊靜靜的坐了兩個鍾頭,突然,看見陳婕的手微微的顫動,心裏也突然緊張起來,輕輕的把手放在陳婕的手上。


    過了一會兒,陳婕的眼睛緩緩地張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蘇中輝關切的眼。


    “是,是阿輝麽?”


    ;;;;;;


    陳婕恢複記憶的消息很快小政等人就知道了,心中雖然為蘇中輝高興,也不免為趙茹感傷,蘇中輝整天的呆在陳婕的病房裏,訴說著分別以來的故事。


    小桐因為經常匯報一些公司的事情,在病房裏也和陳婕很熟絡了,蘇中輝不在讓她幫忙照料一下的時候經常聊一會兒天。


    關於江楓的事情,陳婕的心裏也很矛盾,那些在北大的日子並沒有在記憶裏抹去,而且她聽蘇中輝說過,過一段時間,自己又將失去記憶,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自己又將忘記阿輝。


    想著這些煩亂的事情,陳婕這些日子都很少笑過,隻是靜靜的看著蘇中輝,聽他一點點的講著故事,一起回憶著過去美好的時光。


    過了幾天,趙茹來探望陳婕,兩人也曾在學校見過許多麵,相視笑笑,但蘇中輝夾在中間就有些尷尬了,送趙茹出去時,蘇中輝低著頭,就聽到前麵的趙茹強自堅強的說:“你回去吧,我走了。”


    看著趙茹離開時落寞的背影,蘇中輝壓抑住數次想要追上去的衝動,緩緩地轉過身。


    傍晚的時候,蘇中輝實在困了,就趴在陳婕的旁邊睡了會兒,醒來的時候,看到陳婕的臉色不太好,忙問:“怎麽了,不舒服麽?”


    陳婕搖了搖頭,強自笑笑說:“你也困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好了。我也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今天江楓給我打電話了。”


    蘇中輝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幫陳婕蓋好被子,吩咐了看護幾句就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見到陳婕的時候,蘇中輝有些驚豔的感覺,這麽些日子裏,從來沒見過陳婕笑的如此燦爛過,臉上也出現了一些難得的紅潤,眉頭不似平日裏那麽緊鎖。


    “什麽事啊,今天的心情好?”蘇中輝訝然的笑笑問。


    陳婕拉住蘇中輝的手讓他坐下,笑著說:“沒什麽,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今天忙麽?來的挺晚的。”


    蘇中輝點了點頭說:“嗯,小政的一個大項目快竣工了,挺多活動我得參加,胸口還悶麽?”


    “好很多了。”陳婕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帶我到外麵走走吧。”


    ;;;;;;


    這一天小桐來到陳婕的病房裏通知蘇中輝一些重要的事,正好帶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三個人都沒怎麽在意,突然蘇中輝覺得不對,抬起頭來,就看到黑黝黝的槍口。


    “趴下。”蘇中輝衝小桐喊了一聲,自己朝兩個殺手撲過去,心裏後悔這些日子放鬆了戒備今天沒有讓保鏢跟來。


    一個殺手被蘇中輝撲倒,另外一個的槍口已經指向了蘇中輝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按動扳機,突然小桐朝那個人的胳膊猛烈的撞過去,“嘭”的一聲,槍打偏了,蘇中輝拚盡全力朝那個殺手打了一拳,又揪到半空中扔向那個想要爬起來的另外一個同夥。


    這時外麵也來了人,蘇中輝吩咐報警,一切關切的朝小桐看去,此時一滴滴的鮮血正從她的左眼角淌下,再往病床上看去,陳婕又一次被嚇昏了過去。


    ;;;;;;


    一個寧靜美麗的傍晚,蘇中輝推著陳婕漫步在醫院的花園裏,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突然,陳婕看到前方的草叢裏有一條長椅:“阿輝,我們到那裏坐好不好?”


    蘇中輝點點頭,把陳婕從輪椅上扶下來,再小心的扶到了長椅上。


    兩人相擁坐下,不約而同的眺望著天際,又看到了那美麗的晚霞。


    “好漂亮啊。”陳婕眯著眼睛,又是那樣憧憬的神色:“阿輝,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我們也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著晚霞麽?”


    蘇中輝略帶惆悵的說:“當然記得,我怎麽,也不會忘記的。”


    陳婕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阿輝,醫生說,我很快就又要失去忘記了是麽?”


    蘇中輝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就聽到陳婕接著說:“我如果再失憶了,你會怎麽做呢?”


    還是沒有說話,蘇中輝轉過頭看,看著依舊微笑著看著天際的陳婕。


    “你知道,我如果失憶了,那麽心裏愛著的人,就不是你了,你希望我幸福麽?”


    蘇中輝點了點頭,但眼眶中,開始慢慢的濕潤:“婕。。。”


    陳婕對著蘇中輝輕輕的搖搖頭,柔聲的說:“阿輝,我希望,你也會很幸福。”說完,將頭深深的埋在蘇中輝的懷裏:“抱緊我,阿輝。”


    蘇中輝緊緊地抱住陳婕,天邊那粉紅的光彩如薄紗一般鋪在大地上,也包裹住了這一雙即將分別的戀人。


    “阿輝,我一直夢想著,能夠和你幸福的生喜歡童話,一直希望有一個王子,一個英雄來娶我,保護我,我會為他生許多的小寶寶,快樂的生活著。當我確定,你就是我的天使的時候,我就相信,你會給我帶來幸福的。即使我離開了,你也會找到我,來娶我。那一天的舞會,我現在想起來,真地好開心,好幸福啊。如果,如果我沒有失憶,沒有離開過你,那該有,那該有多好啊。。。”


    蘇中輝將陳婕抱的更緊了,爭切的說:“那,那我就不離開你,你恢複記憶以後,我也會讓你在我身邊的,不會讓你離開。”


    陳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水,笑著搖搖頭,輕輕的說:“阿輝,你的幸福,不在我這裏,不要這樣,讓我們都開心的,渡過最後一段時間,好麽?”


    仰起頭來,蘇中輝望著那遠處慢慢落下的紅霞,如同一場夢境一般叫人迷惘,就聽到耳邊又響起了陳婕的囈語:“我的如意郎君,會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著五彩祥雲來娶我。。。我猜中了這前頭,卻沒有猜中這結局。”


    不遠處,趙茹的眼眶也濕潤著看著蘇中輝和陳婕,緩緩地將懷中的一束花放在草地上,最後一次深情的凝望,轉過頭離去。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麽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


    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


    八月末,政府下定決心整頓房地產業,相繼出台了幾個強硬的政策,包括住房貨款的首付金提高到百分之三十,對兩年內轉讓的住房全額征收營業稅等調控手段,同時和同和合作計劃推出兩千萬平方米的中低價商品房,位置主要集中在上海外環線周邊地區,今年年底就可以實現預售,目的就是讓更多的老百姓買得起房,“期房”禁止轉讓實行實名製購房,一時之間上海房地產界寒意陣陣,二手市場立即出現大量拋房,一夜之間,高檔房的均價下降了三千元每平方米,蘇中輝通過各種渠道不讓雄老駝子把他的樓盤套出去,各大銀行開始凍結雄老駝子的帳戶。


    “你現在欠著一屁股債,感覺怎麽樣?”蘇中輝坐在椅子上,帶些嘲笑的看著被幾個手下按在地上的雄老駝子。


    “我的債自然有銀行替我背,我的錢還夠我過下半輩子,年輕人,你帶這麽多人闖到這裏,雖然你背景厲害,可也要顧及一下形象。”雄老駝子經過房地產的大跌,遇事倒冷靜了些。


    “哦?”蘇中輝臉上出現了幾絲的怨恨:“其實我早就能整死你,可是這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家產破盡,聲名掃地,眉姐的仇不會輕易的算了,我一定要讓你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上。”


    雄老駝子眼中閃現出一些恐懼,他知道蘇中輝既然說出這話,就一定有所準備,左右看了看,問:“你,你想怎麽樣?”


    蘇中輝燦爛的笑了笑,但在雄老駝子眼裏這笑容卻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聽說你總是喜歡陷害別人,我這些日子向黃大哥學了不少栽贓的手段,在你身上試試,不知道靈不靈驗,一會兒你醒了,就會在監獄裏了,好好享受一下每天兩頓毒打的滋味吧。”


    阿生伸出胳膊把雄老駝子擊昏,身後幾個手下在蘇中輝的示意下迅速動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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