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想到哪裏去了?是關於師父的事”,趙?不由一陣無語,果然兒女的婚事對父母來說還真是第一等的大事,即使生在帝王家,也不能免俗。(百度搜索)


    “你師父?”,趙構愣了好一會才弄明白兒子說的原來是他的皇後吳芍芬,不禁一陣好笑。由於兩人之間的關係相當複雜,吳芍芬既是趙?名義上的母親,也是他學武的師父,而趙?小的時候吳芍芬不過是個未成年少女,所以他也常常稱其為“姐姐”,現在趙?與吳碧雲雖未明媒正娶,但關係已經確立,似乎還應該叫她一聲“姑姑”,這可真夠亂的


    趙構也是聰明人,笑過之後麵色很快就變得嚴肅起來,因為趙?所說的問題也令他十分頭痛。自從老2趙敖出世以後,原本開朗活潑的吳芍芬不知道是不是史書看多了,一下子就像是得了受迫害妄想症(趙構自然不知道這個名詞,但意思就是這樣。)一樣,整天擔心趙?會對她的孩子下毒手,自保意識也隨之變得過於強烈,嚴重時已經幾乎有點不可理喻,甚至還在那時幹出了嚴重傷害趙?感情、並差點就將他毀掉的大事來(趙構是不會承認自己耳根子軟的,所以責任都在妻子和大臣們身上。


    趙構在曆代皇帝之中算是極重親情的一個(他的兄弟姐妹除外,幼年得不到父親關愛的趙構恨他們還來不及呢。),見到愛妻與愛子之間關係惡化,自然想盡了辦法彌合二人之間的感情裂痕,而他的母親韋太後為此花費的心力則更多。事實上,吳芍芬也常常因此而內疚,但是無論趙構母子怎麽努力,她的心結始終沒法完全解開,對趙?的態度也因此常有反複,直到他被貶往嶺南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即便如此,趙構卻仍然不止一次地在睡夢中被妻子的尖叫驚醒,麵對金軍都夷然不懼的愛妻竟會被噩夢嚇成這樣,很顯然那個心結仍在不斷地齧咬著她的內心。


    “為什麽會這樣呢?你小的時候,芍芬明明比我還寵你難道帝王的家庭之中就真的不可能有親情嗎?”,趙構長歎一聲,一時感懷於心,幾乎就要流出淚來,“還是你說得對,為了得到皇位,需要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趙構歎了幾口氣,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兒子會說出這番話的動機,不由驚喜地問道,“?兒,你突然說起這個,難道你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是的,不過有一定的難度,也有些風險,更需要爹爹你的支持。”,趙?麵沉如水,冷聲答道,“方法其實很簡單,想想問題因何而起,就知道怎麽做可以釜底抽薪”


    “你是”,趙構隱隱想到了兒子的計策,不禁麵露難色。


    “看來您猜到了,沒錯,隻要將二哥(這是宋代的叫法,相當於‘二弟’。)交給我撫養一年,讓大娘娘(又換了一種稱呼確認我的確無心傷害她的兒子,她就不會再繼續現在這樣毫無意義地瞎擔心了”,趙?聳了聳肩,答道。


    “這倒是個辦法,但皇後她不會答應的”,趙構蹙了蹙眉,犯難道。


    “隻要爹爹您許可就行,母後再怎麽緊張兮兮,也不會一直將二哥帶在身邊,總有辦法的”,趙?嘻笑道。


    “好吧,我會想辦法為你創造機會,不過不可能直接將敖兒交給你,要不然芍芬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趙構爽快地應承下來,但麵上也有一層憂色,“隻是以敖兒的年紀,稍有不慎就會夭折,就像你小時候那樣。萬一出現這種情況,你與皇後之後就真的要結下難解的仇恨了。你剛才也說過,再聰明的女人,一涉及到孩子,就會變得不可理喻”


    “放心吧,我可比你們會帶孩子,何況二哥已經五歲了,身體也比同齡的孩子更加壯實,夭折的風險已經小了很多,應該不會這麽湊巧,恰恰就在這一年裏出事吧?如果不到一成的概率還被我碰上,隻能說明這是老天不想讓娘娘與我和好了,那恐怕我想其他的辦法也是沒用的”,趙?攤攤手,大言不慚地答道。


    “那就這樣吧,祝你不,是祝我們全家好運”,趙構苦笑著歎道。


    有趙構暗中幫忙,吳芍芬很快就被借故調虎離山,趙?也終於在數年之後第一次在沒有第三者的情況下,見到了自己的弟弟。當趙?走進院子的時候,趙敖正苦著臉練習書法,一見趙?進來,抬頭看了看他,小臉上登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歡呼著丟下毛筆撲了過來,結果因為動作過大,打翻了硯台,墨汁濺得滿身都是。而一旁侍立的那位宮女則在心中暗暗叫苦,要是皇後娘娘回來看到這一幕,她就慘了,可她卻更不敢從趙?手裏將趙敖搶回來,隻能按捺住忐忑不安的心情,靜觀其變


    “哎呀你這孩”,趙?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反應過來的時候欲避已來不及,結果兩人的衣服上麵都弄得斑斑點點,不禁搖頭道,“唉,去洗一下吧,都快成小花貓了”


    “換掉就行了,反正有宮女去洗。”,趙敖把嘴一撇,不以為意地嗬嗬笑道,而那位宮女的臉色則變得更加難看,顯然沒少被這個小祖宗禍害過。


    “三年沒見了,想不到你居然還認得出我”,趙?頗有感慨地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歎息道。趙?知道,對大部分人來說,往往都要等到四五歲以後才開始有較長期的記憶,趙敖居然還記得自己兩歲以後就再沒見過的哥哥,記憶出現得確實很早。記憶出現得早的小孩往往比較聰明,當然,也隻是一般來說,例外還是很多的


    “嘿嘿,是啊,我兩歲時有一次尿不出來,憋得難受死了,是哥哥你用熱水幫我洗小**,我才沒事的”,小趙敖毫不客氣地騎到了哥哥的脖子上,以稚嫩的童音笑著說道。他最喜歡這樣騎“高頭馬”了,可惜在宮裏母後管得嚴,認為這一來危險,二來也不符合趙敖皇子的身份,不許他這麽玩,尤其是騎他父親的“高頭馬”,更是得作好挨打的準備,盡管他老爹趙構的心裏是很樂意的。現在難得母後不在,對方又是令自己倍感親切的哥哥,趙敖自然毫不客氣地就騎了上去


    “真是‘童言無忌’,這種事怎麽可以隨便亂”,趙?不禁一臉黑線。趙敖一說,他也想了起來,當時趙敖尿不出來,急得哇哇大哭,趙?那時的醫術已經頗為精熟,而且還有遠超這個時代的理論基礎,很快便判斷出他是括約肌痙攣所致,以熱敷的方式讓肌肉放鬆下來就好了。結果趙敖果然很快就尿了出來,趙?卻沒來得及避讓,被童子尿澆了個滿頭滿臉


    這可不是什麽令人懷念的回憶,趙?立刻將那個騎在他脖子上麵的臭小子扯了下來,抱在手裏象征性地在他那小屁屁上打了**掌,以示懲戒。可就在趙?樂嗬嗬地逗著自己這位小dd的時候,他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因為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喝,“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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