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上,令人恐懼的武器很多,如劇毒無比的青魔手,西門柔的軟鞭,天機老人的天機棒,燕河圖的判官筆等等,可這些兵器,卻沒有一件叫人聞風喪膽,也絕不可能單單聽了名字,便叫人冒出冷汗的。


    而在這些兵器中,唯一的一件,叫子午龍鳳環的兵器,卻可讓人,聽之色變,聞之心慌,隻因為用它的人,叫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一身武功高深莫測,據傳百曉生作兵器譜點評時曾言:“龍鳳雙環最可怕的並不是金環本身,而是駕馭金環的人,那是一個可以放到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足以稱霸一方的人物。”


    而上官金虹成立的金錢幫,短短不到三年時間,便被他籠絡了幾名兵器譜中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哪一個不是有著絕頂的武藝,深厚的背景?可這些人卻唯上官金虹之命是從,便可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就在這一段時間,或者說是就在這短短半個月中,江湖之上隱隱流傳出了這樣一句話:“金錢落地,人頭不保。”而這句話雖然流傳不久,可知道這句話的武林中人均都曉得,如果讓它找上門來,自己必定不能幸免,因為這意味金錢幫,更加意味著金錢幫背後那位舍我其誰的大人物——上官金虹。


    而此時此刻,一貼堂院前的長街上,由遠端走來了五個人,其中四人穿著黃衫,腰間別著長劍,每個人行走之時法度森嚴,仿佛用尺子量過一般。而中間為首的那位,約四十歲上下,也穿著黃衫,可他的黃衫卻和其他四人不同,乃是繡著實打實金線的馬褂,內裏襯黑衣長袍,手中正拿著幾枚純金大錢,一拋一接時顯得從容不迫;若是一般之人如此作態,定顯得滿身銅臭,可此舉在他身上,叫人看了卻反而感覺自然而然。


    張繼祖和張承勳,還有李弘基三人撇了撇門上的三枚金錢,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眉頭也立刻便皺了起來,待見到來的五個人時,心中更是煩悶不已。


    張繼祖雙手抱拳,道:“可是金錢幫的英雄到了?老朽小兒拜師日子臨近,再加上路程較遠,實未給貴幫發帖,倒是老朽的不是了。”


    那拋接金錢之人,來到一貼堂門口站定,手中也不見如何動作,門上鑲著的那三枚金錢竟然直接回到了他的手上,而他這一站定,身後四名黃衫劍手也仿佛一人般,站立當場。


    為首之人笑道:“錯便免了,今日我等來此卻也不為你等。”說完話,他反而看向了李弘基,道:“謝孤鴻,謝莊主可在裏麵麽?”


    李弘基點頭道:“正是,各位金錢幫的好漢前來觀禮,且容我進內通稟一聲。”說著話,他轉身便要朝內而去,可也就邁了一步,他便進退不得,保持著邁步的姿勢,站在了那裏。隻因不知何時,他感覺自己的頭頂,被人放了一個物件。


    隻聽為首之人說道:“在便好!”說著話,他掃了掃,張繼祖爺倆,說道:“你們便跟我去找他,到時我們在分辨一二。”


    張承勳冷哼一聲,看了看李弘基頭頂的金錢,揚手便取了下來,道:“怎麽?金錢落地,人頭不保,這句話今日要送給我等麽?”


    為首之人見他如此,麵目變的冰冷,但還是頓了頓,說道:“好級,好極,到時一起算也就是了。”說著話,身形一閃,已然進入了院子,那四名劍手猛地一推李弘基,將他也搡了進去,之後留下兩名黃衫劍手,仿佛門神相仿,分別站在了一貼堂的大門左右。另外兩名劍手則跟在那人身後,往內院而去。


    張繼祖見他如此無禮,怒道:“你等前來觀禮,我等以禮相待也便是了,怎能如此行徑?莫不是來搗亂的麽?”


    那為首之人掃了掃他也不說話,直接便來到了內院。此時的內院來客極多,全都是給萬牲園和中原八義麵子前來觀禮的眾江湖客。有人聽見張繼祖的話,便開口叫道:“來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竟如此對待萬牲園的張老爺子?”其餘人等也紛紛開腔說道:“這等人怎配觀禮,轟出去也就是了。”


    那人冷冷的掃了掃院中的眾江湖客,手中一枚金錢,往前一拋,徑自落在了那首先開口之人的頭頂,之後他身子突然之間往右閃去,隻聽“撲!”的一聲響,再看李弘基胸口竟多出一個血洞,立時便栽倒當場,氣絕身亡。這人冷冷說道:“金錢落地,人頭不保,以為這句話是說笑的麽?”


    眾江湖客聽見如此一說,再加上他閃電般的身手,早驚得鴉雀無聲,而那之前開口的漢子,腿上已然開始哆嗦,頭頂的金錢,也跟著他搖擺不定的身軀往下滑去,好在他咬緊牙關,立刻偏了偏頭,那枚金錢這才穩住,沒有掉在地上,就仿佛耍把戲一般,可在場眾人卻沒一人敢嘲笑於他。


    張承勳見李弘基氣絕,心中登時火起,他雖然散了功,但依然往前跳去,大叫道:“金錢幫欺人太甚!”右手成拳迎麵搗去。旁邊他的父親張繼祖,知道兒子此時已經散功,立刻較丹田之氣,腳下豹步一挫“呼”的便到了那人跟前,左手白鶴亮翅,右手神猿獻桃,分別擊向他頭頂太陽,和左側軟肋。


    可這人左手早已抓住張承勳手臂,跟著往前一拋,張繼祖立時舍了他,伸手去接自己的兒子,可剛剛接住,就感覺兩臂發酸,勁道古怪之極,本應站定的雙腳,竟直接打了個趔趄,滾成一團,有近丈遠方才停住。而張繼祖剛剛要起身,隻感胸口煩悶“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登時暈了過去。張承勳卻反而無事,見父親如此,立刻便伸手抱住,口中大叫道:“各位兄弟快來,我父受了重傷,需要醫治。”


    就在此時,從院落另一側的房間中閃出了幾個人,正是中原八義的幾兄弟,而為首的那一人持著蛇杖,正冷冷的看著那人,道:“幾位兄弟且先幫張叔療傷,容我會一會金錢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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