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是小狗哦,這樣可愛的話語,從冰山美女程芷若的口中說出來,自然要讓人覺得要格外可愛至極了。何況,此刻的程芷若,又是那樣的埋首藏羞的可愛之狀,那這樣的美女,自然讓男人很難不動心了。


    葉若即使是吃過見過的男人,也會為如此紅顏佳人而動心,而且,他也不會故作清高的以為,這讓人覺得很羞恥。


    他隻會自顧的摟著如此佳人,靜靜又貪婪的多享受這樣的時刻多一會。


    多一會,再多一會,永遠不會讓人覺得多,覺得夠的再多一會。


    ……


    去送楊靜寧的時候,葉若送她到她的院子門前。要分別了,楊靜寧的心裏,卻是突然非常難舍,不想天黑的這麽快,跟著他,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麽快的過去了呢。現在,他又站在了她的門口,送她了呢。像昨天一樣。


    看著他,楊靜寧突然心裏很是幻想這個男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再給她一次機會,再試著吻她一回。她這一回,一定不會再像早上時,躲開他了。


    不過,心裏的這種幻想,無法用語言去告訴他,告訴他,她早上是沒任何的心理準備,所以才是會躲的。但是現在,她有了心裏準備。現在,她的心裏,渴望他能夠像吻程芷若時,那樣的專注和投入,同樣的傾情吻她了。既然,無法用語言去告訴他,那麽,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身影慢慢沒入黑夜之中了。她心中,一點兒辦法都是沒有,很是無奈,也很是不甘心。


    也許是這份不甘心,讓她此刻已經站在了院子門口,也不想馬上進去院子,然後早早休息了。


    葉若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楊靜寧卻還是保持著站在那裏目送著葉若的樣子。


    噠,噠噠。漸遠的腳步聲突然又是漸近起來。已經沒入黑夜之中的葉若,重新又是出現在楊靜寧的視線裏,然後又是慢慢的走近她。


    他走的好慢,卻是又好快,因為見他突然仿佛知道她心跡,仿佛跟她心有靈犀,又為了她走了回來,楊靜寧的心裏,已經沉浸在激動和欣喜中,所以失去了那份對於腳步快慢和空間遠近的感知能力。此刻,她的眼睛,她的視線,她的心,她的一切,都隻放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男人走近了她,直接就是伸手端起她的下巴,然後很老練的就吻住了她這個還是初經此道,所以,不止反應羞澀,不止反應笨拙,簡直就是慌亂的姑娘。


    心想事成了,可是,楊靜寧激動的腦袋,卻是一片空白。都說這第一次的初吻是美好的,可是,她竟然食不知其味,因為心裏和腦袋裏,一被他吻到嘴唇的時候,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但是,若是仔細回想起來,她好像隻記得他送過來的嘴唇好溫熱,溫熱的幾乎讓她要覺得燙了。


    她此刻腦袋一片空白,已經忘記了他不知道何時開始吻她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吻了她多久才是放開了她的。


    她隻記得現在,男人伸手放開了她,然後對她眼神傾注溫柔的道了:“別胡思亂想了。回去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男人這樣說,腦袋裏一片空白的楊靜寧,立即隻能用身體的本能回答這個男人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休息。”


    知道她肯定是又害羞了,剛剛得了逞的葉若微微一笑,然後,便是眼神異樣溫柔的轉身,瀟灑離去,就像是剛剛一步殺十人的成名劍客,殺了人,便是瀟灑離開,那份獨特的風度。


    葉若的這份風采,讓女人很覺得著迷。


    楊靜寧又是再一次目送著葉若的身影沒入黑夜之中看不到了,這一回是真的走遠了,她才是突然嘴上咧開一絲上翹的微笑弧度,然後心情突然大好的轉身馬上走入院中。邊走,還邊叫著侍女屏兒道:“屏兒,回了,睡覺。關好院門。”


    “是,小姐!”剛剛可是親眼目睹小姐被葉若給輕薄,又親眼見到此刻小姐被葉若輕薄之後卻是心情不錯的侍女屏兒,又怎麽會不明白小姐心中的快樂從何而來。因為明白,所以才是沒有多嘴去問小姐啊,所以隻是替小姐開心的,然後自己心中也快樂的腳步勤快的去關院門。


    今晚華海的夜色,沒有明月,但是,卻是依舊讓人覺得很好呢。


    其實,不是真的夜色好,而是人的心情好吧。


    人的心情好,便是看什麽都好了。


    ……


    土城。


    即使今晚要服侍葉若了,大概成了葉若的女人以後,名分就不會一樣了,算是真正能夠站穩腳跟,不用再太過擔心會被葉若斬草除根掉了,雷小柔也沒有任何驕縱之色,她仍舊本分一如昨天一樣,服侍好雷芷蘭休息之後,才是帶著侍女屏兒回去自己的住處,然後帶自己的侍女屏兒一起,悄無聲息的動手裝點一下她的房間。


    畢竟,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燭,是要喜慶一點的。而且,葉若也說過了,準許她布置一下房間,把房間布置的喜慶一點。所以,雷芷蘭現在在跟侍女屏兒一起動手裝點一下她的房間。


    但是,哪怕她其實才是雷家的嫡係血脈,真正的雷家千金,前任雷家家主的愛女,可是,她依舊沒有仗著這點,就驕縱自己。她沒有驚動族中那些長老長輩,自己默默的隻是和侍女一起剪了紅的喜字貼在房間中堂上,剪了紅的窗花,貼在臥室的紙窗上,然後又找了兩截紅燭,就做了這些,簡單的裝點,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即使,若是雷家不生變故,她這個雷家小姐的大婚,一定會吹吹打打,酒席也要辦上一百桌,現在,她卻隻有這單薄的紅的喜字,紅的窗花,真的太寒酸冷清了,她都是不覺得這很讓人覺得沮喪和傷感失落。


    她隻會覺得,能夠讓房間,在今晚這個對她而言,意義肯定特別的日子裏,能夠把她的房間,裝扮的有點喜氣,她就會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她不會覺得這很寒酸,更加不會覺得這很委屈她自己。她隻會感謝,葉若會給她允許,願意讓她把房間打扮的有些像是洞房花燭夜,洞房應該有的樣子。


    她隻會感謝葉若。


    不止要感謝葉若這些,還要感謝葉若願意讓她穿上嫁衣。雖然隻是穿上一件紅的嫁衣,這樣看似是一件小事的事情,但是,顯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能夠穿上紅的嫁衣,然後再跟了葉若,這對她而言,意味很多,也太重要了。


    所以,她心情很高興。


    不過,見到小姐就這樣就要算是嫁人了,要跟葉若洞房花燭了,卻是把跟她貼心的侍女雷小蝶給心疼的忍不住眼圈紅了地含淚了。


    她是小姐啊。她嫁人,哪怕就是儉樸著辦,也不能這麽寒酸吧。所以,她為小姐落淚了。


    看到侍女落淚,小姐雷小柔立即就是心疼的伸手幫她擦去眼淚地道了:“小蝶,別哭了。這就已經很好了。做人要知足,不能不知道感恩。他願意讓咱們這樣打扮房間,就已經很是難得了。換別人,別人隻會把咱們當做牛馬,可以任意****生殺。他真的對咱們很好了。而且,咱們也不是為了咱們而活。別忘記了,雷家的血脈不能斷。咱們是雷家的女人,總要為雷家盡一份力。如果服侍他,就能換來雷家血脈的無虞,那麽我願意跟他。何況,他真的不差,對咱們已經一直很特別照顧了。哪怕隻是為了報答他,今晚,咱們,我和你,都是他應該得到的了。”


    “小姐,可是,若是老家主還在,小姐一定不用這麽委屈的。”侍女雷小蝶,聽了小姐的安慰,卻是哭的更凶了。


    聽了侍女提起家裏的變故,小姐雷小柔自然會心裏黯然,可是,她臉上卻是擠出看似輕鬆不介意的笑容對著侍女道:“世道如此。家裏男人的性命,都是朝不保夕,何況咱們女人。爹在世的時候,隻要不是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女人,一樣會是為這個家提心吊膽的。因為這就是世道。世道險惡,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像咱們生為不是男兒的人,就隻能在家裏擔心了,然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就隻能聽天由命了。所以,現在就聽天由命吧。至少,他真的很好。他本可以對咱們趕盡殺絕的,可是,他卻是沒有這樣做,隻憑這一點,他對咱們就有恩,就很好。咱們就得好好報答他,服侍他。我這個小姐要這樣,你雖然是侍女,可是,你也是雷家女。你身上,也有一樣的責任。這就是咱們的命。不要再哭了,好好的做好咱們的本分吧。去把小姐的嫁衣取來,我該把嫁衣換了。一會,他該來了。咱們不能不準備好。”


    小姐都這樣說了,侍女屏兒隻能自己擦了淚,然後照著去做了。接著,去了房間衣櫃中,取來給小姐壓箱底的紅的嫁衣。這嫁衣,是早就備下的了。因為,這是她的命。遲早要穿的。不過即使如此,這嫁衣也是做得倉促,不見奢華,仍舊樸素,隻是顏色很紅豔,看起來有些喜慶而已。不過,對此,這雷小柔並不介意。便是仍舊在侍女的服侍下,脫衣,準備沐浴之後更衣。


    今晚是要服侍人的新娘,不能不沐浴的,不然,會被男人嫌棄,更是對男人的大不敬。所以,要沐浴。


    這邊,侍女雷小柔把小姐脫下來的白天做侍女時穿的女子裙裝脫下來,然後在衣架上搭好。古典的女子裙裝,跟現在大街上的女孩子穿的裙子是不一樣的。大街上的女孩子,穿裙子,是光著腿的。而古典的裙裝,女子因為要守身如玉,所以裙子裏麵,還是要穿褲子的。這是不一樣的地方。


    侍女雷小柔在幫小姐搭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了衣服上的一塊狀況,便是馬上緊張的拿著這條雷小柔才剛剛脫下來的褲子,去給雷小柔過目了:“小姐,您看!”


    雷小柔不知道出了何事,隻是見侍女神情緊張,便是馬上認真一看。才是打眼一看,這雷小柔的臉色,也是一下沉寂下來了。


    “小姐,怎麽辦。他,馬上就要來了。可是,小姐,您的身子。”侍女雷小蝶更加著急了。


    見到侍女已經如此著急了,作為小姐的雷小柔就沒有露出她自己的心急,是不想讓這已經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侍女更加著急了,便是自己故作從容淡定的對她道了:“把已經髒了的衣服,拿出去洗了吧。不放在屋子裏,讓爺跟著沾晦氣了。既然,身子見了晦氣了,那這沐浴就不沐浴了。我這裏,你就不用管了,你去處理這些有了晦氣的衣服去吧。我自己穿上嫁衣就行了。”


    “小姐,您還打算今晚給他?即使小姐有心,隻怕,他會覺得晦氣,反倒惹惱他。”侍女雷小蝶明白了小姐的意圖,反倒更加擔心了。


    小姐聽了侍女的話,故作強顏歡笑好讓她放心的對她道:“怎麽會。爺,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日子既然不巧的趕上了,跟他實話實說,他不會怪罪咱們的。”


    聽了小姐的話,可是侍女卻還是很擔心的道:“就怕他不信咱們。以為咱們是故意做假哄他,想要拖延服侍他的事情。”


    雷小柔繼續安慰侍女道:“不會的。你啊,又胡亂揣測爺了。白天的時候,你沒見到爺對咱們多好嗎?爺對咱們那麽好。又怎麽會那樣想咱們。”


    “希望如此吧。可是,我還是擔心。男人心急的時候,你不能讓他順了心,如了意,他脾氣怎麽會好。小姐,咱們真是苦命人。明明都想讓他稱心如意了,卻還是出這樣的倒黴狀況,咱們真是命苦。”侍女雷小蝶含恨的怨恨天命。


    小姐雷小柔何嚐不是如此感受。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出了,無法避免了,就隻能哪怕含淚,打掉牙也要往肚子裏咽的麵對。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麽辦法呢?他若惱了,要殺要剮的,也就隻能隨他了。終究,麵對那麽強大的他,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不想聽天由命,可是,也得要有能夠不聽天由命的機會啊。她完全沒有。所以,她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雷小柔心裏隻盼著,等下那個男人來的時候,他願意給她機會,讓她好好解釋今天這件出乎她意料之外,也不是她能夠控製的意外狀況。她心裏好渴望,這個男人能夠再給她一次溫柔,哪怕這代價會是這個男人此生能夠給她的最後一次溫柔了,她都願意拿命去換取。其實,此刻出了這樣誰也想不到的狀況,最感到無奈和失落的人,是她啊。因為她心底,其實是希望葉若能夠如願的。因為她願意讓他如願,她願意做他的女人。可是,偏偏這造化又是開始作弄她了。不然,怎麽會明明是你情我願,便是應該是水到渠成,萬無一失的事情,卻是還是能夠出這樣的狀況,如同給她當頭一棒,讓她又要如履薄冰,覺得紅顏永遠是命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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