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戰艦


    淩統看著馬克西米努斯,眼神中包含一絲殺氣,似乎要將馬克西米努斯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甚至讓馬克西米努斯感到後背冰涼。


    馬克西米努斯急忙笑道:“事實上,我認為做為大漢帝國的子民,比羅馬帝國的公民要幸運一些,至少你們已經結束了戰亂!”


    淩統冷冷瞪他一眼,用寒椎刺般的語氣和馬克西米努斯說道:“我寧可做大漢帝國的奴工,都不會成為其他國家的人。”


    馬克西米努斯臉上閃過一絲困惑,隨即燦爛的笑道:“哦,我年輕的將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實際上我雖然以羅馬帝國的公民身份而自豪,同樣也很羨慕貴國的子民,我隻是用這樣一個比喻來表達您的能力非常卓越不凡!”


    淩統繼續看著,忽然笑了笑,假意伸手幫助馬克西米努斯理了理他衣衫前襟,暗中抵著他的胸口,笑道:“出於盟友的關心,我想給您一個善意的忠告,不要在任何大漢帝國子民麵前說這個比喻,更不要試圖邀請他們加入羅馬帝國,因為如果您這樣做的話,即使是盟友關係,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利刃刺入您的小腹,並且我們相信即使我們這樣做了,帝國的皇帝也不會指責我們破壞盟友關係,甚至會嘉獎!”


    說完這話,淩統同樣回給馬克西米努斯一個非常燦爛而陽光的笑容,轉身而去。隻留馬克西米努斯一個人在走道中籲歎。


    馬克西米努斯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堅持認為被邀請加入羅馬帝國並成為羅馬帝國地公民是一種莫高的榮譽,羅馬帝國的很多省曾經為了活的羅馬帝國的公民權利甚至不惜和元老院開戰,當然,邀請淩統地行為有些草率。實際上如果淩統願意加入羅馬帝國,以他的實力將可以大有作為,比擔任大漢帝國的普通將領強多了。


    他越回味淩統得話,越能感覺到自己方才所處的險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自言自語道:“天啦,我是在和魔鬼們打交道嗎,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淩統回到軍政大廳地時候,呂布、高順和孫策都已經在大廳中坐候多時了,淩統和諸人抱歉自己來晚了,又和呂布、高順道:“呂將軍為禁軍總督統,高將軍為禁軍總督尉,皆是我大漢帝國的上將,當坐上首!”


    呂布不說話。隻是微微頷首而笑,高順和淩操相熟,起身用力把淩統推向帥坐,道:“年輕人該出頭就出頭,不要畏縮!”


    淩統是大漢帝國第三代將軍中湧現的傑俊,身世也是名門將子,在水師群雄和徐庶、孫堅等人的力推下,已經隱約有和呂蒙、陸遜、皇甫顏並稱四大少帥的聲勢,劉協力排眾議不派老將而是選他為遠征軍大帥也是有意要進一步培養他。但又怕他出錯,將同樣優秀的後起之秀中的王基派作副手,讓呂布、高順前來扶他一把。


    呂布、高順來之前也從劉協那裏得知了劉協的想法,對淩統也是支持有加,隻孫策頗為不服,但孫家和淩家向來關係不錯,自己也不好讓淩統下不了台,也出聲應付道:“公績無需謙讓,呂、高兩位上將軍和我是都禁軍將領。隻是聽帝命前來相助,凡事還要公績決斷。”


    荀勖是荀攸的次子,雖不在軍中,但他身為雙公世家的子弟在大漢地地位還是很高的,說道:“公績不要謙讓了,這裏年輕一輩不是同窗便是學友。都出身襄陽軍府。老一輩的都是帝國棟梁,不遠千裏前來都是為了扶持我等年輕子弟能夠早日成就大業。公績要體會呂、高倆位上將的良苦用心,不要推推讓讓的,抓緊時間說正事,別讓上將軍們失望了!”


    他這話說的呂布心中舒服極了,呂布哈哈笑道:“正是,正是,可不要讓我和平直失望了啊!”


    淩統嘿嘿一笑,道:“不會讓前輩們失望的,要不然被我爹爹知道了,我跑不了一頓毒打!”


    眾人哈哈大笑,高順性格嚴肅,不顧眾人還在說笑,直接問淩統道:“如今之勢,淩將軍有何想法?淩統眾叔叔中,以高順最為嚴肅,他也是最怕高順的鐵板臉,當即起身在懸掛的波斯灣地圖上比劃道:“如果我猜測無錯地話,十天之內,安息帝國就會把自己的水師派出來封鎖波斯灣的出口----霍爾木茲海峽,也就是羅馬人所說的哈法赫海峽,這裏全長隻有一百二十裏,是整個波斯海峽最狹小的一段,安息帝國想要完全監查這片海域,隻需要三十艘江東主戰艦便足可,想要封鎖的話,至少需要一百艘江東主戰艦才能做到,但是安息帝國的水師和我們大漢帝國不一樣,主要還是衝鋒艦的打法,和羅馬帝國的海軍很相像,或者說就是和羅馬學地。”


    孫策笑道:“如此水師也想與我大漢帝國的水師奪取海峽,豈非笑談!”


    王基道:“那也未必,安息本質上是一個馬背上的帝國,他們的水師力量主要是靠原波斯帝國的水師力量,實際上波斯帝國的水師還是很強地,也不能完全忽視,最重要地原因是彼此都不熟悉他們的打法,所以在真正交手之前,我們最好和羅馬地水師操練一下,對他們的特點把握清楚,對以後大漢帝國和非馬克西米努斯派係的羅馬軍隊交手也有好處!”


    高順看了看王基,微微點頭,複又盯著孫策道:“王將軍說的很有道理,要想勝,就必須了解對手,不能因為敵人的打法落後就看不起對方。否則要吃虧地!”


    高順這話明著是讚同王基,可大家都聽得出來實際上是在教訓孫策。大漢帝國的軍隊人才培養是非常講究層次感的,要求每一代各軍將領之後都要有相應的培養人才準備接班,而且整個培養過程也很長。


    比如呂蒙,從開始發現到定型。被中央軍府即原來的統帥府決定定位於孫堅地接任者,其間培養時間已經超過十年;同樣,荀攸的接任者皇甫顏,從開始定位培養到今天也曆經十年。正是這種根據人才特點和軍隊體係需求、各軍以及職位的特點相結合的培養體係確保了大漢帝國各軍年輕人才不斷湧現,整個體係地運行和承接過渡也非常穩定,沒有讓軍隊因為某個人的離職而造成實力下滑和體係的混亂。


    由於禁軍職責重大,接任人相對要求較高,可選擇的人選也多,現在年輕一代的孫策和馬超都有可能接替呂布擔任禁軍總督統,馬休和王真則有可能接任高順的總督尉之職,但這些都還沒有定數,劉協也一直沒有表態。正因為這點,高順和呂布幾次談到禁軍兩大總督後繼乏人都是各自慚愧。對孫策更是抱有厚望,希望他能承繼禁軍總督統得職位,對他要求也是日益嚴格。


    諸人都是清楚其中緣故,各自也不好寬慰幾句,孫策更是明白的很,隻能低頭不語,再也不敢說話。


    呂布和高順一樣,都是經常吃孫家的酒席,受孫堅托付悉心培養孫策。一個教武,一個教兵法和練兵之道。他見高順當著眾人的麵批評孫策,乃道:“平直不用急嘛,伯符與我多有相似,雖勇猛,然性格焦躁,不過伯符還年輕,日後讓他注意就是了!”


    淩統心想這樣說下去也不行啊,急忙將話題轉到正題上。大聲說道:“諸位覺得當前我們遠征軍首要之事該是什麽?是先滅安息呢,還是協助馬克西米努斯將軍統一羅馬!”


    吾桀亦大聲道:“聖上之略是先定安息,使我選征軍和西域相連,再定地中海南岸,屆時和羅馬元老院商談條件,由羅馬帝國支付大量軍費。此後或可北上奪拜占庭。或可直接調傭工開挖運河,使大漢水軍直接進入地中海。依靠水軍平定羅馬各地!”


    淩統道:“既然是先滅安息,那我們何不乘機在波斯灣地域發動一場直接摧垮安息帝國精銳主力的作戰,如今遠征軍有十萬精兵,十萬商軍,雖然和安息帝國地四十萬大軍相比要差了不少,但隻論波斯灣區域,我們還是可以和他們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決戰!”


    眾人皆是同意,便一同商議具體的部署和安排,待安排妥當之後,都各自回去安排。


    數日之後,淩統安排掌管遠征軍水師的全琮和馬克西米努斯在波斯灣聚集的小部分水軍進行共同操練演習,淩統、高順、王基和馬克西米努斯都到場觀看,


    羅馬艦隊的主力是一種很奇怪的“五列烏鴉式戰艦”,安息帝國在和羅馬帝國的對抗中也逐步開始采用這種戰艦。


    這種戰艦尋常航行時利用風力,一旦交戰則進退的動力就由槳手提供,這和大漢普遍采取地風輪船是一樣的,隻是大漢艦隊主要的艦船采取輪漿,在同等人力的情況下,運轉的效率和戰艦的速度上,大漢艦隊的輪漿是有明顯優勢的。


    羅馬戰艦的風帆設在船中間地主桅杆上,帆很簡單,隻有一麵巨大的四角帆,所以遇到逆風時就無法航行了,這和大漢普遍采用的三角帆戰艦就有本質區別了,而且大漢的江東主戰艦是三戰艦,衝鋒艦主體還是單小帆船,有部分兩帆船,衝擊艦主要是兩帆船,而江東主戰艦和迎風艦都是三帆船。


    羅馬戰船甲板之上設有機弩投石器,周圍用盾牌保護上麵的士兵。甲板之下是槳手操槳的地方。最初地中海地軍船是兩邊各有一排漿手,隨著造船技術地提高,船也越來越大,於是槳手就分成上下兩層甚至三層,以容納更多的槳手給戰船提供更大地動力。當船大到一定程度,那上層的槳手離吃水線越來越遠。一個人就很難劃得動一隻槳了,於是就會讓兩人甚至三人共同操作一隻槳。無論槳手分坐幾層,上下一列地槳手總數是當時人們劃分戰船大小的標誌,三個槳手的稱為三列戰船(trireme),如果共有五個漿手的話就稱之為五列戰船(quinqureme)。現在羅馬帝國艦隊得主力仍然是五列戰艦。但也不少六列和七列的大型戰艦。


    “五列烏鴉式戰艦”是羅馬帝國開創地,也是目前西方主流的海戰思路,安息帝國的波斯灣艦隊也采取這種模式,在主上豎立著一個巨大的烏鴉甲板。。。在衝撞對手地同時,大量戰艦一靠近敵船就開始放下船上的烏鴉甲板,這種甲板下方都有巨大的鐵釘,可以牢固的釘住對方戰艦的甲板,然後大量的士兵通過這個烏鴉甲板跳到對方的戰艦上進行廝殺。


    淩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一笑,馬克西米努斯雖然承認羅馬戰艦在製造技術上遠不如大漢帝國,但對於水軍的作戰方式,他還是認為羅馬式的打法更先進,也更有威力。隻要羅馬戰艦的製造水平提高上來,並不害怕大漢地艦隊,在曆史上,羅馬曾經打敗了號稱地中海霸主的迦太基人,當時迦太基還是以先進的造船技術聞名,可真正和羅馬交手之後,最終還是潰敗了。


    馬克西米努斯想到這裏,也是一笑,問道:“淩統將軍認為羅馬艦隊的打法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淩統看著馬克西米努斯。很燦爛的笑道:“沒有任何不妥,非常好!”


    馬克西米努斯心中很不是滋味,哈哈大笑道:“淩統將軍是大漢帝國海軍中的卓越人才,眼光深遠,一定看到了不妥之處,你我都是盟國,沒有必要隱瞞,當然啦,就算你說的有何不妥。我們羅馬人也不會在意的!”心中則暗罵道:“該死地,你當我是白癡嗎?”


    淩統笑道:“伯輿(讀yu,王基表字)可以說說嘛!”


    王基微感意外的“啊”了一聲,複笑道:“其實挺不錯的,就是這種船重心太不穩定,抗不得風險。若是大風之日對戰。還沒有怎麽打,自己就翻了一半。更不能進行遠海作戰了,波斯灣還好吧,出了波斯灣進入印度洋,隻怕走不出多遠就翻了大半!”


    馬克西米努斯一下子被王基咬到了尾巴,臉色羞紅,淩統安慰道:“不過在波斯灣內還沒有什麽比較大的問題,可能在地中海內也沒有什麽問題,而且威力還是很可觀的!”


    馬克西米努斯微微幹咳一聲,問道:“其實真正優秀與否要實戰才能看出效果,隻是不知道大漢帝國是否願意采納這種戰艦呢?”


    王基和淩統同時毫不猶豫的答道:“不采納!”


    他們兩人這個自然反應下的回答,讓馬克西米努斯清晰的感覺到大漢帝國將領們對羅馬艦隊抱著很深的歧視,再看看大漢艦隊那六十多艘火力(神鳶車也是火力嘛)驚人地江東主戰艦,馬克西米努斯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把頭埋起來。


    高順猛烈的一陣幹咳,瞪了淩統和王基一眼,暗示他們說話太不得體,畢竟也是盟國,留點情麵為上,他也來寬慰馬克西米努斯道:“馬克將軍,其實我認為羅馬這種戰艦還是很不錯的,羅馬帝國能夠稱雄西方,想必這種戰艦和作戰方式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複又說道:“不過我是步軍將領,對水戰也不清楚!”


    馬克西米努斯徹底無語,呆呆的看著江東主戰艦,暗暗發誓羅馬也要造出這種強大雄偉的戰艦。


    淩統稍稍湊近高順,耳語道:“高叔叔,你對人家地打擊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高順略為一滯,同樣無語。


    待馬克西米努斯黯然離開後,全琮也上將台,問淩統三人道:“你們覺得羅馬這種艦隊怎麽樣?”


    淩統考慮了一段時間,答道:“說句真心話,衝鋒艦用這種方式還是可行地,不過總體感覺太簡單了,真不敢想象安息帝國停在阿巴斯港的幾百艘艦隊都是這樣子!”


    王基也笑了笑。道:“一把火可以燒個幹淨!”


    淩統咬了咬下唇,說道:“派一艘迎風艦裝上大鷹眼,去仔細察看阿巴斯港內停靠地波斯艦隊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真的都是這種羅馬式的烏鴉嘴戰艦,那真的可以一把火燒幹淨。有多少就可以燒他多少艘,如果不是,就和馬克西米努斯借個五十艘三列小艦去燒。”


    高順拍拍他的後腦,道:“你們不是說不用人家地戰艦的嗎。怎麽現在又想用了,年輕人就是不穩阿,說話也不長個腦袋!”


    又和王基說道:“公績是主帥,就不方便去道歉了,就你去和人家認個錯吧,不管用不用別人的戰艦,畢竟是同盟帝國,彼此留點情麵!”


    王基有點不服氣,道:“高叔,我怎麽覺得你說的比我們狠啊!”


    淩統急忙偷偷踩他一腳。推他下將台,一邊小聲嘀咕道:“你就認倒黴吧!”


    王基無可奈何,埋怨一聲:“得,你們一老一帥橫起來欺負我一老實人!”


    他邊說邊下樓階,回頭和全琮喊道:“子璜,別說兄弟沒提醒你啊,以後公績讓咱們說話,咱們可得留心眼啊!”


    全琮一頭霧水,問淩統道:“你們剛才聊什麽呢。這來勁!”


    淩統嘿嘿一笑,和他答道:“別聽伯輿地,他唬你呢!”


    全琮和淩統、王基、白啟都是一屆的襄陽軍府同窗,早熟透了,當即指著淩統笑道:“我怎麽覺得這些年盡是你唬咱們幾個呀!”


    淩統依舊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次日,全琮親自領著一艘迎風艦,架上最大號的鷹眼,前往波斯海灣的哈法赫海峽去打探。由於是逆風航行,即使迎風艦(迎風艦包括江東主戰艦所采用的三角帆和斜帆、翼帆的設計可以確保災逆風情況下航行,但速度優勢就無法體現了,而衝鋒艦、衝擊艦則由於都是早期設計的船形,逆風下是很難前行的)也是第三日正午才抵達哈伊馬角,仔細收集當地海域資料後。又沿海岸收帆依靠輪漿沿岸緩速向前逼近。到了哈法赫海峽,見對方戰艦已經開始封鎖了海峽。隻好後退十裏避開封鎖線,繼續向東,小心翼翼的貼近阿巴斯港口。


    阿巴斯港口是世界上最優良的天然深水港口之一,它地正前方有一個箭頭形狀的格什姆島,正好完全抵擋住波斯灣的風浪,將整個阿巴斯港保護在內。


    看到這個地形,全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阿巴斯港口的出海口在兩端都被格什姆島遮住,想大規模進攻阿巴斯港是非常困難得,小規模進攻又不成體係,對阿巴斯港的波斯灣艦隊來說根本不會構成威脅。


    依靠格什姆島的地形遮掩,全琮在淩晨時分大著膽子逼近阿巴斯港,在二十裏外依靠鷹眼進行仔細的觀察,基本摸清之後,在正午立刻起帆全速返城,阿巴斯港的駐軍發現他時已經為時已晚,根本追不到在順風狀況下的迎風艦。


    全琮沿途繼續觀察周邊海域情況,讓隨艦學者準備了新地海域呈報,和以往勘查的情況進行對比,大略挑選了幾個對己方有利的決戰地點。


    回到蘇格拉底城後,他立刻帶著安息帝國波斯灣艦隊的詳細軍報呈報給淩統,告訴淩統停駐在阿巴斯港的那支艦隊,大略擁有兩百艘五列烏鴉式戰艦和一百多艘單平板艦隊,目前已經在哈法赫海峽進行封鎖行動。


    從整體的裝備水平和船體設計構造上來看,安息帝國水軍的風格是承繼了羅馬和迦太基兩種風格的基礎上,也有一些獨特的設計,和阿拉伯半島當地商人所用地船隻有很大的相似性,比羅馬風格要具備一定一定的遠航能力,重心都比較穩,靈活度也應該不錯,有些帆船甚至采用的是三角帆。


    全琮的報告讓淩統吃了一驚,急忙讓王基、白啟兩人也過來商量,又派人邀請馬克西米努斯前來一同探討。片刻之後,馬克西米努斯就帶著數名士兵來到了軍政大廳,他拍了拍手,讓士兵送上兩艘黃金雕製的戰艦模型,向淩統和王基微微躬身行禮說道:“在王基將軍和我道歉之後,我也結合了在大漢學到地兵法知識進行思考,發現這種單一地烏鴉式戰艦確實有很多問題,我們羅馬帝國使用這種戰術的曆史已經超過了四百五十年地曆史,卻再也沒有提高,這說明羅馬帝國的戰艦技術和水軍戰術一直停留在五百年前,已經很落後了,正因為兩位盟友的委婉批評才讓我真正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在這裏,我真誠的希望兩位能夠向大漢帝國皇帝轉達我的一個請求,我希望大漢帝國能夠以同盟帝國的關係,傳授我們製造江東主戰艦的技術!”


    淩統和王基還沒有說話,全琮起身道:“馬克(馬克西米努斯在大漢的中國名)將軍,首先我得告訴您,黃金和白銀等貴重金屬雕刻的禮物在大漢軍政兩係都是不允許接納的!”


    馬克西米努斯暗中後悔,該死的,怎麽不做四個黃金戰艦。


    淩統笑道:“我聽說我們大漢帝國在皇帝陛下的引導下,正在起草《帝國安全保密法》,據說江東主戰艦的製造工藝是在帝國的一級保密範圍內,作為大漢帝國重要也是唯一的盟國,想得到江東主戰艦的製造技術,我個人認為這不是什麽困難事情,而我們也非常願意將您的請求轉達給皇帝陛下,具體怎麽回複和交換,就要看皇帝怎麽想了!”


    馬克西米努斯尷尬的笑了笑,和四人說道:“這樣也好,不過我這個禮物隻是表達我個人對兩位將軍提點我的一點謝禮,並沒有其他意思!”


    淩統指了指他自己無名指上佩戴的太極戒指,暗示道教徒的“守法尊道”的基本信義,馬克西米努斯恍然大悟,隨即讓人收起禮物,笑道:“下次送些羅馬特產水果給諸位,這些俗物隻能是俗人使用的,我們道教信徒不應該用這些!”


    淩統燦爛的笑,仿佛是地中海岸的金色太陽,璀璨的同時又讓人覺得皮膚焦熱,馬克西米努斯看著他那種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笑容,感覺非常不舒服,額頭都冒了些熱汗,甩手抹了抹額上汗跡,掩飾道:“波斯灣的天氣可比襄陽熱多了!”


    複又轉開話題道:“諸位將軍找我來商量什麽事情!”


    淩統不留任何回旋餘地的直接插入,答道:“和將軍借五十艘烏鴉式戰艦,不過事先要聲明一點,借來以後就不能歸還了!”


    馬克西米努斯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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