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照原目光一掃,法妝卿正在遭受十多個仙人的圍攻,不過以她的實力,應付得遊刃有餘。木礦靈化作圓弧形的防護罩,穩守不攻,不斷融化仙人們擊出的暗能量。


    法妝卿還是給仙人留了幾分情麵,沒有痛下殺手。


    遠處殺聲震天,血流成河,閃魄正和生物聯軍慘烈廝殺。


    獨角仙人接著道:“等我們殺光了其它閃魄,會想辦法聯係費長房,證實你的身份。否則……”


    風照原冷哼一聲,不耐煩再聽他的威脅,木礦靈全力湧動,以世界力結出封印秘術。


    仙人們的動作立刻一滯,獨角仙人的話還沒說完,嘴張到一半就靜止不動,顯得十分可笑。


    源源不斷的木礦靈湧出掌心,風照原隻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像是要飄然飛去,和宇宙融為一體。洋溢的生機遍布每一個細胞,似乎他的身體,就能繁殖、醞釀出無窮的生命。


    吸收了植母的木礦靈以後,他的世界力竟然突飛猛進,原先體內的木礦靈雖然個個強大,但數量不多,才幾千個,現在多出了幾萬個木礦靈生力軍,實力立刻暴增。


    風照原世界力不夠深厚的弱點,現在已經彌補,就算重新對陣乾達婆、迦樓羅這些級別的神師,也可以用硬拚的方式,和他們比比世界力了。


    仙人的暗能量陣法完全被封印住,一動不動。這樣的效果,就算再強的閃魄也辦不到。


    “砰”的一拳,風照原從容將獨角仙人擊飛出去。


    直到他飛跌出去,身在半空,才恢複動作,來得及講完剛才的話。


    仙人們恍然若夢,立刻催動陣法,將匯聚地暗能量擊向風照原。


    嚴謹的陣法缺少了一個人,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破綻。風照原左腳跨出,整個空間隨著他的步伐,驟然扭曲。


    暗能量直射的軌跡,忽然轉變為弧線,向上斜斜飛去,從風照原頭上擦過。


    透明的空氣中,閃電般又浮現出幾十個仙人,他們本來施展隱形仙術,躲藏在一旁,暗中監控局勢,但現在情況突變,不得已現身而出。


    仙人的所有實力都暴露出來。


    暗能量狂轟亂炸,流星雨般向風照原暴射而出。但後者仿佛和仙人們身處在不同的空間,雖然看得見,但就是打不著。


    暗能量的攻擊完全偏離了方向。


    風照原避開仙人的猛攻,撲入了法妝卿的戰圈,和她裏應外合,木礦靈化作一根碧綠色的鞭子,矯天騰挪,抽得十多個仙人東倒西歪。幸好風照原手下留情,否則以他此時的世界力,這些仙人早就喪命了。法妝卿身形展動,擺脫了仙人的糾纏,撲向了遠處的生物聯軍。


    對這些生物奴隸組織起來的軍隊,她完全毫不留情。法妝卿心裏清楚,對抗閃魄,主要靠的是風照原和仙人的力量,這些生物聯軍,隻能是妨礙風照原計劃的累贅。


    在法妝卿的帶領下,閃魄們穩住了戰局,開始對生物聯軍節節反攻,它們不愧是宇宙中最強橫的生物,所向披靡,瘋狂殺戮,手下沒有一合之將,生物聯軍被殺得心驚膽戰,不斷潰敗。


    而它們的主力――百來個仙人完全被風照原牽製住。


    碧綠色的木礦靈幻妙變化,自行生出無窮的攻擊,令仙人們眼花繚亂。風照原知道不能和這些仙人硬拚,百來個仙人的暗能量合起來,就算帝釋天複生,恐怕也得避其鋒芒。因此他采取滿場遊鬥的戰略,絕對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利用奇門遁甲之術,忽之在前,瞻之在後,身形飄忽不定,不給仙人千萬合圍之勢。


    不斷有仙人倒下,木礦靈立刻飛出去,化作光索捆住它們,沒多久,風照原就生擒了十多個仙人。


    激鬥中,獨角仙人忽然清嘯一聲,所有的仙人紛紛退後,圍成一個圓圈,齊齊向外,這麽一來,風照原無法繼續渾水摸魚,隻能被迫與他們正麵對決。


    獨角仙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森然道:“你果然是個閃魄,幸好沒有被你花言巧語蒙騙。”


    風照原聳聳肩,指了指被木礦靈捆住的仙人:“我如果是閃魄,早就殺了他們,還會跟你們廢話嗎?”


    獨角仙人厲聲道:“所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不肯束手就縛,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風照原目光閃動,他要避開這些仙人不難,但手下的閃魄就會遭到對方地攻擊,到時候,拿什麽去跟納薩西斯鬥?然而要硬擋這些仙人,他還沒有這個實力,在史前隧道,迦樓羅被二十多個仙人轟得吐血逃亡的一幕,清晰閃過他的腦海。


    現在看住他的仙人,足足有九十二個。


    暗能量在仙人掌心吞吐,蓄勢而發,四周的空氣仿佛被壓縮了一般,猶如雲層裏的密雷,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隱隱間還有電光閃動。


    風照原沉默無語,左手準備結印,木礦靈化作層層光盾,護住全身,準備和對方放手一戰。


    “住手!”一道人影從天空滑落,猶如流星,落在風照原和仙人們中間,立刻悶哼一聲,鮮血狂噴。雙方之間的強大能量正在互相壓迫,生死相抗,他突然進入,立刻受了重傷。


    “費長房!”


    仙人們盯著來人,不能置信的叫起來。


    風照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點點收去世界力。費長房來得真是及時,否則他和仙人的火拚在所難免。


    幾個仙人立刻扶住費長房,後者臉色蒼白,捂住胸口,神情委頓。有個仙人急忙從懷裏掏出一些五顏六色的丹藥,給他服下。費長房喘息了半天,才道:“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堪設想。照原,多謝你對仙人手下留情。這份恩惠,我們仙人將來必有所報。”


    獨角仙人吃驚地看著風照原,又看了看費長房:“難道他真的不是閃魄?”


    費長房點點頭:“他叫風照原,是來自地球的人類我們這一邊。如今成功混入閃魄的陣營,你們大概以為他身負明暗能量,所以對他起了誤會吧。好險,幸虧我知道他跟隨閃魄軍隊出征。”


    風照原心中一震,雙目中射出淩厲地光芒,盯著費長房:“你怎麽知道我執掌了閃魄的軍權?”心中疑念頓生,費長房的及時趕到在,似乎也太巧了一些。


    費長房神色顯得有些尷尬:“還記得我送給你的聯絡光蟲嗎?它除了傳信之外,還能隨時察覺你的動向,反饋給我。我們打聽到有部分仙人在沉土星附近出現。料定了閃魄必然會派軍出征,而從光蟲那裏,我知道你離開了神殿心核,所以猜測你可能會隨軍出征,果然料得沒錯。”


    風照原心中頓生不快。光蟲居然可以監測自己的動向,但費長房卻在過去沒有提及,顯然是對自己不信任,所以留了暗中監視他。


    一直以來,盡管他的實力早就超過了仙人,但對他們還是比較尊崇,在他追求天道以來,虛空中的仙人是他向往的目標,仿佛籠罩了一層遙不可及地光環。但現在真正地接觸他們,心中漸漸地覺得有些失望。


    仙人冷漠、專橫、極富心計,難怪他們隻能局限於虛空,無法再向更高層次的宇宙邁進。


    費長房察覺到了風照原的不滿,立刻解釋道:“你打入閃魄內部其實十分危險,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關心你的安危。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麽不便,還請你原諒。”


    向來孤傲的費長房親自向自己賠禮,風照原也不好再發作,隻好苦笑不答。


    獨角仙人長長地吐了口氣:“原來是誤會,尋孓好,不過你為什麽阻止我們對付閃魄呢?”


    風照原皺眉道:“這件事我過後再作解釋,你們先離開這裏,最好裝作逃跑的樣子,以免閃魄起疑。”


    費長房對獨角仙人點頭道:“按照他說的做,現在風照原是我們消滅閃魄的唯一希望。”


    仙人們身形展動,裝模作樣地對風照原發動攻擊,邊打邊退,後者奮起神威,聚起世界力,不斷猛擊,打得仙人四處逃竄,盡管是在閃魄麵前演戲,但風照原卻並不留情,這些仙人胡攪蠻纏了半天,現在正好給他們吃點苦頭。


    木礦靈化作碧綠色地焰火,滿天激射,狠狠擊中仙人,雖然不傷及要害,但也令他們皮開肉綻,叫苦不迭。


    “砰”的一聲,獨角仙人左閃右避,還是被風照原一拳擊中,打落了幾顆仙齒。


    獨角仙人心驚膽寒,獨角噴出一朵五色祥雲,翻身躍上,踩著彩雲慌忙向天空逃去。


    不一會兒,百來個仙人逃得幹幹淨淨,誰也不肯再做肉彈了,他們不能傷害風照原,而風照原卻可以盡情地動手,心中的鬱悶難以言表。


    費長房虛晃一下,向風照原逼近,接著嘴裏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隨後壓低聲音:“今天晚上,我們在海洋星等你。”


    風照原點點頭,隨手一拳,費長房以一個誇張的姿勢,迎著拳頭飛起,像一隻斷線的風箏,高高向上拋起,消失在浩瀚的天空中。


    風照原暗讚一聲,不愧是個人類,仙人中就數費長心表演得最好!


    回過頭,一百多個閃魄呆呆地看著他,忽然齊齊跑倒。法妝卿目光閃動,忽然大聲叫道:“偉大的風神師,您竟然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殺跑了近百個仙人,您真是我們閃魄中最勇敢的英雄!”


    閃魄們抬起頭,狂熱地叫喊道:“風神師,風神師!”


    原來仙人一走,生物聯軍早就潰不成軍,紛紛逃竄,一戰下來,閃魄們也略有傷亡,出征時將近兩百個閃魄,現在剩下一百五十多個,還損失了一名神力者。


    望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風照原心中暗凜,要是仙人全部參戰,那麽己方這時最多剩下百人,納薩西斯借刀殺人的計劃的確陰毒。


    “現在飛船被炸,我們必須找到被封閉的能量通道。”


    風照原下令道,雖然以閃魄們的能力,可以一路飛行返回神殿心核,但那要花費太長的時間,恐怕到時候,納薩西斯早就宣布他們陣亡,當上最高首腦了。


    閃魄們立刻分散開來,尋找能量通道。


    風照原悄悄把和費長房聯絡上的事告訴了法妝卿,後者冷笑一聲:“這些仙人同來自以為是,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幫助他們對付閃魄。”


    風照原正色道:“仙人雖然有些專橫,但他們不會去傷害其它生物,閃魄就不同了。我對仙人現在也沒有什麽好感,但隻有和他們合作,才能鏟除閃魄。”


    法妝卿嗔了他一眼,美目流轉:“沒辦法,我隻好聽你的。”


    風照原嘻嘻一笑:“你雖然不是我們中國人,倒也懂得三從四德。”


    法妝卿??眼睛:“我可不會事事都依從你。”


    風照原苦笑道:“隻要你別背著我,去殺害那些生物奴隸就行了。”


    法妝卿歎了口氣:“照原,你要的是消滅閃魄這個結果,至於過程如何,何必太在乎?勝利的結果才是唯一的。”


    風照原深深的凝視著法妝卿,柔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錯了,我要的不僅是結果。這一生,如果我隻追求結果,那麽我就不可能擁有今天的力量,你不明白嗎?在過程中體驗生命的微妙變化,一次次地置身於險境,逼迫自己的潛能不斷爆發,生命才能不斷進化向前。比起這些,能否戰勝閃魄,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法妝卿愣愣地看著他,忽然長歎道:“照原,你的心胸比我寬闊多了。你說得不錯,放眼整個天地,閃魄又算得了什麽。”


    風照原道:“就把和閃魄的爭鬥,當作一場遊戲吧。”


    自從領悟到帝釋天追求的境界以後,風照原覺得自己和過去已經完全不同了。


    天色逐漸黯淡下來,灰白色的星辰在夜空閃耀,閃魄們找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能量通道。


    法妝卿搖搖頭:“如果我所料沒錯,這裏的能量通道肯定被毀了。


    否則仙人不會炸掉我們的飛船。他們的用意就是把我們困在這裏,或者在漫長的返回途中,不斷的偷襲我們。”


    “等我今晚和仙人會麵時再說吧。”


    風照原下令閃魄全體休整,自己施展隱現(?原文如此)仙術,一個人前往海洋星。


    湛藍色的星球上,沒有任何陸地,隻有濤聲回蕩,洶湧的海水無邊無際,夜空的星光仿佛沉澱在海水中,璀璨閃爍,被波浪泛起的一道道白練推遠。


    仙人們從海下冉冉浮起,費長房雙足踏在波浪上,廣袖寬袍漂漂然,隨著浪頭一起一伏,飄逸出塵,如同要羽化飛去。“照原,你來了。”費長房笑了笑,笑容淡然而清冷,盡顯仙人的氣質風骨。


    風照原沒有回答,隻是專注地凝視著海麵上跌宕閃動的星光。光芒是沒有生命的,但現在看來,卻仿佛是在動,具有了生命的跡象。


    那是因為星光映在了海不裏。


    刹那間,風照原腦海中閃過玄而又玄的念頭,似乎把


    握到了一點非生命的本質,可又模模糊糊,難以完全明白。連綿不絕的濤聲更添四周的寂靜。


    同樣是非生命,可是在海也能發出自己的聲音。星光、海水,都以自己的獨特的方式,表達生命。


    “照原,你在想什麽?”費長房訝異地看著他。


    風照原心頭驀地一震,雖然他現在的實力遠超費長房。但要像對方那樣,輕盈站在波浪上,除非是借助世界力氣泡,否則無法做到。


    “沒想什麽。”


    風照原定過神,開始將自己離開地球後的經曆,陸續告訴了費長房,當對方聽到風照原與哈迪斯戰平時,完全不能置信。


    仙人們低聲議論起來,費長房愣了好半天。才長歎一聲:“現在我知道什麽叫一日千裏了。難怪白天那麽多仙人都拿你無可奈何。你知道哈迪斯有多厲害嗎?他曾經一口氣殺死了二十多個仙人,而自己沒有任何負傷。”


    風照原心中暗忖,哈迪斯在以一對多的局勢下,反而更具優勢。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猶如鬼魅


    對手根本就摸不到他的位置。要想戰勝哈迪斯,除非是你比他更快。或者幹脆就靜止不動,完全防守,應付他從四麵八方發動的攻擊。


    費長房轉過頭,對其他仙人道:“現在各們明白為什麽照原要阻止我們殺死那些閃魄了吧?與其讓它們消耗我們的實力,不如引導閃魄內部的火並(拚?)。”


    獨角仙人點點頭。對風照原道:“是我們誤會你了,對不起。”


    這些仙人認錯倒是坦誠得很,雖然從他們淡泊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麽歉意。


    費長房感慨道:“沒想到照原你變成了閃魄的第三號人物,執掌軍權,實在令我驚訝。依我看。你不如和我們配合,先想辦法暗殺掉哈迪斯,這麽一來,哈迪斯麾下的閃魄就會分裂,一部分投到你的陣營,另一部分跟隨納薩西斯。然後你再和納薩西斯公然叫板,發動兵變,誘導閃魄自相殘殺,最後由我們仙人收拾殘局。”


    風照原輕吧一聲,費長房和法妝卿的想法完全相同,他們都是極度理智總代表的人,隻問結果,不擇手段。從消滅閃魄的角度,這個戰略確是最佳。但他和哈迪斯之間,要比鬥的卻不僅僅是勝負。


    相信哈迪斯也是同樣如此。


    無論哈迪斯,還是風照原,他們真正想要擊敗的,其實都不是對方。而是萬關的帝釋天。


    風照原是帝釋天最中意的學生,所以哈迪斯把他看成了帝釋天的延續,而風照原也知道,隻有擊敗了哈迪斯,才能向帝釋天的境界不斷接近。


    “我會親手擊敗哈迪斯,不靠任何人。”


    風照原斬釘截鐵銼鏘地道。


    費長房苦笑一聲:“我也希望你能有擊敗哈迪斯的實力,不過,照原現在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萬一你有個閃失,我們除了奮死一拚,別無它法。這一生,我們都休想回到虛張聲空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黯然的表情,說實話,雖然風照原的實力突飛猛進,但沒


    有人能看好他與哈迪斯的一戰。


    聽到虛空,所有的仙人們都低下頭,默默無語,每一雙冰冷的眸子裏,都有悲哀在流動。


    風照原深思了一會,還是堅決道:“我會保重自己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與哈迪斯公平一戰。”


    獨角仙人道:“既然你執意和哈迪斯一戰,請問你有多少勝算?”


    風照原搖搖頭:“現在一點把握也沒有。”


    仙人們麵麵相覷,費長房目光閃動:“照原,你要想一想後果。如果你戰死,你身邊的朋友、愛人恐怕都會很痛苦。你要為他們著想。”


    風照原心中驟然一沉,如果他真的死了,重子、法妝卿、尊將他們都會感到很難過吧。一個人活在世上,身上就有許多看不見的絲線,連著其他人。要想真正地抽身而出,去追尋夢想的東西,恐怕並不容易。比起人類,閃魄無牽無掛,更容易去追求永恒。


    良久,風照原都沒有說話,費長房歎息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這樣吧,我有一種壺中日月的仙術,如果你願意學,可以傳授給你,雖然這種仙術不算很強,但也好增加一些你和哈迪斯決鬥時的勝算。”


    獨角仙人接著道:“我有一種瞬息千裏的身法,也可以傳給你,萬一你打不過哈迪斯,可以仗著它逃命。”


    過一會兒,又是幾個仙人提出要把自己的仙術傳授給風照原。後者是他們戰勝閃魄的最後希望,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因此仙人閃也不再藏私,紛紛將自己的絕學貢獻出來。


    幾個性子急的仙人已經一邊口授,一邊演示起來。


    風照原看到眼花繚亂,這些仙人來自不同星球,不同種族,仙術也是南轅北轍,各有不同。有的仙術簡直是匪夷所思,雖說在實戰中,沒有多大的用處,但卻給了風照原不少啟發。


    “一個人來吧。我相信以照原你的悟性,應該可以大致學會這些仙術。”


    費長房退到一旁,獨角仙人先上前,獨角在空中劃出一個暗能量的光罩,將其他仙人隔絕在外。


    “瞬息千裏的仙決手勢很簡單。”獨角仙人對風照原道,右手急速彈動,一時間變幻了十多個複雜的姿勢。


    風照原苦笑一聲,這個還算簡單,不過他注意到


    獨角仙人結出手勢時,往往是用一個手指的動作,去引導撞擊另一個手指。就像推倒骨牌,發起一連串的反應。


    這和哈迪斯攻擊時的“恰到好處”,頗有一點可通之處,就是決不浪費多餘的力量,第二根手指的動作,是領先第一根手指發出的力量來完成的。依次循環,不再第二次發力。


    所以看似複雜的仙訣,能在一瞬間完成。


    風照原心中一喜,雖然瞬息千裏的效果,還比不上閃魄的挪移陣法,但是獨角仙人的這個仙雇卻對他大有幫助。


    在世界力不及哈迪斯的情況下,少浪費世界力,恰到好處的攻擊,就變得尤其重要。


    獨角仙人傳完了仙術,散去了暗能量防護罩,又有其他仙人進來,將自己的仙術擇優傳授。


    盡管風照原悟性超強,但他畢竟是個人類,思想總有局限,而不少仙人都是非常怪異的生物飛升,仙術五花八門,比如有的仙人不是用手變化仙雇,而是用蛇一樣的觸手。有的幹脆就是伸出細長的舌頭,扭曲著邊疆打了幾十個結,風照原對於一些還無法真正理解的仙術,隻有先強行背記,以後在實戰中,慢慢領會。


    不知不覺,海麵上晨霧輕籠,銀色的曙光在海水中顫抖,一夜很快就過去,百來個仙人都把自己的得意仙術授給了風照原。


    費長房最後一個上前,正色道:“照原,仙術貪多嚼不爛,你隻要找到合適自己的仙術即可,不需要全都學會。否則隻會濫而不精。”


    風照原欣然道:“你和我想的一樣,關鍵是要弄明白這些仙術的原理,取其精華。”


    費長房微微一笑,把自己壺中日月的仙法詳細講解,這手仙術傳自自費長房的師父壺公仙人,後者在虛空一戰時陣亡。風照原細聽之下,發現壺中日月的仙術和閃魄的世界有一點相似,都是以能量困住對方,隻是前者等於是封閉一個空間,完全建立在空間的規則上,而後者則是完全創造一個世界,打破空間的規則。雖然壺中日月的威力遠遠不及世界,但是它耗費的能量少,靈活方便,可以隨時結出。


    風照原不由信心大增,壺中日月到了他的手裏,隻要木礦靈自行變化,就可將費長房這手壓箱底的仙術再進一層。


    人類、閃魄、仙人,如今的風照原,等於將他們的技能集於一身。


    哈迪斯不再變得不可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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