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傳的有些晚,傳了下去接著睡。)


    草原之上,太陽已經把晨霧照去。那破敗不堪,橫屍遍野的戰場,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玩家們在收拾完戰場後,便圍著對梁山好漢們指指點點。皇權霸氣此時已經得到升職了,成為了第一個正式進入梁山水泊外圍的玩家,是時遷的副手,專門負責一個部門的運轉。


    隻見他一副專家的模樣,指點說道:


    “看看,那仙女就是牛,打了這麽久了還激情十足。真不知道嫁出去了,在床上誰受得了。俺們老大也不賴,一招力劈華山,瞅瞅,又是一招橫掃千軍。那兩把寶劍還真夠鋒利的,竟然又削斷了老大一把兵器,嘖嘖,凶猛了。哇,還反擊了,殺的老大血直掉,也不知道老大能不能堅挺的了~!”


    其他玩家聽著他那帶著一股子淫蕩味兒的評價,不由的發出陣陣奸笑,附和著他的話。皇權霸氣身邊的皇權小弟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的說道:“老大,你好淫蕩,媽媽說,壞淫是沒有好下場滴,你這樣算不算壞淫?”


    “額……!”皇權霸氣一臉黑線,摸了摸頭上的虛汗,眼睛四處瞄了起來。隻見這時戰局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何明與月憐單打獨鬥著。梁山好漢緊緊圍在中間,給他們讓出了一個二百米的空間,也讓玩家有空隙可以偷瞧。


    “孤峰聳立人獨飲,笑問天下誰可敵!”月憐順口又吟了一句。雙劍如雙龍出水,直奔何明而去。


    “血河倒流”麵對來勢凶猛的雙劍,何明怡然不懼,雙手在胸前一合,硬生生的夾住兩把青鋒寶劍。右腳順勢一踢,夾雜著一股猛烈的風氣奔向月憐的腹部。


    “彩蝶雙雙把夢入,夢化萬千周公覺!”月憐也不避開,整個人左翻轉一圈,迫使何明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巧妙的避開了何明的攻擊,也奪回了寶劍。何明那裏會容得下她如此輕易的奪回寶劍,右腳趁著力還未斷,來了個左旋轉,左腳硬生生的踢中了月憐的一把劍,自己也“嘭”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啊~!”皇權霸氣發出一聲淒厲了慘叫。那把被何明踢出去的寶劍正中他的右腿根部,在往左移動幾厘米,他就可以光榮的入宮,成為一名伺候人的偉大貢獻者。


    “我就知道,媽媽說壞淫是沒有好下場滴!果然……”皇權小弟看著痛苦倒地的皇權霸氣,小聲嘀咕著,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烏鴉嘴感到羞愧。


    “還有什麽絕招,接著來!”何明一個鯉魚打挺,盯著三米外的月憐,冷笑的說道:“對了,別想著自殺哦,我不介意把你的屍體剝光了掉在城門上,讓相擎天看看!嘎嘎,不知道他到時候會是什麽表情呢?”


    月憐原本雪白的臉一下沒有了一點血色,何明感覺自己好壞,竟然嚇唬一個女士,不過感覺真不錯,嘎嘎……!


    “哼,想要拿下我,你想都不用想!”月憐很快便恢複了過來,鎮定的說道:“接招,細雨綿綿花月下,不知愁人黯春風!”三尺青鋒劍連綿不絕,如同細雨一般,點在何明的身上,逼的何明不停後退來躲避她的攻勢。


    青鋒劍突然劃過一條弧形,似春風蕩過。她心裏淒苦難耐,難道我真的就要和他從此分隔兩地,再也沒有相見之日了嗎?此時此刻,她就如她吟詩中的愁人一般,連春風也隨之一黯。


    “血封天地!”麵對毫無痕跡可尋的攻擊,何明避無可避,不得不停下了步伐,雙拳化掌,一招血封天地把周圍一米內全部封住,擋下了月憐的攻擊。月憐劍式又是一轉:“生死契闊願相隨,我意枉死君莫忘!”


    聲音哀怨婉轉,卻深刻的表明了她實在的處境,她所下定的決心。前一句表明她的思念與愛,後一句卻是她下定的決心!聽的人不由的潸然淚下。


    何明心裏也是歎息了一聲,可各為其主。他不能對敵人仁慈,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已不單單為自己活著,他還為季靜旋活著,為那些無怨無悔跟隨他的人活著,所以他必須鐵血。


    他猛的倒退,喝道:“抓住她!不能讓她自殺了!”


    何明此時沒有了一點比鬥之意了,月憐的一句話攪的他心煩意亂。他想到了季靜旋,月憐這句詩在說她自己,可何嚐不是在說他何明呢?他自問在現實中麵對這樣的場景,他也會像月憐這樣吧,隻是他不會念詩,表達不出那股子感情。


    早在一邊盯著比試的梁山好漢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施展了開來,月憐看著衝來的人,淒涼的大笑:“晚了,都已經晚了,你不是想要糟蹋我身體嗎?哈哈,我看你怎麽做到?”


    白光從她身體慢慢亮起,她竟然催動鬥氣,想要自爆。何明心裏那叫一個冤枉呀,我不就怕你自殺,嚇唬你的嗎?沒想到還反效果了。早知道這樣,我用得著說這話嗎?


    心裏想著,手也不停,猛拍:“血海滔天!”卻是想要打斷月憐的自爆。


    “鬼頭刀!”蔡福用刀背對著月憐,就是一刀。


    “圓月三星!”


    “一花斬!”


    ……


    “媽的,讓我來吧!你們這些白癡!”杜宣怒了,有你們這麽來的嗎?這麽多人動絕招,就算是刀背,劍背也會死人滴,難道不知道大招不是鬧著玩的嗎?


    他所在的地方麵對著月憐的背,手指一彈,一顆石子射出,直接擊中月憐的肩井穴上。月憐感覺上半身一麻,再也提不起氣來,那原本受到控製的鬥氣一下絮亂,攪的她眼前一花,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呼,神醫教的東西還真有用!”杜宣輕輕摸了把冷汗,他曾經跟安道全學習過穴位。不過,安道全也不清楚這個遊戲裏麵的人是啥種族的,因為每個種族的身體結構也不全然一樣。麵對那麽多人種,安道全也一時間弄不明白,隻能讓杜宣自己去試試。


    可杜宣試了幾次後發現沒作用,也就棄之不用了。如今,在如此危險的局麵下,他不得不抱著試試的心理,用了出來。沒想到老天幫他,最後讓他成功了,心裏不僥幸才怪了。


    “好了,還不快送會叫神醫來!”在最後時刻大家收住了自己的大招,也受到的反噬。一個個麵色古怪的,感覺不好受呀。


    聽到何明的命令,玩家先是一愣,皇權霸氣趕緊推了推皇權小弟,喊道:“自殺,去找神醫!”說著,自己卻動手直接把皇權小弟,抹脖子了。


    何明看著他的表現給了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對其他玩家說道:“這可是我們的金主,要是死了我們就大大的劃不來了,我還打算用她敲上相國一筆鈔票呢?懂不?”說完,心裏也鬆了口氣,至於那應付玩家的話是真是假,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玩家聽了何明的話,眼睛是金星直冒,猜測敲詐多少,一百萬?一千萬?一億?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這點錢可能不算什麽。但對於普通玩家來說卻很多了。有道是老大吃肉,小弟也喝口湯不是?何明既然這麽說了,自己多少能得到點。想到這裏,他們眼綠的跟黑夜中的狼有一比。


    另一邊,相擎天幽幽轉醒,看著圍在床邊上的人,半響才虛弱的說道:“賀祭酒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諾!”其他人相互對視一眼,慢慢退了出去。賀天應立在一邊,等候相擎天的吩咐,隻見相擎天開口說道:“賀祭酒,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麽稱呼你了,謝謝你為弦兒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能夠走,帶著家人走的越遠越好,這樣至少能保住性命。雖然,這比起你為弦兒所做的來說,微不足道。但也算我對你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夠接受!”


    相擎天就如同一個垂暮老矣的老人,咳嗽的說道:“弦兒這人衝動好勝,我不知道他經曆這次事情以後,能不能成熟起來……唉!其實你們是一對很好的搭檔,隻是因為我太過於求成,所以才使得你們被敵人分裂。說到底,這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我!唉……,是我害了憐兒呀!是我……!咳咳!”說著,相擎天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吐出了許多鮮血來。


    “大將軍,牧師……!”賀天應再也沉不住氣了,趕緊扶住相擎天,想要喊外麵的牧師。卻見相擎天阻止了他的動作,說道:“不用了,我沒事,你能答應我嗎?”


    “……”賀天應心裏一陣苦悶,他何嚐不知道走能保住一條命。但他也是聰明人,知道走可能會害死全家人的性命,最後,看著相擎天那真誠的目光,心裏不由的對自己說:“大將軍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不會害我的!”


    想著,賀天應點點頭,說道:“嗯,謝謝大將軍成全!”


    “這都是我欠你的,應該的,你拿著這個(從內口袋裏那出了一個玉佩),到時候沒有人會阻攔你們的行動,出了城,到時候想去那裏就去那裏!”相擎天囑托的說道。


    “謝大將軍恩典!”賀天應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起來吧,叫其他三人進來,我有事安排!”相擎天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看著應聲出門的賀天應,暗自說道:‘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相擎天知道,秦餘弦的命沒有那麽容易救回,就算賀天應把罪責攬在了他自己身上也不行。做為主帥的秦餘弦要當首罪,十萬雄兵死了對於相國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更主要的還是,秦餘弦最後沒有成功的完成任務,這才是秦餘弦必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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