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漢奸走狗
“誰收的聘禮？我怎麽不知道？！”就在這時候，低矮的圍牆外頭傳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聽到這個男子的聲音，趙晨馨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淚水滑過臉龐滴落在了地上。
“爸！”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又仿佛是看到了轉機一般，趙晨馨輕咬著嘴唇呼喚了一聲，朝著圍牆外麵跑去，一個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郝雲陽的視線當中。
輕輕的伸手拍了拍趙晨馨的後背，看著趙母略帶一絲責問的口氣道：“你收了聘禮？”
“是又怎樣！”趙晨馨的父親是家中的頂梁柱，並且一向說一不二，但是事關自己女兒的未來，趙母還是強硬的點點頭，道：“趙永康至少還是我們這邊的，難道你非得看著小馨嫁到外省去你才甘心？”
“我……”趙母這番話是用方言說的，郝雲陽聽不太懂，但趙父卻遲疑了起來，低頭看向了趙晨馨：“小馨，你這男朋友是外省的？”
“嗯……”趙晨馨也發現了自己父親的遲疑，點頭之後又立馬解釋道：“但是他的公司產業都在溫州，我隨時可以回來家裏看你們的……”
“開公司的？”趙父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才朝著郝雲陽招了招手，道：“你跟我進去。”
“嗯。”郝雲陽點頭，寬慰的看了趙晨馨一眼，遞過去一個別擔心的眼神，跟在了趙父的身後進了房門。
趙晨馨和趙母則站在那裏默默對視著，女兒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不顧一切，作為母親的趙母卻根本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嫁到外省去，這也是人之常情，雙方的表現都有充足的理由，現在的關鍵就在於，郝雲陽和趙父之間的溝通了……
“你是哪裏的？”領著郝雲陽進屋後在一條長板凳上坐了下來，趙父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香煙，普普通通的紅塔山，抖出一根後遞到了郝雲陽的麵前：“抽麽？”
“四川成都的。”郝雲陽回答著，接過了趙父遞過來的香煙，但並沒有點上，而是夾到了耳朵上，看著趙父認真道：“我跟晨馨是真心的……”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我不懂。”趙父微微搖了搖頭，自顧自點燃了一根香煙後深吸了一口，接著道：“聽晨馨說你是開公司的？”
“小打小鬧而已上不了台麵。”郝雲陽謙虛一笑，並未做太多的解釋，然後說：“希望伯父您能成全我們兩個，我可以答應每年都讓晨馨回來家裏六趟以上……”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的告訴我。”趙父雙目炯炯的看著郝雲陽，直到郝雲陽緩緩而又慎重的點頭之後，才道：“你跟我們家晨馨什麽時候認識的，什麽環境下認識的，又怎麽在一起的？”
“認識晨馨是去年十月份。”郝雲陽心中斟酌著說道：“當時我還在一家酒店裏做點菜員，晨馨當時在一家公司做文員，她原先公司裏的老總去我工作的酒店吃過飯後弄錯了菜單，後來回來補帳，我……”
詳詳細細的說完了認識的經過，略微做了一些調整之後，郝雲陽才微笑著道：“後來我出去開了公司，晨馨也從那家公司辭職出來了，正好我公司當時招文員，陰差陽錯的晨馨去了我公司上班，後來應該就是日久生情吧，我們兩個走到了一起。真的，伯父，晨馨是個好女孩，我郝雲陽雖然不能保證一定給她多麽享受的生活，但一定會讓她快快樂樂的活著……”
“……”趙父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那麽看著郝雲陽，直視郝雲陽的雙眼，足足半分多鍾後，趙父才輕歎一聲：“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老一輩的不好插手，我們家晨馨是個乖巧的孩子，說真的，突然要把她的一生都交到別人的手裏，還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你也不要怪你伯母，畢竟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這麽說，伯父您……”郝雲陽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你這孩子很不錯，沒有年輕人那種虛浮。”趙父深吸了口氣，說：“也肯在我麵前說出以前的工作情況，而不是隱瞞並且誇大，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定不會！”郝雲陽趕緊搖頭下了保證：“如果晨馨在我那邊受到一點點的委屈，您可以直接過去揍我！我保證連頭都不搖一下！”
“剛誇完老實就開始了，年輕人啊，要穩重！”趙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欣喜若狂的郝雲陽，搖頭道：“打算什麽時候把事辦了？”
“什麽事？”
“結婚啊。”趙父看了看郝雲陽：“你這趟回來不是來求親的麽？”
“呃……不是，隻是來拜訪一下您二老，混個孰臉……”郝雲陽搖頭之後又道：“況且我年齡也還沒到，隻要我們兩個年齡一到，我立刻帶著晨馨去領小紅本！”
說完這話後，郝雲陽又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趙父，道：“您看，可以嗎？”
“這些事情就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趙父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就不那麽在意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道：“你們兩個也別在外頭偷聽了，進來吧。”
“嘎吱……”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趙母的臉色依然難看，趙晨馨哭得兩眼通紅，跟個淚人似地跟在趙母的身後，走了進來。
“小馨的這個男朋友不錯，你等會兒就把東西給人退回去吧。”趙父看了趙母一眼，斥責道：“那個趙永康，你也不看看他家裏是做什麽的，就把人家的聘禮給收下來！我看小郝這人比那個趙永康可強多了，當媽的糊塗，還想把女兒也往火坑裏推？！”
“伯父，伯母。”郝雲陽這會兒得到了趙父的支持，自然也跟著有了一些話語權，雖然聲音很輕，但至少沒人再打斷他了：“那個趙永康，家裏是做什麽的啊？”
“趙老頭，也就是趙永康他爸，據說是給那什麽日本三井物產做事的，好像是什麽中國區的負責人之一，標準的漢奸走狗。”趙父的臉上閃現著一抹怒色，再一次狠狠瞪了趙母一眼後，才接著說道：“趙永康是在我們當地辦眼鏡廠的，靠他那漢奸老子的照料生意做的挺大，跟縣裏當官的人也很熟絡，但骨子裏就是個流氓壞種，都不知道有多少傻姑娘糟蹋在了他的手裏。”
話說到這裏，趙父再次朝趙母強調道：“我不管那個姓趙的是找誰來提的這門親事，馬上把收進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都給我退回去，告訴那個趙永康，就算我趙德強瞎了眼，也不會讓他這個漢奸兒子做我的女婿！”
“三井物產，中國區負責人之一？！”郝雲陽站在一旁皺起了眉頭，同時也對趙父的反應有些無語，漢奸兒子？想不到自己這老丈人還是個老憤青呢！
麵對趙父衝天的火氣，趙母也隻能支支吾吾的答應了下來，看著趙母的那副神色，郝雲陽不由的心中一動：“伯母，您……是不是有什麽難事啊？”
“啊？！”陡然間聽到郝雲陽這麽一聲詢問，趙母下意識的啊了一句，然後趕緊搖了搖頭：“沒有！”
“有事就說！”趙父也看到了趙母那慌張的神色，大喝一聲後站了起來，威風凜凜。
“沒…沒事……”趙父在家中的地位極高，很明顯這是一個男權的家庭，被趙父這麽一聲斷喝嚇了一跳，趙母開始結巴了起來，甚至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真的沒事……你們別瞎想，我怎麽會有難事呢，我……”
趙父和郝雲陽以及趙晨馨都不說話了，神情各不相同的看著趙母，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趙母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了，趙父黑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趙母，似乎想用那什麽強大的精神壓力逼迫趙母把話說出來。
事實也證明趙父的方式收到了成效，在三個人的注視下，趙母終於還是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實情：“那個……海龍在遊戲廳裏打了人……前天就被公安抓起來了……”
“什麽？！”趙父的臉色瞬間大變：“海龍被抓了？！”
“被海龍打的那個人…現在在醫院裏躺著。”趙母支吾道：“醫生說他的睾丸被海龍踢破了……公安說海龍涉嫌故意傷害罪……要……要被判刑的……”
“你怎麽不早說？！”趙父深吸了口氣，瞪著趙母：“這事跟晨馨的親事怎麽扯上關係的？”
“我…我去派出所看了海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趙永康……”趙母低著頭：“趙永康說，他喜歡咱們家小馨，隻要小馨肯嫁給他，他就把咱們家海龍從派出所裏領出來……我當時也糊塗，一想趙永康家裏的條件確實不錯，就…就稀裏糊塗的……”
“你這是在賣女兒！”趙父火大不已，撩起衣袖道：“這事跟趙永康脫不了幹係，我這就找他去！”
“誰收的聘禮？我怎麽不知道？！”就在這時候，低矮的圍牆外頭傳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聽到這個男子的聲音，趙晨馨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淚水滑過臉龐滴落在了地上。
“爸！”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又仿佛是看到了轉機一般，趙晨馨輕咬著嘴唇呼喚了一聲，朝著圍牆外麵跑去，一個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郝雲陽的視線當中。
輕輕的伸手拍了拍趙晨馨的後背，看著趙母略帶一絲責問的口氣道：“你收了聘禮？”
“是又怎樣！”趙晨馨的父親是家中的頂梁柱，並且一向說一不二，但是事關自己女兒的未來，趙母還是強硬的點點頭，道：“趙永康至少還是我們這邊的，難道你非得看著小馨嫁到外省去你才甘心？”
“我……”趙母這番話是用方言說的，郝雲陽聽不太懂，但趙父卻遲疑了起來，低頭看向了趙晨馨：“小馨，你這男朋友是外省的？”
“嗯……”趙晨馨也發現了自己父親的遲疑，點頭之後又立馬解釋道：“但是他的公司產業都在溫州，我隨時可以回來家裏看你們的……”
“開公司的？”趙父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才朝著郝雲陽招了招手，道：“你跟我進去。”
“嗯。”郝雲陽點頭，寬慰的看了趙晨馨一眼，遞過去一個別擔心的眼神，跟在了趙父的身後進了房門。
趙晨馨和趙母則站在那裏默默對視著，女兒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不顧一切，作為母親的趙母卻根本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嫁到外省去，這也是人之常情，雙方的表現都有充足的理由，現在的關鍵就在於，郝雲陽和趙父之間的溝通了……
“你是哪裏的？”領著郝雲陽進屋後在一條長板凳上坐了下來，趙父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香煙，普普通通的紅塔山，抖出一根後遞到了郝雲陽的麵前：“抽麽？”
“四川成都的。”郝雲陽回答著，接過了趙父遞過來的香煙，但並沒有點上，而是夾到了耳朵上，看著趙父認真道：“我跟晨馨是真心的……”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我不懂。”趙父微微搖了搖頭，自顧自點燃了一根香煙後深吸了一口，接著道：“聽晨馨說你是開公司的？”
“小打小鬧而已上不了台麵。”郝雲陽謙虛一笑，並未做太多的解釋，然後說：“希望伯父您能成全我們兩個，我可以答應每年都讓晨馨回來家裏六趟以上……”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的告訴我。”趙父雙目炯炯的看著郝雲陽，直到郝雲陽緩緩而又慎重的點頭之後，才道：“你跟我們家晨馨什麽時候認識的，什麽環境下認識的，又怎麽在一起的？”
“認識晨馨是去年十月份。”郝雲陽心中斟酌著說道：“當時我還在一家酒店裏做點菜員，晨馨當時在一家公司做文員，她原先公司裏的老總去我工作的酒店吃過飯後弄錯了菜單，後來回來補帳，我……”
詳詳細細的說完了認識的經過，略微做了一些調整之後，郝雲陽才微笑著道：“後來我出去開了公司，晨馨也從那家公司辭職出來了，正好我公司當時招文員，陰差陽錯的晨馨去了我公司上班，後來應該就是日久生情吧，我們兩個走到了一起。真的，伯父，晨馨是個好女孩，我郝雲陽雖然不能保證一定給她多麽享受的生活，但一定會讓她快快樂樂的活著……”
“……”趙父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那麽看著郝雲陽，直視郝雲陽的雙眼，足足半分多鍾後，趙父才輕歎一聲：“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老一輩的不好插手，我們家晨馨是個乖巧的孩子，說真的，突然要把她的一生都交到別人的手裏，還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你也不要怪你伯母，畢竟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這麽說，伯父您……”郝雲陽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你這孩子很不錯，沒有年輕人那種虛浮。”趙父深吸了口氣，說：“也肯在我麵前說出以前的工作情況，而不是隱瞞並且誇大，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一定不會！”郝雲陽趕緊搖頭下了保證：“如果晨馨在我那邊受到一點點的委屈，您可以直接過去揍我！我保證連頭都不搖一下！”
“剛誇完老實就開始了，年輕人啊，要穩重！”趙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欣喜若狂的郝雲陽，搖頭道：“打算什麽時候把事辦了？”
“什麽事？”
“結婚啊。”趙父看了看郝雲陽：“你這趟回來不是來求親的麽？”
“呃……不是，隻是來拜訪一下您二老，混個孰臉……”郝雲陽搖頭之後又道：“況且我年齡也還沒到，隻要我們兩個年齡一到，我立刻帶著晨馨去領小紅本！”
說完這話後，郝雲陽又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趙父，道：“您看，可以嗎？”
“這些事情就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趙父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就不那麽在意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道：“你們兩個也別在外頭偷聽了，進來吧。”
“嘎吱……”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趙母的臉色依然難看，趙晨馨哭得兩眼通紅，跟個淚人似地跟在趙母的身後，走了進來。
“小馨的這個男朋友不錯，你等會兒就把東西給人退回去吧。”趙父看了趙母一眼，斥責道：“那個趙永康，你也不看看他家裏是做什麽的，就把人家的聘禮給收下來！我看小郝這人比那個趙永康可強多了，當媽的糊塗，還想把女兒也往火坑裏推？！”
“伯父，伯母。”郝雲陽這會兒得到了趙父的支持，自然也跟著有了一些話語權，雖然聲音很輕，但至少沒人再打斷他了：“那個趙永康，家裏是做什麽的啊？”
“趙老頭，也就是趙永康他爸，據說是給那什麽日本三井物產做事的，好像是什麽中國區的負責人之一，標準的漢奸走狗。”趙父的臉上閃現著一抹怒色，再一次狠狠瞪了趙母一眼後，才接著說道：“趙永康是在我們當地辦眼鏡廠的，靠他那漢奸老子的照料生意做的挺大，跟縣裏當官的人也很熟絡，但骨子裏就是個流氓壞種，都不知道有多少傻姑娘糟蹋在了他的手裏。”
話說到這裏，趙父再次朝趙母強調道：“我不管那個姓趙的是找誰來提的這門親事，馬上把收進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都給我退回去，告訴那個趙永康，就算我趙德強瞎了眼，也不會讓他這個漢奸兒子做我的女婿！”
“三井物產，中國區負責人之一？！”郝雲陽站在一旁皺起了眉頭，同時也對趙父的反應有些無語，漢奸兒子？想不到自己這老丈人還是個老憤青呢！
麵對趙父衝天的火氣，趙母也隻能支支吾吾的答應了下來，看著趙母的那副神色，郝雲陽不由的心中一動：“伯母，您……是不是有什麽難事啊？”
“啊？！”陡然間聽到郝雲陽這麽一聲詢問，趙母下意識的啊了一句，然後趕緊搖了搖頭：“沒有！”
“有事就說！”趙父也看到了趙母那慌張的神色，大喝一聲後站了起來，威風凜凜。
“沒…沒事……”趙父在家中的地位極高，很明顯這是一個男權的家庭，被趙父這麽一聲斷喝嚇了一跳，趙母開始結巴了起來，甚至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真的沒事……你們別瞎想，我怎麽會有難事呢，我……”
趙父和郝雲陽以及趙晨馨都不說話了，神情各不相同的看著趙母，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趙母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了，趙父黑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趙母，似乎想用那什麽強大的精神壓力逼迫趙母把話說出來。
事實也證明趙父的方式收到了成效，在三個人的注視下，趙母終於還是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實情：“那個……海龍在遊戲廳裏打了人……前天就被公安抓起來了……”
“什麽？！”趙父的臉色瞬間大變：“海龍被抓了？！”
“被海龍打的那個人…現在在醫院裏躺著。”趙母支吾道：“醫生說他的睾丸被海龍踢破了……公安說海龍涉嫌故意傷害罪……要……要被判刑的……”
“你怎麽不早說？！”趙父深吸了口氣，瞪著趙母：“這事跟晨馨的親事怎麽扯上關係的？”
“我…我去派出所看了海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趙永康……”趙母低著頭：“趙永康說，他喜歡咱們家小馨，隻要小馨肯嫁給他，他就把咱們家海龍從派出所裏領出來……我當時也糊塗，一想趙永康家裏的條件確實不錯，就…就稀裏糊塗的……”
“你這是在賣女兒！”趙父火大不已，撩起衣袖道：“這事跟趙永康脫不了幹係，我這就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