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第一次不敢收錢
想不到在內陸還能遇到一個會講母親族語的人，菁菁也愣住了，以至於她認出眼前的人是淩嘯的時候，還是怔怔不知見禮。倒是大堂之內的曾輝，聽到他的侯爺竟然會說鳥語，大驚之餘連忙出來拜見淩嘯，這一下引得堂內的客商們頓時都爭相出來叩見。
淩嘯和顏悅色地讓眾人都起來，看到大家離菁菁有些遠，看她的眼光也像看怪物一般，不禁有些同情，“菁菁小姐，剛才聽到你說想麵見本侯，不巧本侯有幾位客人正在等候，加上明日開招商會，如小姐這幾日有時間，還請後日到何園一晤。”
菁菁連忙點頭，也給淩嘯萬福下去，待起身的時候，淩嘯卻已經一擺手轉身去了。從來路上的風波開始，菁菁就能看得出淩嘯對她的維護，尤其是此刻，淩嘯根本就沒有給蘇瑾說話的機會，更是讓她大感解氣。看到蘇瑾氣得撅著嘴跺腳，她更覺得淩嘯的親近。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淩嘯怎麽會說英格蘭語言的，而且他對自己的怪模樣並沒有半點的反感？
簽押房內卻是起了一番爭論。
戴名世和顧貞觀都認為，這次的招商會將會卷款不下百萬兩，而鄔思道卻把頭搖，“這次來的人固然多，但是光想憑著單獨一種貨物就賺錢百萬兩，那可是快趕得上大清江河海二十個榷關一年的關稅了，隻怕侯爺也沒有抱此奢望吧？”
淩嘯昂然而入，哈哈笑道，“鄔先生，一次卷款百萬兩白銀，淩嘯可沒有抱這奢望。凡事都要從可能性來看。”他遞給鄔思道一本招商畫冊，“我們來估計一下吧。要想成為我們一個縣的代理商。他要繳納五百兩的信譽保證金，加上五百兩的加盟費，這是每個縣都一樣的條件。但是關鍵在於顧先生他們提出的代理權競價上麵，一個縣裏麵，出得起一千兩銀子地人不少，那就需要價高者得。鄔先生，你看這外麵的人，有多少是縣城來人？他們大部分都是江浙的豪客。眼睛裏麵看的可不是一個縣城呢！”
顧貞觀也笑道，“靜仁，你剛才沒有聽曾光說嗎?他們簡單的登記了一下，現在報名要包代理的，遍及全國各地，雖然不是十八行省所有的縣都有，但是已經有四百多個縣有人報名了，光收這四百個縣的正常費用。咱們就有四五十萬地收入，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問題是，現在大部分的縣都至少有兩個到三個客商有意向，這就逃不過爭搶嘛。咱們的收入弄不好可以翻番。”
“哦？先生，剛才曾光來稟報過嗎？”
“是啊，他把登記薄拿來了，你看看吧！”顧貞觀遞上簽到登記冊。“侯爺，你看了之後，保管你遇到一個難題，貞觀到要看你如何解決？”
淩嘯大感興趣，一遍翻看一遍笑道，“你說的就這麽自信？什麽難題？”
顧貞觀嘿嘿一笑，“幾百個縣，咱們到時候恐怕不好管理吧！這些客商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咱們如何保證，發到小地方的貨不會被人拿到大城裏麵去賣？比如，鄔靜仁拿的是蒼南縣地代理，卻跑到溫州杭州去賣，他隻要把價格便宜一點，這些大城比那巴掌大的蒼南縣賣的貨可以多幾倍，這一點，客商們都在問呢！”
靠！淩嘯抓抓腦袋。這些古代人一個都不傻啊。連市場竄貨他們都想到了，幸好老子也有對策。“這有什麽好怕的，先生，等下告訴曾輝他們，在協約上加上一條，惡意竄貨者，除罰沒保證金和取消代理資格外，還會要他竄貨量百倍以上的賠款。另外，要曾光他們地百工堂搞個胰子上打上每批貨的流水號，以便日後調查。當然，還要告訴每一個代理客商，除了這些懲罰外，竄貨，是在和整個湖北軍方作對，他們要是不怕家破人亡的，來試試！”
鄔思道禁不住擊掌讚歎，“好！既有術防，也有心防，如此一來，誰敢竄貨，就要冒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大險，還真是不值當。”
戴名世卻怔怔地看著淩嘯，這忠毅侯為何能夠這麽快就滴水不漏？“侯爺真是天縱英才，南山現在才明白，平遠兄為何甘願放下架子，來當你地幕僚了。”
“不，戴先生你錯了，”淩嘯卻一搖頭，“貞觀先生願意當我的先生，第一條是他看我還有些資質，第二條是因為，我賺錢也好，殺人也罷，都是為了更多的人過得好一點。說到天縱英才，那是萬萬不敢當的，因為我現在就有個天大的難題。”
當下淩嘯把兩班人馬搶海外代理的事情說了。鄔思道和戴名世頓時一陣啞然，他們平日裏很少言利，萬萬想不到這香胰竟是這麽的搶手，淩嘯用前無古人的方式招商，很有可能會得到大幾十萬兩地本錢，這倒也罷了，現在卻連海上的都慕名而來，還真是香餑餑啊！
顧貞觀跟隨淩嘯有段時間了，他很快就明白了，淩嘯的難題是什麽了。“我們現在光滿足四百個縣的貨量都達不到，如何再去搞海外的代理？”
淩嘯卻一咬牙，“那麽我們就要調整思路了！左雨，你去通知曾輝，一定馬上去找那菁菁小姐和蘇瑾，晚上，本侯在何園設宴接待她們。”
左雨跑出去傳令，顧貞觀看到淩嘯有些發怔，“侯爺，莫非你想到了什麽？”
淩嘯搖搖頭，哈哈笑道，“差點搞錯了方向，求什麽大工業啊，不是說好了搞奢侈品的嗎？菁菁和蘇瑾的到來，告訴了本侯，咱的香胰子，不僅是國內領先，還是世界上遙遙領先地，不先賺老外地錢，難道剝削老百姓啊！大家都囫圇著洗了上千年的澡。也不急於一時，。先生，看來咱們地價格體係要大翻幾倍了！”
幾位先生瞠目結舌中，淩嘯大笑著離去了。
當朝和碩公主親自斟酒伺候，這個麵子誰有？
當菁菁和蘇瑾惴惴不安地看著欣馨公主地時候，她們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侯爺，絕對不是可以馬虎收買的一般官員。或者說，要收買他，沒有個十萬以上的銀票，你千萬不要拿出手。
“由於你們的參與，咱們產量不足，物以稀為貴，價格體係做了調整，除了上貢皇宮的以外。市價都上揚到二兩銀子一塊了，供貨價格在一兩，你們如果要做海外代理，我一個月保證你們有十萬塊的量！信譽保證金十萬兩，第一年的代理費。十萬兩銀子地底價，你們開始出價吧！”淩嘯十分幹脆，酒才喝了一杯，就提出了現場競價。他才不會那麽傻。把自己的代理一下子授出幾年，尤其是這兩位的身上飄著桂花型香胰的氣息，顯然是剛剛用了自己的試用品的。
已經取下了麵紗的蘇瑾顯得十分的端莊秀麗，俊美中時時流露出一種曆慣風霜地韻味，她聽到淩嘯的這個方案，登時就愣了，一年為期，你還要代理費？她這一躊躇。菁菁卻道，“十五萬兩！”
看到菁菁已經開價，蘇瑾心中緊張地算了起來。南洋是有名的香料產地，但是沒有相應的去汙力強的胰子可以匹配，即使最高級一點地橄欖油製胰子，在西洋那邊也是皇室才能享受的豪華用品了，價格不低於五兩白銀。淩嘯的香胰子，在去汙能力上絕對是強上了幾倍。即使按照二兩銀子的轉手價格給呂宋島那邊。他們再運到西洋去賣掉，當中都有利潤。問題在於。自己一月能不能賣完十萬塊，那可是十萬兩地白銀！
想著這個問題，她保守起見，喊道，“十六萬兩！”
菁菁卻根本就不看她，“二十萬兩！”
蘇瑾笑了，“蔣家妹子，你們蔣家能夠一下子拿出三十萬兩的活錢嗎？”
菁菁端起酒杯，向淩嘯和欣馨敬酒，根本就不理會蘇瑾。淩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兩個鬥氣，心中卻早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侯爺，您如此獅子大張口，就這麽相信我們能賺到錢嗎？”蘇瑾微微有些嬌嗔地埋怨道，“您難道不知道嗎，開始的時候，總有一個試用的時間吧，一年期未免太短了一些。”
淩嘯還沒有說話，欣馨卻道，“侯爺所說的，絕對正確，你要是不相信，還是請回吧！你等著看這位小妹妹，一年之後，她是賺是賠，明年再決定還來不來爭奪啊！”
蘇瑾被她嗆得半晌無語，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和碩公主是什麽身份，就算自己再有錢財，也隻能乖乖的聽著。淩嘯卻在暗笑，欣馨明顯的偏向菁菁，無非是因為菁菁長得“不好看”嘛，而蘇瑾長得讓欣馨覺得威脅，加上敢質疑自己地價格，這全身心都在自己身上的公主，不煩她才怪呢！
見蘇瑾還在低頭想，淩嘯笑道，“那就先….”
“五十萬兩！”蘇瑾突然說道。
三人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蘇瑾有三個條件，一是，你們的原料裏麵，隻要是有我們能夠從南洋買到的，由我們按照市價向你們供應。二，我要你能保證我們兩年的代理期，明年我們如果要做，會提前一個季度給你交付第二個五十萬兩，要是沒交，就是我們放棄了。三，所有的稅都由你們來處理，雖然我們粵海社是牙行聯盟，但畢竟你們是官麵上的。如何？”
菁菁淺藍地眼眸裏麵已經開始迷茫了，但是她幾乎沒有猶豫，“同樣條件，六十萬兩！”
淩嘯知道菁菁已經開始有些意氣之爭了，心下登時感到犯難。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南洋貿易地現狀，開的底價也並不高，但是她們現在把一年地代理費抬到六十萬兩，就未免有些恐怖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不敢收錢了。
想不到在內陸還能遇到一個會講母親族語的人，菁菁也愣住了，以至於她認出眼前的人是淩嘯的時候，還是怔怔不知見禮。倒是大堂之內的曾輝，聽到他的侯爺竟然會說鳥語，大驚之餘連忙出來拜見淩嘯，這一下引得堂內的客商們頓時都爭相出來叩見。
淩嘯和顏悅色地讓眾人都起來，看到大家離菁菁有些遠，看她的眼光也像看怪物一般，不禁有些同情，“菁菁小姐，剛才聽到你說想麵見本侯，不巧本侯有幾位客人正在等候，加上明日開招商會，如小姐這幾日有時間，還請後日到何園一晤。”
菁菁連忙點頭，也給淩嘯萬福下去，待起身的時候，淩嘯卻已經一擺手轉身去了。從來路上的風波開始，菁菁就能看得出淩嘯對她的維護，尤其是此刻，淩嘯根本就沒有給蘇瑾說話的機會，更是讓她大感解氣。看到蘇瑾氣得撅著嘴跺腳，她更覺得淩嘯的親近。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淩嘯怎麽會說英格蘭語言的，而且他對自己的怪模樣並沒有半點的反感？
簽押房內卻是起了一番爭論。
戴名世和顧貞觀都認為，這次的招商會將會卷款不下百萬兩，而鄔思道卻把頭搖，“這次來的人固然多，但是光想憑著單獨一種貨物就賺錢百萬兩，那可是快趕得上大清江河海二十個榷關一年的關稅了，隻怕侯爺也沒有抱此奢望吧？”
淩嘯昂然而入，哈哈笑道，“鄔先生，一次卷款百萬兩白銀，淩嘯可沒有抱這奢望。凡事都要從可能性來看。”他遞給鄔思道一本招商畫冊，“我們來估計一下吧。要想成為我們一個縣的代理商。他要繳納五百兩的信譽保證金，加上五百兩的加盟費，這是每個縣都一樣的條件。但是關鍵在於顧先生他們提出的代理權競價上麵，一個縣裏麵，出得起一千兩銀子地人不少，那就需要價高者得。鄔先生，你看這外麵的人，有多少是縣城來人？他們大部分都是江浙的豪客。眼睛裏麵看的可不是一個縣城呢！”
顧貞觀也笑道，“靜仁，你剛才沒有聽曾光說嗎?他們簡單的登記了一下，現在報名要包代理的，遍及全國各地，雖然不是十八行省所有的縣都有，但是已經有四百多個縣有人報名了，光收這四百個縣的正常費用。咱們就有四五十萬地收入，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問題是，現在大部分的縣都至少有兩個到三個客商有意向，這就逃不過爭搶嘛。咱們的收入弄不好可以翻番。”
“哦？先生，剛才曾光來稟報過嗎？”
“是啊，他把登記薄拿來了，你看看吧！”顧貞觀遞上簽到登記冊。“侯爺，你看了之後，保管你遇到一個難題，貞觀到要看你如何解決？”
淩嘯大感興趣，一遍翻看一遍笑道，“你說的就這麽自信？什麽難題？”
顧貞觀嘿嘿一笑，“幾百個縣，咱們到時候恐怕不好管理吧！這些客商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咱們如何保證，發到小地方的貨不會被人拿到大城裏麵去賣？比如，鄔靜仁拿的是蒼南縣地代理，卻跑到溫州杭州去賣，他隻要把價格便宜一點，這些大城比那巴掌大的蒼南縣賣的貨可以多幾倍，這一點，客商們都在問呢！”
靠！淩嘯抓抓腦袋。這些古代人一個都不傻啊。連市場竄貨他們都想到了，幸好老子也有對策。“這有什麽好怕的，先生，等下告訴曾輝他們，在協約上加上一條，惡意竄貨者，除罰沒保證金和取消代理資格外，還會要他竄貨量百倍以上的賠款。另外，要曾光他們地百工堂搞個胰子上打上每批貨的流水號，以便日後調查。當然，還要告訴每一個代理客商，除了這些懲罰外，竄貨，是在和整個湖北軍方作對，他們要是不怕家破人亡的，來試試！”
鄔思道禁不住擊掌讚歎，“好！既有術防，也有心防，如此一來，誰敢竄貨，就要冒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大險，還真是不值當。”
戴名世卻怔怔地看著淩嘯，這忠毅侯為何能夠這麽快就滴水不漏？“侯爺真是天縱英才，南山現在才明白，平遠兄為何甘願放下架子，來當你地幕僚了。”
“不，戴先生你錯了，”淩嘯卻一搖頭，“貞觀先生願意當我的先生，第一條是他看我還有些資質，第二條是因為，我賺錢也好，殺人也罷，都是為了更多的人過得好一點。說到天縱英才，那是萬萬不敢當的，因為我現在就有個天大的難題。”
當下淩嘯把兩班人馬搶海外代理的事情說了。鄔思道和戴名世頓時一陣啞然，他們平日裏很少言利，萬萬想不到這香胰竟是這麽的搶手，淩嘯用前無古人的方式招商，很有可能會得到大幾十萬兩地本錢，這倒也罷了，現在卻連海上的都慕名而來，還真是香餑餑啊！
顧貞觀跟隨淩嘯有段時間了，他很快就明白了，淩嘯的難題是什麽了。“我們現在光滿足四百個縣的貨量都達不到，如何再去搞海外的代理？”
淩嘯卻一咬牙，“那麽我們就要調整思路了！左雨，你去通知曾輝，一定馬上去找那菁菁小姐和蘇瑾，晚上，本侯在何園設宴接待她們。”
左雨跑出去傳令，顧貞觀看到淩嘯有些發怔，“侯爺，莫非你想到了什麽？”
淩嘯搖搖頭，哈哈笑道，“差點搞錯了方向，求什麽大工業啊，不是說好了搞奢侈品的嗎？菁菁和蘇瑾的到來，告訴了本侯，咱的香胰子，不僅是國內領先，還是世界上遙遙領先地，不先賺老外地錢，難道剝削老百姓啊！大家都囫圇著洗了上千年的澡。也不急於一時，。先生，看來咱們地價格體係要大翻幾倍了！”
幾位先生瞠目結舌中，淩嘯大笑著離去了。
當朝和碩公主親自斟酒伺候，這個麵子誰有？
當菁菁和蘇瑾惴惴不安地看著欣馨公主地時候，她們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侯爺，絕對不是可以馬虎收買的一般官員。或者說，要收買他，沒有個十萬以上的銀票，你千萬不要拿出手。
“由於你們的參與，咱們產量不足，物以稀為貴，價格體係做了調整，除了上貢皇宮的以外。市價都上揚到二兩銀子一塊了，供貨價格在一兩，你們如果要做海外代理，我一個月保證你們有十萬塊的量！信譽保證金十萬兩，第一年的代理費。十萬兩銀子地底價，你們開始出價吧！”淩嘯十分幹脆，酒才喝了一杯，就提出了現場競價。他才不會那麽傻。把自己的代理一下子授出幾年，尤其是這兩位的身上飄著桂花型香胰的氣息，顯然是剛剛用了自己的試用品的。
已經取下了麵紗的蘇瑾顯得十分的端莊秀麗，俊美中時時流露出一種曆慣風霜地韻味，她聽到淩嘯的這個方案，登時就愣了，一年為期，你還要代理費？她這一躊躇。菁菁卻道，“十五萬兩！”
看到菁菁已經開價，蘇瑾心中緊張地算了起來。南洋是有名的香料產地，但是沒有相應的去汙力強的胰子可以匹配，即使最高級一點地橄欖油製胰子，在西洋那邊也是皇室才能享受的豪華用品了，價格不低於五兩白銀。淩嘯的香胰子，在去汙能力上絕對是強上了幾倍。即使按照二兩銀子的轉手價格給呂宋島那邊。他們再運到西洋去賣掉，當中都有利潤。問題在於。自己一月能不能賣完十萬塊，那可是十萬兩地白銀！
想著這個問題，她保守起見，喊道，“十六萬兩！”
菁菁卻根本就不看她，“二十萬兩！”
蘇瑾笑了，“蔣家妹子，你們蔣家能夠一下子拿出三十萬兩的活錢嗎？”
菁菁端起酒杯，向淩嘯和欣馨敬酒，根本就不理會蘇瑾。淩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兩個鬥氣，心中卻早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侯爺，您如此獅子大張口，就這麽相信我們能賺到錢嗎？”蘇瑾微微有些嬌嗔地埋怨道，“您難道不知道嗎，開始的時候，總有一個試用的時間吧，一年期未免太短了一些。”
淩嘯還沒有說話，欣馨卻道，“侯爺所說的，絕對正確，你要是不相信，還是請回吧！你等著看這位小妹妹，一年之後，她是賺是賠，明年再決定還來不來爭奪啊！”
蘇瑾被她嗆得半晌無語，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和碩公主是什麽身份，就算自己再有錢財，也隻能乖乖的聽著。淩嘯卻在暗笑，欣馨明顯的偏向菁菁，無非是因為菁菁長得“不好看”嘛，而蘇瑾長得讓欣馨覺得威脅，加上敢質疑自己地價格，這全身心都在自己身上的公主，不煩她才怪呢！
見蘇瑾還在低頭想，淩嘯笑道，“那就先….”
“五十萬兩！”蘇瑾突然說道。
三人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蘇瑾有三個條件，一是，你們的原料裏麵，隻要是有我們能夠從南洋買到的，由我們按照市價向你們供應。二，我要你能保證我們兩年的代理期，明年我們如果要做，會提前一個季度給你交付第二個五十萬兩，要是沒交，就是我們放棄了。三，所有的稅都由你們來處理，雖然我們粵海社是牙行聯盟，但畢竟你們是官麵上的。如何？”
菁菁淺藍地眼眸裏麵已經開始迷茫了，但是她幾乎沒有猶豫，“同樣條件，六十萬兩！”
淩嘯知道菁菁已經開始有些意氣之爭了，心下登時感到犯難。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南洋貿易地現狀，開的底價也並不高，但是她們現在把一年地代理費抬到六十萬兩，就未免有些恐怖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不敢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